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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在向慈恩询问解毒之后的注意事项时,慈恩随口提了一句,中毒对人的身体伤害很大,若能够有名贵的补药滋补身子那是最好的。
所以他在祁芙音入睡之后,亲自下山去了梧凤城,城中药店里的那些补品他通通看不上眼,最后还是找了君清越,连哄带骗加威胁的从他的辰王府中取了千年人参和极品燕窝。
当然,虎口夺食是要付出代价的,何况君清越本就是一只狡猾的老虎,一直纠缠到傍晚才放他离开——陪君清越下棋,绝对是人生一大痛苦事。
他按了按还在隐隐发痛的太阳穴,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山上走去,一想到祁芙音那带着懒懒笑意的脸庞,便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很值得。
芙儿太瘦弱了,得好好的养养,想到上次在马车中搂住她的感觉,心头便又是一阵荡漾,为何自己当时没有注意到呢?
顾言奕就这样一边想着祁芙音,一边往山上爬,现在的时间还不算很晚,也许快点回去还能赶得上吃晚饭,他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就用上了轻功,虽然没有飞跃腾挪,但那速度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幸好现在已经是傍晚,山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否则就顾言奕这速度,肯室能够引得众多人驻足围观。
尽管顾言奕加快了速度,等到他回到万安寺的时候,庙门口的灯笼已经挂了起来,那暖橘色的灯光透过灯罩洒满门口,给夜色中的万安寺增添了些许肃穆的感觉。
进了寺门,首先并不是走向素园,而是往慈恩的院子走去。
“回来了?有点晚啊。”在顾言奕离开之前就被叮嘱着要等他回来的慈恩大师正在房间里整理药材,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却是一愣,“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
一直以来,顾言奕和他相处都用的是本来的性格,按照慈恩对他的了解来说,一般情况下,顾言奕是不会出现这种气喘吁吁额头冒汗的情况的。
顾言奕将手中提着的补品放到桌上,又接过慈恩递来的茶水一口喝完,这才回答:“没事,就是上山的时候速度快了点。”
“快了点?”慈恩轻笑着摇摇头,就顾言奕这副模样,那“一点”的程度,恐怕不能用平常的衡量标准,“这些东西,可很是名贵啊……你在药店里买的?”
慈恩看了看包装里的东西,得出结论。
“寻常药店里哪里有这些东西,是在辰王府拿的。”顾言奕挑眉一笑,放下茶杯转身便走,“我先回去了,你看着弄啊,配合好汤药把芙儿的身子给养好……”
慈恩闻言扭头,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愣了一下,才摇摇头:“这么些年了……也没见着你对谁这么上心……”
“芙儿,我回来啦~~”顾言奕告别慈恩,心情不错的会到素园,第一站肯定是去找祁芙音,还好还好,晚饭时间还没过。
推开门,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顾言奕怔了怔,薄唇抿紧,蓦然明白了祁芙音现在在哪里。又在房间里站了一会,他转身走了出去,原本很好的心情,也随着他走向男客厢房的步伐而越来越往下沉。
“三少爷?”展昕玥坐在院子内的栏杆上玩,陌言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祁芙音和展寻又在屋子里谈话她不好去打扰,正觉着无聊呢,一抬头便看到了顾言奕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他就那么站在院门口,直直的看着展昕玥,好半响,他才忍住了心头蹭蹭往上冒的怒火:“少奶奶呢?”
展昕玥指了指展寻的房间:“在屋里和哥哥说话呢。”说完便站起来,一副前面带路的模样。
展昕玥因为从小是顾湛庭教导长大的,他那样一个善恶由自己判断的人,所教导出来的学生自然也不会被世俗的规矩所束缚,这也是她能够立刻接受祁芙音和展寻的事情的一个重要原因。
她居然还和他单独在一起!
最后一抹希望被展昕玥的话切断,顾言奕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拆房杀人的冲动,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下山去君清越那里找来补药,就是为了把她身子养好一点,想到自己为了能够和她共进晚餐而跑得满头大汗,她却在这里和展寻……单独见面!!
顾言奕不是一个喜欢感情外露的人,而现在他的愤怒,却连站得很远的展昕玥都觉察了出来:“少爷,你怎么了?”
展昕玥的问话,总算唤回了顾言奕的一丝理智:“昕玥,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到了慈恩大师的院子,他说给芙儿准备的汤药快要好了,你去取一下。”
捏紧了手指,终究是不想这件事情被外人知道,明明心头已经快被怒火所焚毁,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保护祁芙音,不想她的名誉受损。
展昕玥看了看忽然就平静下来的顾言奕,再回头看了看展寻的房间,终究是点点头:“是,昕玥知道了。”
以哥哥的武功,肯定是能听见少爷的脚步的吧。
等到展昕玥离开,顾言奕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又停了下来,忽然沉声道:“我知道爹爹一直派你们跟在我身旁,我此刻的话你们也都听得到。”
周围安静如故,只有傍晚轻轻的微风划过眉梢。
“现在开始,这个院子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否则,后果自负。”
顾言奕知道那些一直跟着自己的暗卫是肯定能够听到的,所以他没有等到回答,也没有要等回答的意思,语气平淡的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微微抬起了下巴,迈开步子往展寻的房间走去。
这件事,迟早得做个了结的,芙儿是他的妻,他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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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男人之间的事情
待得顾言奕踏入回廊往房间走去时,烛火暗淡的院子墙壁旁,仿佛是几个已经和黑夜融为一体的影子悄悄的有了些许变化,慢慢的往门口靠拢了些。
房间内,展寻已经被祁芙音扶着躺回了床上,只不过有心爱的人儿陪着,他是怎么也不肯睡去的,只是轻轻握住祁芙音的手,眼神含笑,偶尔说上两句话,却是甜甜蜜蜜的往心底沉淀下去。
顾言奕走到房间外的时候,屋内烛火明亮,虽然没看到映出的人影,但却听到房间内传来祁芙音清脆的笑声,即便没有看到祁芙音,可顾言奕还是从那笑声中听出了祁芙音现在的心情,那绝对是非常的好。
手指捏得咔咔作响,他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举起手敲了敲门,然后没等到应门,便推门而入。
一进门,他的目光便紧紧锁在那双紧握的手上,怎么都移不开。
眼幢中迅速闪过一抹杀意,他没有抬头去看祁芙音,怕看到她脸上那会让自己心伤的表情,好容易才转移了视线看着展寻沉声道:“展寻,你在做什么?”
在顾言奕进来的时候,祁芙音有过要松手的意思,展寻现在可受伤了没有自保能力,万一触怒了顾言奕的话……可她的手没能收回去,展寻握着她的手力度不大,却没有要她抽离的意思。
于是,她便微微一笑,任由展寻继续握着自己的手,不管展寻要做什么,自己只需要陪着他一起就好。
感觉到祁芙音把权利交付到自己手上时,展寻的笑容更是深邃了些,抬眼迎上顾言奕的目光:“少爷,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再问呢?”
刚才祁芙音已经对他说了下午的事情,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断定,顾言奕对祁芙音有情了。
而顾言奕明明已经是知道了他和祁芙音之间的事情,却没有立刻失去理智,凭着这一点,展寻想试一试。
他的福娃,怎可天天以别人妻子的身份活着?
明明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
展寻的话语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再次撩拨到了顾言奕忍耐最深处的那根弦:“你不知道芙儿是我的妻吗?”
“知道。”展寻咬着牙,居然一撑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毫不相让的看着他,“可是在她嫁你之前,她便已经是我的妻。所以,你和她的婚姻,是不合法的。”
祁芙音额头上的汗嗖的一下就飞了下来,难不成小潘子准备和顾言奕这个故人说现代婚姻法?
“你的妻?!”顾言奕几乎把一口白牙咬碎,“芙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谁不知道她祁芙音是我顾府的三少奶奶?!”
“人所共知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我和福娃是天地为媒日月为证拜了天地的夫妇,而你……并没有和芙儿行礼才对。”展寻握起祁芙音的手,想到前世那日在新房中和祁芙音按着古人礼节行的跪拜之礼,心也开始柔软起来。
这么说的话……祁芙音有点点明白展寻想说什么了,自己的确和顾言奕没有行礼,那只代替他行礼的公鸡,已经被自己吃掉了……
展寻说的,恰好是顾言奕的痛脚,那个时候他正和“怜裳”私奔中,怎有可能分身去和祁芙音拜堂,而且他那个时候还很讨厌祁芙音的。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说我和芙儿并非夫妻了?!”顾言奕终于鼓起勇气把目光移向祁芙音,眉心却是怎么都忍不住的抽动了一下。
他只看到了祁芙音的侧脸,祁芙音正关切的看着展寻,那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原本努力压制的快要暴怒的心。
“本来就不是。”展寻扶着祁芙音的手,努力的移动的腿脚,祁芙音在一旁帮助他,尽管心头担心之极却没有开口阻止,她的小潘子一旦倔强起来,谁都阻止不了。
展寻的身子的确虚弱得很,只不过从床上站起身来,已经满头大汗,身子的大半重量都靠在祁芙音身上,不过总算能够和顾言奕平视了。
他调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这才看着顾言奕,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我和她,早在认识你之前就已经是夫妻了,生死相随,灵魂相依。”
顾言奕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窒息压抑得他快要呼吸不过来,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是定定看着展寻的眼瞳。
那黑白分明的眼中,有着坚定,有着自信,有着淡淡的傲慢,却没有一丝愧疚。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他们两人背叛了自己,为什么他们还能够如此镇定,好像完全没有做任何不对的事情?!
“说得真好听!”
顾言奕的话平静下来,却带上了一种让人心悸的狠厉之意,祁芙音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动的,他便已经瞬间到了自己和展寻面前。
“你……”第一时间,祁芙音从展寻身旁迈步过来,准备挡住顾言奕,却只不过发出了一个单音节,便被顾言奕一伸手点住了穴道。
靠!该死的点穴!!!祁芙音发觉自己不能动也不能出声之后,狠狠的瞪了一眼顾言奕。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乖乖看着就好。”
顾言奕此刻的表情温柔得可怕,他轻轻伸手将祁芙音从展寻身边抱开,动作轻柔之极的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那暖暖的气息就喷在祁芙音脖颈间,让她的心陡然被揪起,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福娃别怕,我不会有事的。”展寻在失去祁芙音倚靠的时候差点摔倒,可最终他只是晃了两下便站稳了,背脊挺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直。
他看出来了,不管自己如何,顾言奕是不会伤害祁芙音的,那么……
便可以放手一搏了。
以前记忆不曾恢复的时候,他或许还可以在心里悄悄的喜欢着祁芙音,看着她作为顾家三少奶奶活下去。
可现在他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事情,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做,他是潘祁英,从小便守着福娃长大的潘祁英,怎可容忍她担着别人妻子的名称,哪怕只仅仅是一个称呼也不行。
顾言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