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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泠弱与施婧妤在加洛下首,曾泠弱非常憎恨地看着加洛,按理她是顺仪公主唯一的女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郡主,这种安排,反而加洛还高了她,殿上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样的安排让尹安郡主非常地不痛快。
加洛坐下来才有心情打量起那金碧辉煌的宫殿,然后才敢看端坐正位的何慕枫,玄色的金冠上缀着非常明亮的东珠,黑黄两色的缀着珠子的金丝发带顺着金冠自然垂下,玄色的绣着日月星等十二星章的外袍,上面有用彩色多线攒绣上去的飞龙图案若隐若现,玄金镶有金龙腾云图案上的十二个东珠熠熠生光,宽衣广袖,剑眉星目,天庭饱满,真是威言中透着飘逸,俊朗中又有着霸气,加洛倒有些看愣了,觉得当年那身王府披挂就是没这身衣服适合何慕枫。
李玉书是德妃只能坐在左侧位之首,一身品红镶着金丝,绣着八尾鸾的朝服,头上按制戴着八支点翠嵌珊瑚的金簪,中有金鸾冠,加洛听人说燕朝宫中的嫔妃,是妃以上的朝服都是品红绣鸾的,但鸾的尾巴的数量却不相同,鸾冠上鸾嘴叼的珠子不同,只有皇后才可以着正红,绣凤凰,戴凤冠,凤十尾,簪十支,叨九珠,想想一个人头上、身上戴那么多东西,该多么辛苦,忍不住笑了,长仪见加洛笑有些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今天皇上很迷人吗?”
“你今天犯痴啊,我四哥哪天不迷人了,怎么今天才看清楚呀?”
“还有啊,长仪,我们今天可不能喝多了,上次太丢人了。”
“你现在是心情好,当然不会喝多了,我可心情还不好。”
“其实,长仪,刘大人挺好的,你为什么就不肯多了解了解他呢?”
“他这下当然好了,和我大婚,他就直升丛二品,能不好吗?”
加洛让长仪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又听长仪道:“他要好,就不会是捐官了。”
加洛彻底战败,看臣工命妇的规矩也快走完了,只求食物快快上来让自己大快朵颐。
容桓书、唐加浩、曾令怀、旅杰忠、杭克岷、萧治几个,是何慕枫朱笔专勾划出席大典的。
加洛没想到可以看见唐加浩,心里开心,转头见长仪也看着唐加浩,满眼地哀怨,忙碰碰长仪,长仪收回眼神,噘了一下嘴,加洛便道:“你看看刘大人,挺好的。”
长仪把眼横到别的地方去了,加洛见刘典和户部左侍郎一桌,那左侍郎是老臣,年纪大一些,大约从心里瞧不上刘典,宁可勾着脖子与别席的人讲话也不搭理刘典,所以刘典只能干坐着,有时会拿眼看看他的心上人长仪,偏长仪到处乱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加洛还想与长仪说说刘典的时候,听报:“贺兰国王子朝拜!”
一会,加洛见贺兰国王子及两名侍者走了进来,那王子头束玉冠,一身白衣胜雪,袖边,领边,襟边都镶着名贵的毛草,汉人的装束,生得极是秀气,除了那双鹰眼,其余的地方都不象贺兰人氏,倒象燕国的南方人,薄薄的嘴唇鲜红,眼睛却是浅蓝的,有种妖异的俊美,加洛总觉得有些面善,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那贺兰王子行礼后道:“贺兰王恭祝大燕昌盛繁荣,祝燕皇贵登九五!”说完双手奉上贺贴和贺礼送上,内侍伸手接了转身趋步递给徐小海,徐小海再跪承给何慕枫,何慕枫打开看了一眼道:“贺兰与燕交好十数年,贺兰王子不远万里庆贺,赐上座!”
“谢燕皇!”贺兰如云显然也是受过贺兰王室正规培养的,举止高贵不俗,动作不紧不慢地坐到位上。
徐小海便扯着嗓子念开:“贺兰国贺礼:金银各万两,战马一百匹,牛羊各千头…”
贺兰如云的位置离加洛与长仪不远,不一会波斯、高丽、琉球、大食、契丹等十数个周边国家的使节都递了贺贴和贺礼,加洛没想到这样也可以收银子,小声对长仪道:“还是皇上挣银子容易些。”
长仪捂着嘴笑,加洛也偷偷笑时,听报:“北回使者朝贺!”
唐加浩本就坐得很端正,这下更端正了。加洛有些纳闷地问:“贺兰是朝拜,北回怎么是朝贺?”
长仪便说:“贺兰是燕国的附属国,北回不是。”
加洛点点头见一盛妆回回衣饰,体格健壮的年青男子带着两个中年人走了进来,那年青男子只行单膝跪礼:“北回使者格尔参见燕皇!”
加洛觉得那格尔有些傲慢无礼,见唐加浩盯着其中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走上前犹豫一下行了磕头礼:“唐人参见燕皇!”
加洛的血一下冲到头顶,忙坐直了身子,仔细地看着那个曾经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中年男子,有点惭愧,长到这么大,她今天才知道父亲长成什么样子,那夜父亲蒙着面,她只闻其声未见其面,却听何慕枫笑了一下道:“唐人,都成了北回使节了,赐上座!”
杭龙看到唐人差点站了起来,然后狐疑地看着,加洛见唐人不慌不忙告谢随格尔入坐,又似乎看了自己一眼,赶紧低下头又听报:“北胡使节朝贺!”
加洛见为首居然是一个病容的公子,看上去有几分的怯弱,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却显得极为干练,一个是面色阴沉,唇乌黑得象中了什么毒的高大男子,另一个个头不大,瘦瘦的还留着小山羊胡的瘦小男子,因为两人的体型,这么走进来,让人觉得怪异又好笑。
苏宁一下站了起来:“乌木干,是你!”
那阴阴的老头转向苏宁:“老夫闭关十五年,居然有人趁老夫闭关的时候,从天关杀到狼山,杀我多少北胡好男儿,此仇未报老夫是不会死的,苏大将军,长河一战,有十五年了,你还好吧!”
苏宁哼了一声,刚想说什么,见何慕枫看了他一眼,立刻道:“挺好!”然后坐了下去,那乌木干哈哈大笑道:“何老四,我们又见面了,真没想到当年的败家之犬现在居然象模象样地坐在这里当皇帝,滑天下大稽!”
苏宁大怒,何慕枫却摆摆手道:“乌木干,长河大战既然是朕败,怎么反是你闭关十五年,不会告诉朕你是虽败犹荣吧!”
乌木干上前恶狠狠地道:“如果不是你手段卑劣,使那些下三滥的招术,老夫岂会中你们的计?”
瘦小老头忙制止住:“国师!”
那病容公子才上前行礼道:“拖拓木见过燕皇!”
瘦小老头也上前行礼道:“北胡使者脱不归见过燕皇!”说完送上拜贴。
乌木干根本就目中无人,十分张狂,没有行礼便与脱不归、拖拓木入了位。
乌木干的举动让燕国的将士个个双目血红,甚至有人恨不得立刻拨剑杀了乌木干。
然后拜仪,颂吉,烧塔,一应如是后才进入正规的大宴。
作为皇家的军队礼仪还没结束,那乌木干却站了起来道:“何老四,别弄这些女人的东西,是男人就玩男人的东西!”
脱不归有此生气,但殿上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压根约束不了乌木干,对于乌木干明显的不尊重,何慕枫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还是不紧不慢地问:“怎么玩?”
“来真枪实干的玩。”
“如何才算得真枪实干?”
“把这娘们的东西都弄开,你不是兵多将广,那咱们就来个比试,听说你当皇帝,我乌木干才来窜窜门,换别人,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来,别当皇帝当得胆小如鼠,倒不如当年豪情万丈!当年就算你使的招术不怎么光彩,我乌木干也还把你当个对手。”
何慕枫听了皱了一下眉道:“乌国师,所谓用兵讲究的是兵不厌诈,没有什么招术光彩或不光彩,你是豪爽之人,输了就是输了,胜败本是兵家常事。”何慕枫略顿了一下才道,“不过不陪你玩玩,倒显得朕怠慢国师。”
脱不归和拖拓木对视一眼,脱不归才道:“尊贵的燕皇,刀枪无情,燕国都是文人雅士,只怕伤了人…”
何慕枫淡淡道:“朕听说北胡人刀剑马术天下无敌,许多年前觉得是言过其辞,这些年也不知道有没有长进,难得我朝盛世之际,有几个有点血气的北胡人献艺,大约也是所谓的真本事,刀剑确是无情,不过这所谓比试,死伤都不可避免的,脱不归,场中无论谁伤谁死,朕都赐他们无罪!”
脱不归的小山羊胡不停地颤抖道:“好,那不归就好请我朝五位勇士,为大家献丑了。”
“准!”何慕枫没有一丝犹豫。
没一会五个腰圆腿粗的穿着黄金甲的胡人走了进来,从他们走路的震动,可以感到力气上面是非常强撼的,早按奈不住的将士立刻就有人跳了出来,萧治主动请缨,谢林忙道:“胡是五人,燕是一个,是否太不公平了?”
那为首却燕语道:“燕一个人,我等是五人,燕一百人,我们也是五人,有不服者可以一试!”
先是萧治带着四个人上去迎战,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一番进攻,萧治算反应快的只被打伤了大腿,另外四人被北胡那五个力士重力震碎了五脏六腑,躺地上一动也不能动;然后是杭氏两兄弟立刻拨剑而上,比萧治带的人多坚持了几个回合,也带彩地被打到地上;李玉虎迟疑了一下,终没敢出这个头,李玉书看见李玉虎没上松了口气。
容桓书坐着没动,虽复官为禁军参正,但朝上的人谁不是见风使舵的主,对他那种阳奉阴违,大有看场笑话的作法,容桓书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坐在那里没动,连争都懒得争。
乌木干乐得哈哈大笑道:“你们燕国好象只有个苏宁可以打打,现在连苏宁也是缩头乌龟了,苏宁,不会你的伤还没好吧,哈哈!”乌木干狂笑起来,直笑得人气血翻滚,难受得直想吐。
苏宁一撑案就站了起来,却听杭加浩朗声道:“杀鸡蔫用牛刀,皇上,臣想请教五位壮士的功夫!”
何慕枫听了,脸上有了笑容点点头道:“准!”
加洛的一颗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心里连连骂:人家李玉虎、容桓书都不出头,你出什么头,逞什么英雄。
刘典也有些着急,唐加浩与他的关系突飞猛进,已经好得快穿一条裤子了,还真不想自己这个情敌出事。
乌木干看着唐加浩的官服一眼撇了一下嘴不屑道:“何四公子,居然只能用用文臣了啊!”
何慕枫淡淡地道:“朕的文臣都能打赢你的武将,不是更证明朕手下更无弱兵!”
乌木干听了哈哈大笑道:“老夫最喜欢何四公子这个不阴不阳的调调,老夫是说不过你,可不见得打不过你。”
何慕枫挑了一下眉没说话。
唐加浩不急不慌退下,再进来时,已经换了一身银色盔甲,红色短披风,本来人就帅气,此时自是鲜衣怒马,彰显气节隆重,加洛更觉她这哥有些战神的模样,和长仪一起呆呆地看着她这个哥。
唐加浩伸手拿了木剑,那五人也取了木剑,为首的非常自负地道了一声:“验剑!”
唐加浩也手持木剑一挥手以剑试过,全是木剑声音便说:“验毕!”
语毕,出于礼貌,双方都各退三步才一起道:“承让!”
加洛看着唐加浩行云如水的动作,一气呵成,不象不懂装懂的样子,瞪着的眼睛才收回来了,不过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
唐加浩当年刺杀何慕枫也只是一剑而已,他的雷霆之势使许多文臣还包括武将根本看不出玄机,并不知这一剑的力量,归顺后一直碌碌无为,平淡无奇,至今,朝中人没人认为靠着变节投降起家的唐加浩有什么真本事,对何慕枫复他官位,又委以重作,不满的居九成。
当唐加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