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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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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绍维此次回来只带了两个包袱,一个大包袱装了换洗的衣裳鞋袜,另外一个就是这个了。

覃初柳虽然没打开看过,但是猜想里面也应该没啥好东西,因为她清楚的记得着火那晚他就把这包袱扔在了门口。

“柳柳啊,你也要成亲了,爹也没啥能给你的,这些都是爹的心意,你就收下吧。”说着,谭绍维把包袱推到覃初柳身前。

覃初柳还真挺好奇她这死鬼爹能给她什么东西,所以她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只痛痛快快地打开了包袱。

包袱打开的一刹那,覃初柳彻底傻眼。

怪不得谭绍维拿着包袱的时候觉得轻飘飘的呢,里面除了一摞子纸就什么都没有了。

覃初柳快速地翻看了一下,心里越来越吃惊,上面放了好几十张银票,面额百两到千两银子不等。下面却是房契地契,从京城往北的各个大的城镇都有涉及。

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覃初柳才抬头看向谭绍维,“你把镇国公府都搬来了吧。这些是你偷的,还是偷偷拿的?”

偷的,偷偷拿的,好像是一个意思。都是没过明路,名不正言不顺的。

覃初柳呆呆的小样儿终于让谭绍维舒了口气,今日若不是听到贺拔瑾瑜说添妆的事情,他都差点儿忘了回来之前就给他的好闺女准备的嫁妆了。

“这些可都是我光明真大的拿出来的!”谭绍维颇有些自豪地解释道,“我在镇国公府还有些资产,另外还有一些是你大伯父和你祖母给你准备的,加在一起就有这么多。”

还有谭绍隅和宁氏的。

这还真有些出乎覃初柳的预料。

“他们都答应你回来了?”覃初柳好奇地问道。那般坚决的宁氏怎么还会心甘情愿地放他出来,更不要说给她准备嫁妆了。

“嗯,答应了!”谭绍维的脸上浮现出愧疚之色来,他选择离开,也许有生之年再不会回去,再不能在父亲母亲面前尽孝。

世事难两全,他选择了元娘母女,就必然要舍弃父母和大哥。

“怎么会?”怎么会答应你出来?覃初柳更加疑惑。

谭绍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红晕,他轻咳几声,然后佯装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爹以后都能陪在你和你母亲身边了。”

顿了一会儿,他肃然道,“柳柳,你帮我去和你母亲说说好话,让我进她的屋子吧。我再不想和贺拔瑾瑜那臭小子睡一个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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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你娘还在睡

覃初柳撇撇嘴,“你当贺拔瑾瑜想和你睡一张炕呢?哼,你若不愿意……”

“愿意,愿意!”谭绍维忙不迭地打断覃初柳,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爹再不敢有意见了。”

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我拿自己闺女没办法,回去还收拾不了贺拔瑾瑜吗。

等谭绍维走了,覃初柳又翻了翻那一摞纸,心里唏嘘不已。这也太多了些,比今天贺拔瑾瑜给她添妆的那些个产业外加她自己的产业的总和还多呢。

看了一会儿,覃初柳把包袱按照原样包好。这些东西她自然是不会要的,谭绍维拿这些东西太不当回事,还是她暂时保管比较好。

等以后她有了弟弟或者妹妹,再留给他们。她肯定,不出三日,谭绍维定然能腆着脸赖进她娘的屋子里。

事实上,根本没用三日。

当晚,谭绍维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端坐看书的贺拔瑾瑜顿觉十分气愤,上前直接抽走他手里的书。

“臭小子,以后不准你见我闺女!”说完这一句,他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声,“你未来岳父大人还被你未来岳母大人拦在门外,你凭什么那么顺意!”

贺拔瑾瑜耳聪目明,他的话自然是逃不过他的耳朵。

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岳父大人请坐。”他自动省略了“未来”两个字。

谭绍维愤愤坐下来,刚要数落贺拔瑾瑜,就听贺拔瑾瑜突然开口道,“我见岳母大人对岳父大人甚是上心,不理会岳父大人只不过是抹不开面子罢了。若是岳父大人能主动些,兴许……”

“好女婿,你说得对!”谭绍维霍然起身,还拍了拍贺拔瑾瑜的肩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这就给你未来岳母台阶下去。”

谭绍维这几天为了能进元娘的房间可谓是绞尽脑汁,却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今日贺拔瑾瑜的话之于谭绍维无异于指路明灯,他登时就有了主意。

他能给元娘什么台阶?

第二天覃初柳起来才发现异常。早都过了吃早饭的时候,家里竟然还是冷锅冷灶。

刘芷卉、冬霜和梅婆子都有些懊恼。昨晚元娘说今天的早饭她来做,让她们睡足了再起。

谁料想元娘今早竟然没做饭,她们也起的晚了,结果一家人便都得饿肚子。

“制衣作坊晚去一会儿也无妨,我这就去做饭,不出半个时辰咱们就能吃饭。”刘芷卉起身去了灶房。

冬霜和梅婆子也去帮忙,覃初柳左右看了看,疑惑地道:“谭绍维去了哪里?”

贺拔瑾瑜面色如常地喝了口茶,根本就没打算告诉覃初柳她的死鬼爹昨晚根本就没回自己房间睡。

无人回答,覃初柳看向贺拔瑾瑜。打算细问。正这时候,元娘的门突然打开,走出来的却不是元娘。

谭绍维神清气爽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还很小心地把房间门关上,这才大步走进饭堂。

“你娘还在睡”。谭绍维笑嘻嘻地解释。

覃初柳挑眉,心道自己娘也太不坚定,怎么这样就被谭绍维得手了。到现在还在睡,啧啧,昨晚的战况到底是多激烈啊。

其实,是她想多了,昨晚根本没什么战况。谭绍维死皮赖脸地进了元娘的房间。无论元娘怎么撵他都不走,最后元娘自己要走,谭绍维动手抱住元娘,元娘挣不脱他,还怕惊动了覃初柳他们自己反而没脸。

最后她只得妥协,同意谭绍维留下。但是不准上炕。

屋子里除了一张大炕,就只有一张方桌边摆放着的四个杌凳。没奈何,谭绍维只得在杌凳上凑合了一夜。

饶是这样,能够和元娘睡一个房间,他还是觉得很满足。睡得很香甜。

他早就睡醒了,只是看元娘的睡颜看的痴了,所以这般晚才出来。

至于元娘,屋子里多了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她如何能睡好,翻来覆去竟是到天将明的时候才睡下,大早上起不来也是正常。

自这一日后,谭绍维就正式在元娘的房间住下了。元娘也只最初两天别扭了一下,后来也习惯了。

贺拔瑾瑜也不说走,一直在覃初柳连住了五六日,覃初柳实在忍不住问他,“你怎地还不走?辽河郡那么多事等着你呢,你总赖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

贺拔瑾瑜却不在意,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手下也有文臣武将,离了我也是一样。”

他对手下的人倒是信任,竟然把整个辽河郡都交给别人管理,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他既这么说,覃初柳也无可奈何,只得由着贺拔瑾瑜。

也幸好元娘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防着登堂入室的谭绍维身上,没有关注贺拔瑾瑜,所以他这才能如此安稳地住下来。

自入冬的那场大雪之后,这天总是阴沉沉的,不下雪,却也不放晴。

这样的天气会让人觉得压抑、气闷。不过覃初柳的心情却很好。

因为她的精品成衣铺子终于开业了,一应装潢摆设,请掌柜伙计绣娘这些全都是贺拔瑾瑜张罗的,她一点儿心思也没费。

开业那日她去看了一眼,都十分合她心意。她原还想开业事忙,她留下来帮帮忙的,贺拔瑾瑜却与她道,“你是老板,这些事何须你亲力亲为。”

覃初柳想想也是,她现下手里的产业可真不少了,若是所有的铺子忙活起来她都要帮忙的话,只怕她比店里的小伙计还要忙碌。

她应该向贺拔瑾瑜学习,知人善用,这样她也能做个甩手掌柜了。

再者,她以后嫁去了辽河郡,这边的铺子指定是没办法再管了,既然早晚都要放手,她为何不干脆一点儿呢。

想通之后,覃初柳便把从杜大成那里得来的铺子全部交给了小河,让他定时巡铺查账。到时候只要把赚来的银子交给她就成了。

自此之后,小河更加忙碌起来,覃初柳反倒没有事做了。

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见萧白的事情,可是每次一提起萧白。贺拔瑾瑜的脸色都不大好,若是她与他说要与萧白见面,他指定更加不乐意。

所以她便打算等贺拔瑾瑜走了再找萧白说话。

可是没想到这一日萧白却突然来了家里,直说要见覃初柳。

萧白来的太突然,且太明目张胆。他能知道有人暗算她,指定也知道贺拔瑾瑜还住在她家里,他这时候来的目的,可就大有深意了。

果然,当贺拔瑾瑜赖着不肯离开,不给他们单独说话的空间的时候。萧白并不讶异,甚至还笑着劝覃初柳,“既然傻蛋想听,留下也无妨。”

他装傻!他明明知道贺拔瑾瑜的身份却还叫他傻蛋,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贺拔瑾瑜果然黑了脸。覃初柳忙打圆场,“咱们都是旧识,也不讲究那许多了。萧白你此次过来可是有事?”

萧白面露失望,他以为覃初柳会问他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死而复生,现下又在做什么等问题。

可是她一个也没问!没问便说明不关心、不在意,她不关心他。不在意他了。

失神片刻,萧白才重新打起精神,笑着与覃初柳说道:“我这次过来是想劝一劝你,以后莫要与二皇子联系,形同陌路最好。”

若是还有联系,以后太子得了势。只怕覃初柳也得不了好,且还有可能牵累到安家村甚至是辽河郡。

覃初柳挑眉看了一眼贺拔瑾瑜,用眼神问他:萧白为何这般笃定二皇子必败。

贺拔瑾瑜只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并没有回应覃初柳。

覃初柳也不着急,只听萧白继续说道:“我得了消息。太子殿下已经夺下新叶城,月余便可将整个北方纳入囊中,到时必会与二皇子形成分庭抗礼之势。你身在朔北,是太子治下,要保全自己才是。”

萧白字字恳切,这些原本都是机密,新叶城是昨日攻下的,他得了消息实在是坐不住,便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覃初柳惊讶地看着萧白,新叶城也落入了太子之手,这动作也太快。新叶城是东北地区比较重要的军事大城,新叶城失守,东北只怕……

萧白是太子的人,这些消息就连贺拔瑾瑜都不知道,他却知道的这么清楚且还这般笃定,他定然是太子的人无疑。

果然是道不同,就算她现下不与二皇子联系难道就能摘干净了?不可能,她是沈致远的学生,在京城时多亏了他照拂,这样的情谊怎么能说断就断!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个时候萧白能亲自上门与她推心置腹地说这些,她心里还是感激的。

“多谢你能告诉我这些。”覃初柳感激道,“不过,路已经选择好了,若想再回头哪里那么容易。最后的结果会如何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所以……”

顿了片刻,覃初柳继续说道,“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若有朝一日太子真的如愿,你还与我走动只怕于你无益。你也莫要暗中派人窥探于我,我自有我的生活,不想被打扰。”

萧白的表情晦暗难明。原来都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冒着泄露机密的危险来与她报信儿,她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要与他划清界限。

这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吗!

虽然他也想过她既然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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