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另她心生怨怼便是老太君在白云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心胸狭隘。恐怕便是那時,舒慧的心态才渐渐的扭曲起来。
舒畅还记得白云寺那回,她被人推了一把,差点命丧荆王余孽的刀下,当時舒慧正是在她身后。虽然她没有证据证明是舒慧下的黑手,但其他人她都不认识,压根就没有理由会害她。那時候舒慧对她的怨恨已经深到想取她性命。论起来两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舒慧的个性就是这样,不如自己的意便想要毁去,这样的人摆在现代就是一心理有问题的偏执狂。
真是可怜大太太一片慈母之心。
********************
太和殿上,萧覃一身绣双龙吐珠的金色龙袍,神色肃穆的看着底下立着的一干官员。
“阳宁公,六位御史一齐上奏弹劾你治家不严,贪赃枉法,贩卖官职等八项罪,你有何解释。”萧覃冷冷的盯着出列的沈惟,他的性子是绵软,但到底也是从小培养起的,这皇帝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况且他从以前就不喜欢这个外加,若不是看在太后的份上,他根本不会将沈惟由一等侯晋为一等公。
“臣惶恐,贪赃枉法、贩卖官职等罪,臣实属冤枉,不过就是御史捕风捉影罢了。”沈惟连忙开口辩解道,治家不严顶多就是一顿申饬,贪赃枉法、贩卖官职这么重的罪他打死都不能承认。
“哦。那这是什么。”萧覃说着将一卷书卷丢了下去。
沈惟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某年某月,徐家得中书省郎中,5000两银,某年某月,蔡家得户部主事,3000两银……
沈惟额头不由得冒出了冷汗,这些东西明明被他藏的好好的,怎么这回却是在皇上手里。沈惟立马跪倒在地,连连磕了几个响头,道:“皇上,臣是冤枉的,这些指不定是哪个人眼红臣而污蔑臣,还请皇上明察。”
萧覃看他这么一副做派,心里一阵厌恶,可是心中又顾忌着太后,不敢十分发落于他,只得说道:“这些事,朕定会派人去查,你不要以为你是朕的舅舅就可以惟所欲为,不将王法放着眼里,这些日子你不要上朝了,好好在家里反省吧!”
沈惟磕头谢恩,站起身来退到了人群当中,眼角余光却是不停的瞄向舒家的几个人。他在内阁之中安插的人竟然没将御史上奏弹劾的事情跟他讲,看样子定是舒穆和捣的鬼。但皇上手里的这些东西又是谁从他那里弄出来的,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沈惟一時觉得自己府里的守卫实在太不严了,这么隐蔽的东西都被找出来了,竟无一人发觉。
一个早朝沈惟的心思都不在上头,只想着赶快下朝,去和太后商讨应对方法。
“退朝。”太监的声音响起,众大臣跪送皇上出了太和殿,才站起身来。
沈惟急惶惶地往外头走去,便听到后头戏谑的声音。
“沈大人,这是往哪去啊,啊,对了,老夫要恭喜沈大人喜得贵子,果然老当益壮啊!”
沈惟转头一看,只见永宁侯吴旭和安国公府王俊并肩走过来,说话的是永宁侯吴旭,白胖的脸,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二人皆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情,让沈惟的脸顿時黑了下来。
这些日子,沈家后宅确实宁静不起来,之前一直置在外头的刘氏竟抱着刚出生的小儿子找到了沈府,这让他的几个嫡子很不满意,毕竟他们的生母才过世不久,家里也总是吵吵闹闹的。本来想赶在百日之内将继室娶进门,将内宅管理起来,可是找了好几家的人,脾气硬一点的直接推了,脾气软和一点的都隔日赶快给定下亲事来。几个媳妇为了掌家一事吵吵闹闹,甚至连分家的话都说出来了,光是家里的这些事就让他应接不暇,哪里还有精力应付朝堂上的事。
这些事闹的也不小,几乎京都内城的人家都知道了,因而他才会在朝上认下治家不严的罪。他活到这把年纪也就今天最过丢脸,有心辩驳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对着两人冷哼了一声,一甩袖袍出了太和殿。
吴旭和王俊相视一笑,看沈惟吃瘪,那心情真是非常好啊!
走在最后头的舒穆和自是看到了这一幕,眼底也浮起了浅浅的笑意,御史的弹劾奏折,他作为内阁次辅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没想到皇上手头上真有些真凭实据,难道皇上也想处置沈家。
舒穆和一边往外走,一边思量着,还没走出十丈远,却看到皇上身边的小德子气喘吁吁的朝他跑过来。舒穆和停住了脚步等他。
“舒大人,还好你没走,皇上在御书房等您呢!”小德子满脸堆笑的说道。
舒穆和点了点头,皇上有時候会在下朝之后召一些大臣开小型会议,讨论一些重要的国家大事,因而舒穆和也没多想提步跟着小德子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135 请托
舒穆和进到御书房的時候,皇上正伏在案头批奏折,而整个御书房除了一旁伺候笔墨的小太监,竟然没有其他的大臣。言举荐不下沟少一善点舒穆和压下心中的疑惑,上前磕头行礼。
“老师,起来吧。”萧覃搁下手中的笔,又对身边的太监说道,“赐座!”小太监立马从外间搬来一把高脚椅。
舒穆和告了罪,在椅子上坐下。
舒穆和当初刚入仕之時,曾在先皇的要求下,入住东宫教导当時还年幼的太子,这也是萧覃信任舒家的原因之一,而另一个原因则是高祖皇帝的临终遗言,舒家是纯臣,若在政事上遇到不能决断的事,定要虚心请教舒家的人。因而不管太后在他耳边多次念叨舒家心怀不轨,他都不曾怀疑过舒家。
“皇上,可是为沈家的事才私下召臣。”舒穆和联想到今日早朝時,皇上对沈惟的发落,心里稍稍有了些低。
当初萧覃还是太子的時候,舒穆和在教导他的時候就摸清了他的个性脾气。和善勤奋,但在大事决断上需要别人推他一把,这样的人做不了开国皇帝,但若是在四海昇平的年代,有这样一个皇帝却也是百姓之福。
萧覃点了点头道:“沈惟以权谋私,借着外戚之名在外头胡作非为,沈长兴作为两江盐运使却带头贩卖私盐,仗着太后的名头,两江的官员竟无一人上报,若不是……”萧覃说到这,像是突然被口水呛到一样,连连咳嗽了几声,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沈家这样,若不处置,岂不寒了其他为国为民的官员之心。”
“但是,老师你也知道,母后她太过护着沈家了,朕又不想逆她的意……”皇上的语气到后头已经带上一丝无奈了。
舒穆和沉默了一会,才语重心长的说道:“皇上,请恕臣斗胆,当初太后娘娘却是扶持有功,但祖宗规矩后宫不得干政,皇上已经登基五年,实不该事事请教太后,太后年纪已大,应该在永寿宫安享晚年。”
这话说的确实大胆,舒穆和甚至做好了被皇上骂一顿的准备,却只见萧覃低叹了一声,他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太后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又将他扶上了皇位,他还真不知这话说出去,太后会有什么反应。
舒穆和见皇上神色犹豫,便知他无法对太后狠下心来,要不然太后一女人哪能翻云覆雨。既是这样,那他们也只能按着畅儿的计划,迫使太后自己退出权利忠心。
“皇上对沈家究竟有何想法?”舒穆和又把问题绕了回去。
萧覃正眼看向舒穆和道:“老师,我想让你亲自走一趟两江,沈长兴在那里三年,两江的官员基本上都是他的人了,因而这才没人告发他贩卖私盐,朕虽知道这回事,却无十足的证据。”
“皇上想让臣去调查这证据?”舒穆和接过了萧覃的话。
萧覃点了点头道:“朕知道让老师只身去两江很危险,但朕实在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选,这盐业关乎到民生大计,若不好好处理,定会影响国之根本的。”
136 举荐
舒穆和转瞬便明白了皇上的心思,皇上想动沈家却碍着沈太后的脸面,不敢做的狠了,但若是沈长兴在两江贩卖私盐的证据一旦确凿,那便是犯了众怒的事情,贩卖私盐是仅次于谋逆,通敌叛国等几项重罪之下的大罪,说不定还会有百官跪着请求皇上治沈家的罪,到時皇上也有理由应付太后,又能拔掉沈家这颗毒瘤,是为一举两得。
舒穆和知道沈长兴作为两江盐运使,定不会乖乖的奉公守法,原本想着找出他中饱私囊的证据,那時对沈家也算是一个大的打击。没想到皇上竟然查到沈长兴在两江贩卖私盐,这胆子可比他预想的要大的多啊。
要知道,这盐业对于一个国家是非常重要的,百姓即使再穷,都要买盐吃,这盐带来的利润也是国家最重要的收入,因而这国家向来都将盐业这一块抓的牢牢的,各大盐场都是有大批官兵把守,对于那些私设盐场的人惩治也是不遗余力,而沈长兴作为两江盐运使竟然伙同那边的人设盐场,利用职务之便贩卖私盐,这样的罪一旦坐实,足以将他们一家人都送上断头台。
但舒穆和也知道,沈家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干这事,定是将两江那一带看地牢牢的,要不然也不会派去的人不是无功而返,就是意外而亡了。
“皇上,这件事若是臣去,那定是无功而返的。”舒穆和对上萧覃的目光,继续说道,“皇上若真想一举将沈长兴定罪,这事便不能大张旗鼓的来,须得派人暗访才行,臣为官这么多年,前前后后又经历了五届恩科,估计到哪里都会有官员认得臣,所以皇上派陈去查这件事,实为不妥。言瘧璍哢珷瞱”
“那老师觉得派谁去妥当一点?”
舒穆和沉默了一会道:“这人最好从未涉足官场,官场之人对其陌生,当然其本身的能力也要出众,要不然恐怕不但得不到证据,还会将自家的命给搭上。”
萧覃闻言脸色也沉了下来,这就是他的外祖家,不但不为他分忧解难,还恨不得将他的血吸干,而今他们的羽翼已丰,就算他不念亲戚之情要动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果然他还是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老师,当初父皇临终遗言,让朕遇上难事定要同舒家的人商量,这人选问题,不知你有何建议?”萧覃的手不由的揉上了眉心,这都是他犹犹豫豫造成的结果,而今定要乘势将沈家这颗刺拔掉,光是五年就能将两江一带掌握在手,若是再一个五年,这江山岂不是要改姓沈了!
舒穆和的眸光攸的转为深沉,自从先皇将萧覃封为太子,他们舒家便是站在萧覃身后的,虽然对于沈太后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但对皇上舒家还是支持的,想到这舒穆和朗声说道:“举贤不避亲,臣向皇上举荐犬子。”
萧覃听了抬起头看向舒穆和,只见他目光坦荡毫无一丝闪避,这一趟两江之行,可以说是处处危机,他没想到舒穆和竟会愿意让自己的爱子走这一趟。
“老师,我听说舒二公子身体不是很好,这趟两江之行亦是危机重重,你真的愿意让他去?”萧覃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十足的感动,甚至连这自称都改成了我。
“舒家的祖训便是忠君爱国,犬子的身子经调养也已经好多了,是時候为大燕朝出一份力了。”舒穆和说的一脸正气,但那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熟悉他的人便不会为那凛然正气所误导了。
高宗皇帝不由得感叹道:“有你们舒家辅佐,是乃大燕之福啊!”
舒穆和待皇上感叹完后,又正色的说道:“但是这件事的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臣也只会知会父亲,另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