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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的事情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薛文平有一刹那的惊讶。
但足够了,丁老夫人皱眉道:“这不像老妯娌的做法,要嘛在外面赁一处院子让他们住下。总没有在外院的地方住了个小姑娘家家的,这若传出去不就是不清不白了嘛。”丁老夫人到不是为四房想。四房又没有个成年男子,总不能出了事情赖到还在吃奶的安哥儿身边吧。只是这实在不合胡老夫人的做法。又想着薛文平竟然为这事情找上来……
薛文平同意皱眉道:“昨日倩姐儿回来之后,按照宁姐儿的意思把那房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有江妈妈的提醒。”薛文平讲到这顿了顿,才想起丁老夫人许是不知道昨天的事情,就捡着重要的说了一遍,随后继续道:“侄儿从昨晚睡下之后就不安心,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大早就起来去了外院那边找人打听,听近身伺候的人说那外院住着三口人,一个祖母带着孙子孙女,那祖母和孙女倒是常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是那孙子几乎妹子没怎么见过面,对外说是为了下场考试,才不出屋。只是就算是如此,也不该有下人的情况下,他们那边却还是祖母或者那孙女亲自端茶送饭,丝毫不借助别人之手,仿佛就是故意不让别人见到那位孙子。这还算罢,只听说那祖母在对着府里下人的时候神情倨傲,有时候说着大伯母的事情,似乎丝毫不当心因此惹恼了府里人把她赶出去。那祖母口口声声说她手里有东西,我们不敢如此……”
“什么东西?”丁老夫人越听眉头锁得越深。
“听说是一纸婚事。”
“哐当”一声,放在桌子上的调羹不小心被碰到了地上。
薛文平低着头不说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联想胡老夫人的为人行事,以及府里那几个人的做法和江妈妈的告诫。薛文平实在担心着祸水往自己这边移,虽有些不厚道,但很多时候府里能同胡老夫人对抗的也只有这个四婶。
果真是如此。
门外的薛宁垂眸站在屋檐下,身后站着青英和香菊。
同之前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自己祖母护在自己,自己不傻着去撞,薛倩那里又有四叔在。她们要准备怎么办呢。是继续歹毒心思,把这门烂婚事扯到自己这边,还是会内部消化呢。
薛宁一想那几个人的性格,果断觉得是前者,只怕这几日自己要加倍小心。薛府的人沉得住气,那三个人定然是沉不住气,她们定然会有要求,如此一来,那几个可能被被迫嫁给不愿意的人必然会开始心计。
屋子里忽然听到椅子搬动的声音。
薛宁看了香菊一眼,悄悄去了隔间的屋子。
青英拉着香菊跟上。
薛宁透着窗户往外头看去。四叔正脚步匆匆忙地往外走。
薛宁停了一停,才对香菊道:“我今日病了有些不舒服,睡一觉。只能迟一点再过来给祖母请安了。”
香菊应是。
薛宁带着青英回了缀锦阁。
“要不我去看看江妈妈?”
薛宁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青英。
青英垂了垂头,轻声说道:“上次受伤,江妈妈也是送了药过来,我还没有去感谢感谢呢。”
薛宁道:“也好。不过让桂花陪着你一起去。”
青英黯然地点头,姑娘似乎还是不信任自己。
薛宁回到院子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精心练字。
一直到了晌午时分,月季才敲门进来。
薛宁放下毛笔,转了转手腕:“青英和桂花回来了?”
月季犹豫地看了一眼薛宁。
薛宁皱眉:“难道还没有回来?”自己在书房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去正德居来回也用不了半个时辰。
“半道上。被王妈妈叫走了。”
果然……
薛宁闭了闭眼睛,看来还是没有瞒过祖母。
薛宁收拾了纸张,无奈道:“中午就不在缀锦阁吃了。让厨房那边不用送过来。”
月季应是。
薛宁收拾收拾,随后带着丁香又去了寿华院。
寿华院里,正热闹着。
赵氏也带着安哥儿在那里。
薛宁进去的时候,两个丫鬟正背着身子跪立在中间,而丁老夫人正低头啜着茶。
“来了?”
薛宁瞥了两个丫鬟一眼。叹了一口气,笑着到丁老夫人身边:“祖母喝得什么茶。好香啊。”
丁老夫人听了吩咐香菊给薛宁也上茶。
薛宁捧着茶盅,笑眯眯地饮了半杯,丝毫没有要为跪着的两个人说话。
丁老夫人喝完茶,放下茶盅之后,问:“用过午膳了吗?”
薛宁摇头:“这不来祖母这里蹭饭嘛。还是祖母这做得好吃,不只我,母亲都带着安哥儿过来了。”
丁老夫人没好气地道:“你真不知道你母亲为何出现在这里。”
薛宁嘿嘿傻笑。
丁老夫人看了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两个起来吧。”
青英和桂花抬头看向薛宁。
薛宁笑眯眯地点点头。
两人方才起身。
丁老夫人见状脸色方才缓了缓:“江妈妈毕竟是正德居的人,至少明面上是,或者说不管哪一面都是。亲情也是有用完的时候。”
薛宁身子一震,看向丁老夫人。
丁老夫人睨了她一眼,让青英和桂花先行下去。
薛宁讨好地看着丁老夫人。
丁老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整日就是小聪明。”
“我本来就是故意的,祖母罚她们两个不就是知道了我的心思嘛。”薛宁笑着道。
丁老夫人无奈:“你伯祖母是个多疑的人,你这样大张旗鼓的让青英去找江妈妈,纵然会让你伯祖母这段日子不会放心去用江妈妈。但是那江妈妈是个聪明人,没多久必然会重新得到重用,毕竟她们主仆二人的感情也不是你这小伎俩就能破坏的。”
“我就是要让伯祖母知道,其实我就是会个小伎俩。”不仅如此,还要让其他姐妹们都知道这件事情。
芽町院
薛婉笑着听人说完,随后吩咐道:“派人去外院同那姑娘说一声,我想见见她。”
第九十九章 动静
(感谢陈年的普洱送的一份平安符)
一夜之间,老宅里突然暗潮汹涌。
三太太几次去正德居见了胡老夫人之后,都是一脸不快地离开。一脸几次,某日三太太包袱款款带着薛柔兄妹回了娘家。
胡老夫人得到消息之后责问三老爷,三老爷一问三不知,气得胡老夫人让身边的人去了三太太的院子里看,库房箱子笼早就被锁住了,一看就是早有准备,而不是临时决定的。
一时老宅里风声四起。
不少人推波助澜,有关那纸婚约的事情被捅到了明面上。
胡老夫人在正德居气得直骂陈氏,只说这媳妇不孝,又逼着三老爷去把陈氏接回来。三老爷垂着头,却是不肯答应。
江妈妈见状忙端了茶过去:“老太太,你消消火,不值当为这事情生气呢。”
胡老夫人看了江妈妈一眼,忍着气端了茶一饮而尽,回头看到还兀自低着头的三老爷,胸口就觉得更闷了。
“滚……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不孝子。”边说边把手中的茶盅砸了过去。
三老爷动作迅速地避过,回头还对胡老夫人一笑。
胡老夫人一口气噎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三老爷头也不回地走了。
胡老夫人气道:“我真是养了两个白眼狼。”
江妈妈目光闪了闪,没有应声。
胡老夫人盯着她看:“这件事情,怎么会传得这么快,你怎么看?”
江妈妈心里苦笑一声,面上想了想方才道:“那门婚事府上的姑娘少爷们怕都是不热意的。”
“怎么会呢?”胡老夫人刚开了口,许是自己也觉得骗不过去,才讪讪道:“听说那孙子还是不错的,若是靠了个举人。或者努力几年考上个进士,以后就是个官太太了。”
可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且只是可能,更何况那人到如今都没有来拜见过胡老夫人,江妈妈觉得里头肯定有猫腻,只是这段时间老太太防着她,自己说了许是也不会信的。
“老太太您看……”江妈妈把皮球踢还回去,如今还是少说少做来得好。
胡老夫人皱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以为忘记这件事情了,没想到却偏偏找上门来实在可恨。”胡老夫人说来也是不愿意的。只是这门婚事却是她自己亲口认下的甚至有了信物,对方就是挟着所谓的信物要挟。
这门婚事还是薛和仁刚出生没多久后,胡老夫人为了感谢别人的救命之恩定下来的。当时要赶着去参加薛和仁的满月酒。毕竟是她的第一个嫡亲长孙,胡老夫人对此非常看重,若不是当时薛文绍在外做官实在走不开又不愿意错过自己儿子的满月,胡老夫人都想要接了回来在老宅里隆重设宴。可惜……胡老夫人那一年带着人赶路,不巧在经过一处山坡的时候。山体滑坡,原是连日一直下雨,土质松软掉。胡老夫人哪有见过这个阵势,当时的下人们也都慌了。
幸好当时遇见了一户樵夫,樵夫看到情况之后让自己的大儿子回山里村子叫人,自己则去救胡老夫人她们。
樵夫的出现。让胡老夫人仿若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只抓着不放。樵夫因此很艰难地被胡老夫人带着,自己也陷入危险。那樵夫是个心善的,在危险中依然想着把胡老夫人送入安全的地方。经过急促努力,在樵夫大儿子带着婆娘和村人出现的那一刻,樵夫把胡老夫人救了上去,自己确实被泥水带走。
樵夫的婆娘和儿子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父亲不见了,随后村民寻找确实寻不见。一直到了几日后才找到了尸体。而这一场灾难让胡老夫人带去的人也只剩下一个丫鬟,如此胡老夫人一个弱质女流也是离不开地方。只能一面送信去了薛文绍那里一面送信回了老宅,也就是当时的大老爷薛博厚手里。薛博厚赶到的时候,胡老夫人还在樵夫家里,只是如今家里的顶梁柱没了,那婆娘确实不肯闹了起来。薛博厚许以重金,那婆娘不肯,只要胡老夫人赔命。
胡老夫人无法,只好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并订下婚事,以命换命。等于是送出去一个儿子或女儿嫁给或取了对方,以这个来赔命。
薛博厚听了并不同意,只是抵不过胡老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只说这事情是她订下的,日后就由她来还,自己只作不管。那婆娘虽是个粗鄙没文化的,却也不是没脑子的,硬是让找了村长做了中间人,逼着胡老夫人签下婚约盖上手印,且细细写了当年的事情。
若是没写当年的事情,胡老夫人许是不怕,但……
薛博厚走了之后,这老宅里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慢慢地胡老夫人以为事情过去了,也就放下这件事情,没想到这樵夫的婆娘会领着人找了过来,见面的第一句话就说当时的婚约不在身上,等正式订下了再拿过来。
如此一来,胡老夫人也不敢做了手脚,只好让人安排她们住在老宅,却因为心里有一口怨气,以她们中间有男子为由,只在外院寻了一处小院。
胡老夫人这段日子,一直在观察几个孙女。薛婉定然是不能的,胡老夫人还等着以后这个孙女有大造化呢,是头一个被踢出候选人里面的,而薛嘉在陶安又是嫡亲孙女,又有林氏在,且这段日子已经再相看了,也是不能被嫁给对方。如此一来就只剩下薛柔,胡老夫人好言找了陈氏商量,又许诺到时候从私房里拿出一部分给她到时候用来给薛柔做嫁妆也好,自己留着也罢她都不管。陈氏当时没有应下,只是说回去考虑考虑,同三老爷商量商量。胡老夫人也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