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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美人,不然的话,这容三爷也不会执意要娶。”
她自然是十分出色的美人,可是她,最难得的,不是容貌出色啊。程瑞如觉得自己眼角有泪要下来,强忍住泪对说话的人道:“内人这一胎怀的有些不大妥,我来过了,就要走了!”
说话的人也不在意,笑着说了几句也就往里面去。程瑞如站在那里,身边的人来来往往,阳光洒在身上,本是十分暖和。可程瑞如却觉得自己如站在冰窖之中,只觉全身寒冷,又一次回头望去,再瞧不到什么,程瑞如这才一步步往外走出去。
容畦行礼之后,被人簇拥进洞房,在众人起哄之中揭掉盖头,喝了交杯酒,又撒帐坐床,被人捉弄了一番,这才出来坐席。坐下时候,又团团行过一圈礼,被灌了几杯酒,才抬头去寻程瑞如。
见容畦抬头,已有人笑着道:“新郎官,今日是你喜日子,怎的,想早早逃席,前去陪你媳妇?”容畦不由脸上一红,有人已经接口道:“这也是常情,不过今日不同往日,我们啊,还是把新郎官好好地灌一番再说!”
这几句话引来众人哄笑,容畦也跟着笑了,还有人嚷道:“*一刻,现在,太阳还没下山,你啊,别着急别着急。”容畦却不过众人的话,又喝了几杯,这才去问旁边的人:“我瞧见程大爷来了,怎的不见他来坐席?”
“程大爷来送了贺礼就走了,说家里有事。”有人已经代答,容畦嗯了一声,走了,走了也好,不然两人面对,竟不知要怎么说话。见又有人端酒过来,容畦只有又接过喝了,说说笑笑,再没人记得程瑞如来了又去。
“三奶奶,您要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做来!”容家在这边没有女眷,几位来陪新娘子的都是来往的那些商家的太太奶奶。嫣然和她们也没多少话说,她们略坐了一会,也就各自告辞。
等人一走,丫鬟这才来问嫣然。丫鬟不提,嫣然都没觉出自己有些饿了,这上了花轿,一直到新郎重新进房,都要坐着。自然不能吃喝,不光饿了,还渴了。
嫣然瞧向房里桌上摆着的那一桌子点心,晓得这些不过摆着好看,垫不得饥的,用手捏下脖子:“让厨房做来,会不会?”
“三奶奶您放心,这些服侍的人,都得了嘱咐,哪敢笑话?”见嫣然用手去捏脖子,那丫鬟已经上前给嫣然捏着肩。这被人服侍的感觉还真有些好,嫣然被她捏了几下,觉得脖子舒服许多,这才道:“那让她们给我做碗羹来,再给我倒杯茶来,我渴了。”
丫鬟应是,上前给嫣然倒茶,嫣然接过茶,这丫鬟又走出去对外头的人说了。嫣然端着茶,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这间新房。
新房的铺设都差不多,都是一色大红,上头喜烛高烧。只是这间新房,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看来,就是不大一样。嫣然还在那打量,厨房的人已经送来一碗羹,除了一碗羹,还有一碟卤肉。
那卤肉切的很薄,看起来晶莹透亮,十分诱|人。想来这厨房里的不但手艺不错,还擅长是能察言观色。
嫣然喝了两口羹,又夹了片肉尝尝,对丫鬟道:“这手艺不错,还不晓得这人是什么样的?”[汶网//。。]
“是老爷买的一个全灶,说手艺是没得说的,就是年纪稍微大了些,今年二十四了,还没配人。老爷说了,等使唤上几年,若还老实,就配给家里管事的。”这边的丫鬟除嫣然陪嫁的两个之外,另外两个是容老爷买的,说话这个,就是容老爷那边送来的。
想到这个,嫣然不由用手按了按额头,从今儿起,自己也要管着这个家了,小小一份收入,少少几个人,这日子,还是要过的红红火火才成。
想着嫣然就悄悄笑了。这笑落在刚走到门边的容畦眼里,只觉得十分美丽,嫣然,真是个很美丽的姑娘。容畦的脚步很轻,生怕脚步重一些,就打扰了她。
“你,是不是有些头疼?”成夫妻后,第一句话竟是这样一句,嫣然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容畦被她的眼迷住,这双眼真美,那样的清澈,那样的全心信赖,那样的让人沉迷。
不,不光是她的眼很美,她的人也很美,而且是非分明,很有主见。容畦觉得,这世上所有最好的词用来形容自己的妻子,都不过分,这是自己的妻子,是想了很久的人。
丫鬟想上前来给嫣然卸妆,容畦挥退她们,瞧着桌上放着的那碗羹和那碟肉,啊了一声道:“是我疏忽,该让他们给你送些吃的进来。”
这样的没话找话,好像能冲淡一些尴尬,毕竟这是他们的洞房,想着等会儿要做的事,嫣然只觉得脸又开始红到耳根,急忙摇头:“你今儿事多,再说你是男子,不是主中馈的那个,想不起来也是应当的!”
容畦嗯了一声,眼又转到嫣然身上,那眼如此深情,深情的嫣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绯红,又开始渐渐升起。
“这会儿,都什么时候了?”嫣然低头,也跟着没话找话。洞房里的那对红烛,把房里照的如同白日一样,容畦顺着妻子的话道:“外头的酒席都散了好一会儿了,你听,他们都不在收拾了,已经不早了!”
不早了,该歇着了!嫣然想到的竟是这么一句,觉得呼吸开始有些热了,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伸手把那些首饰取掉:“这一头的首饰,可真沉。”
手却碰到容畦的手,嫣然抬头,容畦已经伸手把嫣然发边的一根玉钗取下来,接着笨拙地把嫣然发上别的首饰都取下。他取一样,嫣然的眼就瞪大一些,等到那梳妆桌上多了不少首饰时候,嫣然的眼已经瞪的快瞪出眼眶了。
☆、91 邻舍
等容畦把首饰取完;看着嫣然睁着一双大眼看着自己;那头乌溜溜的发披在脑后,容畦伸手就把嫣然抱在自己怀里:“嫣然;我很欢喜;很欢喜今日能娶到你。可我害怕;害怕我以后会对你不好;害怕你会后悔嫁给我。”
容畦伸手把嫣然抱入怀中时,嫣然瞬间有想挣脱的冲动,但很快嫣然就释然,这是自己的丈夫;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以后,还会有比这更亲密的动作。想在;嫣然就让那颗狂跳的心慢慢恢复平静;声音也很轻:“不会的,你很好。”
是吗?容畦低头看着妻子的脸,嫣然的眼中全是信赖,自己何德何能,能娶到这样的妻子?容畦再次把嫣然抱在怀里,声音还是那样轻,只声声叫着嫣然的名字。
嫣然任由容畦抱着自己,渐渐感到他的怀抱越来越热,那种热能让人全身都热起来,甚至,能让人有燃烧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好,有让人忘了自己,只想融化在他怀里。
嫣然模模糊糊地想,看着帐外的红烛,这对烛,是要烧一整夜的,要看着他们甜蜜地过了这一夜,才会熄灭。
当嫣然再次想起自己身在何方时,已经是第二日大早,窗外的鸟在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嫣然却没有这鸟扰人清梦的愤怒,只是看着枕边的丈夫。
容畦的下巴有些新生的青色胡茬,嫣然不由伸手轻轻地去摸那些青色胡茬。容畦已经把她的手抓住,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弄疼你了吗?”
虽然只有两个人,嫣然的脸还是羞红了,把手从容畦手里抽出来,用被子盖住脸。
这样的羞涩让容畦笑了,他掀起被子一角,瞧着嫣然声音还是那么低:“我听说,如果弄疼了,就要吃盏定心汤。”
“胡说!”嫣然见他竟然掀起被子来,声音很小地回了一句。这让容畦笑的更开心了,手指已经抚上嫣然的脸,声音变的很轻:“真的没弄疼,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嫣然的眼瞪的更大,这个人,可还是自己记得的容畦?容畦已经钻进被子里来,抱住嫣然,声音有些腻:“嫣然,不是说,头一次疼,再试几次就不疼了?”
嫣然觉得又开始热起来,想推开容畦,可那手上却没有力气,此时门外已经传来丫鬟的声音:“三爷、三奶奶,那边说,老爷要到了,请三爷三奶奶起来梳洗后去迎接老爷。”
嫣然急忙推开还腻在自己身边的容畦,对外头应了一声。容畦有些泄气地也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娇美的妻子在眼前,真是想一直和她在一起,说悄悄话,做回避人的事。
嫣然已经掀起帐子去拿放在旁边的衣衫,回身见容畦呆呆瞧着自己,脸不由一红,咬住下唇啐他一口。这动作极其平常,却让容畦心里荡漾,虽然外面还有人等着。容畦还是趁嫣然啐他一口的当儿,把嫣然的手拉过来,在嫣然脸上香了香,这才放开。
嫣然面上越发*辣的,想再打容畦一下,容畦已经把嫣然放开,掀开被子跳下床。见他光着身子到处去寻衣衫穿,嫣然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站在那里,竟一时不晓得该去做什么。
容畦已经寻到里衣把里衣穿上,回头见嫣然站在那,那羞怯的小模样越发惹人爱。这是自己的妻子,再也不会变的,自己的妻子啊。容畦想着这才走到嫣然面前悄声道:“还不赶紧梳洗,叔叔要来了!”都是他,此刻竟还怪自己,嫣然又白他一眼,这才上前把门打开。
丫鬟们已经等了许久,只是不敢上前开门罢了,见嫣然把门打开,也就各自端着东西进来。进来后放下东西,这才给嫣然夫妇行礼,口称恭喜。
这是讨赏的意思,容畦已经拿出几个荷包各自赏了,这才对她们道:“这家里也就这么几个人,也没那么大的规矩,以后,都听你们奶奶的就是。”
丫鬟们接了荷包,齐声应是,也就上前伺候嫣然梳洗,听到容畦说话,嫣然不由往容畦面上瞧去,容畦对嫣然又是一笑。这一笑让嫣然的心暖暖的,虽什么都没说,两人面上笑容却已泄露一切。
梳洗完用了早饭,已有人报容老爷早等在厅上,容畦没了父母,容家又在扬州,今日只需拜见容老爷就是。虽嫣然已见过容老爷,出门时候容畦依旧道:“叔叔虽然长相威严,但说过的话就不会变。等以后你去了扬州,哥哥嫂嫂们都还和气,还有玉致妹妹,也是很好的人。”
玉致?嫣然瞧向容畦,容畦已经解释:“就是叔叔的亲女,她今年十六,是叔叔的掌上明珠,叔叔为了她,真是操碎了心。”
容畦没提婶婶,嫣然隐约记得容老爷的太太已经过世,现在容家内宅的内务,是由一个姓朱的姨娘掌管,这也是商户人家的常事。既然容畦不提,嫣然也就当没这回事,横竖以后,在京里日子多,在扬州日子短。
容老爷受了侄儿侄媳的礼,喝过嫣然奉上的茶,接了嫣然做的鞋袜,也就把一块玉佩放在托盘上:“这玉佩,你两个嫂嫂都有,我们容家,起于微贱,能有今日之规模,也费了不少工夫。你嫁入容家,愿你和你的嫂嫂们一样,辅佐丈夫。”
嫣然恭敬应是,这宅子的下人们也就重新来给嫣然夫妇磕头。除了四个丫鬟和那全灶外,容老爷又拨了一个小厮过来陪着容畦出入,别的人也就没有。各人的职责,还要嫣然重新去安排。
下人们行过礼,又陪着容老爷坐了一会儿,嫣然也就告退,留容老爷叔侄说话。等嫣然离开,容老爷才道:“你这媳妇,虽说出身差了些,可教养还不错。”
提起妻子,容畦就笑容满溢,甜蜜的不晓得要说什么好。这神情落在容老爷眼里,容老爷只微微皱眉就道:“毕竟是新婚,这两日你就陪陪你媳妇,铺子里也就不用去了,我再等几日就回转扬州。京里的事就交给你。”
容老爷虽没明说,但容畦晓得他这一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