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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的绚烂将他脸上的笑容映得时明时暗。
“你在这里?”他开口轻轻道。
金一诺点点头,他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拥挤的人群将他们挤得差点摔在了一起,丁树礼貌地伸开手为她挡开人群。
“回家吧。”金一诺喃喃道。
丁树同她并肩穿过摩肩接踵的人群,花灯在头顶旋转着,一路好似望不到头。
丁树暗中手不觉碰到了金一诺的手,几次忍不住想抓住她的手,但是努力了几次都没有勇气,心中叹气不已。
“金一诺。”身后一声轻喊,金一诺蓦然回首,游子吟提着花灯站在绚烂烟花下。
金一诺遥遥地凝着鹤立人群的游子吟心里不禁浮起“谦谦君子,温良如玉”的感慨。
他朝着她轻轻地微笑了下,“没想到今晚会遇见你。”
金一诺静立在原地,想微笑可是不知为何有温热在眼眶里打转,这个她从十四岁开始便暗恋且不顾一切地追求的人啊,终于实现了当年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愿望……当年她跟随着他的步伐穿越过一盏盏的花灯,心中默念的只是……请回头对我微笑一下吧……
游子吟道,“可以邀请你一起赏花灯吗?”他朝着金一诺伸来手。
金一诺迟疑了下,将手放在了游子吟的手心上。
丁树犹如局外人一般苦笑着摇了摇头,如何忘记了金一诺是怎样的喜欢游子吟,他心中隐隐泛着微疼,悄悄地退出了他们的世界,独自一人朝回走。
金一诺想同丁树说让他先回去时,四处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她同游子吟并肩走着,两人一路无言,许久金一诺仰头对游子吟笑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
游子吟好奇地摇摇头,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金一诺伸手拨了拨花灯的灯芯,“是两年前,两年前的有一天,在花灯会上我第一次见了你,偷偷地跟了你一路。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了,着了魔似地看着你跟着你,可是你却一点都不知道我就在你的身后,你不知道我在心里忐忑地喜欢了你两年,”她似在回忆,低笑着道,“去你会去的地方假装偶遇,打听你所有的事情,即使只是听到你的一点点的消息就会高兴好几天……”
游子吟安静地听着金一诺的少女心事,心中有一种撼动,这是金一诺从未告诉过她的,也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的。
金一诺抬起脸来,清澈的眸子里隐着泪光,“不害臊地纠缠着你,天天去你家门口等你,把喜欢你闹得满城风雨,为你哭为你笑。”
游子吟低头看着面前的金一诺,褪去了铅华,不施粉黛的她在昏黄的灯光下居然会有让人有一种想拥她在怀呵护她的冲动。
他缓缓地抬起手想抚摸一下金一诺的头。
却不料她忍着眼泪努力微笑地看着他,“游子吟,对于我以前强加在你身上的爱,我很抱歉,”她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纠缠着你了。”
游子吟心中有一丝的失落,她的意思是以后不会再爱他了吗?
金一诺背着手朝着游子吟摆了摆手,“谢谢你,因为喜欢你是我人生中一段很幸福的回忆。”她一步步地朝后退,“告辞了,我该回去了。”
游子吟还想挽留,金一诺已经跑开了。
金一诺强忍着眼泪,今晚算不算是对她整个少年时代迷恋游子吟的一个完美的结局。
她纠缠了那么久,终于自己能放开了。
金石头斜坐在屋檐上,一手捞着酒瓶仰首朝着口中灌下,酒水沿着他的嘴角滑过脖颈染湿了衣襟。
他的身侧已经有好几个空酒瓶了。
他干嘛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我才不会为那个笨蛋难受!”他眯着醉熏的眼,举着酒瓶子就是一阵灌酒,酒入愁肠愁更愁,他只觉得有无数的针扎在心口上,密密麻麻的刺痛弥漫全身。头昏昏沉沉的,他蜷缩成一团,双目紧闭着躺在屋檐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金一诺猛然地喝了一口水,“怎么那么咸啊!”这连着几日的菜丁树都烧得要么过咸要么过甜,菜里面再也没有温暖亲切的感受。
丁树赖着那张蜡黄的脸有气无力道,“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金一诺对他莫名其妙的脾气挺来火的,横眉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丁树眼皮都不掀一下,“没有。”
金一诺怒道,“那是要散伙了?”
丁树终于抬眼斜睨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金龟金草们忙从旁打哈哈,“这是干嘛吗,大家好好的不要吵架,一诺别生气,丁树最近心情不好,你不要生他的气。”
金一诺哼了声,“他不给我气受我就谢天谢地了。”听金龟说他心情不好,于是软下声音关切地问他,“最近怎么了,干嘛心情不好?”
丁树撩起了袍子站起身走出金一诺她们的院子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砰地一声重重地砸上门。
金一诺被气得火冒三丈,“他是发什么脾气,我们又没惹他,莫名其妙的给咱们脸色看。”
金龟她们也不懂,只能好言安抚金一诺。
在朱大娘这里做了一两个月,金一诺已经渐渐适应了下来,同金龟她们的日子虽然清贫却很充实,以前在金家总是虚度时光,吃喝玩乐就是一天,现在每天辛苦了一天,吃着自己劳动赚来的东西,疲惫了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样的日子她过得很满足。
有人却很不满。
赫厉冷然地观察着金一诺好几天了,他对淡漠站在一旁的王大尊道,“我本来想让她先过些苦日子,等夺了金家的家财后再来处置她,没想到她倒过得挺滋润的。”
王大尊沉默地看着坐在院子里认真学写字的金一诺。
赫厉拔出了剑,“我不能让她过得那么舒坦。”
王大尊只是瞥了眼他转身离开,赫厉看着他的背影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他从怀里摸出一方黑巾蒙住了脸,执剑从屋檐上飞了下去,哗地扫剑便是削掉了金一诺几缕长发。
金石头近来心情抑郁的很,他心情抑郁也想找些人陪着他心情抑郁,所以又乔装打扮了下跑到倒霉的为富不仁的富人大官家里去偷宝玉。他仿佛一身下来就对美玉充满了喜爱,总想把所有的美玉都搜刮在身旁。
这天,他偷了一整晚,窃了一位平日里欺男霸女的王员外家几千两银子分给了贫民区里的穷人,怀揣着几块美玉高高兴兴地朝家走。
还未进家门就听见有尖叫声从金一诺的院子传来,他急忙奔过去,还未进门远远就见院子一黑衣人执着剑直直地欲朝着瘫倒在地的金一诺胸膛刺去。
他已经顾不得思考,旋风一般地冲进了屋,猛烈地推开了金一诺。
锋利的剑呲地一声划破了他后背的衣服,他受痛大叫一声前扑压倒了金一诺,两人跌在地上。
那黑衣人见有人坏他的好事,眼中一丝寒芒闪过,狞笑一声执剑就直攻金石头要害部位,金石头强忍着后背上火辣辣的剧痛随便捡起地上的一根枝条就同那黑衣人斗了起来。
“窃玉公子?!”那黑衣人认出了金石头的武功套路,他曾经与他交手过几次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金一诺更是大憾,凝着与那黑衣人恶斗的面容平凡的男子,“是……是金石头吗……”她颤抖着问。
金石头无暇空隙回应她,手中丝毫不敢放松,他后背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眼看着就站了下风。
金一诺金龟她们紧张地退在一旁,金一诺的目光更是胶在救她的人身上。
金石头右臂再受剑伤,终于体力不支被那黑衣人有机可趁,横剑就挑开了他手中的木枝,利剑直劈他头颅。
“不要!”金一诺扑了上去紧紧地护住了金石头的头。
眼看着两人即将毙命于黑衣人手下,却横空袭来一剑迫得那黑衣人收了剑直退好几步护住自己的命门。
来人也是身穿一身黑衣,露出蒙面的是一双斜飞入鬓的凤目,赫厉已经认出了他,自知今晚是得不到什么便宜了翻身离开,那后来的黑衣人看都不看一眼金一诺她们紧跟着也跃上屋檐礼消失在夜色中。
金一诺忙检查救她的人的伤势,伤心地问他,“是金石头吗?是金石头吗?”
金石头挣扎着推开了她,摇摇摆摆地朝外走,金一诺想拉住他却被他狠心地一把推倒在地。
金一诺瘫坐在地上看着踉跄离去的金石头,伤心地落泪。
隔壁的丁树病了。
他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再去庙前摆摊子也没出过门。
金龟劝金一诺,“咱们去看看他吧,他也没什么亲人的,咱们是邻居应该彼此照应嘛。”
金一诺虽然同丁树争执了一番,但心里还是挺担心他的。
四人一起来到丁树的院子,轻叩门没人回应她们,金一诺轻轻低推开门,屋内一片昏暗,借着门口投射进了的亮光隐约只见,简陋的一张床上丁树紧闭着双目躺着,好似死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坐火车回家,暑假正式开始啦,恭喜我吧~~
39
39、第39章 。。。
金一诺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
金草在屋里找了灯烛点起来交给金一诺,掌着灯走至床畔一照,丁树闭着目睡着了。金一诺推了推他,才发现他烫得像火炉,“你病了!”她惊呼,“我去请大夫。”
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金一诺回头望着手的主人,丁树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原本明亮清澄的眸子被死灰之色取代,失去了颜色,他淡漠道,“我不需要看大夫,睡一会儿就好了。”
金一诺皱着眉,“生病了怎么能不去瞧大夫。”
这时,金龟偷偷地拉拉她的手指着她望去,金一诺定睛朝着丁树的脸看去,他唇上那两撇滑稽的胡子剥落下来一半,显然是粘上去的。她伸手上去一拨就将他的假胡子撕了下来,这么一看,顺眼了许多。
“你干嘛粘着假胡子?”金一诺警觉地问他。
丁树虚弱地看了她一眼,唇动了动,没有解释。
金草偷偷道,“不敢看大夫,也很少同别人交往,会不会……他是朝廷的逃犯?”金龟害怕地道,“不会吧……难道是杀人犯?”她扯扯金一诺的衣摆,“咱们快走吧。”
金一诺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对金龟道,“终究是邻居一场,你去帮忙烧一下水吧。”金龟点点头跑下去烧水,金草金虫则各自打水找干净的帕子。
不一会儿金龟就提了一桶热水进来,金一诺绞了帕子放在丁树的额头上,他昏昏沉沉的睡去。
金一诺搬了张凳子在旁边守着他,瞧着他憔悴的脸,本就蜡黄蜡黄的毫无血色,现在更是没了半点生气,她看着看着不禁想起了金石头。前几天他为了救她替她挡了一刀,背后受了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丁树模模糊糊的嘴里念着什么,金一诺低头去听却听不清楚。
她伸手在他的额上摸了摸,意外的觉得他的肌肤有些奇怪,不同于他手上的肌肤雪白细腻,那脸上的肌肤摸起来虽也细腻但失去了弹性……就像是一张假脸……
金一诺屏住了呼吸,手摸索着在他的脸上摸了半天,可是没有摸到任何异样。
金石头在昏迷中感觉到金一诺在他的脸上寻找着什么,他在心里想阿娄做的人皮面具几乎可媲美真得了,又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找到破绽呢。
金一诺苦笑了下,看来真得是她自己多想了,金石头怎么会扮成算命先生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呢,她又不是他的谁。以前他会跟在她的身边是因为她是金家的大小姐,他与金家有契约的,现在她什么都不是了,金石头自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