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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冢那有一间名叫「CAST」的旅馆,房间是采用双层式的设计,客厅和卧室各分成两间。还有卡拉OK呢!!装潢得非常漂亮,是我很喜欢的旅馆。「想住那间 CAST啦」、「我想住啦」,我无时无刻都在说那间旅馆并且一直缠著他,然後我会在正在玩柏青哥的他的背後,一面求神拜佛一面窥视著,一旦中了双倍或是三倍就立刻不玩,马上前往旅馆,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真想过著只有两个人的生活碍」
两个人谁也不愿意去多想,所以就只能说这种话。
我偷偷地回到家,偷拿了存款簿和印章,并且从柜子中抽出母亲的套装,匆匆忙忙地穿上。用不习惯的手豁出去地化了,完全伪装成大人的样子前往银行。
会不会被发现碍拿不拿得到钱呢…坐在银行中的椅子上,我的心不断狂跳地等待著。
「第34号的客人,请到这来。」
满心惧怕地将存款簿和印章一起交到窗口,到手续结束之前,心中的不安和期待使我的身体一直呈现僵硬的状态。
「让您久等了,饭岛小姐。」
我拿到了一百八十万日元。这笔从银行领出来的钱,是我们两个人的独立资金。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再也不回家了。我把整叠的纸钞放到皮包中,然後紧紧地按住它。
当天晚上,两人来到了新宿,并投宿在「CenturyHighat」这间旅馆的套房中。
「开一个庆祝两人离家出走的派对吧!!」
然後他叫了客房服务,来了两人都深信是最棒的晚餐」」昂贵的牛腰肉牛排。我们两个人就在这矗立於新宿的高楼中一边鸟瞰街道,一边以啤酒乾杯。
「耶!!」
两人一起趴到超大尺寸的双人床上。
「孝则,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喔!」
我们亲密地接吻著,他的手摸到我身上的套装了,而为了得到这份幸福,向母亲「借」来的套装也被脱了下来。
一开始顺利成功後,之後什么都可以顺利地进行。他的父亲以自已的名义租了一间公寓给我们。钱有了,住的地方也有了,这样就可以过著只有两个人的生活了。
回想起离家出走时还是国中二年级的我,现在也已经十六岁了。
在高中就读的学校,也只放著我的书本而已,而我已经有一个月没去学校了,因为我和他在公寓开始了同居生活。
我们同居的地点在琦玉县一个叫八崎的工业区,房租只要两万日元左右,厕所是共同使用,像浴室什么的当然是没有的,而六叠榻榻米大的房间中也没有瓦斯。在寒冷的夜晚里,两人就一块上澡堂,早出来的人就等晚出来的人,然後一起回家。
因为没办法早起,就更加不想去学校;也因为有偷来的钱,所以三餐不必烦脑。每天都过著玩乐的日子,我也知道自已一直在堕落,但是心情却是出奇的好。他不去工作,我也没有去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都不怎么关心朋友了,也渐渐的变成了只有两个人的世界。一醒来就是做爱再做爱,然後就这么睡著、醒来…只凭著本能生活。有时候还会吸强力胶,然後再做爱,就算有时候会整天没吃饭,但是却没有一天不做爱。
当然了,这种生活是不会长久的。
「你给我适可而止了!!像那种不工作的家伙给我滚出去!!」
躺在摊开的被子上,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的两人,同时映入眼里的,是他那位满面怒容、站在玄关的父亲。
「我不是租这间房子来让你过这种生活的!!你说要学著自立、自已去工作,我才租下这房子。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我不租了!!」
原本好心地租下了房子,但是他父亲却被不工作的他惹火了。大声怒骂後,接下来是马上解除了房子的租约。
失去住所的我们,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没办法,只好回到他家一起生活了,但是一旦闹起扭,父子之间的争吵便无法停止。
那一天,因为一些小事,他又和他父亲吵了起来。一句怒骂引起下一句的怒骂,演变得越来越烈,我眼睁睁地看著他们吵到天翻地覆。
「可恶!!你这个死老头闭嘴啦!!」
情绪激动的他失去了理智,一拳打到他父亲脸上。他父亲脸部朝下地摔倒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这简直就是地狱。而我像事不关己地看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静。
他的母亲立刻拿起话筒,按下一一O报警,同时发出高音调的尖叫声,响彻整条公寓走廊。
「糟糕!!」如果警察来了,那我一定会被带回家的。瞄了一眼打成一团的两人,我偷偷地走出屋子,却发现公共走廊上正往这边跑来的警官。
刹那间,我的心跳变得好快。
「辛苦您了。」
鼓足了全部的勇气,我出了声。
「辛苦了。」
警官也回应了我一个招呼。
心脏狂跳不已的我,一边希望没有被发现,一边和警官擦身而过。
我看著警官进入发生问题的公寓後,就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当我发现他母亲的脚踏车时,脑海中只想著赶快逃远一点,然後就骑著脚踏车快速离开了。
「孝则,对不起。」我在心中不断地诉说著。
一口气骑著脚踏车狂奔,渡过河川到达邻镇时,情绪多多少少镇定下来了。我摸摸口袋,凑了凑零钱也只有大约一百日元而已,所以我必须有效地利用这一百日元让我找到朋友。
不知如何是好的我,打了电话给他的好朋友刚。我告诉他状况,他便骑著摩托车来接我,并且送我到大家的聚集地。其中虽然有第一次见到的人,但是大部分都是他的游玩同伴。
起初大家问了我一大堆的问题,十分地关心他,但是这种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
「那家伙也真是够笨的了。」那些警察可不是才单单审讯这么简单。
「没问题的啦,想点办法吧!」
「总之,先留在这,你没别的地方可去吧?」
「可是…」
「哎呀,再想也是没办法的吧?」
是的,我再想也是没办法,现在我是什么事都办不到。不知不觉的,我开始像平常一样地和大家喝酒、吸强力胶。但和平常不一样的是,他不在我身边。刚他们一边看著杂志一边谈论摩托车,一边沉浸在梦中,一边笑著。
我刻意和大家保持距离,自己一边做体操一边想著他的事。
我用力地吸了一口从刚那儿传过来的强力胶。
孝则…抱歉…只有我逃出来…因为…因为我不想被捉到嘛~孝则…抱歉…对不起…只有我逃出来…逃出来~真是抱歉。
我听到一点点刚他们说话的声音,不过我听不清楚对话的内容,有时候还听到像笑声一样的声音。
好寂寞矮孝则。
孝则现在怎么了呢…明天见不见得到孝则呢…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得到孝则呢…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得到孝则…不可能见得到孝则了…为什么孝则不在这…我好想见孝则碍孝则…孝则…孝则…「糟糕!!失去理性了!!」刚的声音,突然传到我耳朵。一瞬间我恢复了意识,但是空气似乎变了,他两眼无神,但是却紧盯著我不放。
「失去理性了。」我再一次以我的眼睛,看著说那句话的刚。反射动作似的,我感觉心脏快要停止了。
「会被侵犯。」感觉到恐怖的一瞬间,和他之间的「朋友」距离已经不在了。
「会被侵犯。」还来不及害怕,我已经被他压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求求你住手,求求你,快来人阻止他啊!!谁来救救我啊!!」
真不敢相信,居然有个家伙骑在我身上,那个人的确是刚,是孝则的好朋友。这个混蛋,我怎么能任你戏弄!!我怎么能让你这混蛋得逞!!
我的理性到此为止。
「住手!!」我发狂似地乱打乱踢。
突然不知是谁的手把我的四肢按著不动。
左脚、右脚、右手、左手,全部都被人给制住了,就算想抵抗也抵抗不了,然後我的裙子被人掀开了。
「不…不~~~~~」我大声叫著。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碍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碍快来救我碍救救我碍求求你快来救我碍求求你…救救我啊孝则…我原本闭上的眼睛,「唰」的一声突然睁开眼睛瞪著刚。安静下来了,彷佛变成娃娃的我,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为什么?不信任感、恐怖感、嫌恶感、罪恶感,什么都感觉不到。
取而代之的,只有一身的无力感。
随便你们了,放弃吧…不!!不是放弃。对,是吓呆了,差不多是那样了。
注意到我的样子,刚他们也停止了动作。我用废人似的眼睛直视他,开口说话了。
「喂,我说住手。」
「…………」
刚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我的身体。
「…对不起。」
我听到了我所认识的刚的声音了。但在冷漠的空气中,这句话听起来既随便又痛苦。我一声不吭,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沉默还是继续著。
「真的很对不起…」
才不是对不起呢。
一想到这就感到悲哀,但我绝对不要在这哭。
才不是对不起呢。
又想了一次,但我後悔了,明明已经瓦解的心还残留著馀温。
不可原谅。
真差劲!这些家伙真是差劲透顶了,完全没想到被警察逮捕的孝则。
竟然想强逼好友的女朋友就范,真令人不敢相信。刚和其他的家伙都是孝则的朋友,这些家伙们之间,所谓男人之间的友情就只有这种程度,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对他们来说,身为好朋友女友的我,应该不能把我当异性才对,应该不能把我当女人看才对。就算把我当女人看,也不能够侵犯我啊!如果说没有失去意识的话,我也只是一个人,什么友情、爱情,那只是单方面的认知罢了。
朋友的男朋友,就不是男的,我不把对方当男的看,不把对方当作异性。奇…_…書……*……网…QISuu。cOm
男朋友的朋友,就不是男的,我不把对方当男的看,不把对方当作异性。
这个原则崩溃了。
最後结局是,对男人来说只有异性,而男人的下半身是没有什么理性可言的。
没有办法再回到他家里,我也不想再见到他的朋友。
因为之前和他在一起,每天沉浸於两人的生活,根本没有跟他以外的人连络过,所以现在就没有可以依赖的朋友了。好想见他,於是我拿起公共电话的话筒,拨了一通电话到他家。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噜噜噜…」
没人接电话。我在电话亭中蹲了下来,回想起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的他,他报警的母亲,以及当时在斜眼偷看而匆忙赶来的警官後,却仓皇逃出来的自已。
「真的不大妙!!」所以我真的逃走了。我无法想像被警察逮捕的他,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处分?尽管如此,我还是再打了一次电话。无论打几次…无论几次,还是没人接。
「好想见他…」现在的我,只能回想著和他分离之後所发生的种种悲惨变故。
我绝对不要,不要抛下我独自一个人,我不要啊!!
我把公共电话的话筒挂上後,就这么走进位於眼前的高楼大厦中。
我坐上电梯,按下最高的十四楼的按钮。到达十四楼之後离开电梯,沿著逃生梯来到了屋顶。
我受不了了!我不要一个人!!
我的脑子变得无法再思考任何事情。屋顶的四处设置著栏杆,如果越过栏杆的话,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