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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没有动静,站在外面的人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屋里的情况可以想象,肯定是药巫和武巫在地上趴着,珍珠气呼呼的在床上躺着,她们现在进去是不是不太合适,于是两人就在外面站着,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里面依旧没有声响,看来这次珍珠是真的动气了。蛊巫和财巫互相给对方使眼色,让对方进屋,可谁都没进去,这可如何是好,她们再明争暗斗,也是在一起多年的同事和朋友,就是敌人过了这么多年的着儿,也有惺惺相惜的之情了,何况他们不是敌人呢,看着她们受罚而不去给求情有点太不地道,只是现在宫主正在气头儿上,谁撞上去谁倒霉。
正在两人在正殿转圈圈的时候,有黑衣人进来回话,蛊巫拦住这个人,问情况,“山下给传过消息来,说来人已经在进山的路上。”蛊巫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那黑衣侍女出去,然后转身进了屋里,看到药巫和武巫果然趴在地上,珍珠闭着眼睛躺在凤床上。“宫主,山下传来消息,说恒王带着人已经进山了。”
“嗯!”珍珠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就没了动静。蛊巫低头看了看地上药巫,抬头看了看闭目养神的珍珠,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珍珠半眯的眼睛早就把下面的一切都看清楚了,嘴角往上翘了翘,心里也有些不大明白,这几大巫师一项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但对自己一届小小弱女低眉顺眼的,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是神女。有了天凤宫宫主的头衔吗?这些虚幻的头衔骗骗山下那些淳朴愚钝的山民还可以,用这个束缚四大巫师未免太天真了。
“药巫和武巫起来吧,收拾收拾一会儿准备迎接客人,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珍珠道。“多谢宫主不罚之恩!”药巫和武巫哭丧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了蛊巫一眼,被蛊巫看了个正着儿,两人迅速的避开眼睛,有什么可看的,都是难兄难弟。
药巫和武巫低头从里面出来,蛊巫和财巫留在屋里守护。一时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珍珠,新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张颂的声音在外面道。珍珠没出声儿。蛊巫和财巫看了看床上闭目养神的珍珠后,蛊巫轻轻的出去了,接过张颂手中的药碗,对他笑着点点头,“有劳张大夫了。”张颂垂目道不客气。蛊巫才要端着药碗进去。又停住脚步看了张颂一眼,轻声道:“张大夫,我长的很丑,或者我很可怕吗?”
张颂听了愕然抬头道:“怎么会,为什么这么说?”然后就又迅速的低下头,他可不会忘了蛊巫在山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以调戏自己为乐,不管自己多么的手无缚鸡之力也是个大男人,被这个妖女上下其手。说出去,他都没脸见人了。
“那为什么张大夫不屑多看我一眼呢?”蛊巫柔声道。一阵香气像张颂袭来,张颂立刻屏住呼吸,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道:“蛊巫玉颜仙姿不是我等俗人可以窥视的,小医时刻提醒自己要对蛊神娘娘心存敬畏之心。不敢稍有冒犯。”
“哦?张大夫,我看你是怕我。本巫那么可怕吗?”蛊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往前走了两步,柔声道。张颂狠狠的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接着往后退了两步,躬身道:“蛊神娘娘神乎其技,我等佩服!”
蛊巫看了看手中的药碗,不甘的哼了一声,转身进了里屋。外面张颂这才直起身,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快速转身来到殿外,被清凉的山风一吹,有些眩晕的头脑这才慢慢的清楚起来。
财巫接过蛊巫手中的托盘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意思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蛊巫翻了翻眼儿,扭身走到珍珠身旁,道:“宫主喝药了。”然后双手扶起珍珠,试过药,服侍珍珠喝了药。
过了晌午,外面回话说山外的恒王爷已经到了神庙外面了。珍珠只说了句请进来,就再无下文,不管是天凤宫里的人还是天凤宫外面的人都感到有些不安。
哈族长和哈飞陪着恒王来到神庙门口,看到神庙还和往常一样,并无欢迎迹象,只是打开了中门,哈族长就一皱眉。
恒王抬头四下的看,呵呵笑着对向小侯爷道:“没想到这个神庙还真是内有乾坤,别的不说,就说这上山的路就暗合八卦,如果不是神庙特意指引,我看稍加变换,就没有几个能上得山来,真是不得了不得了!”恒王这次前来并没有甲胄在身,穿的是一身石青色八宝团花箭袖,头戴玉冠,腰悬宝剑,脚上穿着一双鹿皮底矮靴,整个人英姿飒爽,器宇不凡,天下一等一的风流倜傥之人。
“如果不是如此灵山秀水,钟灵毓秀之地,也吸引不来我们修罗王的心神,这里山水隽永,人杰地灵,王爷还没来到,魂儿早就仙游不知道仙游多少圈儿了。”向天笑调侃道。
听那箭袖玉冠的玉面儒生一说,恒王反而脸色有些暗淡,盯着这神庙的大门伫立良久,不知道是在欣赏神庙的建筑还是爬山久了歇歇腿儿。
神庙门口的几个门人也在门口侍立,虽然知道来的是非同寻常的尊贵客人,可没得到指示也不敢擅动。
“王爷都到了门口了,怎么也要进去看看,不取了真经,怎么能回东土大唐。”向天笑轻身在恒王耳边道。
“是呀,天笑,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突然有些害怕了,上战场,千军万马之前都没有如此感觉,现在这感觉却如此强烈,让我好生奇怪。”恒王长叹一声。“王爷不要多想了,进去吧!”向天笑道。
恒王收敛了心情,大踏步的迈上石阶,往里走。穿过外堂,来到大殿始有穿着灰色衣衫的女子走过来,双手合十,道:“施主请了,施主是来上香还是许愿的呢?”
“既上香也许愿。”恒王也双手合十道。
“那请施主上香!”灰衣女子点燃手中的檀香,交到恒王手中。恒王双手接过香,插在面前的香炉上,跪倒在蒲团上,虔诚祷告,口中念念有词。一盏茶的时间,恒王慢慢站起来,看到另一个灰衣女子手中拿着一个功德簿,就伸手接过来,翻开其中一页,看上面写着某某于某年某月某时捐两个鸡蛋,有的写着某某于某年某月某时捐一斤山茶,有写着某年某月某时捐山鸡一只。。。。。。让见惯了千两万两的恒王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但立刻就意识到只是很不礼貌的,施舍多少只重心意,不在多少,他笑的太不合时宜,所以马上就忍住了。
恒王拿起笔来在功德簿上写下京城齐誉捐银五千两,然后把笔和本子递还给那个灰衣女子,那女子虽然也知道这就是大魏鼎鼎大名的修罗王,本朝第二大地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接过功德簿看了上面的数字依然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五千两差不多都够重修一座神庙的了。在山里最大的施主就是九山的头人们,这些头人们又以苗王,瑶家主和哈族长为最大,纵观神庙上下一千多年的历史,翻遍所有的功德簿也没见过这么大手笔的。山上的头人们逢年过节照理是要上山孝敬供奉佛祖和神女的,一般都是百八十两,外加些柴米油盐之类的东西,那灰衣女子抖着手,收起功德簿,对恒王双手合十道:“多谢施主,佛祖会保佑您的!按照神庙的规矩,捐银五百两以上的信众可以跟神女提一项要求,让神女满足您的愿望。”
“如此甚好,只是我还没想到要跟神女提什么要求,我这次来是有事在身,要拜见你们宫主的,你想必是知道的,我要面见宫主!”恒王说完就紧盯着这灰衣女子看。
“是,您就是大魏的恒王爷,您的到来宫主本应该热烈欢迎,可不凑巧的是宫主这两天身体微恙,不便出迎,还请王爷见谅。”这个灰衣女子很会说话,把失礼的事儿轻轻揭过——这是因为宫主病了的缘故。
病了可以让身边器重的主事之人代劳,也没有把仪式省掉的,这在非常注重礼乐的古代是怎么也说不通的,恒王听了之后眉头一皱道:“你们宫主病了,得的什么病,吃的什么药,有几天了?从江对岸回来也没几天呢,怎么就病了,快带我去看看。”说着恒王大踏步的往外走。
身后是错愕非常的灰衣女子,和深深皱着眉的向天笑,“王爷,这里风景不错,我们可以边走边看景色,也好欣赏一下佛家圣地,也不枉到此一回。”
听到向天笑的话,恒王猛的醒悟过来,他是来和神庙交换情报的,这个表现有些太过了,于是立刻站住。
正文 三百五十章不甘示弱
恒王道:“呵呵,看我急的,只是现在都过午了,还想着天黑以前出山,军中不可一日无帅,我这都出来好几天了,还请大师带路。”
那灰衣女子听了撇了撇嘴,心道你糊弄谁呢,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你都出来好几日了,还在乎这一两日,一定是见到宫主美貌,有些禁不住了,不过看在那五千两银子的份儿上,就不说什么了。
“王爷请随我来。”灰衣女子头前带路,在悬崖峭壁上开凿的山间石径中穿行了一刻钟的时间,来到一处建筑物的空地前。恒王抬头看前面依山而建的这处建筑群,青石搭建,屋顶上很奇怪的用了绿色琉璃覆盖,如果登高一望,根本就看不出这里有建筑物,这处建筑很好的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隐蔽性很强。红漆大门上悬挂这天凤宫这黑底金字的匾额,门口站着几个穿黑袍的女人,这带路的灰衣女子上前恭敬的跟这几个黑袍女子说了些什么,那几个黑袍女子看过来,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翻恒王一行,对那灰衣女子点点头,那灰衣女子就退下去了。
“远方来的客人,请随我们来吧。按照神庙的规矩,初入天凤宫不得带利刃,还请几位客人把刀剑交由我等保管。”一个黑衣女子过来道。恒王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解下了身上的佩剑,交给那个黑袍女子,向小侯爷和随行的十几个侍卫也都纷纷解下身上的兵器,交出去。“请!”在把恒王他们的兵器都收走之后,四个黑袍女子,头前带路,恒王他们紧随其后。
转过影壁,过了穿厅,来到一处宽阔的院落。正中一个高大的建筑,上书三个大字‘天凤阁’外面洁白的汉白玉台阶,两旁的出厦长廊,上面吊着风灯,天凤阁四角挂着大大的铜铃,这些铜铃随着阵阵山风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铜铃的声音清脆悠扬在山间回荡,院子里幽静肃穆。
天凤阁门口站着几个人,有两个黑袍女子快步上前禀报,门口的人看过来。立刻有一瘦一胖两个异族男子和两个体态妖娆的女子从台阶上下来,对迎面走过来的恒王和向小侯爷施礼道:“武巫、财巫、药巫、蛊巫代宫主恭迎王爷侯爷,请王爷侯爷去偏殿喝茶。我等回过宫主再来相请。”
早在军营的那次,恒王就见过武巫和财巫他们的,这次一眼就认出是他们,听了他们的话没说什么,也没往偏殿走。抬头看以前见过的那两个女人早就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进去回话了,道:“没什么,我就在外面站站,看看你们宫主怎么说。”
武巫和财巫身子顿了顿低声说是,心里暗道这恒王爷真是好脾气。山外盛传他如何如何凶悍暴戾,杀伐决断,统领千军万马。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万夫不当之勇,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一国之帅呢,尸横遍野马革裹尸的场景不知道见过多少次,要说这样的人脾气会好。所有人大概都会觉得是痴人说梦,他们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但现在恰恰表现的彬彬有礼,万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