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慧宁这个女人又不是他所喜欢的人,而且君清越也的确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人——苏千秋这么想着,却已经按照君清越所愿意的那般,不知不觉的把君清越当做了一个仰望的对象。
要一个人为你办事并且忠贞不一,虽然说强迫或者威胁手段也不是不行,但这种办法的效果肯定是比不上让你成为他所敬仰对对象,让他从心底里愿意替你办事。
很显然,作为智者的君清越选择的绝对是后者,这一点,也许是从他父亲那里遗传来的,辰王在夺位之争中败北却没有受到严重打压,那就是因为他手里有足够强大的势力,曦帝在顾湛庭的帮助下花了整整二十多年的时间,都还没有完全的将他压制住,辰王的势力由此可见一斑。
苍煜泽先后派出的几名侍卫在头天下午就被展寻等人察觉并处理掉,不过想来他们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那天下午顾婕薇将展寻叫到马车里面就是告诉了他自己给苍煜显下毒的事情。
什么原因顾婕薇并没有说,只是告诉展寻那件事情让他做好准备,也许他们的行程会因为这件事而出现阻碍,毕竟对方,是凉姜国的皇族。
这几天天气都不错,除了那日相遇的时候下雨之外,其他时候都是阳光明媚的,所以这一路也走得比较顺利。
这天在中午的时候,一行人遇上了一个茶摊,于是都很有“默契”的决定在这里吃午饭之后再继续赶路。
君清越再次不请自来的坐在了展寻他们这一桌,脸上挂着绝对有杀伤力的笑容道:“展护卫,这里是一个分叉点,往东边走呢,再过两日就能到达跳马城,而南边这条路是通往祁县的,不知道你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当然是跳马城了,君少爷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吧,何必多问呢?”展寻对君清越还是保持着一贯的说话态度,也并不是说他有多尖锐,而是他总觉得,君清越这样的人不论干什么都是有目的的,而他靠近自己这一行人的目的……
他可是有本尊记忆的,辰王和顾湛庭不和的事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从小他们对着木偶人练习武功的时候,那个木偶人上都会贴着一个字,和辰王同音的“尘”字。
不得不说,那是顾湛庭的恶趣味……
现在不论是君清越还是墨轩,都已经对展寻这种态度习惯了,他扭头看了看一直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肖慧宁,用好心的语气道:“如果你们是要去跳马城的话……我想你们还是稍微小心点,毕竟那里等于是他们肖家的地盘,而她是什么样性子的人,想必各位也很了解了。”
这几日肖慧宁之所以按捺着没有找他们的麻烦,可以全部都是君清越的功劳,他只不过用略施小计就让肖慧宁明白,他是护着展寻这一行人的。
“我们会小心的,多谢君少爷提醒。”展寻同样笑眯眯。
于是夹菜吃饭,又是一轮笑面虎眼神风驰电掣的你来我往。
桌上的其他几个人对这种一天发生三次的状况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趣,各自低头吃饭。
祁芙音吃得最快,吃完就觉得有些困,搁下碗筷就去了马车里睡懒觉,当然,身旁如影随形的是展昕玥。毕竟这里可是有肖慧宁的存在,先不说什么害人之心有无之类的,反正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绝对没错。
蓝也很快吃完,对众人行了个礼便起身去了马车那里,这一路上他都带着斗篷,所以也没人发现他的眼眸和别人不一样。
展昕玥正坐在马车前面的驾驶木板上晃悠着双腿晒太阳,微微眯起眼睛抬高了下巴,阳光洒落在她今日粉蓝色的外衣上,有种沉静的纯净感……
蓝轻轻走过去,却在还有很远的地方就被展昕玥发现了:“唷,蓝你也吃这么快?”
这几日相处下来,展昕玥已经基本了解了蓝的性子,他性子很害羞,或者说很沉默,一般情况下都不怎么说话,而且他对外面的世界了解很少。基本上可以这么形容,他对很多事情的无知程度,足以和祁芙音相媲美。
可也就因为这样,展昕玥的其中一个美梦破碎,如此安静和害羞的蓝,怎么可能做她那个总是笑眯眯却是典型腹黑性格的老哥的攻?压他?估计蓝就是伞被压的命,哎,可惜了他这么高的身材啊~
“你叹什么气?”蓝安静下来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好听,有种林间小溪淙淙流过的感觉,此刻他已经坐在了另一侧,扭头看着展昕玥漂亮的侧面。
展昕玥当然不能告诉蓝自己在想什么,挠挠头之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是说你一直都带着斗篷,我都好几天没有看到你漂亮的眼睛了~”
蓝一愣,旋即轻声问道:“你不讨厌我的眼睛?你不觉得它的颜色很奇怪么?”
展昕玥知道这是蓝心头的一个结,笑道:“你很早就问过啦,我非但不讨厌,还很喜欢呢,母为你的眼睛是天空的颜色呀,碧青如洗的天空,美好得让人心醉呢!”
“天空的颜色?”蓝低低重复着,似乎有些因为展昕玥的话出神,“从来没人这样说过呢……他们都说我的眼睛是因为上辈子做了坏事,这辈子才被神惩罚,变成这个样子的……”
“切,纯属胡说八道,我问过我姐姐了,他们说你的眼睛之所以是蓝色,或许是因为你父亲或者母亲不是中原人,也许是从遥远的国度来的,神的使者喔……”展昕玥这话半真半假,她的确是问过祁芙音,可祁芙音当时并没有加上一句神的使者这句话。
祁芙音本就在马车里没睡着,听到展昕玥如此加工她说的话,不禁有点佩服这丫头的编造能力,下次要不要考虑给她讲讲西方天使和上帝的故事,看她能杜撰出些什么来。
“遥远的国度?神的使者?”蓝听得很认真,念过一遍之后却没有来的黯然,“可是,我没见过我娘亲,我不知道我娘亲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我生下来之后没多久,她就离世了……”
其实展昕玥编造后面的话主要是想安慰蓝,蓝因为这双眼睛,或许真的吃了很多苦。此刻听见他这样说,知道自己引发了他不好的回忆,忙转移话题:“那问你爹爹呀,你爹爹应该知道的吧?”
片刻之后,展昕玥便深刻的明白,自己这次转移话题是多么不成功的事情。
蓝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我……也没见过我爹爹……”
展昕玥捂嘴:“对不起啊蓝,我不知道你爹爹和娘亲都不在了……”
蓝摇摇头道:“不,我爹爹还在,只不过他很讨厌我,禁止我靠近他的宫殿,我在十三岁之前,见到的都只有奶娘一个人……”
从小到大,蓝的记忆里除了奶娘的微笑之外,便只有高高的城墙和长了很深的荒草的院子,以及,偶尔从高墙外传进来的,别人欢快的笑声。
展昕玥不说话了,也许再说下去,会引发蓝更多不好的回忆。
“啊,对了,你好几天没看到我了,那现在给你看吧。”蓝因为展昕玥的安静也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十分别扭的转移了话题,伸手取下了斗篷。
立刻,阳光暖暖的洒落在脸庞上,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展昕玥也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眸看向蓝,道:“蓝,你瞪大眼睛看着我,不要动哦!”
“哦。”蓝很听话的张大了眼睛,其实他本身眼睛就很大,此刻那浅蓝色的眼眸因为阳光的照射,有着水波盈盈的感觉。
展昕玥也睁大了眼睛看着蓝,并且为了和蓝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还特意坐直了身子,就这样盯了一会,她忽然开口道:“蓝,你看见了没有?”
“看见什么?”
“我眼中的倒影,此刻全部都是你喔~~”
蓝心头一震,真的从展昕玥漆黑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那淡淡的,带着平和笑意的自己。
多少年后,蓝一直固执的认为,展昕玥的这句话,是他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听的天簌……
祁芙音原本的睡意此刻也所剩无几,有两个家伙在外面闲聊她哪里还睡得着,并且蓝的其中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蓝说:他父亲禁止他靠近他的宫殿。
宫殿……能用上宫殿这个词的,只有皇宫,难道蓝是来自宫廷之中?
114 事与愿违
想了半天也无法确定蓝到底是什么人,祁芙音甩甩头,决定躺一会再说,然而她刚刚顺着马车内铺制的豪华地毯往后靠时,居然触手摸上了一个软绵绵的,略带弹性的东西。
“啊!”尖叫声不大,可也的确把祁芙音吓了一跳,这马车里居然还有别的人?
车帘“唰”的一下被掀开,展昕玥和阳光一起探头进来:“姐姐,怎么……”
在马车靠后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那是一个劲装打扮的玄衣男子,此刻正苍白了脸双眼紧闭,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而在他脚边掉落的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哼,我还以为他真的老实了呢!”展昕玥上前一把抓住那个明显穿着肖慧宁侍卫服的男子,轻轻一探之下还有呼吸,“居然想暗算我们,看我怎么收拾她!”
展寻已经在刚才祁芙音发出尖叫的时候迅速的走了过来,看到马车里的人眼神一暗,伸手提着那人的衣领便往茶摊里走:“交给我来处理。”
茶摊里,肖慧宁正用“痴情”的眼神看着君清越,若不是身旁侍卫的呵斥声,她全然不会发觉展寻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你……做什么?”她迟疑的抬起头,却看到展寻一脸灿烂的笑容,瞬间有种被迷晕的感觉。
展寻将手中昏迷的人提到她面前:“在下想请问一下肖小姐,这位可是您的侍卫?刚才我们在我们的马车里发现他试图袭击人,所以打晕了过来问下。”顿了一顿,继续笑得销魂,“毕竟他的穿着和你的侍卫很是相似。”
君清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站在了展寻旁边,有些惊讶的看着肖慧宁:“肖小姐,难道是你……”
“不是!”被君清越用那种略带讨厌的眼神一看,肖慧宁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反驳道,“他不是我的手下!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已经答应了不会去找他们麻烦,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喔……不是就好。”展寻点点头,目光从肖慧宁身旁的侍卫身上扫过,“那既然不是,这人就由我们处理咯……”
肖慧宁看着君清越重新带上微笑的脸庞,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随便,反正不是我派他去的。”
这话一出,好些个侍卫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化,那个人分明是肖慧宁刚才在饭前吩咐他去埋伏在祁芙音车上的,因为今日是最后的机会,万一祁芙音他们去的是祁县,以后想要找他们报仇的机会便少之又少。
再加上祁芙音每日午后都有睡觉的习惯,她这才吩咐那个侍卫去车里,趁着其他人不在的时候给祁芙音一点教划——不要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看我划花了你的脸你还怎么嚣张。
几个人中,她最恨的就是祁芙音,原因自然是当时祁芙音那两句平淡冷静却很有含义的话。
“展护卫好手段。”君清越看着展寻拖着那个侍卫往马车走去,面带微笑说道。
对于那些侍卫来说,直接杀掉这个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人,还不如让他们知道,替那个人卖命会是什么下场——明明一句话就可以救下,却因为美色而硬生生断了他的活路。
肖慧宁的这些手下可不是什么专门训练出来的没有感情的特殊部队,他们只是一些“打工者”,所谓“打工”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或者谋个出路,而肖慧宁这样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