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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银子,可是更爱前程,别说你不知道,容老三和那位楚姑娘,可是走的很近。”楚姑娘?苏姨娘没有苏姑姑消息那么灵通,登时就皱了眉看向苏姑姑。苏姑姑淡淡一笑,凑在苏姨娘耳边如此这般说了几句才道:“等我想办法,让容老三进了楚姑娘的门时,让林老爷前去,若能捉到什么,不,就算捉不到,也要当做有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相信他们没什么?”
苏姨娘会意,楚姑娘虽没入宫,但在众人眼里,已是禁脔。动了禁脔,这样的后果,可不是区区一个容家能承受的。到时就算林夫人有心庇护,也要想想林大人的前程。想着苏姨娘眼中就闪动喜色,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楚姑娘,就是一个蚁穴。
容玉致刚下了车,就听丫鬟说林夫人遣苏大娘来送东西,急忙来到厅上,见嫣然正在和苏大娘坐着说话,容玉致也就上前招呼。
苏大娘已经起身,瞧一瞧容玉致才对嫣然道:“府上大小姐,生的很美,也不晓得谁有福气能摘了这朵鲜花去。”嫣然笑着和苏大娘说了几句,见苏大娘似有话要说,就指了别的事让容玉致去做,这才对苏大娘道:“苏妈妈似乎有话要和我说。”
苏大娘点头,往四周瞧瞧,嫣然晓得这个意思,让周围伺候的人都出去,这才问苏大娘:“可有什么别的意思?”
“容我冒昧,府上大小姐的生母,当日自称姓什么?”这话飞来的蹊跷,但嫣然还是照实答了:“我并没见过那位姨娘,听叔叔偶然说起,说是姓苏。”
“哪里声口,容三奶奶可晓得吗?”嫣然的眉皱的更紧,依实答道:“听说,虽然是在苏州买的,但是是京里人。”
苏大娘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恕我冒昧,可有这位姨娘留下的什么东西,我好……”
嫣然觉得心跳的有些急了,苏,苏大娘也姓苏,总不会容玉致的生母,和这位苏大娘有什么关系吧?不过嫣然还是镇定的问:“有是有东西留下,不过都在库房,还要去翻。苏妈妈可否告诉我,这位苏姨娘,和您有什么关系?”
“容三奶奶既然这样问了,我和我家小姐,也只是猜测,总要再有证据,才好证实。”苏大娘这样说了,嫣然晓得只怕容玉致母亲的来头更大,静心听着。听完苏大娘和林夫人商量过的那番身世,嫣然不由捂住口,把惊呼生生咽下。
“容三奶奶,您也晓得这是不名誉的事情,故此不能声张。不过我家小姐说,若是真的,也不能眼看着从小玩伴之女不得教导,因此想收为义女,带在身边教导。至于暗地里的身份,也只有你知我知我们小姐知,至于要不要告诉府上大小姐,这是府上自己的想法。”
苏大娘的这番话合情合理,嫣然当然晓得,很多人家出了这样的事,基本也就是这样做,因此并不奇怪,只笑着道:“林夫人肯这样做,足见为人厚道。只是若不是,到时……”
“当日那位表小姐,肩胛之处有颗红痣,实不相瞒,我家夫人肩胛之处也有颗红痣,偏偏我家小姐身上却没有。当日夫人还笑说,这是从苏家传来的,只是总要挑个人传下去。就是不知道府上小姐,肩胛之处,有没有红痣?”
这可是极私密的事,景夫人身上有,当日那位齐小姐身上也有,容玉致降生之时,除了脸,林夫人一眼看见的,就是肩胛上的那颗红痣,当时心里还不免有些郁闷,原来这颗红痣,是传到自己女儿身上,不过可惜的是,自己的娘,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我并不知道,不过这事,知道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见嫣然已经完全认定了自己的故事,苏大娘淡淡一笑:“那些都是往事了,若能认出,到时多了门亲戚也好走动。”
这句话苏大娘能说,嫣然也就跟着道:“自然是好事,说起来,那位苏姨娘若真是,倒是我们家里的福气。”苏大娘也笑了:“所以说,人是有缘分的,就算隔了万水千山,也能寻到。”
嫣然笑着应是,接着就道:“敢问景夫人娘家可是姓苏?”苏大娘点头:“容三奶奶果真聪明。”那这就能对上,齐小姐为何自称姓苏,至于苏州人士云云,想来是为了掩盖行迹。
见嫣然笑容,苏大娘也笑了,亏的当日齐小姐是景夫人妹妹的女儿,若是景夫人小姑的女儿,那才叫一个麻烦不好解释呢。
送走苏大娘,嫣然想来想去,这件事先不能告诉容玉致,不过容玉致肩胛之上是否有颗红痣,这可是能很快知道的。因此嫣然命人拿了针线房新裁的衣衫往容玉致房里去。
容玉致见嫣然亲自来送衣衫,有些受宠若惊的道:“何需三嫂亲自来跑这一趟?”
“我闲着也是闲着,这几件冬衣,你仔细瞧瞧,可要再改?”嫣然笑吟吟坐在那,不像平日一样起身离开。容玉致越发狐疑,但还是笑道:“这日子真快,刚过了重阳,就要换冬衣了。”
嫣然漫应着,示意容玉致把衣衫换上试试。容玉致越发感到奇怪,但想着总是女子,也就让丫鬟把门窗关上,解了外衫试试衣衫。
“穿着中衣会不会有些热?”嫣然见容玉致虽解开衣衫,但还是穿了中衣,怎么都瞧不见肩胛处,皱眉问道。
☆、176 恼怒
“三嫂你今儿是怎么了?”容玉致实在忍不住;把衣服撇在一边;坐在那动也不动。嫣然哎呀一声走上前按住容玉致的肩膀笑道:“我没怎么;只是昨儿瞧了本相书,说人身上的痣,各处不同,各处主各种富贵贫穷;我不信呢。”
“三嫂既不信,为何要和我说这个?”容玉致的火气还是没有消;嫣然笑着道:“那本相书之上;说了;女子肩胛处若有痣;主富贵呢。”
“我们小姐肩胛之上,就有颗红痣!”嫣然话音刚落,旁边的丫鬟就笑着道。容玉致一张脸腾地红了,这丫鬟是贴身伺候的,这颗痣当然也落在丫鬟眼里。容玉致啐丫鬟一口:“这是什么样的话,你就顺口乱说?”
丫鬟说完了才觉得不对,急忙跪下道:“大小姐,这话,的确不该我说!”嫣然听这丫鬟说了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已经可以肯定容玉致是景家亲戚这件事了。
“大妹妹的姨娘,是景夫人的姨侄女?”容畦回来听的嫣然说起这事,眉皱的很紧。嫣然晓得,这件事需要时间来仔细想想,毕竟大家闺秀和人私奔这种骇人听闻的事,还是比较罕见,更何况还被卖进容家后院做了妾?
见丈夫这样大惊小怪,嫣然不由道:“你要晓得世上的拐子骗子,那叫一个多如牛毛,瞅空就想着来做点坏事,别的不说,就说我们,遇到几起拐子了?就拿那对装作夫妻的拐子来说,拐来的女子,大多不是被他们卖到烟花地,就是被卖给人做妾。这些拐子,哪个不是想赚钱,怎会真心实意过日子?”
说的也是,容畦点头:“上回我去京里,还问起这事,那对拐子,男的判了剐刑,女的判了流放,已经各自处置了。”
“就算这样,也赎不了他们的罪孽。”嫣然想到好好的闺女,就这样被拐走,一辈子不得见爹娘面不说,还要忍羞含耻,生怕被人认出踪迹。想来容玉致的生母也就是这样被拐走,不然怎会自称姓苏,又抑郁而终?
想着嫣然就叹气,容畦伸手搂住妻子的肩:“所以我们以后养闺女,一定要好好养,不能让她受外人蛊惑,被人拐走。还有,要……”
嫣然已经笑的直不起腰:“养闺女,连闺女还没怀上你就想着养闺女?”容畦往外瞧一瞧天色,笑眯眯地把妻子搂得更紧一些:“我们早点睡,不就能早点养闺女了?”
嫣然把丈夫推开:“不成,根哥儿都好几日没瞧见你了,我让奶娘把根哥儿抱来,免得他啊,见不到你面,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见妻子起身出去,容畦也没喊妻子,只是躺在床上,这么一说,还真想儿子了,这小子,听说都会叫人了,就是不肯叫爹。还真是不讨喜。
“容家那边送信来了?”林夫人见苏大娘进来就问,苏大娘已经晓得结果,也就点头。这一环已经装上,就等景夫人的信了。收为义女,也能叫自己一声娘,林夫人眼中,登时泪就要落,这一声娘,是盼了许多年的。盼的,就跟一场梦一样。
“小姐,这件事,您总要……”苏大娘的话没说完,林夫人就已把眼角的泪擦掉:“我晓得,我晓得,只不过是有些激动。”苏大娘少见林夫人这样激动,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叹气,毕竟是林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怎能不疼?
“夫人,老爷来了。”丫鬟已在门边传报,林夫人忙端正坐好,苏大娘在旁垂手侍立。林大人已经踏进门,林夫人这才起身迎接:“老爷今儿回来的早,想来扬州风情,已经尽收眼里了?”
林大人年轻时候也是个翩翩郎君,不过这些年身材已经有些发福,这辈子最大的喜事就是得中进士之外,还得到景尚书青眼,在自己元配死后,把林夫人嫁给自己,从此仕途顺利,一路高升。况且林夫人还不是那等拈酸吃醋之辈,家里的事井井有条之外,并不约束着林大人纳妾。
当然,林大人也自觉自己十分对得起夫人,就算房里有几个妾,对夫人也是十分敬重,从不为了妾的事情下夫人的脸面。此刻林大人对林夫人点头道:“都来了一个来月,哪会领略不完?我今日过来,是和你有话说。”
林夫人亲自给丈夫奉上茶,这才侍坐一边:“老爷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呢?”
林大人把茶喝了一口,茶碗放下,眼一抬房里服侍的人都退下去。林大人这才靠近妻子:“你总还记得,我们家那日宴客,结果有个跟来的丫鬟死了的事吧?”
“这样大事,我自然记得,当时老爷为了不引起慌乱,说这人是发羊癫疯死的。”妻子的聪明灵秀是林大人升官如此顺利的另一个原因,林大人满意的点头:“那丫鬟的真正死因,就是被人勒死。我让人悄悄查了,可什么风声都查不出来。无意之中,倒听人说了另一桩事,倒觉着,这件事只怕不是冲我们家来的,而是冲容家来的。”
“容家,哪个容家?”林夫人装个不知道,林大人提醒妻子:“就是我们在京里时,定远侯世子替我们引见的那位,当时还说,容家和宫里的老爷爷,有些来往,我见了,觉得这人还不错,因此多有青眼。可谁知容家却是一团污糟。”
林夫人治家严肃,侍妾们个个都唯林夫人马首是瞻,林大人也一直自得有贤妻相助,对那种后院污糟的人家,林大人是心里不悦的。
说话的这个人,真是能拿捏住自己丈夫的软处,林夫人在想这件事到底是谁说的,面上却笑着道:“我对容家的事,也略有耳闻,不过说起来,商户人家,暴发户多,不通教化的人也有,怎能和官家相比?”
妻子的话让林大人又稍微平静一些:“话虽这样说,可是你晓得容家出了什么事吗?”
林大人在卖关子,林夫人面上微微笑:“出了什么事?”
这总是私事,林大人不能肆意议论,凑在妻子耳边:“七八个月前,容家据说死了个姓朱的姨娘,草草葬了,之后就是分家。还有个丫鬟冒名小姐,和人私奔,在南京被找到。”
林夫人就是知道了这些,才觉得容家家教还是不大好,想着要把容玉致带在自己身边教导的,听丈夫这样说就道:“虽说乱了些,可我瞧容三奶奶人还不错,有她管家,容家慢慢就会好的。”
“你可知道,朱家那个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