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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激烈地战斗场面,他不禁轻轻抚摸着MP24那光滑冰凉地身躯,枪身下部那铁制的长直弹匣里满满当当的装着32发子弹,在这个没有波波萨的世界里。这样弹容量显得相当充足。而皮尔松腰部两侧各三个皮质长条形弹包里还有6个备用弹匣,这些就是他平时随身携带的标准弹药。
这一次情况比较特殊,因此出发之前皮尔松和他的伙伴们被要求尽可能多的携带额外弹药,于是皮尔松又将4盒纸质包装地子弹塞进自己的背囊里,那一共是200发子弹,再加上放在后腰部弹带里面地3枚M24手榴弹,皮尔松这身装备光子弹和手榴弹就是十几公斤。加上冲锋枪本身、水壶、干粮等等,这一身少说也有20公斤。还好海军陆战队员个个都是健壮的家伙,而且在维堡下船之后他们并不需要走太远的路。
城外,俄军凶猛的进攻仍在继续,维堡港湾里停泊的那几艘战舰也一直在向俄军开火,场面十分热闹,而德国轻巡洋舰那三联装152毫米舰炮发射时的独特响声格外清晰,这让皮尔松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至少自己国家的战舰仍在不远处。
“3连集合!3连集合!”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皮尔松条件反射般从刚刚坐着地那块石头上蹦了起来。此起彼伏地口令声在街道上响起,伴随着有些杂乱的皮靴声,穿着黄绿迷彩服的士兵们迅速向自己连队地集合点聚拢。
皮尔松所在地3连选择在一家小商店前面集合。商店地木门紧紧关着。也不知主人是躲避战祸去了还是藏在里面瑟瑟发抖。皮尔松也没心情去想这么多。他将MP24的背带挎在右肩,将海军陆战队用的20式短沿钢盔地扣带扣紧,一边走到自己往常的位置上。
“各班清点人数!”胡子总是刮得非常干净的中尉连长一丝不芶的喊到。
尽管一眼便能看清自己班里的10个壮汉都到齐了。可班长却也不依不挠地喊了一声:
“3连2排2班报数!”
1……2……3……
皮尔松排在第4个,于是中气十足的喊了声“41”
此时城里的街道上隐隐约约都是报数的声音,待清点完人数之后,连长站到队列正前方,“全连注意。向右转,跑步前进!”
背着沉重的行囊跑步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但皮尔松宁愿受点累也不要在面对敌人地时候突然没了弹药,看着连队前进的方向,他知道部队马上就要投入战斗了。炮声、枪声、喊杀声每一秒都在变得更加清晰,忽暗忽明的火光照在士兵们脸上。每个人地神情都是那样严峻。
维堡城区的规模并不大,没多久皮尔松所在的连就从集结点开出城外,在他们前面还有许许多多同样的德国海军陆战部队轻装步兵连。
少了在海滩登陆时重炮掩护的豪爽。少了钢铁战车在前方开路的稳当,这些德国士兵们只能用手中的武器去面对那些攻势如潮地俄国人,但就将谁会让谁感到恐惧,现在下定论恐怕还有些为时过早。
突然间,一发偏离目标的炮弹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那毫无遮挡的爆炸声波冲击着众人的耳膜,但是和旁边所有的德国军人一样。皮尔松甚至没有缩一缩脑袋,经历了多次战斗之后,这样的场面实在不值一提。在攻占夏洛特皇后群岛主岛之一的安东尼岛时,皮尔松所在的登陆部队就曾遭到守军一个隐蔽炮兵阵地的猛烈炮击,成百上千的人倒下了,那场面无疑是皮尔松所经历的最残酷洗礼,而他也亲眼目睹了德国海军陆战队士兵前赴后继直到将守军彻底击溃的场面,那一刻,他以自己是这支精锐部队的一员而骄傲。
在继续前进了两、三分钟之后,各个连队开始分散开来向不同地域前进,皮尔松跟着自己的连队穿过芬兰人的一个小规模野战炮兵阵地,那里只有3门野战炮和二十几个芬兰士兵,由于弹药耗尽,炮手们只能无奈的坐在他们的大炮旁边看着德军士兵们奔赴前线。继续前进了大约50米之后,落在附近的炮弹霍然增加了许多,借着爆炸的火光,皮尔松已经能够看到正遭受俄军进攻的芬兰防线了。
“全连进入战壕区,以班为单位散开,防御作战!”尽管奋力高喊。但连长的声音还是时不时被爆炸声打断。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久经战阵地德国士兵们不用说也能大致明白自己地任务。皮尔松默默将冲锋枪的背带从肩上卸下,左手端在护木部位上,右手先打开折叠的枪托,顺便将枪保险打开,之后才紧握着枪握把并将食指扣在扳机上。
在进入战壕之前,咻咻飞来的子弹变得十分密集,这一次德军士兵们都乖乖的躬着腰将自己的受弹面积减到最小。几秒之后,除了极少数不幸的家伙之外,连同皮尔松在内地大多数陆战队士兵都进入到了芬兰人挖掘的战壕内。
刚进入战壕,一路小跑的皮尔松还有点气喘,但是那种熟悉的硝烟味和血腥味令他精神上一下子进入了战斗状态。战壕里原本就有好些芬兰人在向前方开火,但躺在地下的尸体似乎和活着的人一样多,隐约还能看到一些是穿着黄色军服的俄军士兵,看来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肉搏战,而那些仅存的芬兰兵基本上都是带伤作战,疲惫和虚弱是可想而知的。班长在一旁招呼着大家自由开火。班里唯一地一挺MG17机枪很快架好并发出那种连贯地嘎嘎声。这种机枪自定型生产以来已经度过了11个年头,射速高、射程远,使用可更换枪管。性能非常可靠,是德国步兵班在中远距离上的主要火力点。
这个时候,皮尔松才真正有机会看看自己的随手究竟是什么样子地。借着炮弹爆炸和地面上残留火堆的光线,他发现芬兰人的防线原来是建立在一片小小的缓坡上,坡下是涅瓦河的一条小支流,河面不过一两米宽,水不深也不急,原本是当地人用来灌溉对面那大片庄稼地用的,此时却静静漂浮着不少俄国人和战马的尸体。河流往东一些便是大片平坦的田野,距离这条小河越近。俄国人的尸体便越密集,其间还有三两匹无主的战马在慌乱中狂奔,再过去三四百米地地方,能够看到正在前进的俄国兵大约有两三千,他们以散兵队形快步前进,穿着女皇狄安娜一世登基之后颁布的陆军新制式军服,外形上看起来有些类似英国陆军的卡其布军服,其实是利于防寒的棉布制成的,戴着样式较为普通的圆顶无沿钢盔。其间不断有人倒下。
在俄国兵身后数十米的地方隐约有一条蜿蜒漫长的战壕,那就是芬兰军队已经失陷地阵地,好些机枪正从那里射出一串串呈暗红色的子弹,黑暗边缘不断有穿着黄色军服的俄国人从黑暗中钻出来,远处看不清轮廓的地方不时闪动着大炮开火的火光。
这个场面对于皮尔松和其他德国士兵们来说似乎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俄国人的进攻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特色可言,但当一种燧发枪时代的手捶战鼓声传来的时候,极具“特色”的场景开始出现了。
炮声下,那种极有节奏感的鼓声开始只是隐约可闻,随着几发照明弹从守军阵地这边射出并在战场上空绽放出刺眼的光芒,战壕里的德军官兵这才大吃一惊,只见一个个巨大的矩形方阵正从远处缓缓逼近,那些俄国士兵之间前后间隔大约半米,一万多名俄国士兵所组成的个方阵宽度竟有五、六百米,队列末尾隐藏在黑暗中让人不知它究竟有多长。
俄国士兵踩着鼓点稳步前进,每个人都端着插好刺刀的步枪,钢盔在不断迈动的步伐中微微颤抖着。炮弹、子弹不断窜入他们的队列,每一秒都有人倒下,但是倒下者的位置很快就有人补上,这场景仿佛让人回到了光荣的拿破仑时代。
皮尔松从未见过这种阵势,虽然让人感觉根本不应该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心里却怎么也没有一点儿滑稽的感觉,不得不说俄国人这种阵列的气势很足,而且整齐的队形容易给人一种距离上的错觉,很多芬兰士兵在2千米之外便急着开火,庞大的阵列看似随便就能击中,有时候子弹却根本飞不了那么远。
皮尔松悄悄的将腰间几个皮质弹包的纽扣打开,好在战斗进行时方便取出弹匣,背囊有些沉重,但德军士兵大都没有将它们卸下,谁知道什么时候它可以替自己挡上一小块弹片呢?
那些以整齐队列行进的俄军对于距离的拿捏似乎十分准确,在进入对方机枪射程的时候,他们稍稍加快了步伐,这从鼓声的频率就能知道,当队列进入对方步枪射程的时候,鼓声停了,队列中突然爆发出一阵“乌拉”的呐喊,炮声、枪声在这一刻几乎完全被俄国人的呐喊所覆盖,只见俄军士兵们全都端着刺刀狂奔起来!
与芬兰士兵慌乱的射击相比,德国海军陆战队士兵的素质在此时体现出来了,负责发射照明弹的士兵以每半分钟一发的速度为己方提供适量的视线,虽然光线非常有限,狙击手们还是尽可能准确的猎杀那些手持军刀的俄国军官们,毛瑟步枪手以每分钟15发的速度迅速而准确的射击,GG半自动步枪手的射速略快一些,但也争取一枪击中一个目标,唯有机枪手们更为“奢侈”一些,俄军的阵型显然不太利于扫射,他们不断用持续2、3秒间隔半秒的短射朝俄军密集处射击,通常一梭子弹只能命中3、4个俄国兵。
这个时候,皮尔松这些冲锋枪手和他们的武器仍旧保持着可怕的沉默,他们一个个贴着战壕边缘紧紧注视着正如海啸般蜂拥而来的俄军士兵。也不知是战场闷热还是紧张的缘故,汗珠从皮尔松两鬓缓缓滑落,但他却全然不知,右手从身后摸出一枚手榴弹,轻轻旋开铁盖并放于手旁的战壕上。
狂奔千余米之后,俄军居然速度不减,眼看就要越过那条没膝的小河了,就在这时,德军阵地上清脆的咔咔声大作,在这旷野上,在这100多米的距离上,199系列冲锋枪的威力是骇人的!
皮尔松不断重复着扣动扳机、松开、微微移动枪口、再次扣动扳机的动作,密集的火力使得俄军在那条小河边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每每趁着德军冲锋枪手们更换子弹,他们就能够前进十几二十米,但随着德军冲锋枪的声音再次爆发,他们迅即被赶回小河那一侧,如此往复了数个会合,数量占优而且气势汹汹的俄军竟败退下去了!
枪声停息了,皮尔松摸了摸自己的子弹包,一场短暂而激烈的战斗让他耗去了足足六个弹匣,手榴弹却一个也没来得及投,他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浑身轻松的滑坐在战壕里,然后从背囊里掏出子弹盒,一发一发将子弹压入空空如也的弹匣里。
灭日 第二十一章 狂飚急进
7月1日,明斯克西郊的军用机场上鼓乐喧天,然而军乐队演奏的却不是《神佑沙皇》,虽然没有人吟唱,但那《万岁胜利者的桂冠》的旋律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但凡有德意志帝国黑白红三色旗帜升起的地方都能听到。
在降落之前,辰天特意让驾驶员驾着飞机在明斯克市区上空飞行一圈,正如他预料的那样,整座城市一片沉寂,没有硝烟也没有火灾,那坍塌的房屋和损毁的街道大都是在德国空军的轰炸中损坏的,德军地面部队进占这座城市的时候并没有遭受俄军的强烈抵抗,确切的说绝大多数守军早已弃城而去了。
在整整两个中队的战斗机护航下,辰天的专机最终缓缓降落在了德军工程部队三天前才建好的大型军用机场上。这架专机可谓是德国的“空军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