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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继续前行,珍珠隐隐的看到几大块乌云出现在天上,天气要变化了,珍珠如是想,可那几大片云总是一动不动的浮在天际。再走几日就道泰安了,泰山脚下的泰安城,珍珠这才发现,那几大片云并不是云,而是伸展在天际的泰山。
马上就到封禅祭天的圣地了,珍珠心里有些隐隐的期待,自己要不要也去蹬一次泰山呢,话说这泰山可是每个皇上都想封禅祭祀的,自己去一次,也可以意淫一下,我沈珍珠也君临天下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珍珠的脑海里,就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起来,到了泰安以后,难民已经越来越多了,许多城的城门都关闭了,防止城内难民多了出现治安问题,现在大多数是顾不上了,只能顾得了多少是多少了。
王家庄的车队也毫不例外的被挡在外面了,他们的人数太多,城里早就人满为患了,那里还有地方容纳他们这许多人——城门卫的原话儿。
孙文上前交涉了许久,又塞了红包,最后那城门卫一脸为难的道:“孙镖师是吧,不是我难为您,实在是城里没地方了,你看看你,浩浩荡荡的带着这么多车马,光人口就又大几百,进了城也是露宿街头。我的意思你还不如再走几步儿,就到泰山脚下了,那里的客栈又大又宽敞,来蹬泰山的,为了看日出,大都住在山脚下的客栈里,免得耽误了时间,你们这么多人,不妨去那里投宿,说不定还有的商量,城里是真的容不下了。”
孙文听着这城门卫说的可能是实话,这睡城里大街和睡城外的旷野,感觉还不如睡在城外呢,这样还宽阔些,活动着方便。
过城而不入,这不是显得自己无能,这给养也不好补给,权衡再三孙文来到珍珠的车外,跟珍珠说了当下的情况,给了两个选择,一个是去泰山脚下的客栈休息,一个就是露宿城外。
珍珠听了心里一阵暗喜,这真是天助我也,遂道:“这在路上行进的时间也不短了,能舒舒腿儿就尽可能的舒舒腿儿吧,那就去泰山脚下的客栈看看。”
孙文听了愣了一下,道:“蹬泰山的都是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他们都是不问世事的,泰山脚下的客栈也只讲风雅,比城里一般的客栈宽敞风雅,只是不是平常人可以住的。”
“谢谢孙镖师了,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费用的问题一晚两晚的还能承受,走吧!”珍珠对孙文道。
孙文只好招呼大家去泰山脚下,心里道,你一晚两晚的可以承受,总这么着,我们镖局可承受不起。
来到泰山脚下的客栈,这里平时人来人往,文人墨客络绎不绝,今天只看到了为了迎接圣驾搭的彩楼一个接一个,上面的锦旗飘扬,可半个人毛都没有,死寂一般的冷清,珍珠他们车队的出现,在山脚下引起了轰动。各家客栈的伙计掌柜都纷纷从自家客栈跑出来,看着这队灰头土脸,邋里邋遢的,平时都不屑招揽的客人,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也,这时也高声吆喝着让这队人入住自家的客栈。
一路走过,珍珠让车队在一家写着天下客栈的牌匾下停下来了,那家的掌柜快步走过来,道:“各位客官,路上辛苦了,不知道有多少位,怎么个住法儿。”
孙文不敢做主,转身请珍珠下车安排一应住处。“不知道掌柜的这里都是什么样的房间,怎么收取费用的,地方可够大,我们七八百的人,一百多头牲畜,百十来辆车,可住的开?”珍珠一连串的问道。
“夫人的车队如此庞大,我们客栈虽然大,可也容纳不下这许多人,这泰山脚下的客栈也就这么几家,看来得我们合力才能接下夫人的车队了。”那个掌柜的想了想道。
“如此也好,掌柜的就看着安排吧!”珍珠疲倦的道。
“夫人我们这里的客栈分天地人三等,这人字房也是别的普通客栈的两三倍,不知道夫人打算怎么住?”掌柜的小心翼翼的问。
“按你们房间的规矩,你就看着安排吧,我累了,先给我安排一间歇歇。”珍珠一副支持不住的样子。
那掌柜的一听,就松了口气,笑道,“好嘞,客官里面请——客房满客嘞——”珍珠自然是被分到天字客房里,珍珠走进客房,愣了许久,不是客房多么的华丽,实在是这些日子的住宿条件和现在来了一个强烈的反差。
这间天字客房外表普普通通,走进来以后才是内里乾坤,一进门就香气扑鼻,迎门的地方是一架落地纱绢绣屏,转过来清一色的竹子制品,上位上两把竹椅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树根做的茶几,上面放着紫砂茶具,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两旁的条幅写的是:上联清溪鞠野趣,下联流水觅知音。客厅里头是个小套间,里头床具被褥一应俱全,全都是簇新的,难道在自己来之前就没有人入住过,珍珠困惑的想。套间靠窗户下面是一方小小的床榻,供值夜的或者主人小憩之用。
这间客房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里的摆设都别出心裁,着重体现一个雅,巧二字,里面的东西不见得多贵,可是摆放在这屋子里,配上南来北往的文人墨客,书生士子,这就是高雅情趣的体现。
正文 一百三十三章 泰山脚下(二)
珍珠那有余力过多的关注这些,就是布置的再好也住不了两天就走了,进来以后大概扫了两眼,一屁股坐在竹椅上,对红丝和澄妮道:“让伙计们给准备热水,我要洗澡。”澄妮几个赶紧下去安排。
珍珠好歹洗了洗,就赶紧披上件衣服,爬到床上去休息了,就是去蹬泰山也不是现在,也得等着休息过来再说,外面的事情自有客栈的人操心,这就好比进了五星级宾馆,里面服务到位,只要你有钱什么都给安排的服服帖帖的,这钱也不能白花,得充分的利用客栈的各项服务。
珍珠想蹬泰山的想法没有和客栈的人说,如果说了,只要付上一百个钱,就会有两个神强力壮的小伙子用滑竿儿把她抬上去,自从有了泰山,就又了抬滑竿儿的生意,古代抬滑竿的,虽然没有现在泰山脚下那么兴盛,可也是古已有之。
根据忙闲,抬滑竿的在泰山脚下聚集,古代的人口流动性不大,来泰山的游客根本就不能和现代比,抬滑竿的也都是泰山脚下的村民,忙了种地,闲了就在泰山脚下抬滑竿挣外快,虽然辛苦,可是挣的是真不少。
泰山脚下的村民,托了泰山的福气,真是不禁财源滚滚来,这就是最早期的旅游经济,旅游效应,只是那时候的人们不懂,不知道,全都迷信是托了泰山的福,有了泰山的恩泽才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用最淳朴的观念,解释了现代科学理念。
让泰山脚下的客栈高兴的是来了一大票的客人,苦恼的是随着这一大票的客人后面,来了一大群的难民也就是乞丐,对于这些。这些客栈只能严加防范,避免出现吃大户的情况。
这次的住宿让王家庄的人都满是惊喜,有的房间虽然是通铺,可并不是无限量的加人的那种,最多也就十来个七八个人一间。大多数人都是住的二人间。庄子上稍微有点头脸儿的都可以住天字号单间儿了,只是住单间的王老汉并没有让他们一个人主而已。照例住了四五个人,对于这现象,客栈也只有无奈的份儿。
那有住单间套房的是住一群人的。可是天下的客栈也没有规定住单间儿的就一定要一个人住。这真是个没办法算清楚的帐,鉴于客栈的不景气,还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客栈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有什么可说的。说不定这个车队的入住是他们最后一拨客人呢,京城失守。谁知道那些发了疯的鞑子会打到那里,现在满眼的难民,到处是冻饿而死的逃难之人,这队人多半也是逃难的,可是像这样有车有钱的逃难队伍,这么多天也没见几队。
客栈无奈忐忑,当地人人心惶惶,和这些难民相反的是,他们并不热衷于逃难,他们是靠山吃山的,背靠着泰山山脉,也不用远走他乡了,只要往深山里一钻,大罗神仙也难找,这些天所有的泰山脚下的人家,或者泰安城里的百姓,贵人都开始派人往深山里考察地形地貌,为自己找个合适的山谷,舒适的山洞而奔走。
珍珠她们王家庄也可以这么选择,可是从始至终珍珠都没有这么想过,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想意气风发肆意的活一场呢,她不能避世,她要积极的入世,要在天下最繁华的地方占据一席之地。在现代她是豪门千金富贵以及,唯一遗憾的是她天生薄命,上天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不要重新来过,她要继续豪气万千的走下去,要去在这风流富贵乡,花柳繁华地经历一番,让这些自己前世看来稀松平常的事,要在今生通过奋斗而得,不管如何,沈珍珠就是个富贵命,不管是前生的华珍珠,还是今生的王珍珠,她都是天生富贵,让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人,继续的去羡慕嫉妒恨吧。
虽然现在是兵祸横行,乱世之道,可是乱世出英雄,时势造英雄,这个时代给所有人带来了生存挑战,也给某些用于冒险,不甘现状,有些才华的人带来了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封妻荫子的机会,多少英雄成就于乱世,飞黄腾达,成为这个国家的赫赫大族,赢得身前事后名呢!
只有乱世才可以打破一些原来的利益集团,打破桎梏,形成新的利益团体,改朝换代是大换血,大动荡大混乱而没有换老板,是一些利益集团重新洗牌,瓜分势力范围,因为全部的利益团体都不够力量或者像这次没有足够的力量抗衡鞑子,而不选择自己做老板或换老板,仅此而已。
在前世珍珠为情所困一命呜呼,现在想想真是人生憾事,这一世可要倍加的珍惜生命,努力奋斗,为了自己的温柔富贵乡而努力奋斗着。只是偏偏自己的身体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三灾八难不断,多病多痛,让她时刻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这也是她的一大憾事。
好好的休息了一夜以后,珍珠卯时才起床,因为实在是睡不着了,从头一天的不到卯时就睡了,到今天的卯时起床,她睡了足足一圈儿有余,躺的无聊了,还是起来溜达溜达吧。
几个丫头都在外间打的地铺,天不亮就收拾起来了,因怕吵着珍珠,就没敢有太大的动作,都安安静静的在外间坐着,现在听到里头的动静,红丝就进去看了看,看珍珠醒了,已经坐起来,就连忙上前帮着穿衣服伺候,外面的也都行动起来,打水的打水,准本用具的准备用具。
珍珠穿好衣服下来,看到松花端着铜盆进来,澄妮手里提着铜壶站在一旁,稍微顿了顿,“松花好了?这是好事儿,才好不要太劳累了,不用急着当差。”
松花手里端着铜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在珍珠面前跪下,把铜盆双手举过头顶,“娘子都是松花不懂事,我父母和小哥哥是阳寿已尽,命该如此,我却不知道好歹,怪罪到娘子头上,现在想,如果当时娘子不带大家出来,我们所有人都活不成了。听说那些鞑子见了女孩子就抢,好多女孩儿都被糟蹋死了,如果是这样,我情愿一死,松花有眼无珠,让娘子伤心了,还请娘子责罚!”
“你能想明白就好,你骤逢大变,一时想不开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既然你明白了,开始来当差,那就好好的干活,自己过的好好的,才能让你的父母泉下有知放心瞑目。”珍珠看着松花认真的说。
“是,松花记得了。”松花泣不成声的道。
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