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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福啧啧叹了声,“你真是个薄情的女人,我吻你,你抱着我回应我的时候,我真以为你是个好情人。”
丁大叶气得脸上煞白,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不料被何家福稳稳地截住,他握着她的手腕,看着她气得毫无血色的脸,轻叹了口气,温和了语气主动承认错误,“好了,我错了。”
丁大叶看来并不接受何家福的道歉,她眼里若能放出箭来,何家福此时恐怕早已千疮百孔了。
何家福看着她倔强的表情,突然觉得她生气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忍不住低头就含着了她的唇。
丁大叶顿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心里的一根弦噌地断了,整个身子都是麻麻的,心里软软的,身体不知不觉地发起热来,仿佛也被何家福点了穴道一般不得动弹,任他的游滑在她口中汲取甜美。
远处,方诗诗眯着眼睛看着床那边的情景,看看小张发现他也是一脸兴奋激动地半眯眼看着床边。
方诗诗口型道:亲了……
小张道:亲了……
两人闭上眼睛继续装睡,若是现在醒来,他们就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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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38章 。。。
“啧啧”方诗诗走过丁大叶身边时托下巴阴笑。
“啧啧”小张走过丁大叶身边时托下巴阴笑。
丁大叶挑眉看着方诗诗和小张,垂下眼喝了口薄粥,一抬头,何家福正撑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她,斜睨了何家福一眼,“你是不是疯了。”一直盯着她看,难道想吃拆她入腹。
何家福含笑道,“好不好吃啊?”
小张方诗诗都凑了上来,“好不好吃啊?”他们两人暧昧地眯着眼睛抖着眉毛,丁大叶嘴角抽搐了下,静静地喝着粥,“小海呢?”
何家福含笑道,“乖乖的去睡觉了,还没醒。”
丁大叶皱眉,“那粥谁煮的?”
何家福笑道,“我煮的。”
丁大叶冷冷地瞥了何家福一眼,她人精神好了许多,站起身想出去晒晒太阳,何家福紧步跟在她的身后,正欲回头说话,门外传来马嘶声,丁大叶不经意地朝着门外望去。
本已经收回了目光,蓦地又转过脸去,整个人怔在那里。
记忆有多遥远,因为努力深埋不愿想起,所以以为一切的一切都遗忘了。
春意勃勃的郊外,背着几坛酒一把琴,两个少年爬上山,站在山的最高的地方羞涩而又甜蜜地手拉着手望着橘红的太阳从山头慢慢地升起,红彤彤的光将他们整个身子都照得通红。
略带着稚气的少年各执着一只酒杯面含桃色地交换着仰首饮尽。坐在地毯一般的绿草地上,他握着她的手教她弹琴,大笑弹琴喝酒歌唱。
青春那么美好,挥霍得那么尽兴。
炙热的阳光,小塘边,他们光着脚坐在岸边,挽着裤脚的腿浸入水中,各一手托着荷叶顶在脑袋上,甜蜜地相互依靠,波光粼粼的光泽拂过年轻的脸。
什么是甜蜜,什么是幸福?和喜爱的人在一起,所有的时间都是甜蜜,都是幸福。
白雪皑皑的院子里,枝条枯苍的梅花下,同裹着一条白狐裘,两人相拥看着一册书,不时相互凝视,看着彼此就希望时间在那时停止,仿佛在那一刻里就将整个人生的快乐昭示,依偎在他的怀里,听他轻柔的声音念着书一字字地读给她听。
他温暖的胸膛能包容她的一切,她的不安,她的固执,她的倔强。她的一切他都懂。那时觉得有这一刻就够了,整个人生都没白过了。
大雨倾盆里,他站在院子里,雨将他整个身子打湿,他沉默不语,不解释不辩解,她环抱着自己躲在门背后,眼泪就如噼哩叭啦打在屋檐上的雨滴一般流不止。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允许自己哭出声。她用所有能想到的最恶毒的字眼诅咒他。
他独独一人站了一夜,她躲在屋子里茫然地等着无望的天
38、第38章 。。。
明。
喜悦的奏乐,远远看着他牵起新娘的手,所有的宾客喜气洋洋的谈论着祝福着这对新人,他的眼里已经看不见她,他同墨醉喝交杯酒,欢呼声中她慢慢地退出戏台。
这一场戏她败了,输得彻头彻底,一败涂地。
八年了,丁大叶以为已经记不得斐东玉的模样,他是否还如一棵小白杨那般挺拔清秀?他是否还如少年时那般白皙单薄?
八年后,丁大叶就看到斐东玉站在门口,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好似一场梦,那么朦胧,那么的不真实。丁大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怕自己又想起了斐东玉,她害怕心刺痛的感觉。
这人是斐东玉吗?为什么那那么的陌生,却又那么的熟悉。他变了,却又说不出哪里变了。只是早已褪尽了少年时的气息,但温和的线条还是那般的柔和,他没有变得成熟或是令人失望的世俗圆滑,依旧显得那么的真诚,那么的稳重。
“斐庄主,您来了!”严崎严芸迎了上去。
丁大叶远远地看着斐东玉淡淡的礼貌的微笑,他的眉宇凝着淡淡的忧愁,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抹平他眉间的折痕。
丁大叶扶着走廊的柱子,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严崎同斐东玉缓缓走过。严崎侧脸同他说着什么,他凝眉认真地听着,严芸站在一旁,像个怀春的少女又期待又忐忑地站在他的身边。身边的家仆恭敬走上去,斐东玉解开身上的灰色披风礼貌地递给自己的家仆,一身绣着苍劲翠竹的长衫,一点都不像个武林人士,反倒像个儒士,像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
丁大叶脚步不知不觉地跟上斐东玉的步伐,远远地穿过一段段的长廊看着斐东玉在严崎兄妹的陪同下来走去大堂。
身体的温度像是一下子俱被抽走,浑身冰冷。
一只纤细的手按在肩膀上,她顺着那只好看的手望去,何家福凝着幽黑望不见底的眸子,她握着他的手,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何家福静静地看着丁大叶,漂亮的眸子闪动着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不解有了然,或许其中也只有他自己能明白。他伸手抚摸着丁大叶的发,轻轻的揽手将丁大叶搂进怀里。
丁大叶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再见斐东玉的画面。
或许会一巴掌狠狠地掴在斐东玉的脸上,最好打得他鼻青脸肿,跪地求饶。
又或者是,拿着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他的胸膛里,看着他的鲜血一点点的流光,想象着各种的血腥的画面,觉得有一种残忍的快感。
再或者是,带着一双可爱的儿女,勾着一个比他好比他更英俊更出色的丈夫冷冷地同他擦身而过,不理他,无视他。
可是她现在呢,现在的丁大
38、第38章 。。。
叶一无所有,一身灰色长袍洗得发白,苍白的脸毫无气色,瘦扁的身材如同一根高挑的竹子,没有可爱的儿女,没有一个比斐东玉更英俊更出色的丈夫,甚至当看到他时不能冷静,不能假装已经不再在乎他,不看他,不理他,无视他。
丁大叶微张着嘴,此时她怯懦了,她承认自己懦弱,想躲开,想逃离,在这场无止境的战争中,她再一次输得彻底。
何家福感觉到她手心的冷汗,轻轻的在她的手上按了下安慰她,丁大叶怔怔地抬头凝视着那双弯弯如月亮的笑眼,那么的明亮,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坦诚真挚。慌乱无章的心竟然慢慢地就缓和了下来,不再如刚刚那般的焦虑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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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 。。。
丁大叶在马厩里帮小张套马,小张爬上爬下地弄马车,回头望望四周,在这别院也住了几天了,稍稍的还有了些感情,突然要离开了还真有点不舍得呢。
方诗诗堵在马车车门那,愤愤道,“怎么那么突然就要走了。”
丁大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镖物送到了目的地,那凤峡镇收镖物的和尚已经圆寂了,没人领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要将那镖物带回镖局然后还给那绿豆小眼睛就行了。”
方诗诗瞥了眼何家福见他并无异议,继而追在丁大叶后面跑,“丁老大,你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们这镖物可能在半途中被人调换了,还说要是找不回来原镖物我们镖局的名声就毁了。”
丁大叶将行李往马车里搬,抹了抹头上的汗,“哦,是吗,我之前确实是这么说过,”她顿了顿指着何家福道,“大老板说这一路上应该没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镖物换了。”
何家福脸上亲切的笑容顿了顿,嘴角抽搐。这女人每次有什么麻烦的势头都直接丢他身上。
方诗诗低头靠着马车壁,脚搓着地上的泥土,小张捶了他肩膀一下,“怎么了?”挤挤眼睛,“舍不得严大小姐?”
方诗诗扭捏地幽怨看着丁大叶,“丁老大,我们真得马上就要离开吗?”
丁大叶假笑,“你也可以不走,问何家福要些银子在这里成亲生子开枝散叶吧。”
小张听了捂着嘴在一旁偷笑,方诗诗郁闷地蹲在马车旁拔着地上草。
何家福将缰绳套在马上,转头对丁大叶道,“我们至少要跟严崎他们道一声别。”
丁大叶冷冷地瞧着他,“你也不舍不得那严大小姐?”
何家福笑道,“这话怎么酸酸的。”说着他自然地搂着丁大叶肩膀,丁大叶抬眼皮斜睨他。何家福心中轻喜,其实丁大叶已经慢慢的接受他,不再那么的抗拒他,若是以前他有稍微碰到丁大叶的身体一下,保准要么被她掀翻在地,要么白眼伺候,要么一拳打歪他鼻梁,不知道丁大叶她自己察觉了没有?
“何公子!”远远一声娇滴滴的呼唤。
方诗诗懒懒的精神突然振作起来,蹭地站了起来,马上面向着马车认真地抹了抹头发,整理下衣衫才满脸堆着笑转过脸来,但是他看到却是严芸双目含泪地站在何家福面前。
“你要走了?”严芸悲戚道。
何家福含笑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既然有斐庄主帮你父亲洗清冤屈,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几天还要多谢你严氏兄妹留我们在这里叨扰。”他说话时手拉着丁大叶的手,指节无意识地把玩着丁大叶的手指。
丁大叶横目瞪着何家福,又拿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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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箭牌。
严芸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何家福同丁大叶亲密的模样,心中也大约猜到两人是有情的。她再次上下打量了丁大叶一番,心里实在不能明白。何家福这样年轻又英俊好看的公子为什么会看上这个丁大叶,这老女人脾气又古怪,还算英气的脸却满脸的憔悴,哪比得上她正当妙龄,父亲还未死时,家里提亲的门槛都快踩烂了,她何曾对别人另眼相看过,好不容易遇到何家福这样美好的男子,却偏偏只能看却得不到,心中怨恨不已。
丁大叶欣然地接受了严芸的嫉妒,甚至主动搂着何家福的腰,将头靠在他下巴处,“我们以后有机会,或许还会带着孩子来看看严大小姐你的。”她虽然假笑,语气却是冷冰冰的。
何家福差点乐得不厚道大笑。与丁大叶相处久了,他还发现了一点,那就是丁大叶对于那些妙龄年轻的少女有着深深的敌意,他也乐的看她任性的模样。
“代我同你哥哥道一声别。”何家福走上了马车,严芸目送送何家福一行人离去。
丁大叶掀开车帘的一角偷偷地看着离去的别院的,看着渐渐远去的别院门口。
这样短暂地见了一面就又分离了。
真得是遇见了斐东玉了吗?
以为会轰轰烈烈会闹得天翻地覆会血腥残忍的旧情人重逢居然就这样毫无波澜地结束了。
两人甚至都没有见上一面,交谈一句话,在她懦弱的逃避中狼狈退场。
方诗诗趴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