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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澄的眸色忽的一冷,想明白太子可能早就有此计划,竟然将一切算计妥当,趁着她试了嫁衣后心情欢喜玩闹时,再实施此次计划。
思及此,清澄再也顾不得周围是否有太子的人监视,忍耐着身子传来的痛楚,尽量正常的走动着。她需要找另一个隐蔽的地方,默默的独自等待她的贴身宫女翡翠带着人寻到她。。。。。
正文、第八十八章 翡翠的误解
翡翠在见到面露嬉笑躲在清昇殿的清澄时,心中便是咯噔一响,但她见清澄露出轻松面色,就并未露出丝毫不妥,而是松了口气般呼道:“公主可真会躲,奴婢带着人找了半个多时辰。”
翡翠自从清澄五岁时便跟在她身边,因此在翡翠面对她时,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丝担心,自然落在了清澄的眼中。当即,她心中也不知是什么心情,只是强撑着笑容道:“本郡主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还想着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们找不来的话,我就自己先回去呢。”说着,她紧了紧衣襟,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催促道:“清昇殿怎么这么冷,冻得本郡主都头疼了。”
见机,翡翠便上前探了探清澄的体温,察觉并未发热才松了口气道:“还好公主没有发热,都是奴婢们太笨,没有及时找到您,险些让你着凉了。”
清澄挥了挥手,抽出帕子掩嘴打哈欠,缓了缓才略显疲惫道:“今天试了嫁衣和凤冠,又玩了这么久,本公主觉得困了,抬我回宫。”
“你们还不赶紧去把轿子抬来!”翡翠提高嗓门驱使走了大部分的太监宫女,等到只剩下两个小宫女站在一旁,看清澄要起身,连忙扶了上去,还趁着隐蔽的时候,将清澄的衣领弄整齐,与此同时说道:“奴婢为郡主整理一下衣襟吧,您坐了这么久衣服都皱了。”
清澄心中一抖,莫名觉得事情都被翡翠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无比心虚,她也只能虚张声势的应了一声,忍着身上的不适,在翡翠的搀扶下站起身,任由她为自己将不妥帖的地方弄整齐。
不多时。轿子便到了清昇殿,清澄将大半的力气施压在翡翠身上,借着她的搀扶,还算正常的上了小轿。等到轿帘被放下,清澄立即松了口气,嘴里却不满的说道:“我想坐属于我规制的轿辇,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轿算什么东西。”
轿子已经稳稳的被抬起,清澄坐在软垫上却依旧觉得有些不适。只听跟在轿子一侧的翡翠回话道:“禀告公主,您下个月便出嫁,不好抛头露面。这顶小轿可还是皇后娘娘知道您今日要出来玩。特意吩咐下面人临时弄出来的,舒适极了。您觉得如何?”
清澄只觉得鼻尖发酸,缓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母后备下的,自然是好的。”
乔珺云看着她这个样子,知道她又想起了与候诚已成两难局面的婚事,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昨日,清澄一路无惊无险的回了与皇后一同居住的凤仪殿。届时。皇后正在处理公务,只是对着清澄问了几句玩的可开心,清澄就忍不住的落了眼泪。
皇后当时便慌了,摸着清澄的脑顶,轻声问可是受了委屈。清澄却只回了一句:清澄舍不得母后。这句话一出,乔珺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而皇后是一副既好笑又感动的神情,与清澄又聊了几句,见她疲惫就直接让她去歇息。
可以说。自从昨日回到凤仪殿,清澄便心神不宁,总觉得还有什么坏事会发生。可她提心吊胆的等到要沐浴时,便畏畏缩缩的想要推拒,但为了避免怀疑。只能让宫女们将水备好之后,就只留下翡翠伺候。其余的人都被撵出了清澄独有的温水浴房。
清澄看着升起袅绕水汽的白玉池,紧抱着双臂坐在床上,看在面露担忧神情的翡翠更是害怕。翡翠见清澄没有入浴的打算,便想着凑近问问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没想到清澄反应激烈的挥起了手,面色畏惧的阻止她的靠近。
翡翠忍耐着心慌,尽量温和着语气,细声道:“公主,等下就该就寝,翡翠服侍您沐浴吧?皇后吩咐人新拿来好些牡丹香气的澡豆,您不是最喜欢牡丹了吗?”
清澄与无人能见的乔珺云,在听见牡丹香气时,俱是浑身一抖,记忆追溯到白天那让她失去抵抗能力的物什,散发出的正是一股浓浓的牡丹香气。
再说翡翠见清澄反应如此之大,明白自己说错话的同时,也明白清澄可能真的经历了些什么事情。翡翠想起今日晌午候诚入了宫,不知去了哪里,而公主也在那段时间不见,本以为二人是在宫中会面培养感情。而且翡翠本来在找到清澄公主,见到她颈间影影绰绰露出的一丁点淤痕时,还恼恨候诚不守规矩、做出这种事。
但是此番看到郡主害怕的表情,翡翠不禁暗想:难不成是候诚不顾公主的反抗,做了什么?
想到这,翡翠再也按耐不住,但好在语气还算平和,追问道:“公主,是不是驸马今日对您做了逾矩的事情?若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必须及时禀告皇后娘娘才行!”
清澄听到候诚的名字,本来停滞思考的大脑立即运转起来,她一把握住翡翠的手,有些失控的追问道:“候诚?你说诚哥今日入宫了?那他为何没有来找我、为什么。。。。。。”说着说着,她就想起与翡翠见面时,对方神色的不妥,当即明白翡翠定是误会了。
清澄张嘴欲说话,却突然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候诚在自己被欺凌的时候,就呆在宫中,却丝毫没有让她避免如今被破身的结局。一时间,心里既是恼又是恨,原本心中的愧疚也消散不少,心中所想的唯有:为何诚哥不来找我?若是诚哥来找我,那我定还能做他的娘子,与她成亲。那样母后和皇兄也不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了啊!
清澄越想越觉得委屈,嘴唇不自觉的开启,弱声道:“诚哥,你为何不去找我?若是你找到了我,那我还能嫁给你,还能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于你。为何,为何你入了宫却不见我。。。。。。”
清澄的话语传入翡翠的耳中,就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好半晌都翻不过来神。她将清澄的话在心中翻来覆去了好多遍,才颤抖着嘴唇。不敢置信的问道:“郡主,难不成你、你。。。。。。”
清澄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只是自嘲道:“身子都脏了,还怎么嫁?若是我能一死百了该多好,可是我却连死都不能做主。若是我死了,太子和宸妃还不定会怎么抹黑我。。。。。。”
“太、太子?”翡翠被吓得连心都险些跳出来,联系起清澄公主所有的话,不由得猜测到那让人胆寒的真相!她一把捂住嘴,泪珠毫无预兆的从眼眶中滑落,想不懂为何会如此。
忽然。翡翠的视线落在仿若疯了一般自言自语的清澄身上,察觉到清澄似乎陷入了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连忙扑了上去。颤声唤道:“公主、公主,此事必须要讲予皇后娘娘听。只有皇后娘娘才能为你拿主意,帮你报仇啊!”
“母后?”清澄呆呆的重复道:“母后,母后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让她手中好不容易捏到的宸妃把柄。浪费在我身上呢?皇兄他对于那个位置。。。。。。”
翡翠顾不得尊卑,一把捂住了清澄的嘴巴,忍着心痛道:“公主,那种话可不能说。您是皇后娘娘和皇上最疼爱的公主,自然会有人为您做主的。这种事情,总归是瞒不住的啊!”
清澄自嘲一笑。心神回了大半,看着翡翠婆娑的泪眼,伸手抚了上去。嘱咐道:“翡翠,我现在也只有你能信的过。你听我的,先不要将此事告诉母后,我担心太子留了后手,还有其他的计划。不可贸然牵连到母后与皇兄。你若是为了我好,就先将此事隐瞒下来。待得明日看看情况再作打算。即便要说,此事也不能先说与母后听。母后最近本就疲惫着。。。。。。”
“公主!皇后是您的母后,唯有皇后才能为您做主啊!”翡翠只想着将此事隐瞒下来,劝着。
闻言,清澄立即严肃了表情,怒道:“难不成你连我的话也不听?既然宸妃身边有母后的人,难不成母后身边就没有宸妃安插的奸细了吗?你可懂我的意思?”
翡翠心中一怔,明白此事牵连重大,再不敢开口。这时,清澄见她默许,便再问:“对了,我明明记着诚哥和皇兄明天入宫才对。你说今日他们已经入过宫,那明日他们还会入宫吗?”
“会的、会的!”翡翠重重的点头,用力的抹擦掉脸上的泪水,低声答道:“今日,四皇子会与。。。。。会与他入宫,似乎是为了政事。皇上在宸妃那里,无人敢通报,四皇子才会亲自入宫。。。。。。”
清澄又听到了可笑的消息,轻嗤一声,摸上还隐隐作痛的肩膀,心冷道:“原来,父皇那时也在宸妃那里忙着呢。怪不得、怪不得太子事情进行的那么顺利,根本无人找我。”
听了此话,翡翠忍不住的再次泪流满面,跪在地上抱着清澄的腿,自恨道:“都怨奴婢,都是奴婢的错,若是奴婢及早发现问题,公主就、公主您就。。。。。。”
清澄不语,听着翡翠压低的恸哭声,以及种种自责话语,心中情绪更是复杂不已。她用手指摩挲着翡翠的黑发,缓声道:“伺候我入浴吧,这身子,若是不洗干净,我定是睡不着的。而且,我明个儿还要。。。。。。。见诚哥呢。”
闻言,自责与懊悔在翡翠心中疯狂的蔓延着,她甚至想杀死那个害得公主如此的人!可是,现在公主在叫她服侍,那些晦暗的想法只能深埋于心底。翡翠起了身,为清澄将一件件衣裳褪下,当她看到那些藏于衣内,遍布在清澄身上的青紫瘀痕时,阴暗的念头愈发作响。。。。。。。
正文、第八十九章 可笑昔日情,明心夺郎君
出浴后,翡翠为清澄将寝衣穿好,又披了一件外衫,确定丝毫不会露出她身上的淤痕之后,才扶着已经身心俱疲的清澄走出浴房。
清澄入了殿后,挥退众多宫女,只扯着唯一留下的翡翠一同上了床。躺下后,她便闭上了眼,依偎在翡翠怀中,找到觉得安稳的位置后,便缓下心神浸入梦乡。。。。。。
这一夜,清澄与翡翠二人俱没有睡好。清澄一睡着就会做起重复白天经历的噩梦。而翡翠只能睁着双眼,不停的安抚着公主的恐惧情绪。直到翌日起寝的时间到了,两人都未安稳一刻。
清澄在翡翠的服侍下,心神恍惚、面色苍白的渡过了一上午。直至午时,才传来候诚入宫的消息。翡翠紧张的想为清澄重新打扮一番,却被清澄拒绝,素面朝天的插着一支粗糙木钗。虽然看起来过于素寡了一些,衬着清澄苍白的面目却甚是惹人怜惜,平添一份愁滋味。
翡翠本想着此次公主与候诚见面,可以安慰一下公主此时极度不安的心。但她却没想到,候诚此次一来,竟将清澄唯一撑着不敢妄下决定的信念,给残忍的打破。。。。。。
虽然清澄与候诚已定下亲事,下月便会完婚。但男女大防一事还是一件难以跨越的沟壑。若不是温太祖对清澄宠爱至极,允许清澄独自带着翡翠与候诚聊一会儿。恐怕清澄就得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候诚见上这一面,听到那些险些将她打击的发疯的话语。
清澄与候诚见面,是在养心殿的侧殿,也算是在温太祖的照料之下相见,倒是并无人说此举逾礼。清澄被小轿抬进了只有候诚在的侧殿,翡翠等抬轿子的太监撤下去之后。便想着将轿帘拉起,让公主与候诚见上一面。却没想到,公主还未开口,候诚就已经沉声道:“公主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