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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采花大盗一般都是身轻如燕,如果是通过打开房顶下来的话,应该使用的飞索,就不会在房梁上留下登踏的痕迹,现在留下了这种痕迹,在眉州姐妹被杀的屋里的房梁上,也留下了这样的痕迹,只能说明这个凶手其实是攀爬上下的,轻功并不怎么样,这也符合黑姑力气大但是轻功一般的特点。因此,黑姑成了我重点怀疑的对象。而一旦确定她是重点嫌疑人之后,我也就明白了她作案的动机,是为了她的靠山智水师太!既然她实施这一切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帮智水师太多夺得掌门人,那在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如果再出现可能威胁智水师太夺取掌门人的事情,她就一定会再次出手,就像杀死智香和智虚两位师太一样!于是,我设了一个局。”
萧家鼎看了卢照邻一眼,缓缓道:“我昨晚上故意装着喝醉了去敬酒,在给黑姑敬酒的时候,我故意装着说漏嘴了,告诉她我会传音入秘,可以帮人作弊,她竟然相信了。于是,她晚上潜入我的禅房想拧断我的脖子,被我制住了。抓住她这个现行杀人犯,自然便可以以此为突破口。这黑姑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却是个软蛋,没怎么用刑,她就全说了。智水师太当时已经闭关,她不知道黑姑被抓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潜逃。事情就是这样。”
整个事情真相大白。众人都低声议论着,峨嵋派这次为了争夺掌门人,竟然通过这样的手段,这可是一个大大的丑闻,只怕以后峨嵋派脸上无光了。
卢照邻阴着脸,瞧着萧家鼎,缓缓道:“那萧执衣究竟会不会传音入秘?”
萧家鼎瞧着他,毫不退缩:“这样高深的武功,我如何会呢?不过,智水师太已经落网了,我倒是很有兴趣盘问一下她,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风流名士暗中帮忙。嘿嘿!”
卢照邻立即脸色就变了。
一旁的无量禅师冷眼看着,便插话道:“说实话,贫尼也事前也有些怀疑的,所以最后一场决赛,让她两跟贫尼到山顶单独做诗。便是为了防止有人暗中作弊。结果,两位的诗都很精采,特别是慧仪掌门,完全可以肯定,她们并没有暗中作弊。这一点贫尼可以向萧执衣保证。嘿嘿。”
萧家鼎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是不想再折腾这件事,增加峨嵋派的丑闻,便点头微笑道:“我完全相信,这件事跟命案也没什么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听了这话,卢照邻这才脸色稍好。
萧家鼎对无量禅师道:“能否将慧仪掌门的诗作给在下看看?好的诗词绝句,那是一定要拜读的。”
无量禅师点头道:“当然可以。”双方的诗作都将作为这一场盛事的纪念留存,所以无量禅师已经把两人的诗作都收集了,当下取出慧仪的,递给了萧家鼎。
萧家鼎一看就傻眼了,想不到竟然是自己头一天傍晚跟慧仪在山顶抄袭的那首诗,当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他又仔细看了一遍,发现雪白的绢纸下端的字迹,有几处有些模糊,似乎是被雨滴弄散了。
立即,他就否定了这个推断。因为她们三个上山之前虽然有雨,但是很快就停止了,估计她们上到山顶,太阳已经出来了,所以不可能有雨点落在绢纸是。
难道,是慧仪落下的眼泪?
想到这里,萧家鼎下意识抬头望了慧仪一眼。只见她也正在朝这边看,目光一碰,便掉开了。这复杂的眼神,让萧家鼎想起了先前看见慧仪下山的时候,眼圈是红的。那就是说,绢纸上的眼泪,应该是她落下的。
她为什么哭?
难道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掌门人的位置?
显然不是,她先前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打算的,在整个竞争中,她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进取。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萧家鼎虽然谈过好几个女朋友,可是却从来没有跟一个出家人有过感情,自然不可能揣摩到慧仪那复杂的感情变化。
他想了想,想不明白,摇摇头,便懒得再去思索了。
峨嵋派掌门人已经决定出,这是峨嵋派的大事,自然是要庆贺的。于是,峨嵋派便开始张灯结彩,摆下素宴和酒水,款待观礼嘉宾。
因为天已经快黑了,所以萧家鼎没有立即下山,而是留下来参加了庆典。又喝了个酩酊大醉。掌门人慧仪只是礼节性地招呼了他们,并没有参与他们的酒战。
这场酒战,主战的是萧家鼎还有释窥基,到后来,卢照邻也抛开了拘禁,跟萧家鼎频频举杯,他说到底还是很感激萧家鼎不追查他帮忙暗中作弊的事情的,要不然,捅了出来,让人知道他帮着别人作弊,那他也就颜面扫地了。
萧家鼎也愿意结交他这位唐初的著名诗人,因此这顿酒喝得倒也欢畅。
第二天,萧家鼎等人押解罪犯智水师太和黑姑准备下山返程。临走之前,慧仪请萧家鼎单独去了她的禅房。拿出了十贯铜钱,她也不解释这是剩下的谢礼,萧家鼎也不问,两人是心照不宣。
慧仪现在已经很平静,得不到的东西,没有必要去多想。所以,她没有跟萧家鼎说别的什么,只是真诚地说道:“萧大哥,以后如果有需要用得着我们峨嵋派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们全派上下,定当鼎力相助!”
慧仪说的是真心的,要是没有萧家鼎,她也不可能坐上这个宝座。
萧家鼎心里很高兴,有了峨嵋派这样的强援,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忙道:“好,那可就先谢谢掌门了!”
“萧大哥不必客气。”
商量好之后,萧家鼎他们下山。慧仪亲自送到了半山的送别亭。这才挥手告别。
因为已经并案处理,所以眉州这边的两个案子也一并归入益州衙门审理了。莫飞鹏对萧家鼎拱手告别,他此前对萧家鼎还不是很看得起,对任命他为联合办案小组的协统还很有意见,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抛开了成见,对萧家鼎赞不绝口。
益州书院的院判杜有斋和京城第一才子卢照邻也要会益州,于是跟随萧家鼎他们一起回到了益州城,进城之后才分手告别。
萧家鼎和戴捕头押解罪犯回到衙门,先送监牢收监。
第118章 穿小鞋
在牢门口,智水师太对萧家鼎道:“萧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过奖了,我不是什么好人。”萧家鼎想不到竟然给这老尼一个好人的印象,“有什么事?能帮的可以。”
“我……”智水迟疑片刻,才低声道,“我在益州有一个儿子,开了一个绸缎铺,叫做吴良德。”
萧家鼎差点笑出来,赶紧忍住,正色道:“你的儿子?”
“对不起,我没说清楚,是我出家之前跟我丈夫生的。我生下他不久,我丈夫就做买卖乘船翻了,死在了江里。当时我已经有意出家,这件事情发生后,我最终决定出家。把孩子托付给了他爷爷奶奶。我不让家里人告诉他我在哪里,所以他也不知道我在哪里。但是衙门里出家人名册里有我的家人情况,我不想让儿子知道我的事情。我托萧兄弟你的事情,就是不要把我的事告诉我儿子和家人,让我静悄悄一个人死就行了。拜托了!”
说罢,合十施礼。
唐朝实行严格的出家人审查制度,只有经过衙门批准并且发给度牒的人,才能出家为僧为道。而衙门对这些出家人都有登记,其中包括出家之前的亲属的相关情况。智水担心的是衙门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儿子,而她不愿意让儿子知道他的母亲是杀人犯,将会在刑场处死。
这也是人之常情,萧家鼎点点头,道:“我可以答应你,不通知你的亲人。如果你被判处死刑,将来执行死刑之后,你的尸首,便按无人认领尸首处理就行了。”
智水惨然一笑,施礼道:“如此甚好,多谢了!”转身慢慢走进了大牢。
萧家鼎生怕自己忘了,先找到了负责登记出家人名册的书吏,说了不要通知智水的家人,然后这才来到了签押房向康县令作禀报。
本来这个案子是由益州衙门统一指挥的,州府衙门的耿长史亲自担任案件的都统,但是萧家鼎没有直接向他作汇报,而是先把这个案子向他少城县的康县令禀报了。
康县令听萧家鼎说这个连环奸杀案已经破获,竟然便是峨嵋派的两个尼姑干的,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听完之后,他又对萧家鼎道:“这个案子你是直接受命耿长史,你应该首先向他汇报的。”
萧家鼎诚恳道:“你才是我的领导,我自然要首先向你汇报。再去向他汇报。”县官不如现管,萧家鼎对此深有体会,必须要把现管的马屁拍好。反正这件事情将来也要向康县令作汇报的,第一个向他汇报,才能体现出自己对领导的尊重。
果然,康县令对此很满意,他微笑道:“我已经知道了,你马上去向耿长史禀报吧!”
萧家鼎带着戴捕头,来到了州府衙门,耿长史已经说了,这案子萧家鼎可以直接向她禀报,但是通报进去之后,让他进去见的却是顾司法。
顾司法听了萧家鼎的汇报,点点头,道:“萧执衣辛苦了,我会向耿长史禀报的,你把所有材料留下就是了。”
萧家鼎虽然对那位以权谋私的胖子长史没有什么好感,本来不见也罢,只是听顾司法说把材料留下,便多了一份心眼,这老小子为什么不让自己见长史,会不会想拣落地的桃子,抢功劳呢?于是连声答应,又说道:“这件案子还涉及一些隐秘的事情,需要向长史亲自禀报。”
“哦?”顾司法的耳朵立即便竖了起来,“什么事情?”
萧家鼎这只是随口编的一个借口,自然不会说出来,便装着为难的样子,低声道:“这个事情关系到高层人物,实在是……嘿嘿!”
顾司法脸色稍稍有些难看,他想了想,道:“那好,你等等,我去禀报长史。”
萧家鼎一听,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耿长史明明在衙门,这顾司法竟然听说破案了,竟然不让自己见,不是想抢功劳又是什么?
顾司法出来之后,回头哼了一声,心想这小子倒也机灵,竟然看出了自己的用心。以后跟他打交道还是得注意一些,得多动动脑子。
顾司法见到耿长史之后,躬身道:“咱们益州和眉州发生的五件奸案已经告破了,是少城县执衣萧家鼎他们在峨嵋山游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罪犯当即招供了,竟然是峨嵋山的两个女尼。搞这些奸杀只是为了争夺掌门人而掩人耳目的。真是笑话。嘿嘿!”
顾司法没有说萧家鼎他们如何艰辛地侦破此案,却把案子轻描淡写地归结于偶然破案,其用意是很明显的,那就是你不让我分功劳,那你也别指望自己得大功劳。你不是想向耿长史当面邀功吗?我就偏不给你这个机会。
果然,耿长史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太兴奋,甚至也没有让萧家鼎进来禀报,只是挥挥手道:“我知道了,让他们按程序审理就行了。”
这正是顾司法希望的,他暗自高兴,正要走,忽然又被耿长史叫住了。耿长史想了想,问道:“凶犯是峨嵋派的女尼?是谁?”
“是一个叫什么智水的,还有她的一个在寺庙里当火夫的远方侄女。”
“哦……”耿长史想了想,“这倒有点意思,把萧执衣叫来说说这个案子。”
顾司法想不到耿长史又改变了主意,他眼珠一转,又道:“对了,萧执衣还说这个案子涉及到关系高层人物的重要事情,估计是跟我们州府衙门官员有关,需要向耿长史禀报呢。刚才卑职忘了说了。抱歉。”
其实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