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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单单的厚赏称赞,差一点就封他为汗了”海兰珠撇嘴,努尔哈赤这是嫌科尔沁太平静安稳,才故意这样做的,好在吴克善并不在意这些虚名,若不然科尔沁兴许就会内乱。
海兰珠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有几朵云朵,遮住了烈日,阳光也不是那么的炙热,哄睡了儿子,叹气道“梳洗一番,随我进宫。”
“是。”乌玛展开笑容,主子终于听劝了,海兰珠收拾整齐,安排好府中的事情,对儿子的安全格外的重视,她决不许旁人伤害到布布。
其实海兰珠不是为了吴克善的事不去汗宫,她深知自己的脾气不太好,担忧控制不住,让皇太极难做。乌玛说得也对,不去汗宫,也交代不过去,在海兰珠心中还真没觉得,能在闲谈中打听到有价值消息的可能,重要的事,这些后金的男人又怎么同女人说起政事?
跨进汗宫,海兰珠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大妃阿巴亥,打定主意向她的寝宫走去,踏在青石路面上,看着两侧种满盛开的花朵,五颜六色的很是鲜艳,亭台殿宇虽不见得有多恢宏壮观,但也透着庄重威严,建筑风格也沿袭了女真人的一些风俗,粗犷豪迈,缺少江南的精致小巧。
“给四福晋请安。”阿巴亥宫殿门口的婢女见到漫步而来的海兰珠明显一愣,她可是不常见,生下儿子以后几乎就没有再见过。婢女们偷瞧海兰珠,此时她已经是四贝勒的大福晋,身上自然透着更多的贵气,而且最让人羡慕的是,海兰珠肌肤并没有因生下儿子而变坏,反而更加的娇嫩,举手投足之间风韵比以往更胜一筹。
“您请进。”婢女撩开细竹子编制成的帘子,海兰珠淡笑的点头,迈步而入,在婢女的引领下来到宽敞明亮的东屋。阿巴亥坐在临床铺陈这名黄色褥子的炕上,身后放了两个明黄绣花的垫子,她的手臂搭在檀木的炕桌上。正含笑望着走进的海兰珠。
“我可有一阵子没见你了,实在是想念的紧。”阿巴亥热情的开口,海兰珠屈膝行礼“大妃安。”
阿巴亥伸手拉着海兰珠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笑容更加的灿烂“近日真是赶巧,她们刚刚离开,我正闲着无聊,你就到了,正好同我说话解闷。”
海兰珠也没有料到,阿巴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往日这个时辰不应该有很多的人吗?柔声问道“我自从生下叶布舒身子就不太好。总是想进宫请安,可又怕犯了忌讳,就耽搁了下来,好在哲哲福晋常来问安,也算代我进了一分心。”
“哲哲到也是个妥当的人,但她哪及得上科尔沁明珠?常来的福晋们倒是经常同我夸赞你,她们可都很喜欢叶布舒,说是从没见过那么机灵的孩子。”
“大妃过奖了。”海兰珠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阿巴亥笑道“你怎么没带他进来,也好让我也瞧瞧,大汗还提了两次,想见见孙子。”
“他刚刚睡熟,我实在不忍叫他起来,这孩子看着性子还好,可若是没睡够,他折腾起来还很闹人的,我是怕吵到大汗大妃。”
阿巴亥眼里闪过一分的向往,重重的叹气“我哪会怕吵到?我现在就想着早点抱上多尔衮的儿子,也不知道得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十四阿哥宠爱小玉儿和布木布泰,总会有好消息的。”海兰珠心中无奈,她也听到消息,小玉儿和布木布泰相互争宠,各不相让,多尔衮倒是做到不偏不倚,对这两人都很宠爱,可是她们却没有身孕,反倒一次意外让伺候多尔衮的丫头有了身孕,而且那丫头还是布木布泰的陪嫁,布木布泰再吃味,也会好生照料着,可也不知晓怎么回事,那丫头突然流产而亡,为这事多尔衮还发了好一通的火,再加上努尔哈赤更看重小玉儿,布木布泰很是受了一些的委屈。
“她们两个太年轻,哪有你懂事?你是她们的姐姐,又是嫂子,有空可得好好教教她们。”阿巴亥不无遗憾,显然多尔衮多年无子,让她也有些想不通,只能不停的给他们施加压力。
“我这点本事哪能教得了别人?”海兰珠淡淡的笑道,就算她说的话,小玉儿也不见得会相信,总是隔着一层,不像以往那么贴心。
“启禀大妃,庶妃让奴婢来取大汗的东西。”一名身穿绿色宫装的宫女走了进来,阿巴亥招来了可信的奴婢吩咐了几句,一会功夫大包小包的交给来人,见那宫女出了门,阿巴亥眼里难掩一分的失落,轻叹道“大汗真是一刻都离不开庶妃,走到哪都丢不下她。”
见海兰珠面露疑惑,阿巴亥随口解释道“过几日大汗就要去清河汤泉,正收拾东西呢,已经吩咐下来,由庶妃跟在身边伺候着,我只能留在汗宫了。”
“大汗是信任你才会将汗宫交给您,别人哪会让大汗放心?”海兰珠心中有个模糊地印象,努尔哈赤仿佛就是病逝在清河汤泉,是不是应该同皇太极说上一句?省的他毫无准备。
“我是比不上德音泽的年轻貌美,她看着就仿佛花骨朵一样,大汗自然喜欢,不说大汗,就连旁人也看重的紧呢。“阿巴亥拍拍海兰珠的手,面上有几分惆怅,开口说道”爷们都是爱个新鲜,最近四大贝勒可是常来面见汗,庶妃又在旁伺候着,自然见得就多了,总有些闲言闲语的出来,我瞧着四贝勒可是很看重她。“
“大妃,我???”海兰珠垂下头,阿巴亥叹气道“你也不用往心里去,虽然咱们大金的规矩是父死子继,可到时她还不见得会被谁得了去,也不见得就是给四贝勒,你有儿子傍身,害怕什么?”
阿巴亥安慰了海兰珠半晌,无意识的随嘴说道“其实不仅是四贝勒,就连三贝勒莽古尔泰最近都跟她很亲近,你且放宽心,四贝勒总不会让你没脸。”随后又说了一些德音泽的事,海兰珠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说了好一会的话,海兰珠告退离开。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捏把柄
夕阳斜照海兰珠出了汉宫,一身的倦怠,眼神中带有几许的心焦,爬上了马车,命令道“回府。”
“格格,您这是怎么了?”乌玛将马车上温着的水递上,犹豫的问道“大汗为难你了?”
海兰珠头向后靠去,倚着马车壁,回想起刚刚面见努尔哈赤的情形,兴许是由于阿巴亥的话,让她格外的注意在努乐哈赤身边的德音泽,也是赶得巧了,莽古尔泰正好也面见努尔哈赤,海兰珠进去的时候,正碰上他往外走,心细的海兰珠察觉到他的那分异样来,莽古尔泰撇向德音泽的目光总是隐含着些什么东西。
努尔哈赤对海兰珠相对来说比较冷淡,不冷不热的问了两句话,海兰珠不敢露出任何的异议,恭敬的应和着,暗自偷瞄着努尔哈赤的气色,他虽然看着年迈上一些,可是声音洪亮,怎么都不像会病逝的模样,难道期间有意外发生?
“格格,大汗问起世子了?”乌玛见海兰珠脸色凝重,试探的问道海兰珠攥紧茶杯,轻轻摇头“不关哥哥的事,大汗对哥哥也有所亏欠吧,说是以后会重赏他。”
“奴婢看着像有心事。”乌玛有几分小心翼翼,海兰珠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里的光亮,低声问道:“你说女人指望的是什么?她的男人若是死了,没有儿子,那能靠谁?”
“格格,奴婢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海兰珠愣了一下,摇头淡笑着“没事,只是想到了庶妃,她恐怕在想着将来的事呢,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选择皇太极?”
马车行驶近贝勒府,海兰珠下了马车,正在整理衣衫,就见莽古尔泰僵硬着脸色走过,对她视若不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海兰珠轻声的问管家,“他何时来的?”“回福晋的话,三贝勒来了有小半个时辰,一直在爷的书房”
海兰珠并没有回看书的院落,她心中有事自然去了皇太极的书房,刚一进门,就见满德海收拾着地上的茶杯碎片,皇太极端坐在椅子上,摸着下颚的短胡须,眼里露出一分得意,见到海兰珠,笑道“你从汗宫回来?”
见到他的笑容,海兰珠的心情突然安定下来,轻步走到他近前,拄着书案的前沿,同他相对,看着地上尚未打扫完的碎片,问道“这是莽古尔泰弄的?”
“将来我会再送你一套好的茶盏。”皇太极抬手捏捏海兰珠的鼻尖,这套被莽古尔泰摔碎的茶盏是海兰珠从大明商人那得来的,很得她喜欢,如今缺了两只,她难免会心疼。
“我哪是说这些?”海兰珠颦着眉头,闪过皇太极的逗弄,精亮的眼里透着不满,冷哼道“你明知道我不会心疼,偏这么说,是故意的吧。”
皇太极身子靠着椅背,眨眨眼睛低笑道“那你是为何?我怎么不明白呢?”
“明知故问。”海兰珠绕过书案,手搭在皇太极的肩头,顽皮的凑近他的耳朵,轻轻吹气,低声问“你快说,莽古尔泰来做什么?他怎么就摔了杯子,我刚刚看见他怒气冲冲的离去,眼睛都是红的,很是骇人。”
皇太极拉海 兰珠坐在自己怀里,低笑道 “你看见了?难道他同在汗宫时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他当初可是意气风发的,刚刚看”海 兰珠停住了口,扭头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莽古尔泰和庶妃的事?可是大妃又说起你来,这?”
皇太极爽朗的大笑,轻撞了一下海兰珠的额头,低笑道“你说是怎么回事?”
“你是故意的,不,你根本就是设了圈套让莽古尔泰和庶妃钻进去。”海 兰珠此时才彻底的明白,难怪他会说莽古尔泰自以为聪明,这根本就是他主动露出的破绽,让莽古尔泰以为抓住他的把柄,来威胁不成,反被他合捏住,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说的莽古尔泰这样的人。
“庶妃怎么会听你的话?”海兰珠的语气里含着一丝难掩的醋意,皇太极摇头笑道,“她怎么想我根本就不在意,若是老实兴许还能养老,可是偏偏她非要搅进来,那我不用岂不可惜?”
海兰珠暗自感叹,刚刚在努尔哈赤身边的德音泽双目含着一抹的情意,对自己隐含着淡淡的敌视以及一分的讨好,她哪怕为了自己将来着想,也会应该是看重喜欢皇太极的吧。
“海兰珠,你不明白,有些事情我不可能做,可是阿敏和莽古尔泰却可以,尤其是莽古尔泰,他就连亲生额娘都能杀,其他的人也不会下不去手。”皇太极瞳孔微缩,目光透着几许的意味深长,脸色更有几分狰狞。
海兰珠心一沉,看来他已经掌控住了阿敏和莽古尔泰,皇太极不能动手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他们办,低声说道“大汗要去清河汤泉,大妃留在汗宫。”
皇太极愣了一下,这事他还真没有听说,沉默半晌,最后叹道,“大妃终究是个麻烦,有她在,多尔衮就多了一个坚强的后盾。”
“你是想让他们二人谁动手?”海兰珠的脑海里出现惨烈的殡葬场面,皇太极不会亲自动手,因为他看重多尔衮和多铎,可是他们也不是傻瓜,哪怕不是皇太极亲自动手,都应该明白,自己的额娘是谁逼死的,这是个死结,怎么能 解得开?
“阿敏可是个好选择。”皇太极笑得越发得意,海兰珠心中有些悲凉,身子有些轻颤,皇太极回神问道“你很冷?”随即将海兰珠搂得更紧一些,低声叹道“海兰珠,你要明白,无论谁都容不下阿巴亥,她也同样知道这点,才拼命的想让多尔衮登上汗位。”
海兰珠靠近皇太极怀中,脑袋枕着他的肩头,现实是残酷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