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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征战劳累在府中休养吗?已是六天了,怎么一直没有得到他的消息?
“诶?”
手中一凉,掌心顿多了道墨痕,但见宇文玄朗正转动着自她手里抽去的斑管对她挤眼。
她心中一动,立即看向皇上。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瞧也没瞧这边一眼,只淡淡道:“练了这么半天,你也累了,跟玄朗出去散散心吧……”
苏锦翎几乎忘了谢恩就要跑出去了,多亏宇文玄朗眼疾手快的拽住她。
二人刚迈出门槛,吴柳齐就凑到皇上身边,却欲言又止。
皇上的脸色虽不动如常,然而那眉间深纹却透着冷厉,依他多年的经验,皇上心底此刻一定是在折腾着狂风暴雨。
也难怪,听说誓师那日,苏锦翎和煜王很是有些不依不舍,这玄朗又是煜王的人……
唉,都怪宇文玄铮,他倒是对那丫头一直惦记着,在昀昌围场时皇上就要封赏了,可他当场弄裂了伤口给耽误下来,结果一耽误就耽误到现在,又出了烈王在那拦着,这要皇上还怎么封啊?
若是换了别的女子也便算了,偏偏是苏锦翎。其实苏锦翎也不算什么,若说以前皇上对她有意也是因为她的那么一点点特别,可关键是偏偏她干了和慈懿皇后一样的事,这在皇上心里可就不一样了,而且那日,皇上在拟旨时说……“天质自然,至情至性”派x派i小n说d后j花整'园论'理坛
这分明说的就是慈懿皇后嘛,而苏锦翎也不知是反应迟钝还是故作无知,这段时间对皇上都不冷不淡的。皇上面上不说,可是心里难受啊。他都想敲打敲打那冥顽不灵的丫头了,可一想到她油盐不进的模样只得作罢。再说,皇上不急他个太监急什么?现在煜王立了大功,又坚辞封赏,没准就瞅准了这苏锦翎等着向皇上讨回去。这可让皇上怎么办啊,煜王可从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到时皇上是允还是不允?若再闹得个同儿子抢女人的说法,可就……
“朕是不是得罚你了?”
吴柳齐条件反射的跪在地上,头如捣蒜:“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唉,朕老了,你跟了朕十几年,自然也老了……”
“皇上……”吴柳齐这心里酸酸的:“皇上正是鼎盛之年,怎么说自己老了?”
“鼎盛之年?”宇文容昼唇角牵着一抹自嘲:“鼎盛之后是什么?”
吴柳齐自知语失,不过他更知皇上现在是敏感时期,他说什么都是错,只得一路“该死”下去。
“行了,反正你比朕还长几岁,要老也是你先老……”
“是是,奴才先老,奴才该死……”
“嗯,既是如此,朕看朕身边是不是得换人了?”
吴柳齐继续捣蒜:“求皇上看在奴才老当益壮的份上让奴才再伺候皇上几年……”
“老当益壮?”宇文容昼的唇角露出一丝深思和玩味:“朕怎么觉得你的耳朵不大好使了呢?”
“耳朵?”吴柳齐一个愣怔,忽然回想起来皇上此前似是跟他嘟囔了几句什么:“皇上是说……”
“就这还敢说自己老当益壮?”宇文容昼摇摇头,背靠在龙椅上:“朕是说好久没有看见璇嫔了……”
吴柳齐眨眨眼,忽然乐了:“可不是?老奴这就接璇嫔娘娘过来……”
宇文容昼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吴柳齐跨出门槛时回头望了一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也好,让皇上转移下心思,否则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说,璇嫔不是也沾了慈懿皇后的光才分外受宠吗?而且平日特会讨皇上开心,没准皇上见了她心情就好了。想来竟是快半年没招她了,这小别胜新婚……
唉,但愿吧。
唉,苏锦翎那丫头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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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朗的确是为了宇文玄苍才特意来寻苏锦翎,岂料刚出了殿门,未及他宣示四哥的心意,就见她扔下自己跑了。
他呆怔了半天,终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个苏锦翎,现在也不那么钝了嘛。
242活色生香
满眼的白,一片又一片。
有雾气划过眼前,氤氲复清晰。
她仿佛回到了班师回朝那日,就在那一日,她好像学会了飞。
就这样,飞过小径,飞过垂花门,飞过石桥,飞过亭台……飞到静|香园,飞进玉秀山,直飞到那雪色人影的身边。
那人影听到动静,正待回头,却被人抱住,抱得死死的,竟是半晌动弹不得。
他便那么静静的立着,耳边只有交错响起的呼吸,夹杂着轻轻的啜泣,偶尔有飞鸟撒下孤零零的啁啾,除此之外,一片静寂。
良久,他方勉强掰开紧扣在腰间的手,转过身来,苍梧山银玉雪貂大裘只一抖就将她裹了进去,头一低,准确无误的衔住她的唇瓣,用力的吮吸她的每一分甘甜,每一分苦涩,每一分思虑,尽情倾吐自己的每一分思念,每一分担忧,每一分深情。
他紧紧的抱着那个小人儿,恨不能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恨不能将自己的不停飙升的温度融入她的血脉中,从今以后,再无分离。
不知是她的眩晕还是他的强力,她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身子恰恰抵在山石上。他小心的护住她不要被嶙峋所伤,唇却不离分毫的在那粉嫩上辗转流连。
这一吻,倾尽了一百多个日夜的相思之苦,倾尽了班师回朝那日她不想见自己与府中女眷重逢的场景又怕他有所顾虑于是在粲然一笑后绝然转身的心酸与委屈。
他知道,他都知道。
锦翎,要怎么才能弥补?
锦翎,嫁给我,再也不要想太多,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激情过后的她眼若春水,腮似桃李,略微肿胀的唇透着诱人的红润,惹得他忍不住又啄了一下,方抱住她,像哄孩子般晃来晃去,唇边笑意绽放,竟比那春日桃花还要炫目。
她伸手扳住他的脸,仔细看了看:“瘦了,眼睛都凹下去了……”
他捉住她的小手,仔细咬了咬指尖:“你倒胖了,人都说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你是不是没想我?”
“哪有?”她立刻抽回手瞪起眼睛:“都是皇上总让内务府、太医院送补品过来,秋娥还总有办法让我吃下去,我现在看了那些汤汤水水就难受……”
他微锁了眉。
皇上……自苏锦翎护驾负伤后就发生了一连串的混乱,他又被囚于天牢,出来后也隐约听玄朗说皇上似是……又联想到宇文玄逸迎自己回宫时的故作神秘……
玄朗提及时极是隐晦,然而越是如此越证明此事的严重性。玄朗应是怕他为此事和皇上闹崩以至有阻前路,可是……
他的怀抱渐渐收紧。
或许是应该将她牢牢护在身边的时候了,不管她是否愿意,也不必去征求她的意见,每次问她的结果只是动摇自己的决定。然而要如何向皇上提起还不至令皇上不悦,这才是最为难办之事,莫非鱼与熊掌真的不能兼得?
捏着她的小手,装作无意道:“秋娥是哪个?”
“浣珠阁的宫女,我醒来后就看到她了……”
唇角一勾。
皇上身边的宫人他无一不知,而现在竟没有拨承乾宫内的人而不知打哪弄了个小宫女于苏锦翎身边伺候。若是皇上,定不会如此,而皇上竟然还允了……这个秋娥不简单啊,她后面那人想必更不简单。不过苏锦翎的确缺少个亲信,若那人一心为她,倒也无妨,只怕……
他也不再多问,轻吻她的鬓角:“身子好些了吗?”
“已经不痛了……”
“我看看……”
话音未落,胸口已是一凉,他的唇随即覆在胸前只余一道浅痕的伤口上,舌尖缓缓划过,又轻柔小心的打着转。
一种又痒又麻的触感从伤处直窜到心底,她急忙扼住即将出口的轻吟,抓紧他的胳膊,为难的唤了声:“玄苍……”
“嗯,我的宝宝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勇敢了?”
又提起了那令她至今也想不明白的护驾一事。
正欲反驳,忽听他又道:“这阵子果然补得不错,本王甚感欣慰……”
随后,唇便移到胸前的浑圆,含住粉嫩的珍珠蓓蕾。
终忍不住轻吟出声。
扣在腰间的力顷刻一紧,整个人顿时凌空,然后便半躺在山石之上,对面的人旋即挤了进来。
冰天雪地,光天化日……
“玄苍……”她企图用惯常的手法博得他的同情。
“没用了,”他哑声道,继续攻掠:“你什么时候也能对我勇敢点?”
暗花细丝褶缎裙已被掀至腿上,腰封宫绦逶迤在地,苍梧山银玉雪貂大裘下是满眼的活色生香。
只可惜苏锦翎看不到。臻首左摇右摆,抗议与轻吟碎碎的滑落唇边,然而每一丝抵抗都只能让他距离自己更近一步。
转眼间,一个坚挺的物件已抵在两腿间,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那膨胀与火烫。
宇文玄苍抬起头,眼底已是一片淡红:“宝宝,我怕我等不了了……”
心下微动,望向他的隐忍。
那是她日夜思念的眉眼,是她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他这般为她,而她为什么不肯为了他而稍稍放松一下自己的坚守?她亦知他的难处,却不知前路茫茫,他们要走向何方?走到何时?可是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如此却是因为她的自私……
就依了他吧,不去想明天,只想着眼前的人,因为对她而言,世间最珍贵的,唯有眼前人。
心底暖流脉脉,酸楚脉脉,不再推搡他的肩膀,而是伸臂环住他的颈子,粉润轻轻贴在他唇上,犹豫片刻,羞涩的小心翼翼的启开他的唇瓣……
他的身子猛然一震,短暂惊愕后立即裹挟了她的柔软,却遇了她的躲避,自是不肯放弃,追逐上去继续纠缠。
寒冬骤然化作柔暖春日,交错响起的愈发沉重的呼吸卷着自风麾下溢出的异香将飞扬的碎雪点作桃花满天。
她在他的柔情下仿佛变成了一条无限柔软的薄绢,无力的搭在山石之上,等待他描画落英朵朵。
飞雪入眼,迷离了视线,迷幻了神智,只知这一方似是与世隔绝的天地,唯有她与他。
不觉间,已贴近了他,不觉间,手已在他身上游移温存,不觉间,她的吻也如他般热情而疯狂的印在了他苍白的肌肤上,那点点粉红好似桃花绽放,煞是动人。
感受他在她的描画下一点点的升温,一点点的战栗,偶尔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是一种奇异的欣喜与快乐。
她瞄准了那个正在她眼前游移的耳朵,那耳下正布着好看的红晕,迷雾般一丝丝的晕开去……他每每动情皆是如此,淡淡的粉红托着依然保持一本正经的耳朵,煞是可爱。
于是凑上去,含住耳珠,舌尖轻卷,又淘气的咬了下……
“嗯……”
他忽然一声闷哼,紧紧抱住她,身子骤然一震,紧接着震颤余波般散播开来。
她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旧伤发作?”
说着就要查看他胸前的伤口,却是被他攥住腕子,那手掌亦是震颤着火热:“别动……”
她不知所以,只望住他紧锁的眉心,感受那紊乱的呼吸。
然而下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自顶在小腹上的火烫顺着亵裤滑落,带着温热的气息,而那火烫的巨|物还在微微跳动……
她一怔,忽然明白了什么,顿时羞得粉腮通红。
她挣了挣,却仍被他抱得紧紧的,目光严肃的对她。
那带着清潮的淡红亦渐渐褪去,只余清冷柔波,竟还带着点……幽怨。
这就是一年不尽女色的结果!这就是日夜思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