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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旖旎依然如在眼前,可是被中途打断,总让她心里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秋娥,你在府中这么多年,王爷经常会像这样多日不归又无半点消息吗?”
“自是有的,只是……”
秋娥正在给苏锦翎斟茶,执青花瓷壶的手忽的一滞,望向苏锦翎……
她急急放下茶壶,跪倒在地:“王妃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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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王爷归来
346王爷归来
346王爷归来
“不过是一心为主,何罪之有?”
“奴婢不该隐瞒王妃,不过奴婢绝无加害王妃之意……”
“你怎会害我?”苏锦翎叹了口气……那个人又怎会害她?
“当时王妃被襄王陷害入狱,王爷不放心王妃身边的人,就让奴婢去伺候王妃……”
“我知道了……”
“其实王爷总担心奴婢粗手笨脚,恐让王妃……”
“我倒看你伶俐得很,否则也不会瞒了我这样久……”
“是王妃宅心仁厚……”
“你倒不如说我粗心失察……”
“奴婢该死……”
“你若是还这么啰啰嗦嗦不肯回我的话就真的该死了!”
“是。”秋娥略一沉吟:“王爷毕竟政务在身,多日不回府也是有的,王妃不必担心。试想宫中这些年出了多少事?王爷哪一次不是化险为夷?王爷可是世间最聪明绝顶的人物!倒是王妃要好好将养身子才是。王妃这几日都瘦了,若是王爷回来看见了,又该责罚奴婢了……”
听她这般讲,苏锦翎的确是略有宽心。
可不是,哪一次危机,包括自己数次陷于危难,不全是凭他的睿智才转危为安吗?
她松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般说道:“但不知别的府里是不是也是这样毫无音讯……”
秋娥斟了茶,已是打算出去了,听闻此言顿住脚步:“瑞王府那边和咱们一样,只听宫里出了事就进了宫,再没回来过。八殿下自是不可能出宫了……”
苏锦翎想知道的当然不只是这些,不过宇文玄苍那边怕也是如此吧……
秋娥瞧了瞧她的脸色,略有踌躇,仍道:“今日的事,王妃能不能……”
“我自是不会同王爷讲的,你大可放心。”
秋娥高兴起来:“奴婢就知道王妃最疼奴婢了,只王爷总说奴婢笨……”
“王爷是拿你玩笑,若真的笨,怎会放你在我身边?”
“那是!”秋娥得意的一扬下颌,却又小心翼翼道:“王妃是什么时候发现奴婢是……”
苏锦翎抿唇一笑:“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王妃说的极是。奴婢是黄藤纸,沾火就着了,王妃看见那灯笼了吗?那也是纸糊的,非要蜡烛倒了,它才肯着。奴婢只不知那蜡烛要何时才肯倒呢?”
苏锦翎眼角微跳……此言,似是意有所指。
而当她看向秋娥时,后者正垂了眼眸,躬身退去。
门一开,樊映波恰走了进来,眼睛只看着地面:“后厨要准备晚膳,问王妃今晚想吃什么?”
这一夜,苏锦翎睡得朦胧之际觉得有人上了床,抱住自己。
可是因为她最近一直睡得不好,秋娥焚了安息香,结果她昏沉沉的,竟不知是梦是醒。
坠儿也很安静,想来是梦吧。
那人将她抱得很紧,唇轻轻擦着她的耳际,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道:“让你担心了,没事的,一切就要结束了……”
她竟好似得了什么保证一般,心一松,便彻底睡了过去。
早上梳洗时,她对着金镶宝石香炉出神半天,忽然对正给她梳头发的秋娥问道:“王爷昨晚回来了?”
镜中一直神色沉闷的樊映波陡的眼帘一颤,待她望去,又恢复了静默之态。
“王爷……没有啊。”
秋娥挑了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正放在她上比量,忽的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小声道:“王妃想王爷了?”
她当即红了脸,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珠钗丢到妆奁里。
秋娥却不屈不挠的选了支紫水晶新月发钗,一本正经道:“常言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说着,眼角似无意的瞟了樊映波一眼。
“奴婢给王妃梳个最新的发式吧……”
苏锦翎再次夺了她手里的钗:“别弄了,费时费力不说,还扯得头皮发痛,又要戴上许多东西,喘气都费劲……”
“也是,女为悦己者容。王爷不在,再好看的发式又要梳给谁看呢?”
苏锦翎气急:“你这死丫头,说话愈发没有分寸了……”
“奴婢是实话实说,而且是‘恰到好处’!”
苏锦翎作势要打,秋娥忽然望向窗外,惊喜道:“王爷回来了!”
苏锦翎心头一跳,急忙望过去,却只见枝影横斜,再看坠儿伏在窗台上,正在默默的望眼欲穿。
“王妃如此可是不打自招哦……”
秋娥咯咯一笑,未及她着恼,已退到门口,做了个鬼脸,迅速逃出去。
“这丫头,越来越没有王法了!”她恨恨的掷了一朵绒花出气,脸颊却愈发火烫。
“对待下人,自是要立个规矩,否则他们当真要忘了自己的‘本分’呢……”
“本分”二字说得极重,然而苏锦翎却觉得这话并非只针对秋娥,倒像是……
樊映波依然默立在墙角,以至于让人怀疑刚刚那句匪夷所思之语到底是不是出自她口。
她平日少言寡语,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只是,她到底想说什么呢?
宇文玄逸是龙抬头那日回来的,当时苏锦翎亦是刚起,由秋娥服侍梳洗。
忽听得外面一声接一声的传递着“王爷回来了”的欣喜,眼见得一袭冰蓝自窗格间的透明琉璃飞速移过,她都不知怎么的就忽然出现在暖玉生香阁外……
这几日苏锦翎一直暗中观察着樊映波,可是这一刻,她掠过樊映波的身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闪即过的异色……她如此紧张,紧张得竟忘记自己仅穿着一件单衫却不觉寒冷,她只是看到他就在距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正和之画说着什么。
他似是瘦了,然而依然清隽。唇边挂着不变的笑意,半是清冷半是春意的眸子睇着之画,随着她的细语轻轻点头。
心依然在狂跳,然而看着那二人的四目相对,那么默契,那么熟稔……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黯淡渐渐如乌云般盖住了喜悦,且缓缓渗出水渍。
手攀住门框。
自知应该离开,却不知为何无法转身而去。
他眸光一挑,看到了她,当即走了过来。
速度之快,甚至带飞了之画的刺绣妆花裙裾,而之画那刚刚飘出唇边的半句话就这么散碎凋零在风里。
仿佛一下子便站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进了门。
秋娥则领着一干下人急急冲出来。
他一路疾行,遇了撅着尾巴细声细气向他讨好献媚的坠儿只随手一指,坠儿便硬邦邦的倒在地上,满是愤恨委屈幽怨不甘的大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拦腰抱起他心爱的女人往床上一搁,自己随即也躺了上去。
“你要干什么?”苏锦翎大惊。
“睡觉!”
宇文玄逸只吐出简单的两个字,便闭上眼睛。
她动了动,自是被他搂得紧,挣脱不得。
衣褶间依然是她熟悉的杜若之香,淡淡的,沁人心脾。
心忽然就这样安了。
他只是搂着她,一动不动,好像真的睡着了。
良久,她方轻声道:“宫里出了什么事?”
静寂。
良久,在她以为他又一次睡着了,方听他极闲淡的说了句:“太子倒了。”
什么?
她差点直坐起来,然而他扣着她,虽力度不大,却令她动弹不得。
“以后别穿那么少站在门口。”
低语,依旧是极闲淡,然而再无声响。
她静静的躺着,心里却是一团嘈杂。
太子倒了……怎么倒的?他们这些日子就是在忙这事?太子此番倒台究竟是谁的“功劳”还是他们都有合力而为?
太子倒了,接下来呢?襄王被废,文定王远游,瑞王只专心金银,宇文玄朗和宇文玄铮因为是双生子,皇上为了避免“十子之乱,双生夺储”的谶语,迟迟没有封他们为王,而且也不准他们参与政事,那么就只剩下……
这两个旷世奇才,当真要立在风云之巅一决高下了……
她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
宇文玄苍一直心怀大业,此番定是要全力以赴,而宇文玄逸……她看了看眼前这个男子。
他黑睫微垂,于眼下蒙上两抹阴影,疲惫尽显。唇角依然是翘着的,却是静静的。
这个人,你似是永远也猜不到他的心思,可是他的心思又总似是明明白白的摆在你面前。
而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倦极了的孩子,终于可以放下一切沉重,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觉。
她发现,他果真是累了,以往跟她在一起时,他总是以内力提升体温为她驱寒,可是今日,他的身子竟是比她还要冰冷。
而且……他怎么只穿着这一件单袍就跑回来了?是为了……
抿了唇,不愿再想。她最近有点思虑过重,而且思的完全是她不该思的东西。于是只拉了羽绒被,轻轻为他盖上。
可仅仅是这么细小的动作,却好像惊醒了他,臂间一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她也没有挣扎,就这么偎着他,感觉他的胸口有节奏的起伏,下巴上冒出的青黑又痒又痛的抵着她的额角,不禁想笑,然而又叹了口气……太子倒了,这样的安然还能持续多久?
☆。347欲盖弥彰
347欲盖弥彰
347欲盖弥彰
她忽的一怔,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她不是拜托他调查宇文玄苍变心的真相吗?也正是为了这个交易才做了他的王妃,如今怎么会……
太子倒了。她曾经那么讨厌的人终于可以不再危害人类,然而危机仿佛更多了。
因为有了太子,对皇位有所觊觎的人便多会将目光盯住他,而现在,他已不再是他人的目标,人们终于可以分出心力,那么谁会成为下一个靶子?宇文玄苍?宇文玄逸?还是……她不敢想,眼前交颈鸳鸯的红绡帐静默垂落,然而那堆叠的褶皱间仿佛有暗涌浮动。
太子倒了……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会不会卷土重来,依他那乖张的性子,一旦有翻盘的机会定是不会放过令他下台的人。
上次政变,矛头均指向襄王。皇上念及父子之情,本只打算将其废为庶民,然而是太子力谏,于是将襄王再贬往偏远的琼州,且不许车马相送,要他徒步而行。一路暗杀不断,若不是有襄王的死士暗中护卫,襄王怕已是尸骨无存了。
而且上次太子被废便是虚晃一枪,只为引常项谋反然后诛之,顺除了好大喜功与太子素来不睦的襄王,这回会不会也是如此炮制……皇上又看哪个不顺眼了?宇文玄苍?宇文玄逸?
会是宇文玄逸吗?因为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驳了皇上和亲的旨意娶了她……
“别胡思乱想……”
她忽然听他咕哝了一句。
抬眼,却见他依然睡着,一时不知是发觉她心情混乱出言安慰还是仅仅是梦中之语,而后又极自然的吻了下她的额角,硬硬的胡茬刺得她发痛。
垂了眸子,才看到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
既是如此,便先不要胡思乱想了吧,反正有他在……
似乎只要有他在,自己就真的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不自觉的往他怀里靠了靠,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朦胧中,好像听到他在轻笑,那硬硬的胡茬再次刺痛了她的额角……
这一觉睡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