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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吴朗的发难,珍珠放下手中的刀叉,端起一旁的米酒喝了一口,从袖袋中掏出帕子擦了擦嘴,抬头看了吴大胖子一眼,微微一笑道:“正是小女子,您就是威震八方的苗王吴朗了,以前我就见过你,在蛊巫娘娘来哈府做客的时候,正好碰上您打上门来。”
珍珠这话一说,大厅里的人全都低头一笑,偷偷看了看右手第一的吴朗,窃窃私语道:“还有这事?虽然大巫师是不管俗事的,可也不能对大巫师不敬,这就太不像话了!”
“这当然是真的了,四位大巫师就在那边坐着,想必这珍珠娘子也不敢说谎……”
“这可就是苗王的不对了,怎么敢对神庙如此不敬,虽然神庙无主,可对大巫师们还是要供奉的……”
“苗王嚣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没见今天,这不四位大巫师都在,他都如此,想必那天的事也不会冤枉他……”
……
大厅里的议论声不绝,虽然大家都是小声说,吴朗坐在上首听不见或者因为人多听不清楚,可大家脸上的表情他是看的见的,应该是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不尊重神庙,不尊大巫师,可天地良心,不是他打上门的好不好,是因为蛮族的人拦着不让他进,他才。。。。。。他才打进来的。
“哼,珍珠娘子真不愧是汉人,一贯的巧言吝啬,断章取义,挑拨是非,那天我是得知药巫娘娘要来蛮寨,有大巫师下山,我苗人也是大山百姓当然要前来拜会。我事先声明我不是打进来的,是因为蛮族的人拦着不让我进来,我才打进来的……”说完这话,吴朗最后都磕巴了,这解释来解释去,还是打进来的。
这坐在珍珠下手的哈飞一口酒喷了出来,大厅里的人也都跟着笑了,珍珠也带着笑眼儿看着吴朗道:“苗王的话就更证明我说的没错了,你确确实实是打进来的。”
“这……这个……你这个汉女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才没打进来,我只是来拜见花娘娘的,我……”吴朗被珍珠绕的脸红脖子粗,语无伦次。哈族长始终没说话,坐在主位上自顾自的吃喝。哈飞边笑边喝酒,他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苗王有这么囧的时候。
苗王后面跪坐着的人皱了皱眉,他们是来讨伐蛮族勾结汉人共同对付大山百姓的话题的,怎么现在成了苗王无理打进蛮寨,这再往后说下去就要说他嗜杀成性,屠杀各族百姓,审判的对象就会换成苗王好不好。现在总被对方的话题缠住,让人牵着鼻子走,这怎么能成!
那人在后面扯了扯吴朗的衣角,在吴朗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吴朗点点头,气愤的看向哈族长道:“你们纠缠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老子到那里都是畅通无阻,偏偏你们蛮寨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不打你们打那个。哈滚崖你不要当缩头乌龟,在那里装死,光顾着吃喝不回答问题。我们大家今天来就是要你给个说法,你为什么勾结汉人军队劫持我母亲,射杀我们苗人。我知道你哈滚崖聪明,就是蛮族人少,所以才一直不得志,这次勾结汉人和她们的军队就是要一统大山,幸亏这次被我及时发现,否则就会酿成大祸,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正文 第 二百七十五章攻守易位
吴朗听了后面人的什么话,话锋一转转到这次他们此行的目的上,然后洋洋得意的看着哈族长和对面的珍珠,那意思好像说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珍珠知道,不管她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她身上都有汉人原罪,只要是汉人就会引起大山各民族的同仇敌忾,谁帮着自己跟叛徒无异,这件事看哈族长怎么处理了,珍珠没作声也看向哈族长。
哈族长只是稍微一犹豫,就立刻抬头坚定的看着吴朗和其他各族的头人,道:“珍珠和她的族人确实是汉人,但她们和那些屠杀我们大山百姓,攻打我们山寨的汉人官军不一样,这次在山外要不是珍珠,哈飞就出了意外,是珍珠救哈飞于危难,还护送他回来,她和她的族人是我们哈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大山的子民向来都是恩怨分明,知恩图报的,那能做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至于说我勾结汉人汉军屠杀苗人那就更是无稽之谈,我所知道的是我们蛮族的几个寨子都被苗王屠寨,男女老幼都死在了苗刀之下,身首异处,鲜血四溅,世代生存之地浓烟滚滚,化为灰烬,其形惨不忍睹,其状让人心如刀割,侥幸活下来的人都无家可归,流离失所。这些寨子的头人和幸存下来的人都在我这里,你们不信可以问问他们,是什么人屠杀了他们的族人他们的相亲!珍珠是不远千里逃难来到南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汉军!汉人汉军的数次攻打都是蛮族的人冲锋在前,舍生忘死,奋不顾身的拼杀,才把那些汉人汉军阻挡在山外,可……可身后的族人没有死在汉军的刀俎之下,却死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之下。这那里还有天理,如果神庙有主,如果宫主现世,那里还有这些悲剧出现!如果珍珠和王家庄的人是攻打我们的那些人,我们蛮族第一个就不放过她!”哈族长说的情真意切,声颤气噎,泪珠滚滚,让人看了都心酸不已。大厅里更有人嚎啕大哭,让九山的其他头人看着心酸不已,他们内心深处都心知肚明。这事是吴朗不对,他只不过是恶人先告状罢了,但大家摄于苗家的声势。也都不敢名言。
“我们就是那些被屠杀寨子的幸存者,我们对着神庙起誓,那个屠杀我们寨子的,烧毁我们家园的罪魁祸首就是苗人,就是苗王!”一个悲愤不已的蛮族头人。头上缠着绷带,站起来指正吴朗。
“就是苗人——就是苗王——”其余的十几个头人也都站起来跟着吼道,血红的眼神看着吴朗的样子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
大厅里的人都是被吴朗鼓动来讨伐哈族长勾结汉人的,现在成了被蛮族人声讨,他们暂时都没有说话,不过说实话。大山里是最最遵循适者生存这个生存规则的,对于动物来说是弱肉强食,对于大山里的人们来说是强者生存。屠杀别的寨子,这在大山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只不过被拿到所有头人聚会的台面上来说,那就是苗王不对。
苗王面对面大厅里的群情激愤,一时也没有很好的应对办法。只好强词夺理的道:“谁让你们蛮族用大桶打水的,谁让你们不听我们的话。每天运那么多水,还做起卖水的生意来,还不都是那些汉人闹的,这些汉人就是混进喜鹊窝里的客咕——杜鹃的别名,你们收留了她们,最后他们会站了你们的窝,挤走你们,她们现在帮了你们,你们先不要沾沾自喜,汉人不是常说什么养虎为患,这些汉人就是你们养的老虎。这次屠寨的事,你们先不要忙着扣在我头上,说不定就是他们假扮的苗人,屠杀的你们蛮人,以挑起我们两族人的纷争。”吴朗越说越顺溜,仿佛一切就是那么回事儿。
屋里的吵嚷降低不少,人们坚定的眼神里带了一丝疑惑,全都看向哈族长。哈飞这时候放下手中的酒碗异常愤怒的看着吴朗,双手一按桌子,就要站起来。珍珠立刻伸手按在他的胳膊上,示意他不要动。
“哈哈哈……”哈族长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吴朗亏你还自诩凤纹牌传人,先宫主如果听到你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蠢话都要羞愧的从阎罗殿跑回来了。请在座的诸位头人想一想,我为什么要汉人假扮苗人屠杀自己的族人呢?我丝毫没有这方面的动机。反观苗人长期霸占黑龙潭,收取我们蛮族人的水费,欺压刁难周围各族人,因为前些日子我们蛮族夺回了黑龙潭而心有不忿,又不敢直接和我的寨子正面交战,就去屠杀周围的小寨子,以图让我屈服,乖乖的交回黑龙潭。我告诉你吴朗,这绝对是不可能的,黑龙潭是我们蛮族和苗族各半的,这个有文书为凭,吴朗你们苗族凭什么霸着黑龙潭不让我们蛮族吃水!”
“哈族长,你说的这些都是我们大山内部的事儿,我们之间关起门来怎么都好商量,现在就是说我们大山里从来都没有汉人,你把几百汉人放到山里来,这不合规矩。她们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黄金美人赠送了,让她们该去那里去那里就是了,不应该让她们在住在这里,否则这总是各方动乱之源。你说她们只是普通逃难的百姓,那里又身穿铁甲,手持连弩的百姓,据我们所知,这些连弩都是大魏军队中的精锐部队持有的,普通士兵都是不能拥有的,你说他们是逃难的百姓,这个怎么能让我们相信?哈族长不要怪我们多事,这件事你务必要说清楚。”看着吴朗总被哈滚崖绕到自己理亏的事儿上,占理的事儿总被撇到一旁,吴朗身后的那个中年人急的亲自站起来道。
此人的话很有力量,把所有的矛盾都跳了过去,直指问题的根本,别的问题的是非对错先放到一旁,先说清楚这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再说。
珍珠抬眼看了看这个长着三角眼,下巴上长着一撮山羊胡的苗人,这人说完话,并没有马上坐下,眼睛半迷着看着珍珠,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大大的祖母绿扳指,泛着绿油油的光泽。
此人的话一出,大厅里也跟着安静了,哈族长听了没说话,转头看向珍珠,道:“我只是收留了珍珠娘子和她的族人,具体她们是不是难民或者手中有什么兵器,就不是哈滚崖能过问的了,这件事还请珍珠娘子跟你们说清楚。”
珍珠笑着瞟了一眼哈族长,这个狡猾的狐狸,说的话里给自己留足了回旋的余地,如果自己说不清楚,他一句失察之罪就轻轻揭过,自己轻了是卷铺盖走人,重了就是被大山里各族人集体审判,是身首异处还是碎尸万段都是有可能的。
“你们也不要纠结于我们的弓弩和铠甲,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们知道大魏有个兵器研制的鼻祖墨家吧?珍珠不才,碰巧帮了墨家一个小忙,墨家主知恩图报,感激涕零,回报珍珠墨家连弩一百把!我们身上穿的铠甲是在逃难的途中,遇到一队西北战事败北的老恒王爷的亲军,路上穷困——珍珠尽量不丑化他们的形象,他们想抢劫我们,最后被我们打劫了,我们就扒了他们的铠甲作为战利品。这就是我们弓弩和铠甲的由来,我们确确实实是逃难的难民,不知道我说的够清楚的吗?”珍珠说完这话,甜糯的声音后面加了一丝森然。
大厅里静的只听的到人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而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连坐在首位的哈族长都张大眼睛看着珍珠,她认识兵器之祖的墨家主,她打劫了大魏的军队,而且还是西北老恒王爷的亲军,这是谁信呀,谁。。。。。。谁信呀,一群难民打劫了大魏最最凶悍的特种兵,跟你说你信吗?
“哼,珍珠娘子编的故事一点儿也不好听,你凭什么打劫大魏老恒王爷的亲军,别以为我们身处大山不问山外之事,告诉你,对于山外之事我们知道的一点儿都不比你少,老恒王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小恒王爷更是有修罗王的雅号,有力拔山兮气盖世西楚霸王的英雄,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打劫了的。”吴朗身后的那个中年人再次站起来道,直指这件事的软肋,质疑其真实性。
坐在阴暗角落里的几个大巫师也都停止了吃喝,互相看了看,武巫道:“这个有点吹的过了,吹点儿别的还好,偏偏说什么打劫了恒王爷的亲军,这个哪里会有人相信。”其他几个巫师点头称是,也觉得珍珠吹的过了。
“你们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