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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大人,您还是出宫去吧,大汗不会见任何人。”满德海在大殿外,见到手捧折子的范文程。
范文程同样一愣,望着紧闭的殿门,轻声问道“大汗身体不愈?还是有何不决之事?这份折子,事关重大,我要亲自承禀大汗。”
“不是奴才不给您通禀,而是大汗——”满德海着急出宫传旨,但是脑袋里一PIAN浑浊,范文程是最了解皇太极心思的汉臣,又一向足智多谋,这道旨意一下,顷刻间就能传遍整个大金,也不存在提前泄露的危险,弄明白皇太极怎么想的,才好办事,满德海心中暗叹,当个好奴才容易吗?
满德海拽了一下范文程的衣袖,压低声音将皇太极那道重立汗王的旨意说了出来,范文程一听说,同样大惊失SE,眉头凝成疙瘩,等到满德海说完,过了PIAN刻,眉宇舒展开来,叹服的说道“大汗是天纵之姿,足智多谋,理应顺天意,继帝位。”
范文程拍了一下满德海的肩头,“你按大汗的吩咐去传旨吧,这事是好事,好事。”
随后范文程向紧闭的殿门一躬到地,转身离去,向满德海摆手,感叹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满德海虽然还是不大懂,但见多智的范大人这副信服的样子,心中有底了许多,忙带人去各府传旨,顷刻间皇太极的这道旨意,彻底引爆了盛京城,各府都行动起来,想要进宫一探究竟,却都被堵在了宫门之外。
“大汗有旨意,谁都不见。”守护在宫门外的正黄旗的侍卫,穿着统一的铠甲,手按在腰刀上,拱手道“众位贝勒爷,请回吧。”
“十四哥,大汗这事哪一出?”多铎凑到多尔衮身边,瞥了一眼神SE有异的代善,压低声音“难道他就真不怕汗位有失?”
“你看看周围是什么人不就都明白了?”多尔衮扯动唇角,透着一丝的无奈和苦意,翻身上马,看着发愣的多铎,攥紧缰绳,低沉的说道“两黄旗在手,有得了传国玉玺,更有汉军八旗,蒙八旗的支持,甚至大金的百姓都拥挤他,除了八哥之外,谁能登上汗位?可以说,没有八哥,大金国顷刻之间就会分崩离析,他可是当了近十年的大汗,谁有八哥的威望?”
“民心可用,咱们都赶不上八哥, 这次二哥有难了。”多尔衮留下这句话打马离去,多铎摇头,十四哥的心里并不好受,留下了一声叹息,拉着还在盛京城的乌克善去饮酒,也离开了纷争之地。
“阿玛,您又是何苦?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晓得大汗的脾气?”岳托上前搀扶住代善,虽然他们父子之间有积怨,但岳托总是代善的儿子,开口劝道“大汗的事情,哪是咱们能插手的?”
“我——我——”代善心中也很后悔,刚听见皇太极另立大汗旨意的时候,代善彻底明白,皇太极已经掌控了整个局势,旁人根本插不上一句话。
“阿玛,大金不能没有大汗,这个位置只能是他的。”岳托郑重其事的说道,代善苦笑的点头“是呀,这个位置只能是他的。”
从此时起,皇太极罢朝,紧锁宫门,任何人都不见,众多旗主贝勒,以及八旗佐领都统全都汇集在宫门外,请求面见皇太极,却只换来内侍的传话“大汗说了,自知才能不足,让各位贝勒爷重新推选汗王,这段日子大汗要自省谁都不见。”
众人面面相视,不知道如何做才好,而后全都将目光集中在硕果仅存的和硕大贝勒代善身上,那意思是你惹出来的祸事,自然你得负责解决,多尔衮站在一旁,犹豫了许久,才迈步来到代善身边,拱手道“二哥,这事远不是弟弟该多嘴的,若是大汗不理朝政,受损失的还是咱们大金,是父汗留下的基业。”
代善看了看多尔衮,微笑的点头“我明白,我明白。”随后一撩衣襟,跪在了宫门口,低声说道“大汗,奴才妄议朝政,请您责罚。”
第三百五十一章 子以母贵
代善此举惊呆了众人,多尔衮虽然早有准本,这次定是代善先低头,他是斗不过皇太极的,可是没料到代善竟然会跪在紧闭的宫门口,多尔衮暗自叹息,此事过后,再也没有人能同皇太极相争,形势逼人强,多尔衮跪在代善一步之后,同样高声道“大汗,您是天命所归,奴才拜服。”
旁边的旗主贝勒见到这种局面,互相看了一眼,都跪在宫门口,请见皇太极,倒弄得侍卫们有些措手不及,一面让人进宫去禀告皇太极,一面劝道“众位贝勒爷,还是请起吧。”
“大汗不召见,我等不能起身,大金不能没有大汗。”代善低沉着声音,垂着头道“请大汗治罪。”
而此时汗宫内,皇太极悠闲的枕在海兰珠的腿上,半眯着眼睛,很是舒适,海兰珠轻轻的按着皇太极的脑袋,时不时的将旁边的葡萄放在他口中,笑道“你就真不怕他们另立大汗?”
皇太极一副尽在掌握的轻哼了一声,外面传来焦急的脚步声,门外的满德海拦住了侍卫,“你有什么事?”
亲近的侍卫也明白皇太极和海兰珠在一起,他们一般是不得打扰的,将宫门外的事情低声讲给满德海听,满德海摆摆手,轻步来到悬挂的竹帘旁边,“启禀大汗,大贝勒等旗主在跪宫门向您请罪,您看?”
“让他们跪着。”没等满德海说完,皇太极就发话,他的嘴角上扬,得意的瞟了一眼海兰珠,低笑道“不跪够时辰,本汗怕他们没有记性。”
“喳。”满德海也放了心,向侍卫传话,海兰珠轻轻的推了一下皇太极,低声说道“你可别装过了——”
皇太极一下子翻身起来,仿佛很是气愤的拽住海兰珠的胳膊,目露凶光,语气不善的说道“你竟然敢这么说本汗?谁给你这么大胆子?”
海兰珠皱了一下眉,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睫毛微颤,小心翼翼的说道“大汗,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知错了?”皇太极更是逼近一步,同海兰珠面贴着面,“你可得随本汗处置——”
刚刚还怯生生,仿佛像是受惊小兽一样的海兰珠,一下子扑倒皇太极,趴在他身上,扬眉玩笑的说道“那大汗准备如何处置我?嗯?”
“当然是陪本汗共赴巫山云雨。”皇太极微微扯动海兰珠的衣扣,眼里充满如火的热情,海兰珠按住他游移的手掌,挑了挑眉头,“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不能,海兰珠我们是夫妻。”皇太极一扭身将海兰珠压在身下,轻吻一下她的嘴唇,低笑道“有些事显然不是此时说的,现在你只要想我一人就好。”
“可是——外面——”海兰珠对于众人跪宫门,而皇太极却情事,羞恼的说道“你别太过分。”
“夫妻之间哪有过分一说,海兰珠,我要你。”皇太极执着的将衣服撕开,粉红色的胸衣露出来,随后动作越发的激烈起来,气息有几分粗重“海兰珠,你还欠本汗一个女儿,本汗得努力才行。”
慢慢的内室里传来暧昧的喘息声,似喜似怒似哀求的呻吟声,而宫门外,代善等人跪到黄昏换不来皇太极的召见,若是让别人晓得皇太极此时正在同海兰珠缠绵悱恻,恐怕昏君之名是落实了,但此时权利,地位却显得格外的重要,皇太极敢如此行事,是因为他有了十足的准备,一切尽在掌握,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他。
一连三日,众人以日出开始直到黄昏落下,都跪在宫门请罪,虽然身体乏累,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十四哥,你说咱们得跪到何时?”多铎移暗自锤了一下发麻的双腿,低声问道“你看二哥,都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大汗,还真是狠心。”
“跪到大汗满意为止,十五弟,大汗何时满意,才会开宫门。”多尔衮同样移动了一下腿,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代善,以及紧闭的宫门,低叹“二哥这次请罪之后,大汗如此不留情面,恐怕二哥对大汗——”
“十四哥,你想多了,大汗最迟明年就会登基为帝,到时就是二哥心存怨恨又能如何?不是讲究君君臣臣的吗?以后咱们都是臣子奴才,二哥也不例外,其实我看这次,就是大汗使下马威,为将来扫清最后的障碍,二哥若是聪明,自然会隐退得干净,若不然——”
多铎沉思一会,嗤笑道“八哥可不是良善之人,他唯有的耐心宠爱,都用在了海——大妃身上。”
多尔衮低头不语,宫门缓缓的推开,众人抬头望去,皇太极身穿金黄色袍挂,脚蹬软靴,背手站立,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层光圈,他的悠闲自得映衬得众人的疲劳狼狈更加的清晰。
多尔衮将头垂得更低,双手伏地,呜咽的唤道““大汗,赎罪。”“大汗,奴才知罪。”众人纷纷说道。代善跪爬两步,高声道“请大汗赎罪,大金不能没有您。”
皇太极隐去眼里的得意,目光深邃,停顿了一会,抬手扶起代善,叹息道“父汗将大金交给本汗,一直兢兢业业,为了父汗的志愿,不敢有一刻疏忽,只是——做的不好,让二哥挑了理。”
“不敢,不敢,是奴才不知晓大汗的想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代善已经被皇太极收拾怕了,深深的明白皇太极越是和蔼,越是应该小心,拍着脑袋冥思苦想起来,皇太极也不恼,含笑的看着代善,沉声道“二哥,别急,慢慢想。”
“老了,这脑子一时还真想不明白。”过了好一会,代善才说道“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大汗高瞻远瞩,哪是奴才能比的,大金在大汗的治理之下,繁荣昌盛,父汗也会含笑九泉。”
代善明白既然服软,就要消除皇太极心中的芥蒂,将臣服的姿态做足,后退一步,再次大礼参拜“大汗当主天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刚起身的众人,随着代善跪地山呼万岁,皇太极满意的点头,“二哥的心意,本汗知晓,以后还望众位兄弟子侄辅佐本汗。”
“喳。”众人齐声应道,皇太极说了几句场面话,尽显大汗的威严,才摆手让众人回府休息,重新开始处理朝政,召见群臣。
天聪十年另立大汗的闹剧也就彻底的结束,这次事情之后,皇太极对朝政的掌控进一步加强,代善等人只能俯首帖耳,再也不得质疑皇太极的决定,彻底改变了从努尔哈赤开始的旗主议政,树立了大汗之威,为称帝扫清了最后的障碍。
“您为何要如此为难代善?”海兰珠揉着皇太极的肩头,低声问道“他的实力能耐已经是昨日黄花,根本威胁不到您。”(这个您不是打错的!)
“我这也是为了额娘,海兰珠,你要记得代善的生母是父汗第一任妻子,也是元妃。”
海兰珠愣了一下,趴在皇太极肩头,低声道“你是要册封额娘为皇后?”
“聪明。”皇太极侧头敲了一下海兰珠的额头,眼里闪过一丝坚
决“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压在额娘之上,元妃额娘是得不到了,但是皇后之位只能有额娘一人。”
“那阿巴亥呢?她也是父汗的大妃,父汗晚年对她可是宠爱有加的,再加上多尔衮和多铎,你——”
皇太极手指点在海兰珠的嘴唇上,止住了她剩下的话,指腹摩擦着她的唇瓣,想了一会,将海兰珠拽到怀中。
“虽然多尔衮能征善战,素有智谋,多铎也很勇猛,但既然不册封代善的生母,那阿巴亥当然更不可能册封,父汗当初起家时就借用了元妃的嫁妆和娘家势力,你不晓得当初父汗身边用的上的人,都是元妃的人,这也是大哥储英被父汗猜忌的缘由。”
“多尔衮恐怕就是想不通,也不会说什么,可是多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