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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徵冲她挤挤眼,绕到宇文玄铮身后,忽然惊道:“八皇兄今天的屁股怎么这么大啊?怪不得不肯坐,原来是嫌皇弟这里的椅子太小。来人,给八殿下上大椅子!”
宇文玄铮正待发怒,冷不防被他拍了下宝贵的臀部,当即惨叫出声。
苏锦翎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立在桌子对面的她只见宇文玄铮脸色大变,突兀的额头骤然布满冷汗:“殿下怎么了?”
“宇文玄徵,你给我等着!”宇文玄铮恨恨道,又冲苏锦翎费力一笑:“没事。”
宇文玄徵得意洋洋……终于报了许久以来被他欺压之仇,然后蹦到苏锦翎身边,示意她弯下身子说悄悄话。
宇文玄铮一见要暴露天机,立即要抓过他来,怎奈屁股伤重,以往的敏捷竟是使不上半分。
绕桌而避之际,苏锦翎终于从宇文玄徵断续的惊笑声中得知宇文玄铮昨天离了璟瑄殿后忽然抽疯,纵马自天栾城狂奔而出,被皇上得知,派人从清宁王府捉了回来,令其于禁足一月与杖责五十中自选一样,宇文玄铮选了后者,于是……
她倒不知究竟有何事能令宇文玄铮公然违背宫规而被重责,只是纳闷这个八殿下怎么总做出这么些出人意料之举?
虽然涂了上好的疗伤至宝冰雪优昙,然而这五十大板不是开玩笑的,经过刚刚这么剧烈的运动……屁股上的伤口好像开裂了。
他立即咬牙吸气,不敢稍动。
痛是次要的,关键是在她面前失了面子……他是一心要在她心中树立光辉灿烂的英雄形象的,英雄还有挨打的吗?还有被打得这般惨的吗?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禁足。可他这性子就受不了被束缚,而更重要的是谁知道这一个月里会发生什么?文定王……他怎么越想越觉得宇文玄桓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精?
打就打吧,长痛不如短痛。反正总挨打,已是锻炼出一副铁骨,这点小伤不在话下,养两天就好了。
其实为了避免丢失脸面,他是应该卧床休息的,可关键是……他得过来看着点,据他推算,文定王今天一准还来。
唉,六哥也不知怎么了,昨天向他汇报宇文玄桓的怪异,他却只是淡淡一笑,一言不发,结果下一刻自己就被父皇的侍卫队给抓了回来,这真是……
看来只好亲自出马了,他就不信了……再说,他于重伤之际还带领长信宫的人折叠纸鹤和星星,这是多么悲重的壮举?
于是今天还算蛮有风度的来了,亦不肯用人搀扶,就是速度慢了点,不似以往的风风火火,然而不更添了稳重之气吗?坏就坏在宇文玄徵身上……这小子,大病一场后倒长了本事了,竟敢拆小爷的台,你等小爷伤愈的……
“嘶……”
心急之下,再次触动伤处,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苏锦翎急忙扶住他,却不敢让他坐下,嗔怪的瞧了宇文玄徵一眼。
142望远之镜
宇文玄徵会意,忍笑同她扶着宇文玄铮走向床边。
“我不要……”
宇文玄铮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刚出言抗议,就被苏锦翎瞪了一眼,然后乖乖的趴在了床上。
唉,今天丢人丢大了!
又突然转过脸,嘴一咧:“是你的床吗?好香……”
做陶醉状将鼻子贴近素花软枕深深吸了口气。
脑袋挨了一下,却是宇文玄徵。
“你小子,你等着……”
他怒目圆睁,却看到他手持一管状物,笛子粗细,确切的讲就是笛子,刚刚就是这玩意敲了他的头。
“你竟敢拿这破玩意打我的头?”
破玩意?宇文玄徵摇头晃脑一脸不屑鄙夷他的浅见,只拿那笛子的一端按在眼睛上,另一端对准他,眯起另一只眼睛,惊叫道:“啊,我看到了一座山!”
往后退了老远,恍然大悟:“原来是八皇兄的高额……”
宇文玄铮气急,就要爬起来教训他。
苏锦翎急忙制止。
宇文玄徵哈哈大笑,也不再同他玩笑,只丢了那笛子给他。
笛子于空中转了几转,“啪”的被宇文玄铮伸臂接住。
宇文玄铮恨恨的盯了他一眼,目光落在笛子上……除了六个孔均拿蜡封了,似是没有什么特别。他怀疑的学着宇文玄徵的样子将一端对在眼睛上,另一只眼睛眯起:“哼……诶?”
急拿了笛子下来,眨眨眼,看住一个地方,而后又将笛子对上去……
“哎呦……”
他激动坐起,却是忘了屁股上的伤,当即疼得龇牙咧嘴,可仍不忘举着笛子左看看右看看……
“这就是你说的能看到极远处的东西?”他激动道。
他不过是按她的要求找了两块水晶……一块是小心的凿了茶碗的底,一块是偷了徐沐然的手链上的珠子,为此他还不得不略略出卖了点男色……可怎么就弄出了这么精妙的东西?
“锦翎,你真是太厉害了!”
苏锦翎红了脸,不过剽窃的事做多了,这脸红着红着也就习惯了。
“若是知道殿下昨天又胡来,奴婢就不给殿下做这个了,如此倒好像是对你胡来的奖赏似的……”
宇文玄铮急忙察看她的面色,似是睡得不错,心下略安,却转而对宇文玄徵怒目以对……这小子,锦翎给我做的宝贝倒是先被他拿到了,此仇不共戴天!
“这东西叫什么?”
“望远镜。”
既是剽窃就一路剽窃到底吧。
“望远镜……不错,恰如其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望远镜你现在做了几个?”
苏锦翎一怔:“自是只一个。”
心里想这一个还不知怎么弄出来的,幸好瞧见了这笛子,否则拿纸筒裹了两块水晶……是不是太寒碜了点?
宇文玄徵自是摸透了八皇兄的小心思,小下巴一扬,对其不屑一顾。
果真只自己才有!宇文玄铮乐了:“小玄徵,快扶皇兄到窗边去!”
宇文玄徵装听不见,倒立即有两个宫女上前扶住他。
挪至窗边,举着单筒望远镜左瞧瞧:“哈哈……”右看看:“诶?”
这般幼稚的表现令七岁的宇文玄徵不停摇头,故作无奈的叹气。
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幼稚得跟孩子似的?
然而下一刻,宇文玄铮的怪声戛然而止,宽肩固定在一个方向不动了。
“殿下……”
苏锦翎轻唤一声,心下暗想,是不是因为过于激动扭到了屁屁?
宇文玄徵眨眨眼,忽的眉开眼笑,只一蹦就向门口窜去,人还未出门,口中已高喊:“三皇兄,三皇兄,玄徵迎接你来啦……”
很快的,宇文玄桓领着婉儿徐徐而入。
宇文玄铮的单筒望远镜自其进门便瞄准了那云白的身影,随着他的移动缓缓位移……固定。长长的管状物就那般始终扣在眼上,如此看来,甚为古怪,就连一直淡定自若的宇文玄桓都忍不住瞧了他一眼。
宇文婉儿跑到他身边,扬起小脸:“八皇叔,你手里的是什么呀?笛子?笛子不是用来吹的吗?”
她努力伸着小手想摸一摸,怎奈宇文玄铮实在高大,还是苏锦翎的一声轻咳,他才不情愿的将宝贝递给她,又不肯松手。
宇文婉儿年幼好奇,好容易将东西拿到手中,学着他的样子一瞧,顿时惊道:“八皇叔的额头好大……”
满屋子的人当时笑开了。
宇文玄铮分外尴尬,一把夺过宝贝,往后一靠,却正正撞到了屁股,当即惨叫出声。
众人乐得不行。
他气急,忍痛走到桌前将一篮子的纸鹤幸运星扣在桌上,眉毛一挑,挑衅的看着宇文玄桓。
宇文玄桓笑若和风,垂眸摸着婉儿的丫髻。
宇文婉儿的眼睛只定定的瞧着宇文玄铮手中的笛子。
“怕是要枉费八皇弟的一片心意了。”宇文玄桓话里有话。
宇文玄铮则是瞧出他这个小侄女是看中了他的宝贝,立即严肃以对。
宇文婉儿到底是怕他的凶神恶煞,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苏锦翎……通过刚刚那声轻咳,她就知道这物件一准与苏锦翎有关。
宇文玄铮亦看向她,那目光是要她保证此物的专利性与唯一性,那便是只能归他宇文玄铮所有!
宇文玄铮平日虽大大咧咧,可是较起真却有着一股拗劲。苏锦翎也不屑同他争执,他这人就是一大孩子,待新鲜劲过去了,自然就没这么执着了,况看在他负伤的份上……
“八殿下受伤了,奴婢怕他哭,才特意做个玩意哄他,郡主不要理他,若是这会惹了他,他又要哭了……”
宇文玄铮竖起眉毛……她怎么可以如此解释他的勇敢和对她送给自己的宝贝的珍视?
宇文玄桓却笑意越深,只垂眸望她。
宇文玄铮看不清他的眼神,却莫名认定那一定是温和深情的,就像一个丈夫在看……
“郡主不是想要平安伞吗?这些纸鹤和星星都是八皇叔为郡主折的……”
“婉儿,还不快谢谢皇叔?”宇文玄桓声音柔和。
宇文婉儿看了他一眼,小声道:“谢谢皇叔。”
宇文玄铮有些不自在,他可并不是为了那个什么伞,他只不过想……然而抬眸对上宇文玄桓的淡定笑意,那一点点的愧疚顿时不翼而飞。
宇文婉儿垂下头,两只小手揉*搓着刺绣着蝴蝶兰的衣角:“九皇叔病了,锦翎姐姐给他做了星鹤平安长命百岁伞,八皇叔受伤了,锦翎姐姐给他做了……那个。婉儿什么也没有,是不是要婉儿也病了或伤了才会有礼物?婉儿是不是个没人疼的孩子?”
说着,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这个自小没有母亲的孩子,虽是有父王的视若珍宝,虽有府中人的疼爱,却是生出了过多的敏感,生出了过多的自怜自艾,生出了与这个年龄不符的悲凉。
于此,苏锦翎亦是深有感触,不禁眼睛一酸,蹲下身子抱住她:“怎么会?郡主有父王疼爱,大家也都很喜欢郡主。你看,九皇叔昨天就命太监连夜赶制伞骨,八皇叔都受伤了,还熬夜为郡主折叠纸鹤……”
“那锦翎姐姐喜不喜欢婉儿,心不心疼婉儿?”
“奴婢自是喜欢郡主,心疼郡主……”
“那婉儿什么也不要,只要姐姐一直陪着婉儿。姐姐,可不可以……”
“奴婢……”
“苏锦翎!”宇文玄铮一声怒吼惊住了所有人。
他大踏步,却是咬牙切齿的一瘸一拐的走来……好啊,小爷差点被你懵住。小小年纪心机如此之重,竟装可怜来替你父王求亲,你们爷俩是商量好的吧?不管她苏锦翎是否同意,反正小爷是不同意!
手一挥,望远镜登时横在宇文婉儿面前。
“拿去!”
忍痛,大不了让苏锦翎再给做一个。
岂料宇文婉儿盯了那宝贝一眼,眉一皱,小脸一别:“不要!”
“你……”
他正待发怒,揭穿宇文玄桓的诡计,却听那小女孩道:“你会哭的。”
宇文玄铮一怔,真的要欲哭无泪了。
宇文玄桓哈哈大笑,抱起女儿:“婉儿,看来今天是等不到平安伞了,不如先随父王回去,改日再来。”
宇文婉儿瘪着小嘴,看着苏锦翎,似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搂住父王的颈子:“婉儿随父王回去。”
她逐个同人道别,连昨日结了怨的宇文玄徵都没放过,却单单略过宇文玄铮,经过他身边时还刻意将头埋在父王肩上。
不仅是她,就连一向以温文尔雅著称的文定王似也失了忆,就那么淡定的走过去了。
宇文玄铮却毫不在意,待他们出了门,便即刻拐到窗前,举起单筒望远镜,瞄准……
这一瞄就是小半个时辰,直到确认文定王不会卷土重来才放下望远镜,舒展了下酸麻的手指,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