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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她一拍骷髅头的肩头示意他赶快走,这骷髅头也是笨,抬脚的时候踢了一只花盆。顿时发出“哐啷”一声大响。
屋里的男子立刻从床上翻起来,大叫一声,“是谁?”
他披着衣服往外跑,铭心也从后面追出去。两人四顾相望,外面空茫茫的,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出来的太急,都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男子只披着一个外衫。穿一条鼻裤,衣服敞开着,露出强壮的胸膛。他看起来二十七八岁,长得甚是英武,一张方形脸。下巴上还有一个深深的小窝。
那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穿着一件大红肚兜,藕臂雪白,还有一大片嫩白肌肤露在外面。仔细瞧去,正是铭心,只是此时的她看起来完全没了白日里的冰清玉洁,反多了一种妖娆姿态。
她低声问:“可看见是谁了?”
男子摇摇头,“刚才明明有声音的,怎么会没人?”
铭心嗤笑,“你好歹也是做官的,怎么这么怕人?”
男子左右看看,谨慎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又刚进过宫,还是避讳点的好。若是被人看见你和我在一起,恐惹是非。”
看了半天四周也没瞧见人影,铭心道:“我看未必有人,可能是只猫吧。”
男子轻哼,“若是没人也罢,若是有人,绝不能叫他活着离开。”
看他脸上狰狞的样子,春心不由打了个哆嗦,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刚才也是骷髅头见机的快,背着她蹿上房顶,两人才没被他们看见。不然被这男人看见,还不定出什么事。
那一男一女回到房里,男子被人打断了好事也没了兴致,他穿上衣服就从屋里出来,临出门前道:“你这些日子就不要出门了,近日里京里不安稳,要是搅进什么是非里去就不好了。”
铭心点点头,抱着他的后腰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再来?”
“过个几日吧,我有空就会来看你。”他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随后潇洒而去。
铭心打了个哈欠,又回床上睡觉去了。她这个道士每天根本不需要念经做早课,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片刻之后道观里又恢复平静,骷髅头从房上跳下来,背着春心越过房顶向外飞去。
这个时候那个男子已经走了,看看天色,天空已露出一片鱼肚白。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胀得通红的脸庞。
这会儿城门应该开了,回到家正好赶上吃早饭。几人往回走,青天白日的,有骷髅头在身边,让人看见不好,就叫他变小了缩进她袖子里。
回到家时,浩然早就走了,韩骄子告诉她,昨晚傍晚的时候就把人送走了。
春心有些不悦,“天色不早了,你还把他送走。”
韩骄子笑着摇了摇扇子,“是他自己要走的,难道我还要拦住不成?”
春心没心情跟他瞎扯,她没抓着鬼,下回还得到别的地方去试试。
她问道:“你可知道哪里的鬼最多?最好还是会种地的。”
“那当然要去农庄了,农庄里会种地的最多,但鬼多不多却不一定了。”
这话说的倒对,只是要去农庄里捉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最起码也要得到农庄的同意。只是这京城的农庄那么多,也不知要去哪儿的好。
当然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没钱,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想要把那块地搞好就不用谈了。就算抓了一批鬼回来,照样开不了工。
她寻思着怎么想办法挣钱,或者该去集市上摆个挂摊的?
这么想着眼睛瞅向韩骄子,看得他很不在自在,他摸摸鼻子,“你又想让我干什么?”
不愧是跟她在一起认识这么久,连她想什么他都知道。她笑着走过去,“我想在京城摆个挂摊,不知你意下如何?”
韩骄子“切”了一声,“你早就打了定主意了吧。”
春心轻轻一哼,“要不饿死,要不你去挣钱,你二者选一吧。”
他撇嘴,“为什么要我去?”
“你是男人当然要出去挣钱,难道要女人挣钱养你了?”
韩骄子越咂摸越觉得其中滋味浓厚,男人要出去挣钱养女人,这话很有些意思。只有夫妻之间,丈夫才挣钱养家,这是打算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吗?
春心看他脸上挂着暧昧笑容,不由有些纳闷,这个狐狸精没事笑得这么淫荡干什么?
要想摆摊自然需要行头的,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个招牌,再加上穿一身道服就更有说服力了。
第二天春心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准备,宅子里也没长桌子,倒是有个案几,她把案几和椅子搬上马车。昨晚她还熬夜做了一个招牌,上面写上“铁嘴神卦”四个字,后来觉得应该起个响亮的名字,又在后面补了“一日仙”三字。
韩骄子盯着看了半天,“你会不会写字?怎么这么丑?”
春心睨他一眼,“要不你来写?”
韩骄子立刻摇头,“我的字写得更难看,就像刷油漆一样。”他们狐族从来不需要写字,有什么话用嘴说就好,他可以同时有三个嘴,这点哪个男人都比不了。
两人正说着,南门从外面回来,春心拉着他笑道:“方老师,听说你的字写得很好。”
她从来不叫他老师的,唯一的一次还是在十岁那年,那会儿小不懂事,对他还算恭敬,可自那以后就再也没这么恭敬过了。
他笑了笑,“你有什么事求我?写字吗?当年我的字可是价值千金的。”
春心道:“你也说那是以前了,反正现在要是没银子你就等着饿肚子吧。”还价值千金,有人买他的字吗?
跟女人讲道理从来都讲不通的,南门找了一块白布,大笔一挥,写了“铁嘴神卦一日仙”,写完自己看得连连点头,“好字,真是好字,只是这名字起的太差,什么一日仙,一日的神仙有什么意思?”
“就是做一日卦师,算一日神仙。”春心把布收起来,她是没他文采好,不过谋生而已,又不是为了扬名。
把东西收拾好,笔墨纸砚,还有摇卦的卦签等一应器具都装上车。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在道观时韩骄子就用过,她早算到,来京城会用到这些,打包的时候就全带来了。
两人赶着马车到了市集,找了个好位置摆摊。朱紫街的第二段是京城很繁华的地段,这里店铺林立,人来人往,是最好的赚钱所在。
看着春心把案几和椅子摆上,韩骄子摇着扇子啧啧称奇,“你也真是大气,摆个摊都要用上等的红木桌椅。”
春心笑道:“这样才能配得上你高贵的身份嘛。”
她说了一辈子的话,就这句最中听了。
韩骄子一向自诩美貌,他的英俊脸蛋在人间是极少见的,就连明澜和常月那样的绝世美男子都比不上。
他今天穿的也穿的也气派,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在徐徐清风中一站顿时让街道都生色不少。他神态飘逸,气质非凡,似鹤立鸡群,刚一坐下,就有不少人向这边看过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王爷心里苦
这身道服是在清心道观时特意为他做的,不为别的,就为了给他勾引女香客用的。不过好衣服也得看穿在谁身上,穿在他身上简直似是真神仙。
春心看得满意之极,有这样一个绝世美男,那还不是财源滚滚来。
她站在韩骄子后面,为他充当小道童。因着那一日探花使比赛造成的轰动,还没完全降温,她也不敢太招摇,在脸上涂了一层锅底灰,想把自己弄成隐形人。
其实就算她不这么做,别人也未必注意到她,在韩骄子的光芒之下,任何人都会显得暗淡无光。
两个人算卦摊开了没多久,就有生意上门了。
那是一个长得还周正的女子,二十三四岁年纪,一过来挤到韩骄子面前,对他挤眉弄眼,“道长,我要算姻缘。”
“且等贫道算来。”
韩骄子闭着眼深沉地拿起卦筒,轻轻摇起来,他摇卦的方法与众不同,是由自己来摇,根本不用“问卜者”动手,只需“问卜者”说一声或打个招呼,带个口信就可以摇卦。
他这种起卦法接收的是宇宙中的信息,不受任何干扰,但有一定的程序。
首先,写出问卦时的月日干支,然后将三枚铜钱正反面拿一致,默念占卦秘诀,使自己能在短促的时间内高度入静,进入虚无的气功状态。摇卦时,由于铜钱在手中滚动摩擦可以产生电磁场,与人身的电磁场相通,心诚则灵,感而遂通。
天下事无不从心生,心动信息则发,每摇一爻都要输进一个意念和“既定数”,以一念代万念。将自己的思维模式的程序输进去,接收来自太空中的信息反馈,这样摇出来的卦是按自己的思维模式而形成。所以断卦就易如反掌了。
他断的卦特别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是修行多年的狐狸。想要入静进入虚无之态很简单,只是到这时候必须格外的静,耳根清静。
可是这姑娘一直在说个不停:“道长啊,不是我眼光太高,而是男人真的不如意的居多。那些臭男人身上每一个都有很多缺点,普通男人身上有五六十个缺点,差一点的一百多个。最差的二百多个,我活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哪个男人身上有低于二十个缺点的。”
“男人啊,有的太穷。有的太富,有的太高,有的太瘦,有的鼻子太扁,有的嘴太大。有的眉毛不够浓,有的肩膀不够宽,有的耳朵太尖……”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口水喷的到处都是。
韩骄子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想集中精神都不行。真想在她嘴上贴上封条,或者干脆敲晕了她算了。
他“啪”地一声把签筒拍在桌上,“姑娘的命太毒,你命中犯了天煞孤星,注定一辈子都嫁不出去,老来无依,无子无女……。”
那女子气得暴跳起来, “你个道士,胡说八道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敢这么说话?”
韩骄子冷笑,“贫道只是依书直说,若不合姑娘心意,那也没办法。”
那女子哼一声,“还以为你的缺点少点,没想到脾气这么坏,真是讨厌,。”她站起来就走,卦钱自然不用付了。
春心看那姑娘走得远了,不由对韩骄子道:“你到底想不想赚钱,怎么把客人赶走了?”
韩骄子冷笑,“那女子五心不定,心神恍惚,意念不集中,就算摇出来的卦也是模模糊糊,根本测不准的,你也不想咱们被人拆招牌吧?”
春心嘴角抽了抽,他算卦的忌讳还真是多。
没了一个客人,自然还会有客人上门,韩骄子相貌英俊最能招蜂引蝶,再稍微勾勾嘴角,抛抛媚眼,成堆的女人往这儿跑。
韩骄子被围在中间,忙的手忙脚乱,看春心在旁边站的难受,便道:“你去找个地方喝茶,看来得好一阵才能结束。”
春心颇感安慰,没想到他今天这么知道心疼人。
见她离开,韩骄子才松了口气,他勾引女人的方法多到极点,可这些却不想被她看到。既然只是为了赚钱,那算的准不准就无所谓了。
他含笑着抓起一个女子的手,修长的手指在她手背微微一抚,“姑娘想算什么?”
女子含羞带怯,“因缘。”
“姑娘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一看就是智慧过人,聪明、性格开朗……”
那女人一听立刻笑得眉眼弯弯。
韩骄子也懒得给这些别有用心的女人真的算命,随便说几句好听的,哄哄她们开心就是了。
春心进了附近一家茶楼,要了一碗茶,难得她能一个人坐下来空闲一会儿,即便只是喝口水也觉惬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