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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把我那套行头拿来!”
“啊?”墨竹自然明白他是指那套乔装工具,这么多年来,就是靠着那个瞒过了许多人,只怕此时来不及了吧。
纱妆言艾现。“还不快去?”萧风催促着,墨竹只好照办,从暗格中翻出一个木匣子,打开来。
“不用太过,自然就好!”萧风吩咐着,墨竹的手有些颤抖,这可是欺君之罪啊,皇上若是知道了……
心中思绪翻滚,手下却没有停,刷刷几下,又是一个病恹恹的形象,墨竹十分明白他的心思,将平日坐的轮椅推过来让他坐上,萧风只在中衣外头罩了件大氅,就让墨竹推着出去了。
刚出了房门,就见皇帝冷步云领着几个太监往这边走来,连忙加快了速度。
“老九!”皇帝一见轮椅上的儿子,快步走过来。
萧风费力地从轮椅上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到皇帝跟前,屈身下拜:“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好孩子,快起来!”皇帝亲手扶他,让他在轮椅上坐了,眼里净是心疼:“怎么,又发病了?”
萧风点点头:“好多了,偶尔还能站起来走一走。多谢父皇关心。”
皇帝叹口气,“唉,要是你三皇兄还在就好了。”
“三哥一定会吉人天相的!父皇请放宽心。”萧风有些伤感,想到他一母同胞的三哥冷啸竹,元皇后嫡出之子,如今竟然在蜀州苦寒之地。元皇后萧氏共出二子,如今长子发配蜀州,次子病体缠身,如果不是萧氏一脉树大根深,估计比这还不如。
“朕已经拟旨,命你三皇兄返京,你们兄弟俩好好照应着些,父皇不会亏待了你们。”
萧风一喜,三哥要回来了吗?他连忙道:“儿臣多谢父皇厚爱!”
皇帝看着他喜怒形于色,暗暗点头,又转开话题:“你信上说的是怎么回事?沈家那丫头不是不愿意嫁给你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萧风此时的脸上露出一抹赧然,“其实是巧合,儿臣寻医至江南,她为生活所迫拜在当年王太医门下做了徒弟,偶然得知她的身份,儿臣惊为天人,刻意隐瞒了身份,故意接近她。后来有一次儿子发病,王太医不在,她替儿臣看诊,却发生了意外,为了她的闺誉,只好委身于儿臣,我们在江南已经成亲了。”
“荒唐,就算是那样,也该等禀报之后再做定夺!你也不怕人戳你的脊梁骨?”皇帝有些生气。
“父皇,儿臣年少方刚,把持不住,已经愧对她了,若要她不明不白地跟着我,儿臣不忍心委屈了她,所以只好送信给父皇,先斩后奏。”
皇帝重重地叹口气:“没想到你小子也动了凡心,有你娘当年的风范。”说到他的第一个女人,皇帝脸上满是怀念,可是红颜薄命,早早地去了,之后将其奉为“元”,取“始,头一个”之意,就算是如今的皇后也得屈居于她之下。
想起母亲,萧风的眼眸黯了黯,也不知她如今居于何方,今生是否还有再见之日。
“好了,别难过了,朕今日不是要来引你伤心的。”皇帝又转开话题,“你说的正月初八,朕都依你,朕明日一早就下旨,如你所愿。”
萧风等的就是这句话,欣喜万分,脸上的喜悦掩都掩不住。皇帝心一宽,又说了几句话自行回宫了。
除夕之后就是新年了,初八,再过七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她了。
也不知道她此刻在干什么,沈府的人为怎样为难她,她可会哭?会不会盼着他去替她出头?
想到这里,他坐不住了,站起身就往外走。
“爷,您这么晚还要出门啊?”墨竹连忙跟上。
数九寒天风雪凛,就算是除夕也不例外,窗外簌簌飘落的雪花,压得树木嘎吱嘎吱作响。
沈倾城浅眠,被这静谧中的一点异响惊醒了,不由微微打了个寒噤。
不对,那声响越来越近,片刻后无形中感到一股压力,有着低低的喘息声。
“风子?”她转过脸低唤一声,那声音如此熟悉,每晚伴她入梦。
“是我!”黑暗中轻轻应了一声,萧风已经点亮了床头一盏羊角灯,昏黄的光晕立刻充满整个房间,沈倾城一下子就看清了床前立着的那道峻拔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她欣喜地坐起来,今晚没有他在一侧,睡得并不踏实,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心有灵犀。17902597
他脱掉外面的衣裳,钻进她的被窝,突来的寒意让沈倾城又缩了缩身子,往里面让了让,不大的床立刻被挤得满满的,像是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吱吱悠悠地唱起歌来。
“想你,就来了。”他简洁明了,微凉的手指抚着她细致的肌肤。
“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吧?”他看她不像受了委屈的样子,放下心来。
“明天再说吧,不然让人家知道我屋里藏了男人那还得了?”
“好,我来是想告诉你,初八,我冷啸风,将正式迎娶沈倾城为妻,你可愿意?”他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道。
沈倾城眼睛一亮:“皇上同意了?这么快?”
“我是你的夫,将你放在这里,我怎么能放心?”他啄了一下她的唇,沈府的人可不会怎么待见她,今天钱奔回来报告了消息,得知她竟然吃了闭门羹,他恨不得立刻冲过来为她出头。
“明天一早,圣旨就会来了,还敢不敢再跑了?”某人威胁地提醒着。
“不敢了,不敢了!”沈倾城头摇得像拨浪鼓,窝进他怀里,甜蜜地想,这男人还真是斤斤计较。
“睡吧!不然让别人发现就不好了。”他掌风一扇,灭了床头的羊角灯,自然地将分别不到一天就想念万分的小女人揽入怀中。
沈倾城莞尔,在他臂弯调整了一下姿势,渐渐进入梦乡,这一觉,睡得很沉。
天亮的时候,沈倾城发现身边的位子已经空了,萧风该是早走了。
沈倾城忽然想起,昨晚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地方钻出来的,毫无预警地就去了她的闺房,看来,这个院子果真不安全。
她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他躺过的地方,充斥着他独有的味道,她的脸不禁微红起来。
初八,一个令人期待的日子。
沈倾城破例让人找来一些东西,准备吃过早饭开始做绣活,浣纱奇怪地看着她,“小姐,您不是最不喜这个的吗?”
从她服侍小姐开始,就极少见她做针线活,这回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闲着也是闲着,能做一点事也是好的。”她忽然微赧起来,得知真的要办婚礼的时候,她忽然有了一种传统女子的心思,想要为自己的夫君做一件能代表心意的东西。
古人虽然含蓄,但也有表达爱情的方式,想要幸福,就不必藏着掖着,她这样安慰自己。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做,很快就被人催起来。
“小姐,老爷夫人请各位小姐去前厅。今天过年第一天,说是要热闹一番,还要发放喜钱呢,得好一阵工夫。”
沈伯陶一般不会跟女眷们一个时间用膳,因此此刻膳厅里又只有昨晚那几个人。
“六妹妹睡得可好?”这回说话的是沈落雁,神情疏离有礼貌。
“托三姐的福,妹妹睡得极好,今天才有精力坐在席上。”沈倾城淡淡一笑,两个双胞胎,一个倒下另一个又站起来了。
沈落雁明显比沈沉鱼沉得住气,强忍着脾气,手紧紧地背在身后,脸上却是云淡风轻。
崔氏的目光冷冷地瞟过来,有几分复杂,沈倾城知道她在打量她,也不甘示弱地回她一笑。
心情低落到极点,崔氏端起茶盏就要往嘴边送,其实她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将它砸在谁的头上。
☆、117 她像你!
“夫人,圣、圣旨到了!”下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禀报,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说完。
“圣旨?”所有人都震惊了。
“有没有说是什么内容?”崔氏问。
那下人摇摇头,急急道:“那位公公只催人,没有说什么事。”
“那态度呢?冷淡还是热情?”
他再次摇头:“奴才看不出!”
“没用的东西!”崔氏骂了一句,连这么点事都打听不出来。
事不宜迟,崔氏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恨恨地盯了沈倾城一眼,扭身往外面迎出去。
“娘,怎么又有圣旨了啊?”沈落雁小声问。
崔氏脚步一滞,口气不怎么好。“我怎么知道?”
最近几年,沈府就没怎么接过圣旨了,最近的一次还是沈倾城被赐婚那道旨意,本想着可以跟皇室攀上关系,他们沈府在京中也有些体面,可是生生被毁了。
崔氏当时那个气啊!要知道,在京城这个遍地是黄金的地方,沈伯陶的五品官简直是多如牛毛,在街上随便扯一个都可能比他的官阶高,这让当初尝过富贵滋味的她十分不平衡,人往高处走,他们家怎么净往低处跌呢?先是沈伯陶一品大臣做不成,后有沈倾城王妃当不了。
不知今天圣旨上会有什么!崔氏想破头都想不出,他们如今夹着尾巴做人,不会是降罪的旨意吧。
心中一跳,她转身吩咐身边的婆子:“告诉六丫头不用出去了。”
“夫人,您是说皇上的旨意是冲着六小姐来的?”婆子一惊,真有可能,六小姐昨天回来,今天就来圣旨了,不是因为她还会有谁?
“不妥不妥!”崔氏想了想,圣旨已下,躲着也没用,到底该怎么办?真是急死人了!
“娘,快些走吧,还得换衣裳呢!”沈落雁催促着,崔氏头脑里乱麻麻的一团,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赶到前厅,沈伯陶也闻讯赶了回来,见李公公亲自前来,连忙率阖府之众齐齐跪了一地,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伯陶之女沈倾城,端庄秀美,气质出尘……现赐与九王冷啸风为妻,……”
呃?沈伯陶抬起头,“李公公,下官没有听错吧?”他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份圣旨跟几个月前的那道一模一样,字都没有变一个,可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李公公笑米米的,老实说,得到这份差事的时候,他也十分惊异,赐婚两次,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啊,皇上的旨意也敢违背的,除了沈府这位六小姐,再无他人,能让皇上不计较其欺君之罪,还能再颁这样一道旨意的,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算是总结出来了,这位六小姐,天生就是富贵命,且不论命长命短,反正注定是要嫁入皇家的,因此这一回,他的态度比上次好了很多,对沈伯陶也十分客气。
“沈大人,咱家先向您道贺了,往后还请多多关照啊!”他顺便瞥了眼站在一旁神情淡然没有一丝异色的沈倾城,唉,人家看着还不怎么稀罕呢。要不怎么说这就是命呢?
崔氏从袖中掏出一个玉器放入李公公的手中,讨好地问:“敢问公公,不是说九王爷病重出外寻医了吗?难道病痊愈了?我们六丫头怎么能嫁过去啊?”
“没有,皇上的意思是,冲冲喜或许是好的。或许,沈夫人想将您的其他女儿嫁过去?”他可是听说了,九王爷跟以前没有多大差别,这位沈小姐,看来陪葬的命运也是注定的。唉!可怜了这副绝色天资啊!
“没有没有,皇上御赐,怎可更改?公公说笑了!”崔氏忙摆摆手,寻了个借口退到了一旁。
“六小姐,恭喜了!”李公公走到沈倾城跟前,结结实实地行了个礼。
沈倾城依旧是淡淡一笑:“有劳公公了!”
李公公叹了口气,扬了下拂尘,向沈伯陶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九王妃,现在想什么呢?是不是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