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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在一边听得心里直滴血,滋润的生活就这么没了,岂不是憾事!?
“大哥,你到城里所为何事?”郑光吃完了桔子,伸出了脏不拉叽的手随便扯过旁边的一个行人,在人家衣服上抹了两把,咂吧了一下嘴巴巴地问陆良道。
那被他抹的行人,原本干净的长衫之上顿时留下一片秽物,也不敢发火,抱头鼠窜而去。
陆良忍住笑意,道:“今日不是老师生辰嘛,我去给老师拜寿。”
那郑光三人,听了陆良之话,纷纷捶胸顿足起来。
“哎呀,怎么差点把这事情给忘了!幸亏遇上大哥,要不然回去免不了要受爹爹责骂!事不宜迟,大哥,我们一路同去!”郑光呲哄了一下鼻子道。
“那极好。”陆良憋屈了一上午,好不容易见到相熟的人,便答应下来。
四个人入了阊门,拐过南,沿着一条大街走了下去。
苏州城是个大棋盘,中间一条大街把苏州成分为东西两城,西城为吴县,东城为长洲县,吴县学在西城正中处,所以从阊门进,只需要沿着贴着西城墙的那条安德大街走下去即到。
苏州城,东西九里,南北十二里,所以从阊门走到吴县县学,需花不少的时间。
四个人并排顺着安德大街往南行,一路上行人鸡飞狗跳。
“快躲呀!前面吴中四恶来了!”
“我不是听说那鬼见愁许久不曾出现了吗,为何一露头便是四个呀!?”
“管他几个!一个就够受的了!躲!”
……
行人见陆良四人来,纷纷躲闪避让,郑光等人对这种局面早已经习惯了,也不惊诧,嬉皮笑脸地和陆良攀谈甚欢,免不了是那家酒馆的酒好,那个楼上的姑娘**,说到得意处,手舞足蹈。
“大哥,吴老头生辰,你买了礼物没有?”郑光突然转脸问陆良道。
陆良一下子愣住了:“我来的匆忙,倒忘了这事。”
“忘了也好,那老头平日里最为厌恶我们兄弟,今日且去,只管吃喝,鸟毛也不送他一根!”郑光哈哈大笑。
“二哥,既然是老师生辰,若不送礼,恐怕不妥。我看随便买些物品也好。”张灵低声说道。
“是了是了,四弟说得极是。”陆良也觉得老师生日,就这么空手跑过去,很不礼貌,而且面子上也过不去。
郑光极听陆良的话,见陆良这么说,便点头同意。
“大哥,你看我们送吴老头什么东西好?”郑光为难地看着陆良。
陆良也是一脸茫然,这送给老师的礼物,应该很是讲究才对,总不能送张贺卡吧。
倒是张灵十分有主意,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店铺道:“大哥,那地方有家店铺,卖的都是笔砚之类的万物,我们四人前去买上一些,想那吴老头不会怪罪才是。”
此主意一出,众人皆称善。
当下一伙人一溜烟地奔向了那店铺之中。
入得店铺来,里面一阵大乱,那些原先在店里买东西的人一见陆良四人进来,纷纷作鸟兽散,原本热闹的店铺里,只剩下少数几人。
到了店里,陆良四下观望,见这店铺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笔墨纸砚皆为佳品,墙上高挂十余幅古画,虽然不是名人所做,但是别有一番情趣,心中不免赞叹了一番。
欣赏了完了店,免不了注意到店里剩下的少数几人,这一看不要紧,陆良的一双眼睛顿时呆了起来。
娘的,天下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但见那柜台前面,立一青衣女子,年方二八,肤若美瓷,唇若樱花,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杨柳细腰,眉黛青翠,纤手柔腕,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梳着可爱的小髻,乌发飘飘,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明眸善睐,这个女子,神色娴雅,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金银之物,而是素朴雅致,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手中持一轻罗小扇,扇上画有一抹兰花,笑时半扇遮面,让人只觉得眼前一亮,见之忘俗。
陆良不由得看得呆了,脑中只闪现出两句诗来,那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大哥,见到熟人,怎么不上去打招呼?”旁边的郑光见陆良如此神态,低声坏笑道。
“熟人?!我认识她吗?”陆良不知怎地,脸上微微发烫。
郑光笑道:“大哥,你连碧儿怎么都不认识了。当初是谁拍着胸脯告诉我们兄弟今生一定要让碧儿侍寝的?”
旁边张灵等人,听了郑光这话,都笑。
陆良见郑光等人如此言语,知道自己可能还真的和这个碧儿相熟,心中大喜,整理了一下衣冠抬脚就要上去搭讪,却被杨石头一把拉住。
“少爷,你可去不得!你忘记上次吃得苦头了!?”杨石头拖着陆良,脸色铁青,浑身发抖。
陆良纳闷了,区区一个绝美佳人,怎么让石头如此惧怕!?莫非是女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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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唐伯虎到
“石头,什么苦头呀?一个漂亮女子能让我堂堂吴郡鬼见愁吃什么苦头呀?!”陆良不禁纳闷起来。
旁边的郑光见陆良一脸懵懂,纷纷笑了起来。
“大哥,上次元宵节你和碧儿小姐打赌,猜人家的灯谜,结果输了,光着膀子绕子城转了一圈,那份狼狈相你忘了?”郑光笑得脸都快抽了。
子城,在苏州城中,原是一座内城,当初张士诚占据平江的时候,就把子城作为自己的皇宫,后来朱重八的大军一到,一把火烧得只剩下残垣断壁,后来经过许多年的修建,到了成化末年的时候,成为苏州城里最繁华的地方之一,元宵佳节,那里是最热闹的地方。
子城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元宵佳节光着膀子绕城一周,这可是天大的丢人之事。
“我真的被这碧儿整得光着膀子饶城跑?!”陆良实在不相信有这等事,这个碧儿看起来文静淑雅得很,怎么会如此心狠。
“少爷,我们骗你做甚,你要是不信,只管问碧儿小姐便是。”石头晃了晃脑袋道。
陆良看石头如此认真不像是说假话,心中暗暗叫苦,本来还想凭借自己的外表和风度去打动这小妞的芳心,哪料到在人家面前早就形象全无了。看着面前那么标志的一个女人,陆良心里不由得把寄居在身体里的上世的那家伙狠狠地骂了一通。
店里本来人就少,几个大男人在这里一嘀咕,倒引起了那碧儿的注意,那女子转过脸来,看见陆良呆呆地站在不远处,不由得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她这么一笑,笑得宛如春花烂漫,陆良顿时觉得面有春风拂过,心底一阵紧缩,原先的绝望和灰心顿时一扫而去。
“这丫头片子对我笑,莫非对我有意思?”陆良心中想着好事,不由得向碧儿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跟前,就觉得眼前一亮,从旁边的门里走进一人,竟抢先来到碧儿跟前。
“我从店外经过,只觉得店里光彩照人,猜想定是哪位倾国倾城之人在店中,不想原来是碧儿小姐!”来人站在陆良跟前,弯腰向碧儿施了一礼,对着陆良露出了一个浑圆的**。
陆良顿时大叫晦气,然后恶狠狠地看了那人一眼:这家伙,竟然敢搅我的好事!
陆良心中有气,上前一步一把扯过了那人,抬起拳头就要打,却在看到那人容貌时不由得一愣。
这人,不是在城门口遇见的那个姓唐的英俊小生吗!?
“原来兄长在这!”那姓唐的看到陆良如此动作,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别人对自己如此客气,加上又在碧儿眼前,陆良这一拳倒是没有打下去,而是悻悻地收了回来,施礼道:“恩师生辰,前来选份礼物。”
“哦,这么巧!我也是前来为恩师选礼!不知道兄长恩师为何人呀?”姓唐的少年很是好奇。
陆良不好意思道:“乃是县学吴贤吴原皓是也。”
那姓唐少年表情一紧,然后昂头哈哈大笑起来。
“唐兄,所笑为何?!”陆良见姓唐的如此发笑,不由得有些纳闷。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碧儿白了陆良一眼,忍住笑意道:“呆子,你们两个一个老师,竟不知道吗?”
“我们两个一个老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陆良看了姓唐的少年,然后摇头叹道:“罢了罢了,反正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
碧儿看着陆良脸上露出的忧伤神色,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今天眼前的鬼见愁,像是换了一个人?
“陆良,你们倆确实是一个老师,不过你在前他在后罢了,你来不了几次县学,他又是新到,故而不认识。不过你说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倒是为何?”
碧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陆良,眼神里满是好奇。
杨石头走到碧儿跟前,道:“碧儿小姐,我家少爷被老爷赶了出来,又被大少爷一棒打中了头,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了!?”碧儿听了石头的话,惊得小嘴微张,那份姿态,犹如迷途的小鹿,甚是可爱。
石头使劲地点了点头。
“那你认得我不?”碧儿莞尔一笑,对陆良道。
陆良看了看碧儿,指着石头道:“他告诉我你叫碧儿,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碧儿见陆良如此神态,不像是说谎,不由得重新打量了陆良一番,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看得陆良心里直发麻。
“碧儿小姐,恩师生辰你为何来到这里?”旁边的那唐姓少年见碧儿如此关注陆良,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看陆良也不像刚才那么友善,赶紧岔开了话题。
碧儿这才把目光从陆良身上收回来,对那唐姓少年道:“我来自然也是买东西。”
那唐姓少年朗朗一笑,噗啦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兀自煽动了两下,顿时一股文雅之气扑面而来。这少年本来人长得就俊俏,配上这身行头,再有如此士人之态,越发显得风流倜傥。
“不知道碧儿小姐买何物呀?莫非是一篮秋色?”少年指了指碧儿身后丫环手里的篮子,微笑道。
那篮子里装着十几个上好的绿橘,青翠可爱,这少年不说买橘,竟说是一篮秋色,着实文雅得很。
店里剩下的那些客人以及掌柜的,都不由得点头称是,看着那少年,纷纷露出赞叹的神色。
苏州人喜欢文雅,这少年年纪轻轻,一身的造诣却不可小觑。
陆良从这姓唐的少年的一举一动就已经知晓这家伙对碧儿有意思,有心上去插一杠子,偏偏有力用不上,不免焦急起来。
若是一般女子,遇到如此俊俏书生,又有如此才华,早就心慌气短了,可碧儿倒是神态自若,轻拂罗扇,道:“一篮秋色虽好,却不是贺寿之物,早就听说你唐寅自称苏州第一才子,今日我便出个小小的谜语,你若猜得我买的是何物,我便日后在父亲旁边说上你一番好话免得父亲对你的责罚,如何?”
“唐……唐寅!?”陆良在旁边听到碧儿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大叫一声,随即呆了起来。
“少爷,你这是……”一旁的石头被陆良吓了一条,不仅是石头,那姓唐的少年也吓得一哆嗦。
“兄长,你听过我的名字?!”姓唐的少年看着陆良,面露一丝骄傲之色。
看来自己的名声果然在这苏州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
“你是不是还叫唐伯虎?”陆良扯着姓唐的少年急急道。
陆良手劲大,捏得那少年疼得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胳膊从陆良的铁爪之下挣脱出来,那少年才一边揉着胳膊一边点了点头:“不错,小弟乃唐寅唐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