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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呆在青禅寺正殿外平台上善后的太后,看着那个自从被侍卫控制住后,就安静下来的小道士,冰冷的视线犹如实质一般的扫视向清心住持,无法抑制的怒道:“这就是清心住持说的高能道士?这明明是在为我大温国祈福的法事,怎么半途中却斩伤了云宁的手腕,还胡言乱语的喊些妖魔之语。来历不明的人,若不是有住持提议,哀家又怎么会答应?他莫非是妖魔邪道培养出来的弟子,竟是要云儿的鲜血来祭奠祈福吗!荒唐!荒谬!”
清心住持还跟之前一样挂着和善的笑容,没有丝毫胆怯的看着太后说道:“虽然贫尼也不清楚这旧友的徒弟为何会对云宁郡主出手,但想来也是有道理的。”
说着,清心住持就引着太后的视线,放在了之前乔珺云受伤位置的地面上。
一条被斩断细绳的佛珠串,零零散散的坠落在地上,而上面还沾染着的鲜血,足以说明这是从乔珺云的身上掉下来的。散落在地摆成混乱形状的佛珠与细绳,竟是莫名让人从心底升起一丝冷意。
正文、第一百八十二章 早已衰败的身体
太后心中突地一跳,暂时按耐住想要询问清心住持的*,对着押着小道士的侍卫冷声道:“先把人押下去看管起来,等云儿安全了,哀家再亲自审问!”
“是!”侍卫们恭敬的应下,就要押着小道士离开。可却没想到,之前表现的十分安静的小道士,竟忽然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嘴中振振有词道:“贫道是在为郡主驱除身上的妖魔,你们抓贫道做什么!郡主虽然流了些血,但是一直侵蚀郡主身上生机的妖魔也随之被消灭了!”
“妖言惑众!”太后的视线在地上的一滩血红的痕迹上掠过,咬牙切齿道:“还不拖下去!”
小道士见太后不信他的话,又没什么力气挣脱侍卫的压制,就有些着急,不管不顾的就对着含笑垂首念佛珠的清心住持狂喊道:“住持,您赶紧与太后娘娘说啊,之前就是您让小道为郡主驱魔,小道才会如此做的啊!”
闻言,太后眼神一凛,对着侍卫挥了挥手示意把人拖下去后,就森冷道:“清心住持,哀家是信得过青禅寺的名望,才会带着宫中女眷和云儿来此上香素斋的。刚才那个道士说的话究竟是何意。难不成,这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你筹划出来的?”
清心住持似乎有恃无恐一般,低声念了两句佛,就转身离开,竟是看也没看太后一眼,唯独留下一句似有内涵的话语——“人在做天在看,郡主现在被斩了羁绊。想能过得好了。”
其嚣张的语气险些将被冷待的太后气得吐血。但碍于不能贸然对几百年的青禅寺贸然动手,又觉得清心住持的话中隐隐吐露出的威胁之意,只得恨恨的压下愤怒,想着要如何圆了此事才行。
在太后心中。无论之前那个小道士的所作所为是否是清心住持指使的。只说小道士说的乔珺云身上被妖魔鬼怪附身的话,一旦传出去那要遭殃的绝对不只是太后,就连今日未来的皇上也会在朝廷上惹的非议!
谁都知道会被鬼魔附身的人,定是心中对于生活有不满或者缘分的人。
思及此,太后不禁咬牙暗恨,早知道之前她就不应该将乔珺云困在云宁郡主府里,更不该把那些要拜访的相交好友都给拦了下来。无论乔珺云是不是真的被妖魔附体,只说太后做得本是为了乔珺云好而给她清净的打算,一定会被外人误解为软禁的。
且不论那边太后心里怎么为自己开脱。在小道士喊出云宁郡主被鬼神附身的话之后,恒王早年在青禅寺埋下的眼线。就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了恒王。
恒王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下令让手下人将这个消息添油加醋后。散布的皇都皆知。丝毫不见之前与乔珺云暂时定下联盟关系时的关心体贴,甚至根本没有想过这种消息传出去后,乔珺云的身上会背负着什么。。。。。。
乔珺云在用左手摁住自己的深可见骨的右手伤口后。坚持了几息时间就因失血过多而觉得头部晕眩,无力的晕了过去。而自昏倒后,她的意识似乎一直被困在一个黑色的匣子里一样,见不到任何光亮不说,就连每次潜意识里催促她醒过来的指示到达,使得她想要挣脱黑暗醒过来的时候,却总是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在黑暗之中。
或许这么说更贴切一些:乔珺云觉得她是醒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醒着的意识却无法将她的身体也唤醒。就跟传说中的灵魂出窍差不多的感觉。。。。。。
唯一让乔珺云确定她并没有死,而这片黑暗也并不属于死后世界的是。那些时不时通过无形的阻隔传递到她耳中的隐忍着恐惧与焦急的对话!
“郡主怎么还不醒?”“阿胶红枣汤赶紧给郡主喂下去。”“不好,郡主的脉搏渐弱!”
“怎么会。。。。。。伤口已经被止住血,之前郡主虽然流了很多血,但还不至于一直昏迷不醒啊!”“这个。。。。。。郡主的身子似乎早已经被掏空,身子衰弱极了。虽然总是用这些大补药材,但使用久了就积攒下不少的火气。但从某种意义来说,郡主的身子还是依靠着补药才能维持的。”
“不对劲儿。郡主虽然几个月前才复发过痫症,但是身体也不会衰败成这样啊。”
“楚御医,难道这几个月里你为云宁郡主诊脉的时候,都没有发现郡主的身体情况吗?”
“不可能!”这个声音不同于之前陌生的人,而是属于另一御医口中的楚原:“这几个月来郡主的身子恢复的虽然缓慢,除了有心事儿心绪不畅之外,并没有任何反常的情况。除了。。。。。。”
“除了什么?难道郡主在郡主府里的时候一点事情都没有,可是到了老臣几个的手里,就突然病重成这样了的?”声音的主人怒不可遏的责问道。
“院首大人误会了,微臣没有丝毫这种意思。微臣要说的是,在八天之前,郡主的身形几乎已经完全康复到未发病前的情况,脉象十分平稳,而原本抑郁的心情也有所好转。可是。。。。。。自从云宁郡主府闭门谢客,不过短短八日的时间,云宁郡主的身子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可即便是这样,微臣在为郡主诊脉的时候,除了发现郡主的火气郁结变得严重之外,并没有发现郡主有任何其他的不适。”楚原顾不上推脱责任,似乎是认识到现在的情况有些诡异,连忙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道来。
“情况这般诡异。。。。。。。莫不是真被那个小道士给说中了?”一个明显年轻得多的声音震惊道。
“哼,年轻人找不到病结原因。就将问题都推到那些旁门左道的身上,真是不知进取!”之前被楚原恭称为院首大人的声音,满是不屑的说道。
至于外面还在说什么,乔珺云是完全的不清楚了。因为她在众人听起来有些混乱的话语中。倏地联想起一些不曾重视过的问题——几乎在每次清澄昏迷之后,她总是会感觉到虚弱的身体就会舒服一段时间,似乎有着充足的精力一样。可是,当临近清澄苏醒的前几日开始,她的身子就会明显的虚弱下去,甚至明显的会瘦很多。
可惜这两点诡异的地方,都是之前乔珺云下意识的认为,她没有病却总要喝那些补血补气的药膳汤品,自然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负面影响,无需太过担忧。
虽然。除却昨日清澄醒来之前。清澄也因为太过疲乏而沉睡过几次。但是那几次清澄只不过是运用阴力过猛而已。不但并未给乔珺云太大的危机感。而且给乔珺云造成的影响也微乎其微。对于时刻关注着宫中情况以及担忧清澄何时会醒的乔珺云来说,那丁点的源自于身体上的变化,自然也就被忽视。或者说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太过操心,不过累了而已。
可是这一次,在清澄清醒前的七八天开始,乔珺云的心里就十分躁郁,对于身边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安全感。而在这种情况下,乔珺云习惯性的将注意力放在沉睡的清澄身上,不断的期盼着清澄赶紧清醒过来。
而结果,无外乎是乔珺云的脾气越来越大,连彩香彩果都训斥过。
还有自从清澄昨日清醒过来后,身上若有似无的违和感。也让乔珺云心中慌乱,总觉是产生有什么东西暗地里发生了改变,但是她却被蒙在鼓里的那种感觉。
而现在经过楚原这个旁观者三言两语的陈述,与其他人的探讨,以及之前莫名其妙的被当过店小二的道士袭击的点拨,乔珺云隐隐的悟出来了一些东西。。。。。。
试问,为什么清澄从不说有何要求,就心甘情愿的留在乔珺云的身边用尽心力的帮助呢?没有人是不贪心的,而飘荡了多年的鬼魂之所以阴魂不散,那铁定是有什么夙愿未完成。
沉浸在黑暗中的乔珺云忽然笑出了声。
无论是不是她多想了,她都要为之前的愚蠢而悔过——当初清澄说过什么来的?
哦,对了。清澄说她本想是要自己重新回到两百年前,重新经历一次并改变自己的人生。可惜,因为乔珺云当时刚刚死去怨念太深,而无意间夺得了能重新回到过去的机会。
清澄因为再无机会重回两百年前,就跟着乔珺云回到了乔家险些被灭族的当夜。而之后不知道是在潜移默化,还是动了什么小手脚的情况下,让乔珺云对她完全信任,当成了能够一起复仇路上的帮手!
可是乔珺云忘记了一件事情——清澄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要帮助她复仇呢?如果害死了温儒明和太后,对于清澄是否有好处这件事情,对方从来没有提及哪怕一个字!
再思及‘外面’御医们说她身子已经衰败到需要用补药来维持的状态,乔珺云的心中渐渐浮出了一个让她不禁自嘲的答案。。。。。。
而一旦怀疑的念头在乔珺云的心里扎下根,她之前所忽略的许多细节也都明晰了起来。
譬如说,清澄明明有着两百年的道行,又自称是鬼王,那又怎么会在虚构一个所谓的梦境迷惑他人之后,就支撑不住的昏迷过去,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温养呢?
而且,还是不止一次,都是在乔珺云面前张扬过自身的能力后,清澄就示弱般的虚弱起来,或是躲在五百年缠枝木角柜里,或是躺在乔珺云的床上,一睡就睡上个把月。
而随之付出的,就是乔珺云本就惟剩不多的精气神。。。。。。。
正文、第一百八十三章 残废
衰败的身体,对于清澄目的产生怀疑怀疑,以及之前在被小道士重伤手腕后失血过多,几点加在一起险些让乔珺云被掏空的身体崩溃。
但好在乔珺云心态转变得快,并没有因为对于清澄的质疑与戒备,就自暴自弃。她虽然还不清楚为什么她的意识能够听到身体周围人说的话,但也清楚她并没有死。
乔珺云打定主意,等回府之后就与清澄摊牌——如果继续和清澄将这场戏演下去的话,恐怕她的小命就要先玩完!
下了决心后,乔珺云就觉得本来还烦躁不安的心,似乎被一股温润的气息拂过,不但平复下了心情,更是让她渐渐地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
当乔珺云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第二日的戌时,天都黑了半边,可彩香仍旧守在床边。
看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彩香,乔珺云温和一笑。在察觉到脖颈躺的久了有些僵硬时,彩香的脑袋瓜就重重的点了一下,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下意识的往床上的郡主手腕上看去。
“唔,还好血已经完全止住了。”彩香自言自语了一句,伸手帮乔珺云压了压被角,一抬头却不成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