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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跟在李晶晶旁边问了要给梁旭玉吃什么药。
李晶晶解答之后,从医室角落的箱子里取出一件浅蓝色女患者应穿的衣裙穿上。
何义芸才发现李晶晶粉色绸缎中衣领口处染了巴掌大的鲜血,这是李晶晶刚才给梁旭玉伤口倒止血粉时被血到飚到的。
可是李晶晶根本没有像何义芸那样吓得尖叫,更是没有半点的惊恐失措。
何义芸惭愧的快要哭了。
李晶晶特意不看何义芸,给她时间恢复自信。
银珠拿湿帕子给何义芸擦掉鲜血,夸赞道:“公主,刚才你真的很厉害,一次就成功的拔出匕首。”
李晶晶拿起了掉在地上没人理沾着黑血的匕首,特意高声道:“这人真是好狠的心,往削铁如泥的匕首上淬了极霸道的蝎毒,还要用匕首刺进玉娘要害处整整三寸深,这是要把玉娘给活活刺死!”
她见明珠已给梁旭玉盖好被子,拿着匕首叫上细细回味整个医治过程的何义芸,打开门走了出去。
梁家三位长辈急切的问道:“公主,玉娘怎么样了?”
“公主,我姐姐怎么样了?”梁旭升哭得桃花眼红肿。
李晶晶扬起手中的匕首,高声道:“芸公主亲手将这把险些要玉娘命的匕首拔出。你们问她就是。”
李炳朝李晶晶微点头,表示此事做的好。
李晶晶收到何敬焱赞赏的目光,右手做了个他能看懂的成功的手势。
秦敏业看到李晶晶与何敬焱无声的交流,目光黯淡,强迫自己扭过脸不再看她。
“玉娘现在已脱离凶险期,明早之前不能动弹,以后好好养一个月便能恢复如初。”何义芸不愿抢了李晶晶的功劳,又道:“我只是拔出了匕首而已,其余的事,解毒、扎银针、止血、喂药都是晶娘做的。”
众人一听均是大喜。
梁家、尚家向两位公主跪下谢恩。
李炳派李云青立刻去跟何冬禀报好消息。
李晶晶放了董氏进去探望梁旭玉,把梁家三个男子都挡在门外。
梁旭升红肿的桃花眼眨呀眨,道:“晶公主,你让我进去瞧瞧我姐姐。”
李晶晶摇头道:“你不方便进去。等着明早吧。”
尚亮央求道:“好公主,你让我进去看看玉娘。”
李晶晶菀尔道:“尚大哥,看在你对玉娘这么忠贞的份上,放你进去。不过你不能走进了,要隔着一丈,而且只能跟玉娘说几句话。”
尚亮红着脸道:“多谢通融。”
李云青去而复返,环视众人,低声将何冬废了何秀郡主封号打入天牢的事说了,又道:“陛下已下令急召海王回长安。”
李炳点点头不以为然的道:“敬海多年未归家,回长安一次也好。”
梁家人听到何冬处置公道,心里的怒火少了许多。
半个时辰之后,药院的一间医间里,梁家、尚家人已恢复常态,坐着吃茶说话。
瞧看过梁旭玉的董氏已把泪擦干,跟梁定山道:“我的玉娘一个月后就能恢复好了,这不影响她与亮郎大婚。”
尚胜山也跟梁定山道:“两个孩子的亲事定在正月,距今个还有四十几天,时间足够了。”
梁定山自是十分的赞同点点头,满心感激,道:“今个多亏的两位公主,不然两个孩子就得阴阳两隔。”
贺氏下令从外头请回来的戏班子接着凑起喜乐,准了孩子们放鞭炮,按照之前的步骤晚上摆了十几桌请亲朋好友继续吃喜宴。
李家恢复了热闹喜庆气氛,仿佛杀人的事件没有发生过。
梁旭玉被两位公主联手救活的消息很快传开去。
刘、胡两族的人幸灾乐祸还没高兴多久就得知了此事,一个个掉着脸。
“天煞星李炳有个好孙女。他那边杀人如麻,他孙女这边救人活命。”
“李家真是压得住晦气,这样大的凶杀案最后愣是没死了人。”
何义芸亲手拔出梁旭玉胸口匕首的事特意被放大,皇室这才找回一些颜面。
慕容英在皇宫里得知此事,立即派宫人给李去病夫妻及梁家赐了贵重珠宝压惊。
最高兴的是牛老王妃,何冬金口玉言让何秀一命抵一命,现在梁旭玉没死,何秀也就不用死了,被关在天牢里面也是暂时的事。
牛老王妃没有脸在李府跟梁、尚一起吃晚上的喜宴,临走时感慨万端的跟邓王妃道:“何秀这个死丫头丢了郡主之位也好,让她长个记忆,永不再犯!”
邓王妃握着牛老王妃的手,道:“二嫂,可苦了你。过些天我陪你去梁、尚家道歉。”
何夏死了之后,牛老王妃守寡,长子何敬海长年在南地边防,二子何敬青又是个不省心的在孝期里搞出绯闻名声臭了,长媳李王妃就别提了,蠢的要死还自以为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
夏、海两个王府有什么大事全部都是牛老王妃出面,邓王妃实是看着她不容易,愿意帮她。
“我就知你最体贴我。多谢你。”牛老王妃感激的点点头。
何敬青自是陪着牛老王妃离开李府。
今个他终于见到了初恋的女子秦婉静,遗憾的是已成了朋友李云青的未过门的妻子。
他的亲事因女方香消玉殒要搁浅一年。
如果当年他不那么蠢,听信小人谗言又上了秦兰的当,跟秦婉静定亲的应该是他。如今一切都已晚矣。
华灯初上,李府请来的戏班子在后花园临时搭起的台子上将锣鼓家伙敲打起来,一个个长安城的名角戏子粉墨登场,唱着著名的秦腔戏段。
何冬与来自蜀地的狄族人及李家的亲朋好友坐在台下,听着戏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气氛当中。
曲氏、孔庆坐在一起边瞧戏边说着话。曲氏嫡亲的嫂子邓氏坐在不远处,同样跟丁氏亲昵的议论着戏里的情节。
今个日轩院的大红灯笼要点一晚上,新娘子、新郎官已用了晚饭洗漱过了。
新房的门紧闭,李去病连耳朵根子都红了,竟是比狄玉蓉还害羞。
谁会想到新科状元李去病竟是跟狄玉蓉讲了半夜的李晶晶在潭州救治人的事,在下半夜才在狄玉蓉接近幽怨的目光放开了跟她圆了房。
人生两大快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李去病将两件快事都体验过了,幸福之余心里无比感激家人,忘着已经睡着了娇妻,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
次日一早,新婚小夫妻被奴婢叫醒,洗漱完毕吃了早饭,便去月静院大厅拜见李炳、曲氏。
新妇狄玉蓉穿着玫瑰红长裙,俏脸羞红,恭敬的给李炳、曲氏磕头端茶,向李老实、贺氏行礼,得了两份贵重的见面礼,又给五个侄儿侄女发了红包。
昨个府里发生凶杀案,狄玉蓉得知此事后非但没有慌乱,还让跟前的奴婢去安抚娘家人,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李家的一份子。
李炳对二儿媳比较满意,和颜悦色的道:“我们李家没有本家亲戚。我们姻亲曲家离府里不太远,你们今个去认个门,看望你们舅舅、舅娘。”
李去病便带着狄玉蓉去了曲家,路上就跟她说了曲家的情况。
曲快手跟着李炳在北地打仗立了功,被何冬册封为正五品上的武散官定远将军,回到长安后李炳给他在刑部寻了个差事,虽是正六品下的官职,却是有权力的实职。
曲长久在北地青城任的是文官,何立火烧粮草库造成城外几个县骚乱,他跟着长史白凡依平乱立了功,何冬册封他为正六品上的朝议郎。
曲多在北地呆的时间最短,也得了一个文散官从七品下宣义郎。
曲长久、曲多到了长安,暂时在家里呆着,不过俸禄一个铜板不少拿。
当年狄玉蓉在潭州时就见过曲家人,心里知道他们是靠着李炳得的富贵。
几年过去,曲快手祖孙没有一个纳妾有通房,也从未仗着李家的势贪污受贿鱼肉百姓,比起许多一夜暴富的人家强太多了。
曲家的本分得到了狄玉蓉的尊敬。
狄玉蓉跟着李去病一起要跪下给曲长久、邓氏磕头行礼,恭敬的道:“外甥媳妇蓉娘给舅舅、舅娘磕头。”
“这可使不得。”邓氏不得小夫妻跪实了,立刻把狄玉蓉扶起来,瞧着娇艳似花的容貌,端得大气贤慧,由衷的点点头笑着赞道:“你真是个极好的,去病有福了。”
五十八岁的曲快手红光满脸,瞧着像是四十几岁,穿着绸缎蓝袄,怎么瞧都像个正当壮年的员外,双手将李去病扶起来,哈哈大笑,道:“时光飞逝,去病中了状元还娶了个好堂客。”
李去病又带着狄玉蓉见过曲长久、丁氏。
“蓉娘见过哥哥、嫂嫂。”狄玉蓉自是知道丁氏是继室,收了丁氏精致贵重却不张扬的见面礼。
狄玉蓉见曲长久喜爱丁氏,曲多夫妻敬畏丁氏,心里便知道丁氏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子。
丁氏的两个儿子、小邓氏的两个儿子年龄相仿,却是叔侄相称。
狄玉蓉一视同仁给了四个小孩子见面礼。
小夫妻用了午饭离开曲家回到李府,得知梁旭玉已能动弹下地被梁家人接回府去,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李炳与曲氏叫过跟着小夫妻去曲家的奴婢,得知狄玉蓉真心实意的要给曲快手夫妻磕头,对她更加的满意。
那边曲家的祖孙待小夫妻离去,就各回各屋午休。
小邓氏等着两个儿子睡着了,便回了卧房,见曲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瞧着她似有话说,便乖巧的坐在床边,脱着外裙,问道:“夫君有事吗?”
曲多低声道:“小叔叔说过了年,就与小婶婶搬出去单住。我想着我们也这样。”
半年前,两口子带着孩子去了北地也是单过的,现在回到长安不习惯也不想住在房契写着丁氏名字的宅子。
小邓氏穿着中衣站起来,去把藏放在床底上了锁的箱子移出来,拿了钥匙打开锁,将箱底的红色小锦盒取出,打开盒子放在曲多眼前,非常没有底气的道:“我们只有一千多两银钱,在长安城买不到宅子。”
他们夫妻几个月前只有三百两,去了一趟北地,不到半年时间就攒了一千多两。
若不是北地冬天冷的能把人冻死,没有青菜、鱼、水果可吃,还没有好的学堂,小邓氏实是不想离开。
曲多很有信心的道:“我们可以租宅子,以后银钱宽裕了再买。这些天我问过了,附近街道租一个一进四间房的宅子一个月近三两银钱。”
小邓氏紧紧攥着锦盒,失声道:“近三两银钱这么多?”
曲多自豪的道:“朝廷给我的租房银钱就有二两!”
小邓氏把盒子收好锁起来,躺下后根本睡不着。
曲多睡了一觉醒来,见小邓氏红着眼睛,问道:“好端端的怎地哭了?”
小邓氏哽咽道:“昨个小叔叔成亲真是奢华,让我开了眼界。我们没有银钱,以后我们的光耀、光宗长大了成亲办喜宴定是非常的寒酸。”
曲多没好气道:“你怎能拿光耀、光宗跟小叔叔比?”
小邓氏眨巴眼角生了鱼尾纹的细长眼睛,满脸忧郁的道:“我们两家都是从曲家村出来的啊。”
曲多气道:“闭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他自从去了北地当了官,接触的人多了,眼界开阔起来,略发觉得小邓氏头发长见识多。
他的两个儿子现在也被小邓氏带的性情懦弱愚蠢。
小邓氏呜呜哭起来,道:“我不懂。我错了。”
曲多见小邓氏认错了,心里的气就消了些,道:“小叔叔能有今天,是姑夫用命换的。你要是想要富贵,我这去求姑夫,让他把我派到朝廷与匈奴的边境。”
小邓氏连忙摇头摇手道:“不。”
这条街的两个街坊的家里都有一个儿子在北地战死,二十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