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空气好似静止了一般,温馨缠绵,他微微一动,准确地含住她的唇,温柔辗转,用唇舌描绘着她的唇形。
“嗯……”她不自觉地嘤咛出声,好似一道催化剂,空气陡然流动起来,他的气息渐急,吻越来越激烈,有好久没有这样好好地跟她亲近了,身体是最诚实的,迅速起了变化。
察觉到他的紧绷,沈倾城几乎软成了一滩水,任由他施为,对对方的渴望让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这个微凉的秋晨染上绚烂的暖色。
纵容自己的后果便是,两个人又起晚了,浣纱带着小丫鬟进来伺候,看见冷啸风拥着沈倾城坐在梳妆台前,微微有些诧异。
“画好了!”他放下眉粉,端详了一番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摸了摸下巴。
沈倾城对着镜子看了看,也勾唇笑了,浣纱便走了上来道:“王爷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你这丫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沈倾城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眼眸含笑并无一丝责怪的意味。
浣纱跟她打趣惯了,并不害怕,只是悄悄吐了吐舌头,一边替她拆开头发,一边道:“王妃,苏大小姐的婚期就要到了,可要准备什么礼物?”
沈倾城略微一顿,她因为知道雷霆的计划,对苏婵娟便有几分怪罪,那样的条件怎么能答应,不管是守活寡,还是任由雷霆宠妾灭妻,都是她极为愤怒的,现在就如此,将来苏婵娟想要脱身何其难,依她的意见,就是悔婚嫁个小门小户的,也好过这样不是?
“准备什么?添箱都是为了给新娘子长脸,莫叫夫家的人欺了去,她还没过门就这样忍气吞声,就是金山银山也改变不了,我又何苦浪费那几个银子?”
她赌气的语气让坐在一旁翻着书的冷啸风听见,好笑地放下书看着她。
“你这样可不好,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金兰姐妹,到时候你一定会后悔。”
“我才不呢!”沈倾城嘟了嘴。
浣纱见状,忙道:“王妃,奴婢觉得,苏大小姐本来就不好受了,
您若真的不理她,她会更难受的,要是您实在气不过,奴婢替您选几样送过去,眼不见为净可好?”
沈倾城不置可否:“先选着吧,反正还有几日,也不急在一时。”
浣纱终于松了口气,打理好头发就去摆饭,悄悄地候在一旁。
冷啸风不停地往沈倾城碗里夹菜,“最近气色不怎么好,不许挑食!”
说着将她不喜欢的青菜又夹了些,沈倾城苦着脸不愿动筷子,他无奈地叹口气:“快吃,今天带你出去玩!”
沈倾城眼睛一亮,冷啸风又道:“去太子府,你一定有兴趣。”
她的脸一下子垮下脸:“还说陪我,一定又要去办公事!”
心里抨击着他说话不算话,许诺陪自己一天,结果还是一样。
冷啸风纵容地看着她笑:“假公济私好不好?”
见她一脸不明白,凑近她道:“三哥被立为太子已经有段日子了,父皇很关注他的婚事,三哥邀我们过去当说客。”
“他的婚事自然要请官媒了,抑或是父皇赐婚,怎么轮得到我们出面?”她很不解,就连他们的婚事也是皇帝亲赐,更何况太子这个储君了。
“三哥跟我不同,他承受得多,责任也多,他回京的时候就禀明了父皇,希望能做主自己的婚事。”
沈倾城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他是不是有了意中人?”
眼前浮现出一道纤纤丽影。
冷啸风看着她,露出一种“孺子可教”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沈倾城卖起了关子:“女人的第六感!”
他不解地看她,沈倾城好心地解释:“直觉,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嗅出了那么一点不寻常来!”淘气地看他一眼,又皱起了小脸:“可是,太子妃的位置可不是普通人能胜任的,父皇恐怕不会同意吧。”
“所以,我们得去劝劝,不然让父皇和母后知道了,事情就再无转圜余地了!”冷啸风放下筷子,漱了下口,沈倾城也吃得差不多,两人收拾了一番,便往太子府赶去。
太子府其实还是以前的三王府,冷啸竹被立为太子之后,皇帝本来要另赐宅子,但冷啸竹婉言谢绝了。
皇帝欣慰的同时,还是将两旁的房子纳入其中,并派内务府按照储君的身份对王府进行了改造,面积扩大了不少,规格也极高。
沈倾城随冷啸风进了府,熟门熟路地进了后院,刚绕过一座假山,迎面冲过来一个婆子,险些撞上沈倾城。
冷啸风,一把将沈倾城护在身后,浣纱跳起来指着婆子就骂:“大胆仆妇,竟敢冲撞九王妃!”
那婆子先还害怕,听见九王妃反倒有几分欣喜,扑通一声跪下,不住地磕头,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说了半晌,沈倾城才听清了一句话:“……我们小姐快要死了……”
沈倾城不禁狐疑起来:“你们小姐?”太子府里怎么会有什么小姐?
那婆子又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沈倾城仔细听了会儿,忽然发现她的口音像是蜀中,忽然明白了:“你家小姐可是林念云?”
婆子点头如捣蒜,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扑前几步跪在沈倾城面前:“九王妃,奴婢听我家小姐说起过您,如今只有您能救她了!”
沈倾城大吃一惊,林念云怎么会死?她下意识地看了冷啸风一眼,他也一脸茫然,来不及细想什么,抓过婆子就道:“带我去见你家小姐!”
☆、249 施暴
沈倾城看了眼浣纱,她立即将婆子扶起来,“嬷嬷你先别急,快前面带路。”
冷啸风见状,嘱咐道:“我先去看三哥,你有事就叫我。”
沈倾城应了,跟着婆子去了林念云住的掬月阁。
一路上,婆子语无伦次不停地说着,沈倾城才知道她是林念云的奶娘郑嬷嬷,便多看了她两眼。
郑嬷嬷一直哭眼抹泪,“我们林府虽然比京城天差地别,但我家小姐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老爷夫人心尖子上的,又能文能武,几时委屈成这副样子?我苦命的小姐啊!”
沈倾城轻皱了眉,林念云那样清淡的性子,怎么有这样一个粗俗的奶娘?浣纱见郑嬷嬷说个不停,唾沫星子乱飞,就有几分嫌弃道:“郑嬷嬷放心,我家王妃跟林姑娘十分投缘,能帮自然就会帮的,你还是快带路吧。”
郑嬷嬷说得正起劲,被浣纱打断面上有些讪讪的,“奴婢乡野粗人,还望九王妃不要见笑了!”
沈倾城不置可否,“你家小姐有了体面,才有你的体面,郑嬷嬷只要伺候好你的主子,没有人会低看你一眼。”
这话便有敲打之意,郑嬷嬷活了一把年纪自然听得出,不再多话,加快步子往前走。
太子府本就极其奢华,掬月阁的景致比起外面来,更显华丽大气,处处彰显主人的身份地位,沈倾城微微凝了眼,照这样的情形开,林念云应该很得冷啸竹的心,像是把人捧到了心尖上去。
正房的门却锁着,郑嬷嬷子取了钥匙开门,“九王妃请进!”
触及沈倾城诧异的眼神,她讪讪地道:“奴婢也是听命行事!”
听谁的命令?她心中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冷啸竹对林念云的样子她是看在眼里,在太子府,能下令将林念云关起来的,还能有谁?
郑嬷嬷引着沈倾城走向内室,在门口停住,小声道:“九王妃,我家小姐就在里面,刚才奴婢怎么劝也不听,您来了正好,她说不定能听进去您的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倾城有点诧异。
郑嬷嬷目光闪了闪,叹口气:“唉,恐怕是为太子娶亲的事,不知道怎么他们吵了一架,小姐就寻死,幸好奴婢及时发现,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沈倾城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上闪过一抹嘲讽,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不知有几分真担心。
“你再大声嚷嚷,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她声音带了丝寒厉,扫向廊下垂立的几个丫鬟,整个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来,察觉沈倾城眼中的寒芒,连忙低下头去。
郑嬷嬷立即捂了嘴:“奴婢该打!”
沈倾城自不会去在意她一个奴才,浣纱掀起了帘子让沈倾城进去,一踏进内室,沈倾城一眼就望见绿色垂地纱幔,无形中给人一种压抑感,里面拔步床的方向,隐约有人低低哭泣的声音。
“念云!”她快步走近床边,一下子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林念云双眼睁着,眼珠却一动不动,紧盯着床帐的一角出神,不时抽泣一声。她衣衫不整地缩在床角,身上虽裹了衣衫,肩膀处却已经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白希中点点淤青是那么清晰。
沈倾城心里咯噔一下,她这副样子,无论是谁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心一下子被揪紧,愤怒油然而生。
“念云——”她又唤了声。林念云终于听到声音,下意识地缩了身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眼里满是惊惧。
看见是沈倾城,林念云像是松了一口气,略微露出一丝苦笑:“九王妃!”
沈倾城嗔她一眼,她们之前不是说好互称名字的吗?不过看她这个样子,终究没有说什么,在床边坐下,眼睛直直地注视她。
“你还好吧?”她干干的问,忽然意识到,此时此刻,她忽然词穷,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
林念云眼中闪过一丝凄凉,望进她的眼睛。
“不要拿那种同情的眼神看我,我会觉得自己很悲哀。”
还好,没有想象中的伤心,沈倾城暗暗吐口气,就见林念云嘲讽一笑,带了一丝凄楚,一丝绝望。
沈倾城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似乎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
“你吃饭了吗?”她脸色蜡黄,憔悴不堪,应该是没有。
郑嬷嬷在一旁插嘴道:“回九王妃,我家小姐从昨晚开始就没进一粒米了,饿坏了可怎么是好啊?”
“奶娘!”林念云皱眉看了她一眼,颇为不满。
沈倾城也不太喜欢郑嬷嬷,不懂规矩,还似乎唯恐天下不乱,刚才在园子里大声嚷嚷,不知有多少人听了去。
“劳烦嬷嬷去熬些白粥来,再配些青菜来。”沈倾城吩咐道。
婆子立在原地有些犹豫,林念云已沉了脸斥道:“怎么,还要本小姐亲自去吗?”
“没有没有!奴婢马上就去!”婆子忙摆手,看了又看,才缓缓地去了。
沈倾城本想发作,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再发落不迟。
沈倾城笑着握住林念云的手,细细长长,骨肉匀称,长得很漂亮,只是因为长期习武的原因,有一层薄薄的茧,却并不显得粗糙。
林念云是个坚强的女子,本想安慰的话说不出来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也真是,干嘛要苛待自己?”
刚说完,就见林念云本来灰暗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亮光,盯着沈倾城定定地看了半晌,直到她有些不自在地问:“怎么,我脸上长花儿了?”
她摇摇头,又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沈倾城没做他想,又道:“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吃了饭,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林念云没再说话,直到郑嬷嬷端了粥来,沈倾城哄着她吃,虽然没有什么胃口,她还是吃了小半碗粥和一些青菜,精神也好了许多。
林念云又看向那个婆子:“嬷嬷你去外面守着,把门锁了,就不用担心我跑了。”
“是,小姐!”郑嬷嬷退了下去。
沈倾城知道她想跟自己说说话,便让浣纱也出去了。林念云看着门被合上,咔嗒一声,门被锁上了,她的眼里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念云,我虽然不知发生过了什么,但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