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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今日早早的就起来,自早上一开始她就觉得心中有些不安。等打发走那些花枝招展的妃嫔们之后,她就拉着乔珺云的手问道:“云儿,哀家的药上次是几天之前吃的来的?”
乔珺云作回想状,片刻后就迟疑的说道:“似乎是九天前。应该还能撑上一两天的。您不必担心,上上次的那颗溯颜丹不是撑了十一日吗?想来这药效并不准确,有一两天的误差很正常。”
听得乔珺云如此说,太后反而觉得愈加不安。霍思琪因为这些日子来一直卧床,所以并不清楚太后所用的溯颜丹会失效一事。故此。她不免奇怪地问道:“皇姑母,溯颜丹怎么了?”
太后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思绪混乱的让她觉得有些头疼。她抬手扶额低声道:“帮哀家取一颗药来,不然的话哀家这总也不能安心。今日南海与南疆来访,哀家可不能当着那么多使臣的面给大温国丢脸。”自从发现溯颜丹有时效限制之后,太后就再次将溯颜丹放在了腰间的香囊里。上次的一瓶吃光了之后,她就将放在温儒明那里的溯颜丹全部都取了来,现在她随身带着的这瓶溯颜丹中还剩下四颗,但是第三颗仍旧将是一个让人看了内容觉得无比气愤的纸团。
乔珺云一脸无奈状,只能弯下身子将溯颜丹取了出来,倒了一颗为太后服下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霍思琪在一旁看不太明白,但见着太后脸上不好,以及这段时间来都是乔珺云照顾她,而且太后说了乔珺云答应会帮助她夺得后位而印象好转。故没有当场问出来或者是开口挤兑。
等到与乔珺云一起去小厨房为太后取膳食的时候,霍思琪见奴才们离得几步远,这才小声地问道:“云儿姐姐,皇祖母刚才吃的可是溯颜丹?”
乔珺云听霍思琪开口问这事儿,连忙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别在这里说话。等找了个拐角打发走宫女之后,才对其附耳道:“这些日子你生病自然不知道,皇祖母之所以较比以往对你没有那么嘘寒问暖,却是因为她老人家也遇到了麻烦。当初从冷江府里搜到的药丸有些问题,那些药并没有永久的效果,皇祖母只能十天左右就吃一颗维持年轻的面容。你可小心点儿,千万别在皇祖母面前提起这事情让她不高兴。”
霍思琪瞪大了眼睛,先是没想到那些药丸竟然只是短效药,觉着太后并没有冷落自己后,随即觉得不对劲儿追问道:“不对啊。秀姑好几次来看我都是那么年轻,难道皇祖母又给她药了?”
“嘘。”乔珺云觉得霍思琪的声音有些太大,皱着眉说道:“这就是最重要的关节点,据药瓶里倒出来的纸团所说,每瓶药中只有第一颗是永久药效的。而一旦超过七天之后,其他瓶子中永久药效的也会变成短时间药效的。皇祖母最近对秀姑似乎有些不满,你可千万别提起她。旁的我也不能跟你多说,如果你想知道详细的就去找慧心姑姑吧。时间不早,咱们赶紧走吧。”
霍思琪听了眼前一亮,果真听从乔珺云的话不再提问。只是她的心里却开始快速的盘算起来。最近她可以确定秀姑跟皇表哥之间有些龌蹉。肯定是自以为年轻了之后。就找不清自己地位的秀姑勾引皇表哥。既然现在皇祖母也对秀姑不满。那么只要她小心些挑拨,总是能够将秀姑除去的。其实一个老女人是无需她这般担心的,可是秀姑却是随时侍奉在表哥身边的,不得不防啊。
因为今日宫中要设宴。所以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的,忙忙碌碌了一上午抬头看到那颗高升的太阳之后,都不免感叹时间过得太快。
午时初的时候,以敏昭仪为首的妃嫔们就先到了暖烘烘的兴荣殿等候。当太监唱名声起后,就齐齐跪了下去道:“恭迎皇上,恭迎太后娘娘,恭迎云宁郡主!”一行四个主子,只有当不得请安的霍思琪觉得不尴不尬。但即便如此,她还是硬撑着头皮跟在太后身后往上首座位那边走。只是她却不知道。她所昂首挺胸经过的那些妃嫔们有多么咬牙切齿。毕竟她的名分现在根本就不明朗,按理来说是应该等妃嫔们起身之后,再行独自走过的。可是她瞥了眼神情镇定通身气度很是平和的乔珺云,还是忍不住较劲儿的跟了上去。
待得温儒明和太后坐定,乔珺云被赏了太后身边的次座。而霍思琪却是被温儒明御口钦点坐在了他的身旁。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霍思琪的身上。过大的压迫感让她既是骄傲兴奋,又是因为下面的那些视线而觉得恼怒。心中还想着,总有一天她会是光明正大的再次坐在这里的女人。但是她却没有发现,温儒明扫向孙良敏时流露出的微微可惜与歉意。
而近来明哲保身没被牵连丝毫的孙良敏,自然是露出了一个大度的笑容,脸上没有露出哪怕一丝对霍思琪的鄙夷或是不恭谨。
就在殿内暗潮汹涌的时候,忽而有太监喊道:“南疆使者大王子科索答到!”听得后,温儒明就对钱江使了个眼色,对方很快就下去安排让大罗布也出现在宴席上。
而之所以称呼其为王子而并非大皇子,事实上也正是温儒明吩咐下去的。南疆自封为国,南疆王却不敢自称为皇。可野心勃勃的南疆王的儿子们却喊作皇子,未必就没有让儿子成皇的打算。
当南疆大皇子出现在宴席上之后,即便是在座众人甚是有理,但还是不免得暗自腹诽——这个一脸纠结胡须的粗狂男子莫非就是南疆大皇子科索答?再看他明明是身强体壮但走起路来却有些微微摇晃,莫不是昨夜喝高了之后到现在还没有醒?
乔珺云的瞳孔只是猛地一缩,很快的就恢复如常没有露出丝毫端倪。而温儒明虽然觉得换来这样一个质子十分不满,但还是露出宽和的笑容,嘴中却在讥讽道:“看来这位就是南疆赫赫有名的大王子了?果然名不虚传,大王子身姿矫健果然不愧是南疆善战者们的榜样。看来昨夜科索答过得很是快活。来人,没看到科索答已经站不稳了吗,还不快引他落座!”
科索答似乎没听出温儒明口中明晃晃的嘲讽之意,哈哈大笑了两声一拱手,不论不类的说道:“给温国皇上请安,给温国的皇后娘娘请安。”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有的是在恼怒南疆不识抬举,竟是故意在皇上前面加上了带有意指性的温国。而有的人,却是在奇怪科索答眼睛是怎么长的,那里就看到了皇后呢?难道南疆那边对温国宫里的这点儿小争夺都清楚,知道坐在温儒明身边的毛头丫头就是未来的国母吗?这可该怎么接茬。除了太后和霍家可没人想要落定霍思琪的皇后之位。
就连太后都有些出神,但好在乔珺云反应得极快,微带了一丝笑意说道:“看来我大温国的酒水滋味儿太美,竟是让南疆的勇士也昏花了眼。坐在上首的这位是太后娘娘,看来是皇祖母她太过年轻尊贵,让科索答将这通身的贵气看错了。还有,按照我大温国的礼节,在重要宴会或者典仪上,无论是谁在为皇上与太后娘娘请安的时候,都是需要下跪的才行。”笑意渐渐收敛。她绷紧了唇角严肃道:“科索答。为了我大温国与南疆的友谊。你身为战败者的地位不应该完全遵从我们的规矩才是吗?”
按理来说乔珺云说这番话是有些逾矩的,但是在众人被科索答的两句话弄得有些迷糊的时候,她的这番话可就算是解围加上立威了。
而本来想着挑拨愚弄温国贵族一番的科索答,在听到乔珺云要求他下跪的话之后。顿时就黑了脸。但是,却因为他的胡须太过乱糟糟的遮挡住大半张脸,所以根本没有人看出来。
太后也是清楚科索答并不会真的看错,也并不是存了恭维她的意思。她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乔珺云与另一边端庄着神情的霍思琪,隐隐觉得科索答可能是在故意混淆挑拨她们。她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色,见科索答没有任何要跪下去的意思,就冷哼一声说道:“看来科索答是根本不在乎大罗布,还有正受到惨重代价的南疆故乡了。”
温儒明也随即笑面道:“无碍,既然科索答不愿意跪下只喜欢站着。那么朕也不好请人所难请他坐下。”
若说旁的不在意本想着硬撑着,可是在听太后提起大罗布之后就立即再次变了脸色。他眼中闪烁着怒火,犹豫了片刻之后终究是还记着来之前王的嘱托。科索答的膝盖渐渐弯曲,忍受着心头的屈辱,在无数人的注视之下单膝跪了下去。双手垂落着低头道:“给温国皇上请安。给温国的太后娘娘请安。”
“唔,免礼。”温儒明觉得足够就没有继续纠正科索答对自己的称呼,对着引路的秀美宫女道:“还不快请科索答入座,左边的第三个位置就是为科索答准备的。若是不舒适还请说出来。”
科索答没有丝毫的欣喜,抱拳咬牙切齿的谢过之后,就去了左边的第三个位置坐了下去。当目光触及前面的两个位置以及高高在上的温儒明等人时,狠厉之色在眼中飞快的一闪而过。
半刻钟之后,换了新衣洗漱过的大罗布看起来整齐了不少,只是原本引以为傲的健壮身躯却是消瘦了不少。科索答一看到那个微微佝偻站姿不自然的身影之后,就忍不住腾地站了起来。
乔珺云见了眼睛微微一眯,对太后附耳道:“皇祖母,外人都传科索答是个贪恋酒色的废物,根本不在乎王位乃至于自己的兄弟。而这次来似乎也是被南疆王逼迫的。可是,您看看他这幅紧张的模样。要么是他一直在伪装,要么。。。。。。来的是个无比关心大罗布生死安危的科索答。”
太后倒是没想到乔珺云能想的这么深,但是一想起她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物,再想起以往她最近因为自己宠爱而越来越张扬的行事作为之后,就完全的释然了。
温儒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科索答与大罗布果然兄弟情深,既然你们兄弟二人经历了生死好不容易再见面,那么就坐到一起好好叙旧吧。来人,请大罗布入座左首第四位。”
科索答张开嘴欲要说些什么,但在觑见大罗布震惊之后安抚的眼神之后,就勉强的住了嘴,拱手道:“温国皇上果然仁厚,多谢!”说这话的时候有多么咬牙切齿,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待得大罗布微微有些不安的坐下之后,还不等温儒明与其寒暄几句,南海来的使者三皇子以及碧波公主就到了。这南海的环境有些特殊,相较于南疆的攻打极其艰难几近无望,那么南海的地理环境更是复杂,至少温太祖经过两次试探无果之后。就下令日后的子孙不要浪费人力和兵力了。南海,就是一块海中的顽石,没有任何人能够攻破。
乔珺云一听到碧波公主与令涛到了,就愈加绷直了身体稳稳地坐着,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久经熏陶之后才锻炼出来的恰当笑容。坐在下面的孙良敏看见乔珺云的一身气度之后,竟是也不禁的暗自赞叹一声。且更偷偷地庆幸乔珺云没有窥觑后位且身患痫症,不然的话,只要霍思琪废了。凭着太后宠爱她的劲儿,那后位还能落入其他人的手中吗?
当令涛走进殿内的时候就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科索答与大罗布也丝毫没有例外。令涛的皮肤是很健康的棕色。身姿矫健。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明明是温国样式的。但套在步履矫健的他的身上反倒像是累赘一样。而他明朗的面容以及笑起来后露出来的洁白牙齿。都让人们觉得十分亲近。
而跟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