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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刁家又只有刁婆婆与刁涯意两人,于是两家一合计,这元学承也没有父母亲娘。倒不如就由元学承拜了刁婆婆为干娘,两家人搬到一处,不管是做生意也好,还是做其它什么,都好有个照应。
当初元家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刁涯意与刁婆婆均是反对,觉得自家占了元家的便宜。直到上个月,祝芹老树开花,再次传出喜讯。刁婆婆这才松口搬来了元家,只为照应祝芹。
因此,现在元刁两家,虽然明面上没有说过。但是大家一致已经把彼此当自家人看待了,倒也亲密无间。
虽然此时还看不出来祝芹的变化,但是她知道,就在祝芹的腹中,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孕育,她的心里可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至此她已经可以断定,今生的命运已经与前世完全是两样了,前世她可是没有这个弟弟的。忧的是,今生的命运轨迹已经完全偏离从前的轨迹,她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娘,你告诉我怎么炖,就赶紧回屋歇着吧?”厨房地面有些湿,月君忙扶着祝芹的胳膊,不让她动,颇有些心烦的道,“要不我们还是请个丫头吧?你这个样子,实在是有点吓人!”
祝芹却是不以为然,笑骂,“怎么就吓人了!当年你们两个,我不也是这样怀过来的?再说了,我们家也没几个钱,干什么要学别人家去请那些个丫头什么的!没的让人笑话。”
月君仍是一脸担忧,“可是娘你今年都已经三十三岁了!年龄不比从前啊,”
听到这话,祝芹心里一暖,笑着拍了拍月君的手,“傻孩子,娘自己的身子,娘自己清楚。好了好了,你这么担心,我告诉你怎么炖,你也该学学厨艺了,这么些年,你就是不肯学做饭!”
月君一吐舌头,嘿嘿,她不是不想学做饭。要说做饭,前世那么些年,她早就会了,她就想吃祝芹做的菜,就算是天天吃,顿顿吃,她也不会腻。
娘儿俩正在厨房里说着话,就听见前院有人拍门,月君赶紧起身,开门一看,却是自家的小舅舅与祝老太太。她外婆今年已经五十有四,虽然年龄已经大了,但精神却仍是矍铄,此刻前来,却是因为前几天接到祝芹的喜蛋报喜说又怀孕了。
她头上蒙了一块防尘的帕子,一进门,就吩咐祝子钧将手中拎着的一篮鸡蛋花生山核桃等物放下,“芹丫头!你这胎,可要好好注意,不要太过操劳了,你现在年龄也大了,不比年青的时候。”
听到这里,月君一脸的得意之色,忙忙的拉住自家外婆的胳膊,“外婆,您快劝劝娘吧,这几天她还总是忙进忙出的,我说请个丫头,她也不肯!”
祝老太太却是和蔼一笑,伸手刮了下月君的鼻梁,“鬼灵精!你自己担心娘亲,自己说去!不过注意是要注意,但是那丫头,却是不用请的,我们庄户人家,哪里要得了那许多规矩,请来了人白白的浪费!”
说完,祝老太太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的严肃,看着月君,“你可别学那些个小姐那般娇气,外婆可不喜欢!”
月君忙忙的点头,拍着胸脯保证,“嗯嗯,外婆您放心吧!我就是担心娘,现在正好是草园里收白芷的时节,我这不是怕忙不过来嘛!”
听到这话,祝老太太一脸的欣慰,用力搂了搂月君,“唉,这孩子,小时候就觉得可人疼,这大了,更是懂得关心人了!这要是哪家得了去,还不得做梦都得笑醒!”
说到这里,祝老太太突地感慨,“唉,当初那么小一点儿,转眼都已经成大人了!这过了今年,就十五了吧?”
祝芹也是点点头,也是一脸的笑意,“对啊!过了年,就及笄了。”
正好刁婆婆挑帘进来,闻言不由打趣道,“哈哈,这君丫头,快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吧!”说完,也不管月君被闹了个大红脸,转脸笑着看向祝老太太,“老姐姐你来了!唉呀,我就说今早一起来,这喜鹊就在不停的叽叽喳喳的叫着,想着你就该来了!哈哈……”
“呃,小舅舅,溪儿,走,我们去药园玩!”被闹得不好意思的月君拖着一脸茫然的祝子钧赶紧出了门。
蹲在培园边缘特意引进来了一股浇地的活水旁,看着祝子钧兴奋的同文溪玩着水,月君心里不由一阵怅然。
前一世,就在今年,她被元学承许亲给了方立名,她还记得当时祝芹跟元学承大吵了一架,因为祝芹觉得方立名这个人功利心太过,担心月君跟了他会过不好。而且后来的事实,也确实证明了,她跟方立名一起,过得岂止是不好……
今生,虽然人生的轨迹已经天翻地覆,但是随着那个日子的到来,月君心底的担心也是与日俱增。只要一天没有确定下来那件事情,她这心里,就一天不得安生。
ps:
为了女主感情线的顺利成长,偶可耻的将时间拉到了六年后,希望各位亲们不要抽俺,俺错了,俺当初就不该将女主写得那样小哇……
第66章 进城
感谢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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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这次来,多住一阵子再回去吧?”大家在饭桌上分别坐定,祝芹看了一眼头发雪白的祝老太太,心有不舍地道。
闻言,祝老太太褶皱丛生的脸上绽开了一朵笑,“呵,芹丫儿你就是不说,我这次也是要住一阵子的,这刚怀上,你们家又是这样忙,怎么也要帮衬两天的。”
说完,又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打趣地看向正在一旁帮文溪洗手的元学承,“呵呵,姑爷你不会嫌我老婆子一身铜臭味吧?”
经过了这六年的沉淀,元学承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只知道读死书的穷酸书生了。现在的他唇边留了两撇小胡子,身材微微有些发福,却更加的显得整个人风流儒雅,比起当初那一副穷酸书生的样子,不知道成熟了多少。
此时被祝老太太打趣,他也没有像以前那般不知所措,更不会生气,只是笑呵呵的抬头,“哈哈,娘你说笑了,我前儿还跟娘子说要把您接过来呢。再说了,那些个什么铜臭不铜臭的,都是小婿当年钻牛角尖了才会有的想法,您老人家快别打趣我了!”
祝老太太发出一声欣慰的叹息,“唉,要我说啊。你们家,可是多亏了君丫头,要不然,你指不定还钻在那里面出不来呢!”
“这倒是!”
“可不是这个理儿。”
却是祝芹与元学承同时开口,夫妻两人的默契,不由让众人大笑,又是一阵打趣,倒闹了祝芹一个大红脸。
吃罢了饭,刁婆婆按住了想要起身的祝芹,叫上月君。“走!我们去收拾去,让你娘还有外婆坐坐。”
月君一边在灶间洗着碗筷,一边跟刁婆婆唠着磕儿。“婆婆,叔叔怎么还不成亲?您也不急?”
刁婆婆叹了一声。将灶里燃得有些旺了的柴往外退了退,“怎么不愁!也不知道他咋想的,上回那个花婶子给他说的那姑娘,多好!他就是不肯松口!”
说着,她又用手抚了抚有些发闷的胸口,“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心里着急的啊!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这眼看着,我岁数也快到了,说不定哪天就过去了!到时候如果他还不成家,我哪里有脸去见老头子啊!”
看着刁婆婆的样子。月君不由心里有些暗暗后悔自己提起了这个话题,慌忙笑道,“呸呸呸!婆婆您尽瞎说!您身体还好着呢!就算你不相信自己的身体,也要相信师兄的医术吧!您就放宽心吧,您哪。不仅能看到叔叔成家,还能抱上大胖孙子呢!嘿嘿!”
被月君一说,刁婆婆的心情宽慰了一些,不由呸了一声月君,“小孩子家家的。哪里学来这些怪话!”
此时的月君为了忙活方便,将头发扎了一个马尾辫,高高的束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脸蛋红润,柳眉弯弯,樱唇琼鼻……
看到明显已经是大姑娘的月君,刁婆婆不由感慨,“唉,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你都这么大了,今年有十四了吧?”
月君麻利的将碗筷里的水沥干,放到厨柜里摆好,语音轻脆,“嗯!下个月就满十四岁了!”
刁婆婆呵呵笑了起来,“呵呵,大姑娘喽!也快要嫁人了!可要让你爹娘擦亮了眼睛,给你寻摸一个好人家!”
听到这话,月君心里一颤,手上一滑,险些将盘子掉到了地上,“好人家……么?”
她的心思有些恍惚了起来,上一世,就是在十四岁生辰那天,元学承不顾祝芹的反对,给她和方立名订了亲。这一世,这方立名虽然早已经被自己设计得进了肖府,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想到这里,月君心里一紧,两下就将灶上的水珠拭净,“不行,我得去打听打听消息。不能让方立名与爹有半分碰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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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下收拾好了东西,月君来到厅堂,“爹,娘,我明天要进城里去一趟,这回收回来的连翘收成不错,我得去问问容家能要多少,剩下的,还得找铺子收了。”
闻言,祝芹不由有些心疼月君的操劳。这孩子这六年里几乎就没停过,先是忙着建药园,后来又是操心园子里的药材出路。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容家,本以为会松一口气,但没想到,却让月君更加的忙了,容家对药材的要求太高,在刁涯意没来之前,月君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忙,偏自己与元学承两人还帮不上忙。
论药材的辨识,处理,这个家里,谁也没有身为普慧大师高徒的月君有发言权。论到谈生意,除了刁涯意,更没人能比得上月君了。
祝芹爱怜的抬手抚了月君有些凌乱的鬓角,“下个月就是你的十四岁生辰了,若是事情不紧急,就歇一歇吧,我们家里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元学承也是有些汗颜,他现在还是在私塾当着先生,但是他挣的那几个钱,还不够月君一季卖的药材钱。他看了看月君,“你娘说的对,我们家这样已经够了,不要再累了。”
月君展颜一笑,心里一暖,“呵呵,放心吧,我不会累到自己的!你们没看我已经两年多没有再动新地了么?”
祝老太太也是一脸慈爱看着月君,道,“对啊,君丫头,不如让刁家小哥去好了,让自己休息休息,你看哪家的大姑娘是像你这样忙的?”
月君有些为难的挠挠头,“啊?这样不行啊,这青翘得要人看着才行,另外这几天估计就要降霜了,还想趁着头霜赶紧捡点好黄翘回来,这些,都得要刁叔叔帮衬才行。采药的人,从来都是刁叔叔出面管理的,我也插不好手。”
一番话下来,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也说不上其它好的办法。只得由着月君去安排了。
“那一会儿你去雪儿家看看,如果她也去的话,就更好了。让她陪着你去,我也放心些。”说着。祝芹扶了扶有些酸疼的腰,现在确实赶不上以前了,以前怀着月君文溪的时候,三伏的天,她还能挺着大肚子干活,现在,就是多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受不住了。
“嗯。知道了。我这就收拾收拾,去雪儿家问问,娘你赶紧去躺会儿吧,放心!”
月君解了身上的围裙。将身上的褶皱拍平,一边答着,转身就出了门。
也不知道林家是做什么的,没见他们家有什么营生。但是过了这么些年,他们家的生活仍是一如当初那般讲究富贵。每次来,月君心里都会生出一股不晓得是什么滋味的感慨来。
此时也是一样,月君坐在林雪儿闺房,看着她窗户上明显又是新换的云罗锦,“唉。我说,你这是成心让我嫉妒吧?上个月你刚换的月影纱呢?”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