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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敢不老实,你姑奶奶我立时剁了你!”
中人哪里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的真相全倒了出来。
他叫钟大石,镇上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老实。这人也真挺老实的,左邻右舍对他的评价都不错。
也正是因为他人老实,别人也信他,遇到借贷、买卖、租赁等需要中人的时候大家伙都喜欢找他,他也从不推脱。
前些时候突然有个人找上门,要托他把糕点铺子卖出去。
帮人家卖铺子。这可比只给人家做见证难多了,他早前还从来没有做过,着实是怕自己做不好。且找上门的人他还不认识,所以便直接拒绝了人家。
没想到那人不死心,接连几天来找他。他人老实。却不傻,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寻常。
找他的人还告诉他,卖给谁不用他管,当有人要买铺子的时候他只要按照他定下的价格卖掉就好。
来人见他冥顽不灵,怎么说也不答应,最后竟然拿出刀子恐吓他,说是若他不从就杀了他。
不仅要杀他。还要杀他全家。
他当时也吓尿裤子了,实在害怕自己和家人遇害,于是背着良心做下了这样的事。
他需要出面与武掌柜谈,在交谈的时候,他知道了武掌柜以及覃初柳的一些事情,所以当见到覃初柳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想到她是谁了。
听他说完,覃初柳拧眉,“找你的人到底是谁?”
说了许多,却没有说到重点。
“我,我不知道啊姑奶奶。他从来没说过。我也不敢问。”钟大石抽抽噎噎地说道。
“不若让他画下来,我让人去找!”一直未开口的冬霜突然开口说道。
覃初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可是再看到钟大石那眼泪鼻涕的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他画的人像会是什么样子。
事实果然验证了她的猜测,钟大石除了会写自己名字,其余会的字五个手指头掰的过来,更不要说画像了。
手里拿着笔哆哆嗦嗦地画了半天,也只画了个圆圆的大脸盘,五官被涂抹的黑黢黢一片,根本看不出是一个人来。
覃初柳用手按了按眉心,现下时辰已经不早了,她可没有精力再和这人耗了。
“钟大石,你只告诉我那人身量多高,胖还是瘦,脸上有什么特征就好了。”覃初柳无奈地说道。
兴许是觉得覃初柳对他没有恶意,钟大石也不若最开始那般害怕了,他也认真地回忆起来。
“那人身量不多高,大概到我这里”,他伸手比量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些瘦,尖嘴猴腮的。除了这些,实在没什么特别。”
钟大石说完,覃初柳便开始沉思起来。只尖嘴猴腮四个字,她就想到了一个人。
他确实也有动机报复她,毕竟她曾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
不过,一个县太爷亲自出面来做这样的事情,可能吗?
根本不可能!
所以,覃初柳甩了甩脑袋,把这个猜想甩了出去。又往其他的方面琢磨,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让冬霜重新把钟大石绑回去,覃初柳没有再待,匆匆离开了柴房。
时辰实在是不早了,靡鸨子要留覃初柳在采香院过夜,覃初柳原还不同意,靡鸨子却凑近她低声诱哄,“覃姑娘,主子的房间一直空着,除了他住也没人住过 ,您今晚就在这儿凑合一晚上吧。这大黑天儿的,让您走夜路若是出个什么意外我们也没法交待。”
有冬霜在身边,还能出什么意外?
不过贺拔瑾瑜在采香院的房间实在是太吸引覃初柳了,且她确实有些倦了,便应了下来。
夜晚的采香院灯火通明,十分热闹,但是贺拔瑾瑜的房间却是个特别的存在,这个房间在二楼的最里侧,一般不会有人过来,所以便十分安静。
覃初柳洗了澡,身上的疲倦也被尽数洗去,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她干脆起身,去寻了一本书来看。
支着头不知道看了多久,困意渐渐上涌,她正准备去睡。
忽听门外一个男人大声地说道,“小乖乖,你藏到哪儿去了,让小爷儿好找。指定是躲这个房间里了,你等着,小爷儿这就来陪你……”
话音落,便是一阵踉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房间的门便被敲响。
指定是哪个醉汉和采香院的姑娘玩捉迷藏,结果不知不觉走到这边来了。
覃初柳倒是没有慌张,门闩的死死的,他想进来根本不可能。
“噗嗤”,她坐在床沿儿突然笑了起来,贺拔瑾瑜瑾瑜在这里住的时候,是不是也被醉汉骚扰过。
若是被骚扰了,他该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开门出去把人打走……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了动静,只余醉汉高低起伏的鼾声。
竟然就这样在她的门口睡觉了!覃初柳摇了摇头,也躺了下来,左右也不甘她的事,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睡觉吧。
刚迷迷糊糊睡着,就听到外面又传来了说话声:
“贾老弟啊,枉我还找你半天,你竟在这儿睡着了!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咱们去美人儿的怀里睡去。”
这声音……
覃初柳倏然坐起身子,悄声摸到门边,附在门上继续听外面人说话。
可惜,醉汉除了咕哝便再没了别的言语,另外一个人也没有再说话。
醉汉似乎是被后来的人扶了起来,脚步声有些凌乱,却能听得出来,离房间越来越远了。
覃初柳悄悄打开门,抬头朝外看去,果然见一个身体肥硕的男人扶着一个干瘦的男人朝二楼的另外一侧走去。
那醉汉不知道唔哝了一句什么,另外一个人没有听清,便侧头叫他再说一遍。
这下覃初柳便看清那肥硕男人的侧脸了,果然是他——杜大成!
他不是在青柳镇吗,怎地跑这里来了?难道采香院的姑娘比他们青柳镇的姑娘要勾|人?
正想着,那醉汉似是觉得不舒服,突然扶住了一侧的墙停了下来,垂头呕了两声,一大口脏污便吐了出来。
太恶心了,先是看到钟大石尿裤子,现下又看到醉汉吐,覃初柳也觉得自己想吐了。
刚想关门进屋,那醉汉突然歪头朝她这边看了过来,四目有一瞬间的交汇,覃初柳心下一乱,赶紧把门关上。
醉汉却来了兴致,杜大成上前搀扶却被他推开,“小乖乖在那里,小乖乖刚才偷看我……”
说完,醉汉还要往覃初柳这边来,杜大成实在看不过去,便叫来了自己的随从,几个人把醉汉连扶带拽地弄回了房间。
覃初柳靠在门上,心脏扑通扑通的就像在打鼓,那人长得很像贾县令,尖嘴猴腮,只吊梢三角眼不若贾县令那般突出。
不对,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刚刚杜大成叫那醉汉贾老弟,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同姓贾不说,长得还那般像。
越想越觉得其中有可疑,她穿好衣裳下了楼,去到一楼的一个房间去寻冬霜。
冬霜也还没有睡,覃初柳把自己刚才遇到的事情与她说了,还交待她,“我去了怕弄出动静被人发现,不若你去听听,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去他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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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悔之晚矣
贾县令垂头站在覃初柳身前,覃初柳不叫他坐,他就只能这般站着。
覃初柳不着急,慢悠悠地喝着茶,就和贾县令耗着。
她这般悠闲的姿态反而叫贾县令更加紧张,他悄悄活动了下僵麻的腿,最后还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庄良县主,下官这次过来,主要是听说县主遭了骗,想问问县主现下如何了。”
覃初柳抬眼扫了他一眼,慢不经心地放下茶盏,淡淡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贾大人还不说实话吗?那也好,我也省得麻烦,您直接回家准备给令弟准备后事吧!”
准备后事!
贾县令倏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覃初柳,以为自己听错了,悄声呢喃了一句,“准备后事……”
覃初柳也看着贾县令,无喜无怒,就好像杀人和吃饭一样再正常不过。
他心里真的开始怕了,眼前的小姑娘有着超越年龄的冷静和睿智以及天生的气势,她太深不可测,他当初一气之下做的这些事情,恐怕不好善了。
他的脑子已经一团浆糊,早前想好的试探的说辞,威逼利诱的说辞竟然全然派不上用场,他此刻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想想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贾大人,我覃初柳可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这样吧,我给贾大人三天时间想对策。三天后,你不能制服我,那可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覃初柳语气突然一下子狠戾起来。
若是刚才贾县令给她磕头认错,把事情都交待清楚, 她或许还能网开一面。现下,他只有死路一条。
贾县令迷迷瞪瞪地出了安家村,回到县衙连口热水都还没喝上,就有下人来报,“老爷。京城来信了。”
京城来信?他刚送出去的信,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回复?
疑惑地打开信来看,信才看了一半儿,他就已经面如死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贾县令把信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就像木偶一样地呆坐在那里。
信是贾县令的妹妹托人写的,信上告诉他皇帝新封的庄良县主是镇国公的亲孙女,是镇国公二公子的亲闺女,叫他没事多去走动走动,给庄良县主留个好印象。
过了很久,他才渐渐缓过神来,看着已经被他揉做一团的信纸,眼里除了绝望已经没了其他情绪。
她给了他三天的时间想对策,就是给他三年,他也没有办法对付得了这个身份比他高。手段比他狠戾,后台比他还硬的庄良县主啊。
除非她死,他兴许还能逃过一劫。
怎么才能让她死?怎么才能让她死!
贾县令就好像魔障了一般,一旦这个想法冒出脑海,就不断地放大。不断地放大,最后便是自己也无法遏制的心魔。
贾县令走后,覃初柳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想了一下贾县令各种可能有的反应。
最坏的一种也无外乎就是狗急跳墙,想方设法的堵住她的嘴或者是让杜大成他们再也开不了口。
想要堵住她的嘴他是做不到了,那么,似乎也只有灭杜大成他们的口这种可能了。
不过这也是最坏的打算。贾县令能这般做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再者,杜大成他们藏在采香院,也不是贾县令想找就能找到的,只怕他还没找到人,三日之期就已经过了。
这样想着,覃初柳渐渐放下心来。只等着三日之后给贾县令好看。
这三天对于贾县令来说,将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最最难熬的三天。
在距离约定还有一天时间的时候,覃初柳收到了贺拔瑾瑜的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她这边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只让她放手去做,无论她想怎样,他都会给她善后。
看完信后,覃初柳觉得很甜蜜的同时,还有些羞窘。
贺拔瑾瑜是把她当孩子惯着呢吧,这明显就是宠孩子的家长在告诉孩子:尽管出去闯祸,不管你捅了多大的篓子都能给你摆平!
她才不会捅篓子呢,她只是教训一下得罪了她的人罢了。
她现下还是庄良县主,以后就是贺拔瑾瑜的女人,要坦坦荡荡地站在贺拔瑾瑜身边能和他比肩的女人,怎么可能任人欺负。
她知道贺拔瑾瑜将要面对的困难,她不能只想着让贺拔瑾瑜来保护她,她自己也必须强大起来,不能拖他的后腿,要成为他强有力的助力。
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灭亡,她和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