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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人少了,那家里的开销就会少了吧?他有些得意于自己的明智来,不禁有些洋洋的看了祝芹一眼。“娘子!快快过来,这几位,可都是我的至交好友,以后每年的生辰,我们都这样过了。再也不要请那么多人来家里了,你累,我也累。”
一旁斜斜靠在椅子上的林随风闻言,将扇子在手心一磕,爽朗笑了起来,“哈哈!元兄说的极是!往年里来了,连个坐的地方都难,而且人声沸沸,让人一点也不得清静!”
说完,他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院子里那株金桂的香味沁人心脾,配上屋子里隐约缭绕的茶香,一时间,只觉得惬意无比。
“唔……妙!真妙!”林随风睁开眼,看向桌子上的小碟,里面装的是祝芹精心制作的桂花糕,色泽金黄。他环视四周,毫不见外地拍了拍元学承的肩膀,“此时看来,元兄家虽然贫寒,但是这环境却着实不错,这里里外外的,透着一股子清幽的味道!看来嫂夫人居功至伟啊!”
想起自家妻子,元学承心里一热,呵呵笑着,“呵呵,林兄说得不错,我能有今日,全是亏了家里有一位好贤内助啊!各位,娶妻当娶贤啊!”
正好掀帘进来上菜的祝芹闻言不由啐了一口,脸色绯红,“还没开始喝酒就开始说胡话了!”
“哈哈哈……”看着夫妻俩人一个脸红,一个自得的样子,在座的众人均是发出了一阵会心的大笑。
“来来来!今天我们这个不醉不归要换个玩法!诺!众位还请以这院子里的那株金桂为题,赋诗一首,限时半炷香。届时,输者,写不出者罚三杯!如何?”
这是林随风的声音,他一直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心思也活。所以,不管何时,只要有他在,必定是活场子的那位。月君静静地候在门外,听着里面不时传来的笑语,“不!你这句不通!当罚,当罚!”
等了一会儿,当她听到里面的人开始上礼时,她终于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捏了捏手里握着的一幅绢帛,月君一推门,走了进去。
“小楼昨夜听秋雨,金桂飘香唤人归!李兄!不,你这句不能算不能算,明明就是抄袭的前人,不算不算,该罚!”元学承笑得红光满面,一搂旁边明显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的男子。
那男子挥了挥手,想来神智已经有些不清,嘿嘿笑着,接过了旁边递上来的酒杯。一仰脖,那酒就下去了,一边还咕哝着,“不!不行,我最差的就是赋诗了,不能喝了,嗝!”
喝完,那人就咕咚倒在了桌上,一边喃喃着,“金桂飘香!金桂飘香啊!嘿嘿……”
月君忍不住抿嘴一笑,看一眼那位已经喝趴下的叔叔,真是有趣的人。转念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她又收敛了脸上调皮的笑容,正了正神色,清咳一声,“爹爹!”
上前一步,她将手中的绢帛打开,递给了一脸疑惑的元学承,“爹爹!这是女儿给您的生辰礼,”说完,她又歪头抿嘴一笑,一脸的调皮得意,“只是没钱装裱了,否则会更好看些。”
看到月君来送生辰礼,元学承的好友们报以善意的一笑。连连称赞月君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要回报亲恩。
元学承心里一暖,颇有些自得的接过了那张绢帛。
“这是?”看到手中的东西,元学承脸上神色一厉,眼神如刀甩向月君,“你怎么会有这幅字?谁让你随便进我书房的!”
看着元学承这样的反应,他的几位好友都是一愣,对视一眼,了然的摇头,“唉,他这个人哪!”
月君脸上一颤,低下了头,作出一副胆怯委屈的样子,用脚尖碾着面前的地面,嘴上嗫嚅着,“我,我看爹爹你经常对着那副字发呆,”
她急切地抬头,用一双湿漉漉的,充满了濡慕之情的眼神看向脸色不善的元学承,“爹爹,我还以为,以为你很喜欢这副字,所以就偷偷摹了下来。想着绢帛的应该会比纸张易保存啊。”
摊开手掌,指着上面伤口已经结痂脱落的粉色伤口,月君用一种略带些委屈的口气道,“为了攒下这幅帛的钱,我还摔伤了呢,爹爹你不喜欢么?”
看着月君委屈小意的样子,元学承心里一颤,再多的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长叹了一声,“有道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不是不喜欢这个,而是,身为女子,你怎么能私自学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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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神童诗
看着上面与自己写的那副《神童诗》颇为神似的绣品,元学承有些矛盾。
一方面,他很喜欢这个礼物,真的喜欢。那字是他最得意的一副作品,而月君也是厉害,竟然将那字摹得有那么八九分像,乍一看,几可乱真。
另一方面,尽受圣人熏陶的他一向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若要他去骂月君,看着她幼嫩的小手上遍布的水泡的痕迹,他那责备的话,就怎么也无法说出口来。
就在大家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捻起了这幅绣字。却是林随风,只见他眉一挑,颇有些意味地笑,“这字,是你自己写上去的?可认识?”
月君讷讷地退了一步,偷偷瞟了一眼仍是一脸沉默的元学承,将一个胆怯的可怜小女孩的样子演了个十足。这才结结巴巴地道,“呃,林叔叔,不,不认识,我,我就照着画上去的。”说到后来,月君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绯红,是的,她很羞愧,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来撒谎骗人。
这字,其实是她孤身飘零在尘世间的那几年里,无意中找到了自家父亲的这副字,想到他生前一直喜欢对着这副字自斟自饮,一副怡然自乐的样子。心中孤苦悲愤的她,忍不住也学着父亲的样子,每日里对着这幅字写写画画,久而久之,她虽还是认不全这上面的字,但是那字的模样,却是如烙铁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间。
“哈哈!不错啊!元兄!”林随风爽朗一笑,一拍元学承的肩膀,“后继有人啊!你这女儿,是块好料子!”
元学承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松动,转眼就又凝固了起来,“有天赋又如何,不过是一女子,又能,”
“非也!”这次打断元学承的,却是那位已经趴下的李姓友人,他不知何时醉眼朦胧的盯着元学承手里的字,“要说元兄的字,那可是一绝!我们在场的几位,可没有一个人敢保证能临摹得与你有九成相似。可是这幅绣品,却是真的把你字的精髓悟到了!”
说完这番话,他又举起面前的酒杯,嚷嚷着,“来来,满上!如此妙人,当浮一大白!”说完,也不管他的杯子还是空的,举起来就是一口凑上去,还咂了咂唇,“嗯,不错,元兄你家的酒该换了,都淡出鸟来啦!”
众人不由宛尔,一时间,倒让场中凝滞的气氛去了不少。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林随风一字一句地往下念着,越念,元学承越觉得心里那股激情越是澎湃,越是觉得此生未能得一子,真乃一大憾事。
当念到,“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的时候,林随风的目光闪了闪,有些惊奇地看向了一脸侷促的月君。不过七八岁的孩子,此时正有些无措地站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但是他却在这份无措侷促中看到了一份非同一般的倔强,那是一种坚持自我的倔强。
“女,儿,当,自,强。”最终,林随风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将这五个字念了出来。看着瞬间变脸的元学承,林随风按了按他的肩膀,“元兄,前一阵子,你的苦恼,可有结果了?”
林随风看似平淡的一句话,立时浇灭了元学承满腔的怒火。他平静下来,看了眼自己的大女儿,神色复杂,“你想干什么?”
“我想认字!读书!”月君脸上的怯懦之色尽去,抬起头,直直地看进自家父亲的双眼,“前几天,在集市上卖药材,因为不识字,被人坑了好多次,若不是林雪妹妹,估计我还要一直被坑呢!”
说完,月君一捏拳头,脸色端肃,“所以,我要学字,再不要让别人欺辱于我!好歹,我也是镇上唯一一名夫子的女儿,不能堕了您的名声不是?”说到后来,月君的脸色转为俏皮,将一个为爹爹感到骄傲自豪的女儿演绎得淋漓尽致。
林随风的眸光一闪,他想起来了,他好像是听过雪儿讲过这么一件事情。说的是那买药材的商人,打了个欠条,却故意将上面的十写成了个,若不是雪儿在场,月君就要被骗了去。不过末了雪儿颇有些狐疑地点评,“我记得我教过君姐姐那些字,为什么竟会不认识,好奇怪。”
此时看来,若是月君真的不认得那几个字,倒也罢了。但若是认得,那这小孩子的心机,未免也太深了。
被林随风用这样别有深意的目光审视着,月君有些不安的挪了挪脚步,他不会不帮自己说话吧?她可是特意选了他在场的时候来演这场戏的,可别让她的算盘落了空。
幸好,林随风只是定定地看了会儿她,便将目光转了回去。拍了拍元学承的肩膀,“元兄,你说得对,女子无才便是德,”
说到这里,他敏锐地注意到月君绷紧了身子,忍不住促狭地一笑。顿了顿,他语重心长地继续道,“可是那些圣人先师也曾经说过,一日须三省自身,读书可以明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雪丫头识字读书,就是因为我不想让她以后长成了一个昏庸无知的闺中妇人,你看多少女子,皆是蠢笨无知,全是因为不读书,不明理的后果。”
元学承沉默了下去,想到月君最近的举动,再想到文溪最近明显健康了许多的气色,还有饭桌上明显好转许多的菜式。他松了松绷得紧紧的肩膀,或许,他应该信月君一次。这孩子,太懂事了,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罢罢,你愿意如何就如何吧,只是要记得,女子读书,不为才,只为明理?可记得了?”
“哦哦,爹爹真好!”月君一个跳高,一下子就蹦到了元学承的身边,搂住他的胳膊用力地摇晃着。
“咳,咳咳,一点女孩子样儿都没有!”嘴上呵斥着,但是元学承的心里却是舒爽无比的,话说,他都好长时间没有享受到这丫头的亲昵了。
有了这么个小小的插曲,非但没有打扰到几人的酒兴,反而让几个至交好友更有谈兴了。一场饭,从开始的诗情画意转变为现在的家长里短,让气氛越发的融洽……
吃过了饭,元学承滋溜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扫一眼都已经七歪八倒的自家好友们,忍不住嘿嘿一笑,颇有些自傲的一挥手,打了个酒嗝,“哈哈!你们,呃,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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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秋夜惊魂
月君有些头痛的蹲下看着被连日的雨水泡得有些发蔫儿的萱草,这已经是她第四批移栽了。前几次的都没成功,这一次的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又遇上了连绵的秋雨。
说来也怪,按理说秋雨缠绵,可是这次的秋雨,来得却又猛又急,还伴着雷鸣闪电,竟跟那盛夏时节的暴雨也不遑多让。打得院子里的桂花掉了满地,直把月君心疼得无以复加,原本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