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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两国因此而进入战争状态呢?”比洛谨慎的问道。
“请恕我直言,十年之内,德国并没有足够的财力和运力进攻美国本土,而美国除了帮助英国防卫本土之外,也没有军力进攻德国,我们之间的战争几乎是毫无意义的!这种战争对我们两国经济上的损害也是巨大的,我们两国之间的交易将全面终止,在美洲的利益冲突将更加激烈,贵国在太平洋地区的殖民岛屿将受到我国进攻,我国在欧洲的投资将被冻结,这种双败的战争恐怕是我们两国都不愿意看到的!”
听完比斯利的见解,比洛忽然想起了日本,日本政府仍在积极要求加入同盟国,他们在亚太地区的实力和野心在这个时候或许可以用来牵制美国人。
“好吧,大使先生!您的意见我会奏请德皇陛下考虑的!”每次结束与比斯利的谈话时,比洛说的似乎都是这句话,不过这次,他要奏请的恐怕是与日本人有关的事情了。
比斯利很配合的站起神来,“那好!我就回去静候佳音了!说实话,我国提供的物资价格都是非常公道的!”
比洛心里自然又是一阵鄙视,美国人提供的资源和物资的价格几乎是正常市价的两倍,这简直是趁火打劫。实际上,英国人被宰得更惨。
与往常一样,比斯利自信满满的离开了。
美国,诺福克军港。
这座距离美国首府华盛顿不远的港口是世界上最大的军港之一,也是美国大西洋舰队的目港。这天,诺福克迎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
当邱吉尔抵达诺福克的码头时,包括18艘战列舰、19艘巡洋舰、35艘驱逐舰及大量小型巡逻舰在内的美国战舰整齐的停靠在港内,美国大西洋舰队还派出了包括舰队副司令康维中将在内的数名高级海军将领陪同参观。
“这边7艘战列舰,都是曾经参加过‘大白舰队’环球航行的战舰,它们都是美国海军的骄傲!”康维指着港口最北面的几艘战舰,像是一个屠夫在向客人介绍面前挂着的猪肉。
邱吉尔眯起眼睛看着那几艘身躯并不算特别庞大的白色战舰,它们舰体上曾经令世界瞩目的白色油漆在风浪和时间的打磨下已经残迹斑斑,看起来像是一座座破旧的房子,这些战舰的主炮口径和数量已经远远落后于时代,基本上只能在落后的美洲和亚洲国家面前炫耀一下,拿去与欧洲最好的军舰比较,恐怕美国人会羞得自己将它们凿沉。
看到邱吉尔默不作声,康维又换了一种说法,“对于跨海登陆的陆军部队来说,它们还是具有相当大的威慑力和杀伤力的!”
邱吉尔这才勉强点了点头,这些战舰对于德国海军和航空部队来说基本上是够不成什么威胁的,攻击登岸作战的德国陆军或许还可以发挥一下余热。
一行在秋天穿着大风衣的奇怪人继续朝前走去,码头似乎打扫的格外干净,那些战舰看起来也是近期清洗过的。
不一会儿,他们又在一排驱逐舰前面停了下来。
“这5艘是1910年下水的‘萨蒙级’驱逐舰,它们的最高航速达到28节,装备3门120毫米主炮和2具533毫米鱼雷!”康维适时的介绍着,“想必它们足以应付世界上任何一艘鱼雷艇。”
在邱吉尔看来,这些驱逐舰的性能只算是一般,主炮弱于英国最新式的驱逐舰,鱼雷弱于德国的新式驱逐舰,不过加上反潜武器对付德国潜艇应该还是能够胜任的。
众人继续往前走,邱吉尔的目光早早被不远处几艘崭新而雄伟的战列舰吸引住了。
“这艘是我们的佛罗里达级战列舰‘佛罗里达’号,1911年服役,排水量21,825吨,5座双联装12英寸主炮炮塔,16座5英寸单装副炮炮塔,设计航速达到惊人的33节,不过实际航行的时候出于节约燃料等原因会慢一些!”康维中将得意的介绍着,这艘是美国大西洋舰队目前的绝对主力舰。
“33节?”邱吉尔有些吃惊,不过他吃惊的不是航速,而是这种超高航速的设计必然大大减少战舰的续航力和装甲防护力,“中将先生,我想请问一下,这艘战舰在巡航速度下能够航行多远,炮塔和指挥塔的装甲厚度又有多少?”
面对行家问出的问题,康维有些不好意思了,“呃……在10节的巡航速度下,它的航程是接近7000海里,炮塔和指挥塔采用的都是11英寸装甲。”
“唉……”邱吉尔轻轻的叹了口气,7000海里的航程并不差,但这种装甲连德国老式的德意志级装甲战列舰都比不上,在北海之战中主炮塔和指挥塔采用11英寸装甲的英国战列舰很难抵挡德国战列舰的穿甲弹。
看到邱吉尔面露不悦之色,康维赶紧将这位大买家带到下一艘战舰前面,“这艘是与‘佛罗里达’号同级的‘犹他’号,1911年服役,排水量23,033吨,火炮与‘犹他’号相同,但增设了储煤舱,航程可达1万6千海里!”
“航程?那它的装甲和前面那艘一样咯!”邱吉尔越来越觉得倚靠这些战舰与德国海军对抗希望渺茫,没有经历欧洲高规模海上战斗的美国海军在军舰设计上还有不少明显的缺陷,然而英国此时就像一个快要饿死的人,对于战舰的需求已经达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整整三个小时之后,康维总算领着邱吉尔将这里所有的美国战舰都看了一遍,英国人也算是对自己要买的舰队有了近距离的了解。
邱吉尔发回英国的报告很简单,“对岸攻击尚可,进行海战无力!”
乔治五世发回给邱吉尔的电报也很简单,“为保本土别无选择,尽量压低价格或要求附赠更多军用物资,抓紧时间谈妥交易并尽快接收战舰。另,第一批‘鸭子’已经出发。”
战神 第十四章 男人的悲喜
在凡尔赛的法国投降仪式结束之后,德国各集团军仍就地驻防,等法军缴械结束之后才会进行新的部署,这大约会持续一个星期的时间。克卢克、兴登堡和黑林根三人组成特别小组全权负责法国人的投降工作,而辰天、法尔肯海因、巴伐利亚王储鲁普雷西特、符腾堡公爵、小毛奇等一干将领则随同德皇一同返回柏林。在法国投降之后,德皇将召开一次御前会议,事关德国未来的方向,因此这次御前会议显得格外重要,德国的重要人物也将悉数出席。
德皇专列的特别车厢上,威廉二世默默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似乎在闭目沉思。辰天独自一人坐在他面前,气氛平静的令他感到有些尴尬。皇帝的帽子放在桌上,他那苍白的头发令辰天浮想联翩。
登基26年,他到底背负着多大的压力?
德国在他的手里从欧洲强国走上争霸世界的道路,他心里是无比自豪,还是忐忑不安?
遭遇近似老来丧子的痛苦,他的脸庞为何还是那样的坚毅?
“吉吉,我几乎是看着你长大的!”威廉二世的嘴唇在动,但眼睛还是闭着的。
那是一种极其深沉和缓慢的语速。
“作为德国未来的重要人物,你的成长总是让我感到惊喜,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惊喜变成了一种忧虑。德国需要一个优秀的亲王,但是如果这个人强到足以窥视皇位,那么德国的稳定就会受到巨大的威胁。历史上一个个强大帝国的崩溃,无一不是从内部的争斗开始的!”
辰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下。
“是的,尊敬的皇帝陛下!”
“在许多方面,你都比普林斯优秀,你们两个或许更适合扮演对方的角色,可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也许你会觉得这个世界对你不公平,你完全有权抱怨,可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皇帝说着举起自己的左手,那只出生时受伤而萎缩的左手。
辰天仔细的看着那只手,皇帝一般喜欢将它藏在背后,那是他不愿提及的事实,尽管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很多人都认为左手残疾给威廉二世留下心理和生理上的创伤,这个创伤造就了他傲慢、浮夸、自负而且反复无常的性格,甚至有人说一位助产师的失误给历史打下了可怕的烙印。
“皇帝陛下,我对现在的身份和角色都很满足,能够为德国战斗是我吉吉·威廉一生最光荣的事情!”辰天不确定自己所说的是否真是心里话,或许半真半假吧。
威廉二世缓缓睁开眼睛,他只是看了一眼辰天,很快将目光转向车窗外面。
“我在位多年来,欧洲的那些君主们,总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我们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坚韧和勤劳的,我们的国家是世界上最有发展前途的,但这个世界上却有许多无耻之徒侮辱、藐视我们的民族和国家。这个世界,充满了不公平!现在,我们在用自己的拳头告诉他们,我们是德国人,我们应该得到尊敬!”
“是的,陛下,我们正在超这个目标迈进!法国人败倒在我们脚下,英国人听到我们的名字就瑟瑟发抖,现在世界再也不敢小瞧我们了!”
尽管如此,辰天知道德国的脚步远不会就此停止,直到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可以与德国抗衡,德国人才会停下来享受那份太平。
皇帝收回自己可怜的左手,同时跳转到另外一个话题。
“我们现在必须面对另外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与德国的未来休戚相关的问题!”
“陛下,您指的是对英作战和美国的态度么?”辰天试探的问道,皇帝两句话之间相隔的时间实在有点长。
“不,吉吉,是有关我们德国的未来!”皇帝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皇位!
辰天的心情一下子跳跃起来,就像进行了一场自我感觉良好的考试,现在就等老师宣布自己与竞争对手谁是第一。
“内部团结,人民一心,这就是我们的德国!”辰天轻轻的嘟囔着,算是应付这段沉默的时间。
“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皇储,人民应该全力拥护这位独一无二的皇储,我们不能给敌人和阴谋家颠覆这个国家的机会!可是我们可怜的普林斯,却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我相信皇太子殿下很快就会醒来,重新为我们的国家带来稳定因素。”辰天还是不确定自己这话是否真心,或许截然相反吧。
“普林斯的情况不可能长久对我的国民们隐瞒下去,所以我们不得不考虑另外一条路了!为了我们国家的安定,我希望在这次的御前会议上解决这个问题!”
德皇还是没有将话挑明了说,辰天也只好细细的揣摩着。
当辰天离开皇帝的车厢时,威廉二世又重新闭上眼睛,仿佛有许多东西正在他的大脑里酝酿。
“亲王殿下!”等候在另外一节车厢里的法尔肯海因站了起来。
辰天只是朝他点头示意,什么也不想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皇帝的专列带着一群心情各不相同的人缓缓驶进柏林火车站。
对于德国将领们来说,重新回到柏林的感觉非常好,众人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街道上尽是手举鲜花和旗帜夹道欢迎的柏林市民,这种热情让将军们暂时忘却了战争的残酷与血腥,只要他们能够一次次将胜利的消息带给人民,那些在战场上丧失亲人的德国民众也会含泪微笑的。
然而一踏入皇宫,众人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外面明明是晴空万里,可是这座华丽的宫殿里却笼罩着令人窒息的乌云。
普林斯静静的躺在床上,一脸醒着时未曾有过的平和,胸口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着。皇帝尽管从各处找来最好的医生,但是普林斯的情况毫无起色,他只能靠流食和静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