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是冷啸风牵出来的。他重重地点头:“此案若让九弟来办,一定能事半功倍,早日洗清方大人的冤屈!”
冷步云摇头:“你九弟已经告了假,他们夫妻去西郊别院散心,闲杂事务不要去烦他。”
更何况,那几桩案子都有沈倾城参与,此时她并不方便露面。
“这……”冷啸竹也明白过来,顿时有些为难起来。
“你觉得方言怎么样?”冷步云忽然道。
冷啸竹眼睛一亮:“您是说,让他将功折罪?”
冷啸风昨日午后便到了西郊别院,与湖心小筑的富贵堂皇相比,此处更显得古色古香,有一种低调大气的奢华,秋风徐徐,落叶纷飞,枫叶映红了脸,雏菊笑弯了腰,天高云淡,心境都变得开阔起来。
冷啸风伸出手:“来,我带你去那座亭子坐坐!”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巨大的假山,顶上盖了一座亭子,可是假山上并没有路,要怎么上去?
“你不是看我多走几步就心惊胆战吗?不怕动了胎气?”她犹豫着,不相信地看他。
冷啸风展颜一笑:“现在不是有护花使者吗?保证你毫发无损地下来!”
说着就揽上她的腰,小心避开腹部,沈倾城就觉得自己脚离开地面,徐徐往上升,有一种羽化升仙的错觉,景物快速后退,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划过,她头脑有点晕晕的,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好了,可以睁开眼了!”耳边传来愉悦的笑声,沈倾城睁开眼,发觉冷啸风已经将她放下,此时置身之地正是之前看见那座亭子,花草树木,楼宇房舍,小桥流水,都一下子被踩在了脚下,感觉自己一下子成了世界的主宰。
沈倾城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天上洁白柔软得如棉花一样的云朵,心也变得柔软无比,谣言的纷扰带给她的郁闷全部一扫而空,她的心都像是被洗礼了。
她在欣赏风景,有人却专注地看欣赏她,冷啸风含笑不语,只觉得她一脸陶醉的样子美丽到了极致。
他抬手替她将一绺调皮的跑到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温柔地询问:“怎么样?”
“真美!跟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了!”她由衷道。虽然这里景致本来就很美,但换一个角度来看,又是一种新的体验,说不出出来的新鲜。
冷啸风赞同地点点头:“是啊,不管是人和事,不同的人,不同的位置,看到的就有不同。有时候人会有烦恼,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可是过一段时间,才会发现那些很快就变成过眼云烟,完全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沈倾城诧异地转头看,“九郎,今天你好像一名私塾的夫子哦!你想跟我说什么?”
冷啸风牵起她的手,认真地凝视她的眼睛:“我只希望你快乐,还有我们的孩子!”
原来他是因为流言的事特意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开导她。
沈倾城不禁动容,勇敢地回视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九郎,那些传言我都听说了,你不必这样小心翼翼,我没那么脆弱。”
“可是我怕你难过。”冷啸风有些诧异,她竟然主动提起这件事!这让他松口气,谣言猛于虎,甚至有女子因为不好的传言选择轻生,他知道她不会如此,但心里应该也不会舒服的。
他不想看到这样!
沈倾城心里掠过一丝暖流,所到之处暖烘烘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弯起。
“传言我都听说了,最初心情是有些郁闷,但是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所以那些不重要。”
“真乖!”他捏捏她的脸。沈倾城莞尔一笑:“不过嘛,你怕我不高兴,特意带我来散心,我还是很感动的。但是,最近朝中事情繁多,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不要!”他果断地拒绝,又耐心哄道:“我说过,我想跟你一起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咱们现在走不开,就在这里多住几日好不好?”
沈倾城顿时觉得好笑,他刚才还一副学究的样子开解她,这会儿又变成无赖了!
摇摇头,偎进他的怀里,心里暖融融的。
太阳偏西,两人还依依不舍地偎在一起,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一阵凉风吹来,冷啸风敏感地感受到怀里的身子颤了一下,抱起她道:“天色晚了,咱们回去吧。”
沈倾城全心全意地依赖他,闭上眼睛,又一次随着他飞了起来。
墨竹和浣纱在假山底下,早已等不及了,见他们下来,连忙迎上来。
“王爷——”墨竹一脸的焦急,看了眼沈倾城,欲言又止。
“说吧,什么事?”冷啸风示意,最近沈倾城怀孕,他是有些紧张过度了,今日才知道,其实许多事她都是知情的,只是怕他为她担心,才让他以为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是柔韧,不是软弱,不需要瞒着她。
墨竹有些诧异,还是照实说了:“王爷,方大人——他涉嫌杀人,已经被京衙关了起来!”
“什么?方言怎么会杀人?”两人同时惊呼出声,对视一眼,不可思议地盯着墨竹。
墨竹被他们超大的声音震得耳膜发疼,连忙道:“奴才也不知怎么回事,总之此事千真万确,墨青亲自来传的消息,京城现在人人都知道了。”
“九郎,我们这就回去!”沈倾城拉着冷啸风,急急地道。
“等等,先弄清楚再说,不要着急!”冷啸风安抚她,看向墨竹,“墨青呢?立即让他来见我!”
“是!”墨竹立即出去领了墨青进来。
墨青进了别院,迎上冷啸风二人,连忙上来见礼,冷啸风挥挥手:“不必了,你快说说,方大人涉嫌杀人是怎么回事?”
墨青将自己探到的情形一一说了:“……天香楼所有客人都看见了,那两个人被方大人压制着,没过一会儿就死了一个,奴才觉得事情蹊跷,就顾不上王爷的嘱咐前来报信,打扰王爷王妃了,墨青愿意领罚!”
沈倾城瞥了冷啸风一眼,原来他还这样知会过底下的人啊,要不是墨青胆子大,又深得他的信任,恐怕还没有这个胆子闯进别院,难怪他都没亲自来报信,而是通过墨竹来说。
冷啸风被她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右手握成拳掩了嘴,掩饰性地咳嗽一声道:“那个,我不是想让你好好散散心吗?你肚子里有咱们的孩子呢,要是什么人都来,冲撞了可怎么好?”
“就你理多!”沈倾城嗔他一眼,“快收拾一下,咱们得赶快回去了!”
冷啸风刚住了没多久,很是舍不得,可事情紧急,也只好依依不舍地让人收拾行装打道回府。
两人坐在马车上也没闲着,冷啸风早派了墨青再去打探,半路上他就回来了。
“禀王爷,奴才去了太子府,太子殿下正为此事发愁,听说您回来了,请您立即去太子府议事!”
冷啸风应了,吩咐他和墨竹:“等会儿进了城,你们护送王妃回府,然后来太子府找我。”
沈倾城却道:“不,我想跟你一起去!”
冷啸风知道她担心方言,让墨竹几人候着,将她拉进车厢里劝道:“城城,这件事交给我,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不行,我要去!事情跟我有关,我不能做个缩头乌龟,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心虚呢!”沈倾城却十分坚持。
他失笑: “你怀着孩子,理应在家养胎,怎么是心虚呢?乖,等我回来,一切都解决了!”
“你说,是不是不信我?之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沈倾城板起脸,不悦地看着他。
执拗起来的她令冷啸风很头疼,他只好耐着性子哄她:“城城,我怎么可能骗你呢?但这件事跟你有关,你的确不适合去,如果你去了,不是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么?”冷啸风不肯让她跟去,她是孕妇,又受流言困扰,不宜出面。
沈倾城却严肃地看着他:“不,你不让我去,我就去找父皇!”
她一脸的坚定,冷啸风最后只能投降,“好,依你还不成吗?”
沈倾城立马绽放一个笑容,凑近他的耳朵:“九郎,你最好了!”
“淘气!”他拧了下她小巧的鼻子,没好气地道。“到时候不要哭鼻子就好!”
事情跟谣言有关,只怕会提起一些不好听的话,他真不想她去。
“怕什么,我有神通广大的夫君,还有人敢欺负我吗?”沈倾城一脸温柔地靠近他怀里。
冷啸风无奈地摇头,得,有她这一句话,也算是值了!
于是掀开帘子吩咐车夫:“直接去太子府!”
马车加快了速度疾驰起来,冷啸风怕颠簸她受不了,索性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沈倾城心里十分安心,有这样呵护备至的男人在身边,她有何惧?
太子冷啸竹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踱来踱去,让方言自救,说来容易,可也很难。
若是成功了倒还好,如果不成,他就折损了这只得力的臂膀,并且有可能受到牵连,单从这次的流言时间蔓延速度来看,操纵者是势在必得,不可能只为了一个方言如此大动干戈,此人怕是有更深的目标,方言已经是他这个阵营的人了,到时候牵出萝卜带出泥,他冷啸竹想不受到牵连都不行。
门外传来敲门声,路隽在门外通报:“殿下,九王爷来了!”
“快请!”冷啸竹一下子有了精神,若不是皇帝拘着他,怕是老早就去找老九了,他才离开一两天,自己就离不开他了!
“是!”路隽应了,冷啸竹又唤道:“对了,让念云也过来。”
冷啸风夫妻进来,林念云也刚好到,见了沈倾城亲切地去扶她:“你身子重,怎么不在家里养着?”
“这时候正好走动走动,将来生产也顺利些。”沈倾城道。
冷啸风就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无可奈何地摊手。
冷啸竹将案子说了一遍,跟墨青说的基本一致,他颇有些担心:“这件事若是办不好,我们恐怕就成了别人刀俎上的肉,任人宰割啊!父皇有心让方言将功折罪,但师出无名,是不能服众的。”
“行,我们只需找一个契机,证明方言确实有可能是冤枉的,只是恐怕难上加难。”冷啸风赞同地点头。
沈倾城凝神想了想,道:“这倒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天香楼那里一定还有人看见,难道就没有人真正看明白?就算是坚称方言杀人的,也该有个过程,什么都没看清就胡说八道,可以治他诬陷之罪!”
冷啸竹眼睛一亮:“对啊,九弟妹说得不错,我怎么没有想得这么深入?我们都相信方言没有杀人,那些人若是说谎话,就一定能找到他们的破绽!只要让方言扳回一局,我们就不会因此失去他!”
冷啸风赞赏地道:“好,那这样,三哥你应下这项差事,到时候我替方言求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兄弟俩计较一番,初步拟好计划,那边两个女人就开始闲聊起来。
林念云将沈倾城拉去了掬月阁,这里跟之前已经变了许多,摆设大气奢华,尽显主人的地位非凡。
“你如今是准太子妃了,果然不一样!”
沈倾城刚说完,立即就被轻捶了一下:“你也来说这些算话?小心我记仇啊!”
“哟,还没正式过门儿呢,就像拿捏我这个妯娌了,我们太子妃真是个狠角儿啊!”沈倾城打趣着,引起林念云追着她跑,丫鬟浣秋就连忙道:“太子妃千万小心,我们王妃身子重,可别伤到了!”
林念云这才发觉自己疏忽了,忙扶了沈倾城去美人榻上坐,后怕地拍着胸脯:“我真该打,要不是这丫鬟提醒,竟然大意了呢!”
沈倾城看了浣秋一眼,忽然皱了眉:“咦,浣纱去哪儿了?”
浣秋就惊现异色:“王妃,浣纱姐姐没跟您告假吗?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