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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皇帝是看着蔡弘的眼睛说的,目光中的探究,让蔡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皇上这么轻易就饶恕了方言,他怎么都想不通!
方言松了口气,跪地谢恩:“多谢皇上体恤,微臣心有惶恐,愿自罚俸银三年,请皇上准许!”
冷步云哈哈大笑,“方言啊方言,你倒有些意思,好,就依爱卿之言,罚俸三年!”
事情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了,冷啸风等人松了口气,却将太后气了个倒仰,狠狠地将手边所有瓷器一股脑儿拂到地上,怒不可遏。
“皇帝,你真是要跟哀家对着干是不是,哀家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你!”
一巴掌拍到桌上,太后朝赵嬷嬷命令道:“去,将方言押来,哀家要亲自问话!”
赵嬷嬷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太后一怔,冷哼一声:“他倒来得快!”
赵嬷嬷忙折回来,“太后,要不要清扫一下?”
地上一片狼藉,皇帝来了可不太好看,赵嬷嬷等候着太后的示下。
“不必了!也来不及!”太后手一挥,正好,她倒要看看,皇帝是不是要明着跟她撕破脸皮,若是那样,她有的是法子治他,就是一顶忤逆不孝的罪名也能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赵嬷嬷只好立在一旁,装作低眉顺眼的样子,皇帝进来正好看到盛怒中的太后。
“母后,因何生这么大的气,哪个奴才惹了您,发落出去就好,犯不着为些闲事气坏了身子!”皇帝脸上带着笑,关心地询问。
太后指着赵嬷嬷就斥道:“蠢东西,一点事都做不好,还不快让人来清扫?是不是要伤了哀家才知道善后?”
赵嬷嬷连忙应了,出去唤了人来打扫。
皇帝冷步云就在一旁说着宽慰的话,太后心里冷哼一声,懒懒地道:“哀家真是不中用了,说句话连奴才都不上心,若是再过几年,只怕还不定成什么样子。哀家为什么要活这么久,还不如早去地下陪陪先皇,也有个人说说话解闷儿!”
她一边说一边含了泪,看向皇帝的目光带着质问。皇帝怎么不知道她在指桑骂槐,笑着劝道:“母后您多虑了,父皇在天之灵看到您容光焕发,过得无忧无虑,想必也替您高兴呢。儿臣一有时间就会过来看您,要是真觉得闷,去御花园走走,让嫔妃们过来说话也行。”
太后瞬间变了脸色,利芒射向皇帝:“恐怕哀家如今真的老了,没有哪一个能使唤得动了!”
“母后何出此言?”皇帝回视她,继续道:“其实儿臣来此还有一件事,就是向母后请罪,那个方言,他真是不识好歹,竟然罔顾母后的意思,儿臣特意带了她来给您请罪!”
太后微眯了眼,皇帝这一招可使得妙啊,先发制人,她纵有再大的怨气也发作不得,不忠不孝之罪是拿捏不到皇帝了,但那个方言,她一定要会一会!
“哦,皇帝大可不必如此,方言违抗的是你的旨意,你怎么发落都行,哀家从中搀和不妥吧。”赵嬷嬷递过来一盏茶,太后慢悠悠地吃了一口,才堪堪顺了顺气。
皇帝却坚持道:“不行,母后的关怀,这是百官盼都盼不来的好事,他方言却罔顾您的一番好意,他自己也知罪,现如今正跪在慈安宫外,等候母后发落。”
逼宫是吧?要哀家哑巴吃黄连,皇帝你可真绝,好,既然他爱跪,就多跪一阵子吧!
母子两人相对无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没话说的是皇帝,太后倒是左右试探,想要从皇帝口中套话,可一遇到关键时刻,皇帝就顾左右而言他,直到换了几盏茶水,太后终于作罢,将茶盏一推:“来人,请方大人进来吧!”
很快,方言就进来了,走到太后跟前行了跪拜礼:“微臣方言叩见太后!”
虽然跪着,却不卑不亢,语气也浑然有力,丝毫不见惧色。
太后暗叹,此人若是归顺自己,她定会很赏识他,但是这人明显是个硬骨头,想要降服他难上加难。
并不发话让他起来,太后淡淡道:“方大人,听说你跪在慈安宫外,不知你犯了何罪?”
方言回道:“回太后,方言不认为自己有罪,只是皇上说,太后十分关心微臣的终身大事,让微臣来聆讯,微臣依言前来。”
太后气了个倒仰,这人真是,竟然比皇帝还嚣张!
☆、270 被泼脏水,躺着也中枪
“方大人的眼界可真高啊!”太后语气有些尖利,“皇上赐婚都能找托词,若是哀家非要替方大人牵一条红线,方大人意欲何为啊?”
方言微微变色,跪地行礼道:“感谢太后爱护,微臣刚才在大殿上已经说得很清楚,方言已经定了亲事,定当信守诺言,否则,方某岂不是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之小人,怎么有资格站在太后和皇上的面前?”
太后怒极反笑:“真是为了那李家小姐?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人?”
方言一愕,抬起头来。
“方大人,空穴不来风,外面的谣言传得满天飞,你有什么可说的?”太后目光锐利地射向方言。
刚才蔡弘已派人先一步来报了信,将前朝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她,百官们的议论她都知之甚详,关于沈倾城的议论,更是令她吃惊之余,也有了几分计量。
沈倾城和冷啸风,还有眼前这个方言,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今她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岂能放过?
萧婉和老九不是很嚣张吗?还有沈倾城,一介庶女出生,还竟敢忤逆她,还险些将她的娘家崔氏一门连根拔出,她最信任的侄女崔后也被她和萧婉联手整得翻不了身,这口恶气憋在心里这么久,她已经容忍太久了!
主导舆。论她最擅长,就像当年对付沈伯陶一样,这一次一定要让她踩入泥里,而且,事情成功的话,老九有了那样一个妇德有失的王妃,看他还如何视她为宝?她的其他计划就好实施得多了。
方言心神一凛,太后追究他抗旨之罪,并非只针对他方言,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饶是他办案时镇定冷静,此时牵扯到沈倾城,他也冷静不下来了。
皇帝在一旁也有些惊诧,他只以为太后想要为难方言一番,便带了他过来,想不到她还扯上老九媳妇,真是太过分了!
老九媳妇抛头露面,的确有些失了皇家脸面,但他当初也是支持的,跟方言合作也是他应允的,而且都是跟随老九身后,完全可以避嫌,太后这样说分明是歪曲事实,见不得老九好,也想折损方言这个得力干将。
看向太后的眼神便锋利了些,转过头提醒方言道:“方爱卿,太后问话,你为何不答?谣言不可信,你只要据实相告,相信太后也不会捕风捉影,非要治你的罪!”
方言一脸的茫然:“回皇上,不是微臣不想回答,而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你们说的谣言,微臣一点都不知情,微臣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方言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还请皇上和太后明示!”
太后冷笑数声:“哼,方言,你装蒜的本事倒是一绝,哀家就挑明了说吧,你跟睿王妃之间,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之事?”
睿王是冷啸风的封号,睿王妃自然就是沈倾城。
方言凛然起身,俊眸射出寒芒:“太后娘娘何出此言?方某不知你在说什么。”
“放肆!方言,你敢做不敢当,德行有失,岂能担当朝廷栋梁之职?”太后重重一拍桌子,“皇上,这等奴才,直接揭了他的乌纱帽,发配得远远的,不能给我们皇家丢脸!”
“太后,方某担不起您赐的大帽子,恕不能从命!”又向皇帝拜了拜,“皇上, 微臣相信您的眼睛是清明的,当年才会选中沈氏之女做九王爷的正妃,难道对于皇上的眼光,太后也不相信吗?”
“哼,皇帝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不然怎么会大胆到在大婚之日逃婚,方大人今日拒婚,你们两个倒是相配得很!”
太后有些口不择言了,方言怒极,冷声道:“方某不敢当太后的夸奖,微臣耳闻,当年赐婚之事还是您玉成的,原来太后眼睛也有蒙尘的时候。”
“你——大胆!”太后气得抖了起来,这个方言,竟敢指责她是非不分,真是气死她了!
还有他说的赐婚之事,她的确从中做了些手脚,她看到皇帝羽翼渐丰,越来越不听话,甚至想再重用沈伯陶,故意递话给沈夫人崔氏,让她做了许多小动作,让沈倾城顺利得到了皇帝的注意,赐婚给病得半截都要入土的冷啸风。
然后,冷啸风新婚死去,她再以沈氏克死夫君的理由散布消息,皇帝必定对沈家生隙,到时候沈伯陶想要翻身就再无可能。
事情也按照她预想的发展,却没想到,原本病入膏肓的老九冷啸风,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她的目的没有达到,还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个沈倾城,竟然跟冷啸风夫唱妇随,屡屡让她堂堂太后下不来台!
当然,这些都是不能让人知晓的事,此时,她只要紧咬着方言与沈倾城不清不白,他们三个一就撇不清,到时候,太子冷啸竹没了最为倚重的老九相助,也成不了什么事。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却错估了方言的性子,他是个倔强得令人讨厌的人。
方言傲然而立,“太后息怒,微臣受不得平白之冤,有些过了,但忠言逆耳,太后还是看明白了的好,不知道太后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混账!”太后气怒不已,方言这头倔驴,竟敢如此顶撞,就是皇帝也没有那个胆子,“好,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认个错就打算放过你,如此一来,哀家还必须将此事捋清了,我皇家还容不得这样脏污的事!”
“太后慎言!”冷步云再温顺,此时也怒了,“捕风捉影之事,太后也相信?儿臣相信方爱卿是洁身自好之人!”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后冷哼一声,“来人,传蔡弘!”
凭蔡弘的证词,就算治不了沈倾城的罪,她的名声也完了,她倒要看看,老九是不是被狐狸精迷花了眼,到这个地步还要护着她。
“太后,九王爷来了!”罗公公匆匆进来禀报。
太后眼睛一亮:“好,他来得正好,去把蔡弘叫来对质!”
皇帝凝了眼,却不好阻止,太后是存心搅合,只有澄清事实才行了。
片刻后,冷啸风进了殿,先是给太后皇帝行了礼,又看向方言,笑道:“方兄真是好福气,有幸得皇上赐婚,太后也惦记着,我这个真正的皇子都要吃味了!”
方言见了冷啸风,暗叫不好,不知道他知道太后见他的真正用意后会怎样想。
太后便一脸慈爱地看着冷啸风:“可怜的老九啊,祖母正在替你问话,祖母听说,这个方言胆大包天,竟然敢跟你的王妃眉来眼去,难怪他连皇上赐的婚事也要拒了,你放心,祖母一定重罚,不能平白让你戴一顶绿帽子!”
冷啸风似笑非笑地看向太后,眼里却是一片冰冷:“皇祖母的好意孙儿受不起!”
“老九,你知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传你们的?不行,这件事哀家一定要过问!”一面催促道:“蔡弘为何还没来?”
话音刚落,蔡弘就飞快地跑了进来,他料到太后会再问话,并未走远,就去了他妹妹德妃的宫中。
刚跪下还来不及见礼,一双玄色镶金丝云头靴映入他的眼帘,一抬头就见冷啸风冷冷地看着他,“蔡大人,关于我家王妃谣言之事是如何传出来的,还请你澄清一下。”
“这……这个……”蔡弘支支吾吾,太后怒道:“蔡弘,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