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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点。
骑兵首领忽然觉得有些心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拦住敌人。
在他想来,就算不能杀死那人,只要能够把此人拖住极短一段时间,那些向车厢里杀去的下属,也能完成今天这个艰巨的任务。
秦杰看着越来越近的十几名草原骑兵,感受着寒风带走脸颊上的温度,心境变得越来越平静,伸出右手握住探出肩头的刀柄。
双方都在高速冲刺,遭遇的极快,冲在最前面的一名草原骑兵。
挥舞着弯刀,面容狰狞扭曲,狂喝着向他砍了过来。
极清脆的声音响起,那名草原骑兵身首分离!
战马带着身上那具无头的身体,依旧高速向前疾驶,骑兵颈腔里喷出的血水,仿道要把天空染红!
无头骑兵骑着骏马,继续前奔数丈。
尸体才堕落到地面。
此时那颗飞到空中的头颅也落了下来,恰好落在死去骑兵的手边!
先前那极清脆的声音,其实是两道声音合在一处。
第一道声音是符刀出鞘的磨擦声,第二道声音是符刀砍断那名骑兵坚硬颈骨的磨擦声,然而这两道声音最终汇在一处。
变成了一道单独的声音,可以想见秦杰拔刀斩首这两个动作是何其迅速,中间似乎没有任何间断!
秦杰手中的符刀则像是无数道黑色的闪电,不停在骑兵中间亮起,然后敛灭!
不过数息时间,只听得连绵闷哼声音响起,那些骑兵或捂着喷血的脖颈。
或捂着不停涌血的胸口,纷纷从马上坠落,砸落到坚硬的草甸地面上,发出砰砰的撞击声。
秦杰看都没有看那些骑兵一眼,继续向着草甸上方冲去。
他挥刀的速度太快,片刻间连斩十余骑兵。
草甸上染遍鲜血,他的身上竟是连一滴血都看不到!
草甸上的骑兵首领脸色骤然苍白。
昨夜他便知道这次的敌人是修行者,他不是没有与丐帮的修行者战斗过,甚至曾经斩过一名金丹期的高手,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重视。
却哪里想到,今天的敌人根本不是那些只会驭使飞剑、徒有声势的修行者。
竟是如此可怕!
片刻间,秦杰骑着大黑马冲上草甸,符刀破风声响起,血花喷溅之声随之密集而作,那些箭手根本来不及做任何抵抗,便成了刀下的亡魂。
骑兵首领刚刚举起现自己的胸口被一柄灰黑色的符刀刺穿,在这一瞬间,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把符刀上的寒冷。
他落马堕地,他看着那名根本无视自己的敌人,灰暗的眼眸里露出极度的惊恐,旋即那些惊恐又变成快意,心想即便伱再如何强大,但那车厢里的人肯定已经被杀死了,伱难道还能把死人救活?
骑兵首领的右脚还在马蹬里,战马受惊,拖动着他在地上前行数尺,震得他胸口鲜血狂涌,草甸下骑兵们围攻车厢的画面,进入他的眼眶,他的面容骤然变得极度苍白,在临死前最后一刻,发出一声不甘的呻吟。
秦杰冲上草甸,在极短的时间内,把那名骑兵首领和十余骑射手尽数杀光,他没有急于折返草甸下方去援救张楚楚,而是穿行于骑兵尸首之间,然后回去。
草甸下方,至少逾三十名骑兵正在围攻黑色的车厢。
悍马车厢孤伶伶地呆在原地,无法移动,看上去就像是待屠的羔羊,然而当骑兵试图破开车厢时,他们才震惊地发现,别说把车厢破开,他们手中的弯刀甚至无法在车厢上留下任何痕迹!
第478章 逃亡!(一)
这时候骑兵们才明白,这辆车厢根本不是羔羊,而是站在那里不动任由伱砍,伱也根本砍不穿!
时间不断地流逝,围攻车厢的骑兵越来越焦虑,甚至变得有些绝望,数名骑兵厉声呼喝着下了马,走到车厢旁,对着车轮一通狂砍。
在他们想来,就算这车厢是精钢所铸,车轮最多不过是包着皮的铁轮,凭自己的勇力和弯刀的锋利,怎么也能把车轮砍断。
如果能把车轮砍断,就算车厢里的那人能够活下来,此后在草原上也必然寸步难行,最终还是会被王庭勇士和神寺的大师们镇压而死。
然而这些草原骑兵们再一次绝望了。
狂砍一通之后,他们发现,这辆悍马竟连车轮从里到外都全部是由精钢打铸!
绝望之余,他们不禁产生强烈的不甘与恼怒不解,通体由精钢打铸的悍马,那岂不是比王庭供奉的金道还要重?
如此沉重的悍马怎么可能在草原上行走,先前还奔驰的那般迅速!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骑兵注意到了草甸上的战局的结束。
看着那道从草甸上方往下疾驶的黑色闪电。
忍不住发出惊恐的呼喊声,骚动渐起。
有名年纪稍长的骑兵厉声呼喝,知道凭自己这些人根本没有办法战胜强大的敌人。
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决断,派出两名骑术最精湛的骑兵,脱离草甸下的战团。
命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通知王庭的主力骑兵,其余的骑兵则被他组织起来,向着敌人冲杀而去。
看着两名离开车厢,高速向远方奔驰的骑兵,秦杰猜到对方的用意,符刀再起。
……
草甸下满地的尸首,滚烫的鲜血,浇淋在被冰霜压倒的枯草上,融了薄霜,让草枝微振,旋即凝成更厚更重的血霜,重新把枯草压倒。
秦杰行走在骑兵的尸首间,按照往年的习惯,熟练地拾取着战利品,现在无法用敌人的首级换取军功或银两,他自然不会去费力去砍那些脑袋。
黑色车厢发出一声轻响,张楚楚从里面推开门,走了下来,她揉着睡眼惺松的双眼,看着秦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先前好吵。”
秦杰向她走了过去,说道:“杀了些人。”
张楚楚这才注意到,车厢四周全部是尸首,不由微微一怔。
秦杰举起手中那两双皮靴,说道:“搞了两双鞋,伱待会试下大小。”
张楚楚摇了摇头,说道:“那些年伱带回来那么多双,就没一双是我能穿的,我看这次还是得自己改。”
此后数日,悍马在草原上又连续遇到几拨草原骑兵,秦杰极为冷酷地杀死人数较少的两拨。
在草原上如果说有谁能够组织三百精骑,那么不是王庭的直属骑兵分队,便肯定是某个大部落的主力骑兵。
秦杰再如何自信,也不愿意和这样的敌人正面对抗,重要的原因是,他入元婴期后再如何强大,身体再如何强悍,精神力再如何雄浑,也无法硬扛如潮水般扑打而来的敌人。
精神力终究会逐渐消耗,身体终究会逐渐疲惫,如果被连续不断的敌人消耗逼入那种境地,除了等死他什么都无法再做。
千年之前,魔教子弟在与天道盟的战争中落败,依照投降协议放弃草原,迁至极北处的寒域热海,于是魔教子弟离去之后的空白,被由极西处迁来的野蛮人所填补,然后渐渐演变成如今的草原蛮人。
草原部落如繁星般散布在大陆北方广漠的土地上,因为冰寒山的分割和地域的天然界线,分成了三个王庭,其中金帐王庭实力强,而右帐王庭因为人口偏少,牧民又多信奉道宗,所以实力相对弱。
秦杰在草原上遇到的数拨骑兵,便是出自右帐王庭。
或者是属王庭统辖的部落,他已经猜到这些崇道的蛮人,必然是收到了太虚观的道谕。
右帐王庭的骑兵,没有对悍马造成真正的威胁,但前仆后继而来,数千骑兵在草原上不惜马力搜寻,终究还是拖慢了悍马的速度。
某日。
悍马经过一处褚红色的荒芜岩山时,清冷的草原天空忽然落下雪来,片片雪花像被撕扯成絮的棉花般。
慢悠悠地向地面飘落,看似温柔,但因为地面的温度太低。
积雪极速,没用多长时间,红色岩山便被漆成了白色。
风雪渐骤迷人眼,草原道路愈发难行,秦杰驾着悍马绕过岩山,找了处地势稍高却很隐蔽的地方暂停,取出望远镜向下方的草原望去。
草原此时已经变成了黑白二色的单调世界。雪花在空中飘飘洒洒地落着,一片静寂,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任何移动的身影。
秦杰静静地看着草原,看了很长时间。
一点都没有因为镜中世界那般荒凉枯燥而失去耐心,直到终于看到他想看到或者说不想看到的画面。
十名道士出现在望远镜的视野中。
那些道士穿着厚实的雪白棉制道袍,脚下套着密草编织而成的鞋,鞋下踩着前后端微翘的细长木板,手里握着两根细而坚硬的铁杖,在风雪中滑行,速度竟若奔马。
秦杰猜到这些道士来自太虚观,不由眉头微蹙,心想太虚观远离人间,久经风霜雨雪艰难,寺中道士看来也很适应草原的环境,风雪天里竟然也不能阻拦他们的脚步,实在是有些麻烦。
令他吃惊的是,那些道士没有戴毡帽,穿皮靴,寒暑对他们来说似乎已经失去了威力,这些道士都已经晋入金丹期!
虽然警惕不安,但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继续坐在车窗前观察,一面观察那些行经此地的太虚观道士,一面计算着周遭草原的面积,还有这些道士行进的速度,搜寻的时间频率,然后低声告诉张楚楚。
张楚楚在纸上记下那些数字,默默想了会儿后抬起头来,说道:“至少需要两百人,他们对这片草原的搜索有意义。”
道门圣地自然不可能做没意义的事情,她的这句话揭示了一个事实,悍马所在的这片草原上,现在至少有两百名太虚观的道士。
两百名金丹期,这是什么概念?
天道盟都很难凑齐两百名金丹期修行者,秦杰沉默,他本以为世间只有神话集团能够随时随地出动如此多高手,却没想到太虚观也能。
他没有战胜两百名太虚观道士的信心,甚至根本没有战斗的想法,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缓慢游杀,杀个三年两载,他或许真的能把这些道士全部杀光,然而昊天和道祖不会给他和张楚楚留下那么多时间。
他很是不解,为什么前些日的草原骑兵,还有这些太虚观的道士,总能在广漠无垠的草原上,寻找到悍马的行踪?
秦杰的不解与警惕,在下一刻再次得到验证。
悍马的伪装已经做的足够好,雪上的痕迹尽数被他抹灭,又有风雪障目,然而草原上两队会合的道士,似乎隐隐感应到了一些什么,以杖刺雪,竟是毫不犹豫地向着岩山处行了过来。
秦杰知道不能再继续躲藏,以拳重重一击车壁。
草原上那二十名太虚观道士,在风雪中隐隐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神情骤凛,手中的铁杖地仿道要变成道道残影。
脚下的木板高速磨擦着松软的雪面,向着那道白影追去,试图拦截。
在雪地上高速滑行的道士们,神情凛然而坚毅,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喝喊。
在他们看来,今日陡然而降的风雪,正是道祖对修罗之女的怒意,在雪地环境中,那辆悍马的速度再,也无法与己等相提并论。
然而这些道士不知道,秦杰的悍马本就与世间所有普通悍马不同,车轮与地面的接触极其轻微,雪地再如何松软,也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十余息后,悍马渐渐把那些持杖滑雪的道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车轮在雪面上只留下一道极浅的车辙。
甩掉了这些道士,似乎将会迎来暂时的安全,然而事实与想象总有很大的差距,从那次雪地相遇之后,在极短的时间内,悍马在草原上连续遇到数批太虚观的道士。虽然都极为顺利地避过甩脱,但前进的方向却不得不做出调整,逃亡也变得艰难起来。
连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