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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担心他金屋藏娇什么的,他们刚刚才新婚,两人感情极好,根本就没有那个可能,而且他对自己有过承诺,所以这个,她从来不担心。
“王妃,您真要过去?”浣纱跟着她来到人工湖边,有些着急。
湖水清澈,泛着粼粼微波,在阳光的照射下美丽极了。一丛丛翠竹倒映在湖水中,竟有了几分春意盎然的氛围。
“你不用跟着,我过去就是了。”沈倾城吩咐浣纱道。
通往湖心岛有一条索桥,上面铺了木板,走起来一晃一晃的,沈倾城小心翼翼地抓着铁链,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浣纱着急了,想要上前扶着她,一动就晃得厉害,连忙收了脚,等她过了索桥才敢再次走上去。
“这么好的地方,竟然要藏着掖着!”沈倾城一路走一路望,她太喜欢这个地方了,走到这里,仿佛一切纷杂全部飘散,心中的尘埃都被清新的空气涤清了,心旷神怡。
除了竹子,岛上还有许多花丛,跟御花园的有得一拼。真想就这样住在这岛上不出去了。
“咦,这座房子挺漂亮啊!”一座三层小楼掩映在青翠的竹林中,红墙黄瓦,檐角高高翘起,很有几分气势,
她不禁紧走几步,奇怪的是,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碰到,静谧得有些诡异。
“王妃……”浣纱跟在后面,有些怕怕的小声唤道,这里景致虽美,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而且要是被王爷发现了,不知道会不会责罚她。
附近一点声响都没有,沈倾城不由皱眉:“浣纱,你确定看到王爷了吗?”
“嗯,奴婢敢保证!因为王爷不是从桥上过来的,而是飞的。”她是亲眼看见冷啸风往这边来的,看他一个人行色匆匆,连墨竹都没有带,鬼使神差地就跟了过来,一直跟到这里,他忽然腾空而起,一直到了湖心那座小岛上,当时她被震撼得目瞪口呆,所以记得清清楚楚。
“飞的?”沈倾城惊愕道,有好好的路不走,干嘛用飞啊?显摆他功夫很厉害吗?对岸到这里至少有几十米距离吧!
不对啊,既然是禁地,他显摆给谁看?难道,这里真的藏着什么秘密?
这个冷啸风,他偷偷的在搞什么东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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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进去看看。”沈倾城拉着浣纱就往住楼上走。
一楼是一个大厅,宫殿式样的厅堂宽敞明亮,富丽堂皇,地上铺着打磨得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临湖一面的墙上,竟然还装着一面近一人高明亮的玻璃窗户!沈倾城瞪大了眼睛,她不禁走到窗前,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响声,真的是玻璃的。
她摸摸耳朵上的明月珰,成亲前夕,她无意中经过一家银楼,进去看了看,那个掌柜的看见她耳朵上的明月珰,赞不绝口。
她这才得知,那个真的是玻璃制品,这个时代的人叫它琉璃,本来不是稀罕之物,但不说它做工的精细,就是琉璃这种东西,在天元王朝都是没有的,偶有王公贵族从海外得来一点,做成精细的首饰摆件等物,她耳朵上这一对,就是其中的极品,可遇而不可求。
沈倾城听了掌柜的话,才知道这对耳珰的价值,据说是无价之宝,他们银楼都是没货的,还问她是否愿意出兑,他愿意以银楼三成的利润跟她换。
她惊诧不已,只以为玻璃在这里贵,没想到竟然贵成这样,她当然不会卖,掌柜的双眼冒着星星盯着她,沈倾城一个哆嗦,连忙落荒而逃。
她对着窗户发呆,没有发现后面有人来,忽然,腰上多出一双大手,沈倾城回过神来,“啊——”地惊呼出声,下一秒却被人拥进怀里。
她不住地挣扎,忽然,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端,她一怔,顿了一顿,狠狠朝某人的肩膀咬下去。
“啊!媳妇,你是要谋杀亲夫吗?”冷啸风跳起来,夸张地大叫。
“你干什么?捉弄人好玩吗?”她柳眉倒竖,顺利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唉,我媳妇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啊!”他无奈地摇头。
“你说什么?嫌弃我了是不是?”她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的双眼,大有他若说是就把他丢进湖里喂鱼的冲动。17904977
“当然不是,我的宝贝媳妇,为夫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他嘴角弯弯,将她抱入怀中,轻轻地晃动着。
透过玻璃窗,明镜一般的湖面就在眼前,前些日子下了许久的雪,湖面结了一层冰,有的已经融化,余下的碎冰顺着水流不知流向何方。
“这里好美!”她轻叹一声,冷啸风在她的小脸上啄吻一记,牵着她的手往楼梯上走。
“干什么?”她不知所以。
“跟我来就是!”他大步走着,有些急切,她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险些摔跟头,他眼睛明明看着前面,总能在她跌倒之前防患于未然,将她揽入怀里,隔一段又是如此。
“喂,你还没说这是哪里啊,为什么是王府的禁地?”她的语气带着责问,这么好的地方,他竟然没有告诉她。
“保密!”他促狭地哈哈大笑,见她走得辛苦,轻叹一声,索性一把将她扛在肩头,飞奔起来。
沈倾城惊呼,又不敢大声,浣纱还在下面呢,还有其他人。
“他们都被我打发走了。”他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触在她耳边柔柔道,加快了步子,沈倾城不负所望,尖叫起来。
冷啸风更是得意,朗声大笑,混合着她害怕的尖叫声,飘出老远老远。
终于她感觉到胃部翻滚得厉害,他总算是放下了她。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她清舒一口气,终于将心放回到肚子里。
“你这个坏蛋!之前不告诉我有这个地方,现在还故意来吓我,你、你坏死了!”气喘匀了,她抡起粉拳,使劲捶打他的胸膛,冷啸风也不躲,任由她打够了,笑着捉住她的拳头。
“好了,别打了,再打下去手该痛了!”他低低地笑着,声音里的愉悦感染了沈倾城,但她受的惊吓岂能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还是板着一张脸跟他怄气。
“要是告诉了你,那就没有惊喜了!”他转过她的身子,抬手一指,“媳妇,你看外面,可还喜欢?”
沈倾城顺着他的手看去,原来自己又站在一道落地窗前,这里比楼下视野更辽阔花朵,除了近处的湖水,湖畔几株落光了叶子的柳树,远处的树林也能看得见,有几株梅树还没有谢,隐隐约约可见有红的白的。其它的树木倒多是光秃秃的,不过若是开春过后,这里就应该很美了。
“这座岛以前就有的,原来是一片林地,四面环水,当时父皇把这做府邸送给我,最让我满意的就是这里。”他的眼睛闪着亮光,娓娓诉说着,沈倾城知道他要跟自己分享他心底的东西,含笑看着他。
“我的身份特殊,在宫中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后来跟随娘亲沦落民间,看着那些百姓们虽然生活不尽人意,却平淡幸福,比起我来,金窝银窝里长大,就算是落难也是锦衣玉食,却不如别人父慈子孝夫妻和睦来得舒心,那时候我就在想,将来我若是能像他们一样,我一定给我的家人幸幸福福的生活,远离尘世烦扰。”
沈倾城鼻头酸酸的,感概他的童年,那时候,他不过六七岁吧,就有那样沧桑的经历,现在想来,以前自己虽然被老妈逼着学这样学那样,其实也是幸福的。可是她不孝,在填报志愿的时候,偏偏违逆她的期盼,报了法医专业,当时,老妈气得一年都没有跟她说话。后来她成了一名优秀的法医,老妈没有办法,才算是原谅了她。
那种日子,酸中带甜,令人回味无穷,作为皇子的冷啸风是无法体会到的,他羡慕也是正常的。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后来才故意装病的么?”可是,她亲眼见过他发病的时候,的确是极痛苦的,那样子不像是假装。
他摇摇头:“其实,我并非完全装的,父皇将我找到,带回了皇宫,后来,莫名地就染了病。三皇兄身边有一个医官,医术十分精湛,有一次无意中发现,我是被人下毒害了,那毒十分蹊跷,药性极慢,不会立即要认的命,但却会让人精神错乱,时常想起一些悲惨的经历。那段时间,我夜夜不成寐,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儿时血腥的场面,太医院的太医想尽了法子都无可奈何,还是当年的王太医从民间搜来一种偏方,才让我有了起色,发病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但我病了那么久,一发起病来就很厉害,平静下来之后,好几天都腿脚无力,所以父皇特意命人给我打造了一架轮椅。”
“王太医?我的师父?”沈倾城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冷啸风将她揽紧些,点头道:“是啊,本来我的好转都是因为王太医,却被人爆出他私用偏方,被父皇知道了,勃然大怒,将我的不能走路的事怪到了他的头上,当时我其实已经没有那么严重的,天天坐轮椅不过是为了自保,父皇却削了王太医的官职,贬为庶民,当时他身居太医院院正之职,医术无人能敌,却因那一张偏方遭了祸事。”他揉揉她的掌心,自嘲地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心里有愧,现在他竟然成了你的师父,你说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命?”
妃纱地片头。切!自己给自己贴金!“那你见了他,为何不谢他?”
“当年的事父皇动了怒,认为他对待一个皇子,竟然如此草率,本来就很生气。又有人进了谗言,王太医便获了罪,背井离乡。这次能见到他,也属偶然,但我是隐姓埋名,不能轻举妄动,不然有可能害了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皇家阴私真多,要是你是个平头百姓我们会不会好过一些?”沈倾城一向最烦这些,她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尔虞我诈太伤脑细胞。
他眼神一黯,愧疚道:“对不起,是我的私心将你拉进这样复杂的生活,若将来有机会,我带你出去游山玩水,但不是现在。”
沈倾城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个她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歪着脑袋看他:“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下江南去找我?你可别骗我,你是去寻医的!”
她从沈府待嫁的时候,从下人的口里听说过,九王爷前往江南寻医,一切都是屁话,半个医生没寻到,倒是用尽诡计将她抓了回来,他凭什么那么笃定地要她呢?
“这个、很重要吗?”他有些为难,“外面阳光明媚,我带你出去走走,以后有时间我们就住在这里可好?”
“不许转移话题,快说!”她叉着小腰逼问。
他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尴尬的陪着笑:“媳妇,我说了你别生气啊!”见她点头,他才道:“其实,我当初只是听说过你的经历,沈夫人对你并不好,几个姐妹更是想方设法给你难堪,甚至几次险些丢了命,可是这些事你父亲却不知道,我就想,你一定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后来父皇看我病重,希望我能留下子嗣,问我可愿成家,我便提起了你。”
沈倾城又惊住了,她觉得她最多的表情就是张大了嘴巴,像个傻子一样。她原先以为,这门婚事是崔氏谋划的,就是为了让她得到王妃的名却得不到实际的好处,因为,当时不是盛传,谁做了九王妃,谁就要陪葬的么?
她是藏不住话的,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冷啸风敲了她一记:“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些不过是谣传。当然不排除有心人的推波助澜,若是我的王妃真的要陪葬,那些权臣自然是不愿意的。这个问题牵涉极广,将来有机会再告诉你。”
“你是说安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