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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实在是有碍名节。”
舒畅知道刚才梁夫人的态度定是惹急了这个蒋家夫人,她也正纳闷,梁夫人为何对她那么客气,难道是为了加深刘家与蒋、冯两家的矛盾?
舒畅又拿眼角瞄梁夫人,见她正拿眼神制止蒋夫人,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刘公子的母亲是我的亲姑妈,这次来扬州的也并非我一个人,同行的还有家中长辈,如今他也住在刘府,不过就是亲戚间的来往,我想大燕律法应该没有规定不准不同姓的亲戚住在一起这一条吧?”舒畅压下心中的疑惑,淡淡的说道。
一句话说的周围的人都笑了,气氛又轻松了起来,蒋夫人正欲在说什么,却被旁边的一位妇人拉着说道:“那边的花开的挺好看的,咱们去看看吧!”说着也不给蒋夫人反悔的時间,用力扯着她往另一边走去。
这梁夫人眼睛瞪地都快抽筋了,这蒋夫人还一心要触霉头,难不成想搞砸这次宴会,这位夫人心想与其留在那跟一大堆人一起奉承,还不如帮着梁夫人将这大麻烦拉走呢!
郝氏见蒋氏走远,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又拉着舒畅说了一会玩笑话,加上有识趣的夫人在一边打趣,几个人很快都熟识了起来。
165 如夫人
约莫过了半个時辰,那些收到帖子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到了。
一个穿着黄色掐牙比肩的丫头跑到郝氏身边说了几句话,郝氏连忙站起了身子,跟着丫鬟去了二门处。舒畅心里暗自揣测是哪个大人物到了,需要郝氏这样亲自迎出去。
一盏茶之后,郝氏携着一个穿着银红色如意云纹衫,下着一条碎花翠纱百合裙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舒畅抬眼望去,那女子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样子,五官长得极为精致,秋水般的眼眸含着笑意,小巧精致的嘴正和郝氏说着什么。郝氏的神情颇为恭敬。
舒畅发现,随着那女子进来,不论是官家的女眷还是商户出来的家眷,都不约而同的收了声,几个位份比较高,坐这享受众人奉承的夫人都站了起来。
舒畅心思微动,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来人几眼,心里暗忖,难道这个人便是传说中最得沈长兴喜欢的那个如夫人。
据萧奕打探到的消息,沈长兴自任两江盐运使后,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有盐商送的,也有下面官员孝敬的,沈长兴都是来者不拒,沈府后头有一个名为“芳园”占地极广的院子,里面住的都是沈长兴的女人。
对于这些女人沈长兴偶尔想起便会过去睡一两晚,不喜欢了或打或卖,一个女人在沈府待的時间绝不会超过半年,简直比当今圣上还嚣张。沈长兴虽已经三十二岁,却还为曾娶妻,女人虽多,却无一个孩子。
而沈府目前掌管庶务的女人便是这个如悦——如夫人,她是打小伺候沈长兴的,也是跟在他身边時间最长的女人,占着一个妾室的名分,帮沈长兴打理内院。言葺噜溍璂洭
虽然如夫人只是妾室,但光是从这些夫人如此给她面子,就可知道她的地位其实就相当于沈府的女主人,难怪会出动梁夫人亲自去门口迎接。
如夫人笑吟吟的扫视了一圈,见众人都不说话,于是露齿一笑道:“我又这么可怕吗?你们看到我来,都吓得不敢说话了,既是这样,那我客走喽。”说着作诗欲转身。
梁夫人连忙拉住她道:“瞧您说的,谁不知道您为人最为和善了,大家伙只是都想和你说说话,这才都站了起来。”
众人忙陪笑着点头应是。
如夫人这才又笑道:“我道你们不欢迎我呢,原来是我太受欢迎了。”
舒畅有些诧异,这如夫人明明长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偏个性如此八面玲珑,怎么看都有点别扭。
梁夫人引着她到了主位,却听得如悦说道:“你可是主人家,哪有我这个客人坐主位的道理,你快去坐吧,还有一大把客人等着你招呼,你也不用管我,我自己会找乐子。”
梁夫人这才又坐了回去,使了几个眼色给相熟的夫人,由着她们开口调动气氛,一会儿园子里又恢复了刚才一派热闹的景象。
舒畅则退到了一个凉亭,这里离梁夫人那里稍微远了些,相对的人也没有那么多。
石桌上摆着一副残棋,舒畅盯着看了一会,却听到了如悦的声音。
“还是这里安静点,咦,这位姑娘看上去有些面生,不知是哪家府上的?”
舒畅忙站了起来,对她欠了欠身道:“我是荷花胡同刘府,刘世珩的表妹,见过夫人。”
如悦上上下下打量了舒畅一番,然后又笑问道:“便是那才搬来的刘府?”
舒畅点了点头。这个女人是沈长兴最为宠爱的女人,那如果能与她交好的话,或许对于刘世珩争盐引的事会有帮助。不过舒畅做不来那些女人直白而又肉麻的奉承,不过据她观察,这女人虽然面上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不过心里定是明明白白的。因而舒畅也只维持自己不卑不亢的态度,既不过人热络,也不会显得太过冷漠。
如悦在石凳上坐下,然后指了指对面的位子道:“你也坐吧!”
舒畅从善如流的在对面坐下,然后微笑的看着如悦。
明明不过就是一个商户人家的小姐,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气质,难怪爷会对她有兴趣。
“舒姑娘,这次跟着刘公子来扬州可是想开拓这一带的生意?”如悦沉默了一会,便和颜悦色的问舒畅。
“爹、娘见表哥将事业经营的这么出色,便嘱了哥哥跟着表哥历练,而我纯粹是贪恋扬州的美景,才会求着爹、娘跟了来。”舒畅答道。
“小姑娘出来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两人正说着话,便有梁夫人遣了丫头来请,说是人都到齐了,可以上船游湖了。
梁府别院的湖直接与瘦西湖相连,湖上早停靠了几艘大型花船,那一边梁启用早就带着一干男人上了花船。与夫人们坐的船不同,这艘船上安排了扬州最出名的舞姬跳舞。
而夫人们的船上则是安排了伶人唱戏。
舒畅和如悦两个跟着丫鬟去了湖边,那些夫人们正等着如夫人来,好一同登船,舒畅眼见的看见一年约四十来岁,穿着牡丹花纹禙子的妇人,那人身旁站着的竟是傅家母女。
“那人是冯夫人!只是她身边的那两人我倒是没见过。”如悦循着舒畅的目光看去,知她初来乍到,便开口为她解惑。
舒畅的太阳xue不由得抽了抽,看样子她还是低估了傅家母女的无耻程度,难道她们不知道刘府和冯家正在打擂台吗?还是她们从一开始便是冯家找来的。舒畅的心不由的一凛,与如夫人一起走向了众人。
“舒姑娘,你也真是的,这傅夫人和傅姑娘住在刘府,你赴宴怎么都不带上她们啊?”蒋夫人笑的一脸的不怀好意,还是冯夫人有本事,与这两人搭上了关系,希望这两人能将刘府绞的翻天覆地,好让刘世珩无暇顾及盐引。
舒畅唇角微扬:“我想在坐的各位应该都是有帖子的吧?我以为梁夫人下帖子是给我一个人的,又怎么会多带人呢,那样的行为多不礼貌啊,你说是吗,蒋夫人?”
166 游湖
蒋夫人闻言胸口一滞,她还以为舒畅是个软柿子呢,没想到说起话来也这么刺人,蒋夫人的头转向了冯夫人,心道,她这可是说你没礼貌啊,你也该好好回敬她一番才是啊!
冯夫人长地很白净,眉眼弯弯的,看上去好似一直含着笑:“我听傅夫人说,她们才住进刘府,想来梁夫人也未必知道她们,梁夫人,这傅姑娘是那刘公子的未婚妻,也算是刘府的人。言葺噜溍璂洭璂我在来的路上刚好撞见她们也欲游瘦西湖,便将人带了进来。”
梁夫人只得点头笑道:“既然来了,就玩的开心点。”
舒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冯夫人,然后缓缓的说道:“冯夫人倒是有心了。”舒畅在有心二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在场的人又都知道刘家与冯、蒋两家的事情,这句话听在她们的耳朵里,都变了味道。
“好了,我们上船吧,大家杵在湖边也不是个事。”如悦好似完全没将眼前的事当一回事,挥了挥手说道。
br /》 梁夫人笑着应和道:“如今的天气正是游湖的好天气,大家莫要浪费了这好時光。”说着便有粗使婆妇过来,搭上连接桥,二十来个人在丫鬟的扶持下都上了花船。
舒畅上了船,看着紧紧跟在冯夫人身后的傅家母女,眉心微微的蹙了起来,傅家母女不知道是怎么在想的,难道她们还指用舆论的压力逼迫刘世珩娶傅采青吗?还有冯家在打什么主意,刘府和这两家结的可是死仇,她可不相信他们不过是为了破坏世珩的名声。言葺噜溍璂洭
“小姐,你没事吧?”红玉看出了舒婵的心不在焉。
舒畅忙收回了思绪,傅家母女固然可恶,可是事已至此,如今这船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傅采青是刘世珩的未婚妻,若是此時同她们闹不和,便是给虽有人看笑话,况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花船的构造与一个小型的宴会厅差不多,里面摆放的都是矮几,两人一张几,席地而坐,几上面放着美酒佳肴。
梁夫人又让如悦坐上位,如悦照旧推辞了,拉着身边的舒畅坐到了右首的位子,这一幕又引来了蒋夫人的怨恨目光,这才多久啊,这么快就傍上如夫人了,那不就意味着刘家争赢蒋家的可能性更大了。想到这蒋夫人心里一阵郁卒,连带着看傅家母女也不爽起来,毕竟她们两个现在也算刘家的人,光是这样就足以让她憎恨了。
到是冯夫人脸上的神情依旧淡定,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又拉着傅家母女作陪。
舒畅自是也看到了,这冯夫人的城府比蒋夫人深,可她打算怎么利用傅家母女呢,以她对傅家母女的了解,傅夫人贪婪自私,为她做事,还不如直接让女儿嫁进刘家来的实惠,可傅夫人这样做不是惹了刘世珩的厌吗?难道她以为直接有一纸婚书在手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伶人婉转的唱腔悠扬的响起,也打断了舒畅的思绪。
“来,舒姑娘,这一杯我敬你,就为了我们第一次相见。”如悦给舒畅的酒杯上斟满了酒,然后拿起酒杯豪气的说道。
舒畅微微一笑,接过了杯子,和她碰了碰便一饮而尽,这酒显然是特地为女性准备的,略微带着一丝甜味,喝起来也没那么呛人。
“冯夫人,那女人凭什么坐在那个位子?”这船上的矮几自是按照身份地位排的,除了主位上的梁夫人,最尊贵的位子自然就是如夫人坐的那个,可她偏拉上了舒畅作陪,这让傅夫人的心里有些愤愤的。
冯夫人瞥了一眼傅夫人,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嘲讽,然后笑着答道:“如夫人这不过是给刘世珩面子而已,要不然她一个小商户的女儿,论起财力,这末尾的位子都没有她坐的资格。”
傅夫人听了这话,才压下心中的不平,是啊,不过就是沾了刘府的光,有什么了不起的。
很快一场戏唱了。梁夫人提着杯子敬了众人一杯,这才笑着对如悦说道:“如夫人,不如您给我们点一出戏吧?”
如夫人摆了摆手道:“我烦听这些,还不如自己吃酒赏景说话来的痛快呢!”如夫人的话到是正中舒畅的下怀。这些听不懂的戏曲只会让她头疼。
梁夫人当然是为她的话是从了,摆了摆手,那一生一旦都退了下去。
此時花船已经驶到了湖中央,清澈的湖水,一阵阵的暖风吹来,大家在如夫人的带动下便都没了初始的那份拘谨,有趴在船窗看风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