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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随时可行。”
“那……此刻便走,如何?”
司马徽起身示意道:“妥,赢溪姑娘,请……”
嵇康急了,“茶尽再行,大可不必如此匆匆。”
因为没有风,孟赢溪知道再多耽搁一会儿,体香肯定要生乱子,她一口将茶喝下,别道:“恕赢溪心急,先生可愿同行?”
嵇康满脸的遗憾之情,“可惜在下约友在先,实在无法前去,只得失陪了。赢溪姑娘,愿吾等日后有缘再得相见。”
司马徽微笑着礼别老友,骑马带着孟赢溪去往襄阳城,有美女在身后小搂,他享受地一路笑得咧着嘴。
在马背看着沿途的风光,孟赢溪暗下感叹襄阳城一江春水赢得十里风光,它不仅外揽山水之秀,更是内得人文之胜。
三面环水一面靠山的襄阳城到了,雄伟壮观的城楼和宽阔的护城河叫人惊讶,襄阳城共有六座城门即大小北门、长门、东门、西门和南门。司马徽走的是北门,孟赢溪眼见襄阳的城门外还有瓮城(注释:屯兵城),守卫相当严密。
马不停蹄,直接到了沔南名士黄承彦的府前。
司马徽下了马,然后将人扶下来,他道:“赢溪姑娘,此处便是黄府。”
孟赢溪看着这户人家古色沉香的上好建筑,心中有所起伏,原来这黄月英还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呀,书言其父黄承彦是当地的名士,我还以为只是书生名气,却不想财富也出类拔萃,难得她一个富家小姐能屈尊下嫁贫困的诸葛亮。
叫门之后,双方见面了,司马徽礼道:“月英姑娘,水镜特意引见一朋友,这位赢溪姑娘欲与汝结识金兰。”
看着玉颜艳春红,淑逸闲华的黄月英,孟赢溪心叹她果真如司马徽所说,是个美女!那些写书的后人真是无知,竟把一个美貌的人污蔑成丑八怪。
黄月英礼道:“幸见赢溪姑娘,里面请。”
“幸见月英姑娘。”
孟赢溪礼回后,跟着他们进去了。
司马徽是黄府的常客,显得相当随意,他指着院中摆放着的各种木制物品道:“赢溪姑娘,这木狗、木虎、木人皆是月英姑娘亲手所制,可谓神奇。”
“哦……月英姑娘好厉害!”
黄月英谦虚地一笑,“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赞叹。”
外形精美的木狗、木虎、木人使孟赢溪惊羡不已,连连称奇。她拿起来端详良久,细细揣摩后越发佩服了,因为这些玩具般的东西不但活灵活现,还连各种关节都可运动,巧妙极了,就算放到现代来说,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如完美。
三人于院中就坐,黄月英随即命丫鬟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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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徽品茶神思道:“月英姑娘所托之事,水镜已有定论。令尊虽不在府中,姑娘无妨先听上一听。”
黄月英“嗯嗯”嗓音两下打断了他,意思是有外人在场,不便谈及私密。
只见司马徽会意地笑了几声,打着手势道:“此事赢溪姑娘也有参与,不必忌讳。”
孟赢溪见他们两人在打暗语,稍微有些不自在,但她也猜明白了几分,既然说自己也有参与,那肯定与诸葛亮有关,必定是相亲。
黄月英有些奇怪,凝眉道:“哦……那就不妨直言。”
司马徽娓娓道:“襄阳城内外足可称道者唯有卧龙凤雏,其二人皆经学思谋,少有逸群之才,假以时日,一定会高翔于九天,清鸣于云中,可配月英姑娘。然……庞统浓眉掀鼻、黑面短髯、面容古怪。而诸葛亮身长八尺,容貌甚伟,更具英霸之器。”
黄月英插了一句:“容貌可次之,其对木器作何评论?”
“水镜正欲言此事,木鸳鸯在二人手中感悟颇异:凤雏略有不屑,言之可愉悦孩童;卧龙则不然,爱不释手,言之巧夺天工,雅性内融,并作画写诗抒情。吾见其真爱此物,逐留鸳鸯于亮。”
黄月英小有羞笑,“水镜先生可有照原话描述本姑娘?”
“当然”
司马徽诡笑道:“吾称制作鸳鸯之姑娘长相丑陋,黄发,黑肤,小名阿丑。但其笔下滔滔,武艺超群,熟读兵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足智多谋,乃奇女子。水镜就此分别相问二人,可愿迎娶此女?”
黄月英小心地问:“其二人作何反应?”
“卧龙欢心喜面,而庞统不置可否。”
黄月英对天出神感叹,然后起身取剑使舞,她边耍边道:“此姻缘当是命中注定,月英艺成时,师傅赠予鹅毛扇一把,上书明、亮二字。不想卧龙姓名中皆有明、亮二字,暗符寓意,那月英便顺其自然。”
孟赢溪听着两人絮絮叨叨老半天,不但不烦,心下还十分欢愉,因为她既明白了黄月英为何选中了卧龙,又明白了黄月英被称做丑女的来由,看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策划出来了,结果传遍开来后,大家就以此为据。
等黄月英耍完了一通剑,司马徽再次诡笑道:“有一事很稀奇,水镜惟恐月英姑娘不信。”
“哦……”
黄月英很是好奇,收剑复坐,“快快请讲,何事能叫水镜先生言奇?”
孟赢溪早知道了下文,她首先闷笑起来,司马徽跟着也笑。
他道:“月英姑娘的姻缘早有人作下定论,当时吓了水镜一跳。此位赢溪姑娘根本不知实情,甚至生疏于姑娘与卧龙,但其却问在下,黄月英是否诸葛亮之良人?此蹊跷之事恰似天意,乃又一顺其自然之理由。”
“确实稀奇!”黄月英笑起来,她对丫鬟道:“小兰,速去备酒菜!”
“是,小姐。”
三人一同欢笑……
司马徽为人随性,说话的内容希奇古怪,天南地北的趣事他都拿出来说,有他调侃着气氛,席间笑声不断。
在谈及嫁娶的风俗与趣事时,水镜先生坏笑道:“月英姑娘,水镜有一计,可刁难新郎。待到成亲议程时,汝提前向诸葛亮提出三个不准条件: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乘船。呵呵……届时可看其如何来迎娶?倘若新娘被迫步行,那卧龙便非卧龙,而属卧牛、卧马了。”(注释:船是指隆中民间的旱船。)
几人笑得不行,黄月英自己也想了一招,她道:“大婚之日,月英便在头上盖一块红布隐藏容貌,以试探诸葛亮是否心甘情愿娶阿丑,继而毫不犹豫地去揭吾之红盖头。”(注释:当时还没有新娘头盖红布的习俗)
孟赢溪听得高兴,喝得也高兴,什么时候醉了都不知道,结果在醺醉之下把不该说的,有历史定性的话透露了个底朝天。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逆血三国——奇男异女3
她红脸晃声,晕浑地揭开谜底道:“诸葛亮便是诸葛亮,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乘船,这三个不准根本奈何不了机智卧龙,届时孔明将用木牛流马前来娶新娘。木牛流马可谓神奇,一腹四足,头入领中,舌着如腹,机关在舌头,舌头一扭,它就停,再将舌头复原它就走。”
处于嬉笑中的司马徽和黄月英刹时听得是目瞪口呆,一起眼睛不眨地注视着这个赢溪姑娘。
孟赢溪醉眼一扫,痴笑道:“诸葛亮在数年之后将随刘备转战四方,直至建立蜀汉政权,官封丞相。骟”
说出这番古怪言语的人忽然舌桥不下,因为她警觉到此刻自己正在进入月下,逆血功力开始层层叠加……七层,八层,九层,十层!
孟赢溪顿时身体火热,她知道自己又要离开这个时间和地点了,一脸的慌张铪。
“赢溪就此别过,祝月英姑娘与孔明百年好合,祝水镜……”
话没说完,她因被金丹烧得实在无法忍受,于是犹如离弦的利箭一般急速飞向天空,朝着宽阔的护城河而去。
“啊……神仙还是妖精?”
司马徽和黄月英被通体发光后飞走的人吓得是一个炸神灭魂,双双跌地。
狼狈不堪的司马徽惊醒道:“赢溪!其果然是有着数百年修行之先秦女妖精赢溪!水镜居然结伴而不识,自悔走眼了……”
黄月英哆嗦着问:“那女妖精赢溪所言之事是真是假?”
阅历丰富的司马徽很快恢复了理智,他战栗起身后遐思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吾等拭目以待便可鉴别,先从婚事上能否现出木牛流马开始。倘若此事兑现,那吾日后定择机将诸葛亮荐予刘备。”
'洛水上游……'
孟赢溪此番醒来时是在河水中,她睁眼后四下昏黑,水面小撒光亮,而自己被水冲带着在水底摇动。
她心想:“不知道我又去了哪里?时间是什么时候,唉……好可惜!差一点就能观赏黄月英和诸葛亮的婚礼,差一点就能与水镜先生和嵇康交为好友。不过,我必定将开启新的旅程,见识到新的人物,啊……好期待!”
“哗啦”
美人鱼跃出水面,她见夕阳斜挂,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最后一丝残阳打在河两岸与暗淡的林叶融为一体,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孟赢溪悬浮水面自成小船,沿着狭长的河道顺水缓缓前行。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绰绰的树丛间,剔透欢快,她轻和着鸟啼一起吟唱,相映成趣。
天色逐渐转换,美人鱼仰躺在水上欣赏着夜空,那嵌在锦布上的星星一颗颗一串串,像是被撒在墨盘上的珍珠般闪闪发亮,意境很美。
黑暗中隐隐乐起,并有一女子自唱,其声忧伤,其意凄凉,它来自岸边林中的一抹亮光。
“好悲哀的音乐,但却旋律又别有滋味。我好几次碰到的历史人物都与音乐有着密切的联系,此人定不俗,会会去。”
美人鱼自语一番后飞到了岸边,同时运功逼干了身体和衣服上的水分,晚风一拂,发丝、衣角立刻翩翩起动。
渐渐靠过去后,只见音乐来自一间简陋的木房,透过半开的窗户,烛光下有对中年夫妇在默契地起声:男奏,女唱,琴声正随着唱者的意象在流走。那女子虽然人已中年,但依旧清妙优雅,那男子也一表人才,俊朗无比。可以想象,两人年轻时容貌必定非常出众。
奇怪的是,音乐虽然委婉悲伤,撕裂肝肠,但他们俩的神情却是那么的从容和陶醉,极尽缠绵,感人肺腑。此曲此景,仿佛是在述说着一段已经过去了的历史,而他们早已走出了那段阴影。
唱腔不比说话,有些晦涩难懂,孟赢溪细细去辩听那女子吟唱的内容……
“十五拍兮节调促,气填胸兮谁识曲?处穹庐兮偶殊俗。愿得归来兮天从欲,再还汉国兮欢心足。心有怀兮愁转深,日月无私兮曾不照临。子母分离兮意难怪,同天隔越兮如商参,生死不相知兮何处寻!”
“十六拍兮思茫茫,我与儿兮各一方。日东月西兮徒相望,不得相随兮空断肠。对营草兮忧不忘,弹鸣琴兮情何伤!今别子兮归故乡,旧怨平兮新怨长!泣血仰头兮诉苍苍,胡为生兮独罹此殃!”
“十七拍兮心鼻酸,关山阻修兮行路难。去时怀土兮心无绪,来时别儿兮思漫漫。塞上黄蒿兮枝枯叶干,沙场白骨兮刀痕箭瘢。风霜凛凛兮春夏寒,人马饥豗兮筋力单。岂知重得兮入长安,叹息欲绝兮泪阑干。”
“胡笳本自出胡中,缘琴翻出音律同。十八拍兮曲虽终,响有余兮思无穷。是知丝竹微妙兮均造化之功,哀乐各随人心兮有变则通。胡与汉兮异域殊风,天与地隔兮子西母东。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听到感情如狂潮般涌动处,突然曲终罢弹,人静。孟赢溪从半懂的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