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字并肩王率大军即将至长安城府,尔等速放下武器投降!”
“虎奔军已出了陇地,不出半日就抵达长安城!”
“田业丰杀死田庆、洪夫人,田家军若是助他,人神共愤!”
田业丰感觉到背后被无数道杀光盯着,高声叫嚷,“他们骗人!杀死我爷爷、我奶奶的是何义扬,不是我!我要给爷爷、奶奶报仇!”
他为了当王爷,听了胡烟然的话跟胡族合谋,被胡族派去盗田家军的兵符,被田庆、洪夫人发现,就把两人给杀了,而后身上溅了鲜血,被二叔田同、大堂弟田彬发现,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对父子也给杀了。
何义扬派人将田华押到城头。
田华已经气得一夜之间白发,用尽全力朝城下的田家军大吼道:“田业丰,你这个牲畜,杀死了你嫡亲的爷爷、奶奶。我后悔当初没在你生下来时就把你给掐死!”
田华在田家军坐第二把交椅,地位仅次于田庆。田家军人人都认得他。
田业丰仰视着远处在城头上咆哮叫骂的田华,摇头大声道:“他不是我爹,他是何义扬找人冒充!”
他目光闪烁,双肩颤抖,旁边的人都瞧出来他撒谎。
“田业丰,我生下你这么个牲畜,愧对田家,愧对定朝,我只有一死才能赎罪!”田华满脸是泪,情绪极为激动,奋力朝前一跃,就从城墙上跳下,极为惨烈的摔死在地上。
田家军的众位将士上前确认了田华的遗体,这就确认了田业丰杀死田庆、洪夫人是真事。
这下所有的将士都恨死了田业丰,可是杀了他也无法让田庆复活,更不能洗刷田家军谋反的罪名。
曾经跟随田庆出生入死的两位老将军悄无声息的走到田业丰身后,一人一剑从背后刺穿他的脖颈,把他给杀了,而后与众位将军下令带着田家军面朝皇宫方向跪下磕头认罪。
何义扬见叛军大势已去,下令狼杀军出城剿灭河南道军队。
沉重的长安城门升起,里面冲出一支人人手持尖锐长枪,杀气腾腾的骑兵。
胡凯的所带的河南道军队大多是步兵,平时训练懒散,这次从河南道长途奔袭至长安,消耗了不少体力,哪里是狼杀军骑兵的对手,不到一刻钟就被冲散开去。
狼杀军几位将军高声喝道:“奉太子之令,给田家军立功赎罪的机会,立刻前去剿灭叛军,杀死胡凯!”
田家军叫嚷着为田庆报仇,如同潮水般涌向河南道军队。
胡凯是个武官,慌乱中带着亲信逃跑了。
河南道军队的将士见胡凯逃了,都弃了兵器,跪下投降。
正如李炳所预料,田家军的将士只要知道田业丰杀死了田庆夫妻,立刻会把他杀死为田庆夫妻报仇雪恨。
七万大军围攻长安,不到半天就被何义扬成功化解,并且死伤人数不到五百。
长安城的戒严没有解除,何义扬再不信任田家军,要等着李炳的虎腾军、狮啸军抵达。
何义扬下令狼杀军仍是退回长安城内,而后将城门紧闭。
李云青已经带御林军将胡族在长安城内的姻亲家族全部封了,而后去跟何义扬汇合。
亥时,虎腾军、狮啸军终于赶到长安城外。何义扬大喜,长安城终于彻底平安。
跟着虎腾军、狮啸军同来的有怀化大将军李老实及云麾将军秦跃。
秦跃是去年年底到的津港,而后今年跟随李炳前往倭国、高丽国。
李老实、秦跃跪下道:“下官见过太子!”
何义扬见二人满脸疲惫,风尘仆仆,连忙双手去扶,道:“快快请起。”
李云青激动的道:“爹、姨夫,你们可算回来了。”
秦跃哈哈大笑,粗声粗气的道:“我们跟着这一趟可杀了许多的倭人、高丽人。”
李老实见长子很是亲切,笑道:“你爷爷、奶奶、弟弟,最迟明个晚上抵达长安。”
何义扬心潮澎湃,道:“你们这就回府去歇息,我与云青去宫里禀报父皇。”
他与李云青返回皇宫时,已是深夜。
慕容英、邓芸、董敏带着几个孩子都呆在宣政殿何冬的身边。
慕容英做为开国皇后,前半生跟何冬过着戎马生涯,这样的阵势见了无数次,没有惊恐,只有担心焦虑。
邓芸、董敏及几个孩子都是头一回亲身经历,自是恐慌。这一日对于她们来说真是漫长的如同过了一年。好在何义扬每隔半个时辰就派亲信将消息报至皇宫,让她们在两个时辰前就知道了叛军溃败的好消息。
何义扬跪在床前,朗声道:“父皇,叛乱已平。”
何冬躺在床上,眼睛微睁,道:“好。你做得好。”
李云青跪下跟何冬禀报从几大家族里搜出了跟敌国私通的秘信。
何冬虎目射放杀光,道:“明日早朝将这些家族的罪证公布于众,男子全部杀死,女子送至北地为军奴。”
他以前对这些家族都是怀柔政策,就连欧阳家族谋反,都没有诛杀九族,如今看来不能仁慈,该杀就得杀。
李云青低声道:“陛下,长安寺蠢蠢欲动,若不是白云观观主元云子带着武道士守住了寺院正门、后门,这次攻城就有他们。”
何冬道:“先生已为长安寺僧人寻了个好地方,过些天等长安平稳下来,我会下旨。”
何义扬道:“父皇,我师父最迟明日夜里抵达长安。”
何冬猛的坐了起来,激动的大笑几声,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仿佛变了一个人,道:“太好了。我要率文武百官于城门十里外迎先生!”
何义扬故意问道:“父皇,您的病好了?”心说:以为我不知道你装病,哼,两个弟弟早就出卖你了。
“先生回来这个好消息就是灵丹妙药,我的病就好了。”何冬开始在早朝上吐血是真,后来吃了药,又得知了李炳去了高丽国就好了,只是为了何义扬能够彻底的独当一面处理叛乱,便装病下去。
他的病情是慕容英让太医院放出去的风声,麻痹胡族及开朝余孽。
几个孩子天天都来看何冬。何义珏从出生起就装病,还装成小男孩,是以看出何冬装病。
慕容英体贴入微的道:“青郎,你爹已回到长安,家里人肯定睡不着等着你团聚,你快回府去吧。”
李云青回到李府,贺氏、李老实、贺继业、秦婉静、李坤都等着他。
李云青的两个孪生儿子年龄小实在熬不住,半个时辰前刚睡下的。
贺氏微笑道:“你庆伯、孔姨、鑫弟、鑫弟妹,两个时辰之前回府去了。”
白天长安城府被围,贺氏知道何庆一家人胆小,就派李立带着亲兵把他们都接到了李王府。
这次叛乱,胡族、开朝余孽全力对付皇室,何庆夫妻这样老实巴交的人都被搅了进去,还是贺氏出了计谋,让庆王府装成全府的人患天花,这才从中摘了出来。
李云青将这一日发生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便要去天牢查案子,道:“明日陛下将在早朝上处置这些犯人,我要去查查有没有漏网之鱼。”
贺氏与李老实近两年未见,自是相思无尽,特别是大海船失联的那些天,把贺氏吓坏了,可是想着是一府当家主母,长安大乱,强忍着没有去津港。
夫妻这就去了卧房,洗漱熄了灯钻被窝里叙话。
贺氏紧紧抱着李老实,呜呜哭道:“你活着回来就好。我别的都不求。”
她已是当奶奶的人了,只有在夫君的跟前才能这样肆意的哭。
李老实一个劲的安慰道:“怡妹子,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好难受。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出。”
贺氏伸手摸到了李老实胸前的伤疤,忙掀开被子,拿了灯过来瞧看,那是一道长约三寸的伤疤,就在右胸口,看这个伤势,定是连肋骨也断了,哭道:“我不许你再去了!”
李老实本来还想自豪的告诉贺氏,这是杀倭国大元帅时中的倭刀刀伤,怕把贺氏气着,便没有说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听到贺氏的哭声大了,只有点头道:“好。”
李王府不远处的秦府,浴房里面贺慧淑给秦跃擦洗着身子。
贺慧淑瞧着秦跃身上黝黑的肌肤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气得拿拳头砸他的肩膀,道:“妹夫给妹妹来的信里,说你回回都冲到最前头,每回都受伤流血,你这个蛮熊,怎么把我的话都忘了?”
“慧淑,我一上了战场,就热血沸腾,什么都忍不住了。”秦跃皮糙肉厚,贺慧淑的小粉拳砸下来就跟按摩捶背一样,舒服得都快要呻吟出声,“再重些。”
贺慧淑想到秦跃当年差点丧命群虎之口,这次又是瞒着她,留书一封,而后去的津港,气得用力去砸他,道:“不许你再去,你要不听,我就跟你析产分居。”
“慧淑,你跟我都已经儿孙满堂,还说什么析产分居。”
贺慧淑冷声道:“看来你是觉得我在跟你说笑,是吗?”转身哭道:“前些天,长安到处谣传,大海船沉了。我的眼睛都要为你哭瞎了。你回来了竟然还想着要去打仗,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感受。我还跟你过什么?”
秦跃忙睁大牛眼,伸手去把贺慧淑身子扳过来,见她哭得好伤心,把他弄得六神无神,忙道:“好,我听你的,我不去了。”
贺慧淑哭了好一会,听了秦跃许多的承诺,这才收了眼泪,伸手一摸水都温了,便要往桶里再添些热水。
“慧淑,我洗好了,咱们歇息。”秦跃瞧着贺慧淑苗条的背影,心里一团火热,站了起来出了浴桶拿帕子飞快的擦了身,而后穿了外袍,打横抱起她,兴冲冲的出了浴房就去卧室。
这一晚,长安城里多少人辗转反侧睡不着,多少人的命运因为白天的叛乱改变。
且说胡凯逃到了陕西道与陇地的交界处,为了补充干粮,去了云族分支。
胡族与云族分支勾结了一年多,此事被云族发现之后便与分支疏远了,今年的族会都没有请分支的人参加。
胡族当时给云族分支许诺,谋反成功,扶持分支去长安成为大家族,并为他们报仇,杀死何敬焱。
云族分支要做的事就是负责给胡族牵线,让胡族跟匈奴王朝、回屹部落、高丽国、倭国联系上。
胡族在定朝是大族,可是到了国外就没什么名声,只有借着几百年的大家族,才能跟外国的皇室通上话。
云族分支虽说从金城撤出,但是以前在各国做生意的威望还是存在着。
他们给胡族引见了各国皇商,后面的就由胡族通过各国皇商去跟皇室通话。
如今胡族通敌国的证据已被朝廷公布于众,用不了多久,云族分支做为中介就被暴露出来,下场会跟胡族一样惨。
云族分支的人见到了胡凯,得知了七万大军都没了,恨胡凯太愚蠢,竟然没有说服田庆谋反,对胡凯大骂特骂。
胡凯大怒,离开之后,让两个亲信回去放火烧了云族分支。
云族分支有高手看守,把两个亲信抓住,禀报分支的几位长辈。
云族分支派出所有高手骑马追上胡凯等人,把他们杀了,割下头颅,准备去长安以此功抵掉犯的错。
岂料,云族为了自保,派出几百名高手,将云族分支的人全部绑了,而后从分支搜出与胡族商议谋反事宜的信,提着胡凯等人的头颅,去了长安。
此次云族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长安书院的云院长利用手中的权力阻止书院的官员、博士、师长、学子支持慕容英、何义扬的联名书。
云院长是现任云族长云真的生父,也是王族长夫人云氏嫡亲的弟弟。
这个人继承了已去世的云老族长的保守,不敢做任何有风险的事。
他在长安书院任院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