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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逸唇角一冷:“究竟是否有人下毒还有待调查,御医……”
御医刚颠颠的跑来,徐若溪又是一声厉喊:“信儿都这样了,王爷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莫非王爷知道是谁下的毒?莫非王爷有心要偏袒那下毒的恶人?”
像这种偏房生了孩子还是男丁于是被正室嫉恨而遭毒手的事屡见不鲜,且谁都知清宁王极是宠爱正妃,而溪夫人这一句恰好直接将矛头指向苏锦翎。
可为什么不让孩子胎死腹中及早了结而偏要等着今天才下手?
不过似乎也不难理解,若这是个女孩……似是也没有必要了,只是竟拖了一个月,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若真是清宁王妃下的手,这毒害皇嗣的事可就不是关起门说私了便可私了的。且清宁王若不对此事拿出点态度来,皇上那关也过不去。
再说,宇文家族这一辈的子嗣已是极其单薄,偏生又出了这事,而此际正处于太子一位争夺的关键时刻,两个王爷因为各得一子再次打了平手,若是苏锦翎当真妒意大发不顾轻重,岂非太不识大体?而清宁王的多年筹谋却被她坏了事,还能对她宠爱有加吗?
徐若溪将孩子抱得死死的,御医也不好去她怀里抢夺,只能为难的看着宇文玄逸。
☆。386万劫不复
386万劫不复
386万劫不复
宇文玄逸神色不变,内里却是怒火腾腾……徐若溪竟然利用亲生骨肉对苏锦翎下手,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难道王妃这个位子竟是高于一切?
那边厢,徐氏夫妇也扑了过来,口口声声说皇嗣被害,请清宁王严惩罪魁祸首,若是清宁王偏私,他们就要告到皇上那去,求皇上做主。
宇文玄苍瞥了眼这团混乱,却不好轻易开口,因为他与苏锦翎的私情直到现在还偶有人津津乐道,此刻他若出手,无非令苏锦翎的处境雪上加霜,将来要她如何自处?
眼风冷冷扫过淡定如常的宇文玄逸,敞袖中的手不禁紧攥成拳。
宇文玄逸,这就是你给她的保护?若这个孩子是她的……该死,他怎么会希望这孩子是她的?
宇文玄逸待他们闹了一阵,唇角一勾:“夫人不必伤心,信儿无事。”
哭成泪人的徐若溪一怔,立即继续嚎啕:“怎么没事?王爷,你看看信儿……”
婴儿的小脸依旧青紫,似已没了呼吸。
“既是如此,夫人为何还不请御医及时医治?莫非寻找真凶比信儿的性命还要重要?还是夫人断定信儿绝不会有事?”
徐若溪身子一震,抬眸望向他。但见那眸中尽是戏谑和愤怒,不由又打了个寒战。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便已被拆穿,戏还是要演下去。谁又能断定她一定会输?况且,谁又能断定他一定已知真相?他的愤怒,无非是因为牵扯到苏锦翎罢了。
她就真有那么重要吗?好,我今天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御医终于抱走了孩子去后堂检验,徐若溪依然哭得伤心,连同二老一并哭着要宇文玄逸为孩子报仇,反复强调谋害皇嗣,罪不容诛,又提起徐若溪有孕在身之时,汤药里是如何多出味红花。
众人自是想起当年苏锦翎曾因红花一事牵扯到谋害皇嗣一案,不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宇文玄逸恍若未闻,只笑得可亲。
因宇文信是被奶娘带回之后出的事,于是传奶娘上前。
“奴婢当时内急,正好看见王妃在院中,就请王妃帮忙抱了会小公子……”
一语既出,众皆哗然,清宁王妃显然就是不折不扣的凶手,因妒生恨,丧心病狂。即便不是她动的手,这嫌疑怕是也洗不脱了。
出了这样大的事,厅堂里的纷乱自然传到了暖玉生香阁。
秋娥惊慌失措的跑回来禀明一切,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咱们都知道王妃是遭人陷害,那个罪魁祸首就是溪夫人。可是咱们没有证据,现在大家又都说是王妃下的毒,王爷就是想保王妃也难以服众啊……”
王妃的确抱了小公子,因为小公子生得极像王爷,王妃简直有些爱不释手。可是她敢拿性命担保,王妃什么也没做。
苏锦翎无害人之意,却也有防人之心。从徐若溪怀孕至生产再到现在,她很小心的不与绮春阁的人接触。只是今天那奶娘突然腹痛,将孩子交到她手上,她看着孩子与宇文玄逸相似的眉眼顿时喜欢得不得了,不禁想象若是自己与他生个孩子会是何等模样。
那孩子似也与她投缘,不停的咧着没牙的嘴笑着。
一身的奶味,柔柔软软的小身子像一团棉花,依依呀呀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她对那孩子亲了又亲,多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如此漂亮可爱的宝贝。只可惜这孩子才来到人世,就成为亲生母亲陷害他人的工具,若是将来得知,会是怎样的伤心?
她叹了口气:“小公子怎么样了?”
秋娥抹着眼泪:“王妃还惦着别人,却不知正是别人要害你呢。”
“该来的总会来的,只要……”
绾发的手一滞,只要他相信我便好。
秋娥抽泣了一下,上前为她绾发,鼻音浓重的嘟囔着:“小公子没事。”
“那便好。”她淡淡一笑,对着镜中隐在暗处的身影说了句:“映波,我想请你帮个忙……”
苏锦翎方一出现在大厅,徐若溪就张牙舞爪的扑上去:“就是你,你这毒妇,竟然害我的孩子……”
还未等她冲到跟前,膝盖就莫名其妙的一软,跌倒在地。
宇文玄苍微转了眸子,仿佛在继续欣赏指间白玉杯上的流云花纹,然而他的目光,他的心,已然被那抹淡得如同流云的身影全部占据了。
徐若溪痛得龇牙咧嘴,流出了真正的眼泪,口里依然不依不饶:“你已是专宠专房,不准王爷靠近我半步。我不过是一个夫人,地位比不上你,手段更比不上。好容易有个孩子,只想作为寄托,可是你还不放过我。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是不是我的存在就让你如鲠在喉?也好,只要我的孩子能平安长大,我可以彻底从你眼前消失!现在你满意了吧?王爷,若溪不能再伺候您,王爷要保重身体,免得妾身挂念……”
徐若溪可谓口不择言,可是几乎没有人质疑徐若溪的责怨,只等着看清宁王如何裁决。
“也好,信儿今后就交与王妃抚育……”
此言一出,满座震惊,徐若溪更像被雷劈了一般,连眼泪都固定在腮上:“王爷……”
“既然你怀疑王妃有害人之心,不如将她想害之人放到她身边,今后一旦信儿出了什么事,便只追究她的责任……”
“可是今天信儿便差点死在她的手里。王爷,信儿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忍心……”
“亲生骨肉?怎忍心?”
宇文玄逸露出好笑的意味,那表情看得徐若溪心惊肉跳,她忽然大叫:“王妃使下这一毒计,敢情是要夺我的孩子?王爷,妾身不要信儿落入恶人手中……”
“王妃,此事关系到你,你有何话讲?”宇文玄逸只抬眸望向苏锦翎。
苏锦翎垂着眸子:“妾身无话可说,但凭王爷处置。”
指间的白玉杯发出一声轻微的裂响。
宇文玄苍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道裂痕……宇文玄逸,若是你今日胆敢冤枉了她,即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会带她离开!
“王爷,你要为妾身和孩子做主啊!”徐若溪痛哭失声。
“本王倒想问问夫人为何一定认为此事与王妃有关?”
“王妃因为妾身分去了王爷的宠爱,一直痛恨在心。妾身日防夜防,却不想……今天是信儿,明日是不是就要轮到妾身了?妾身虽然命不足惜,可若有个好歹,亦是于王爷颜面有碍……”
“既然夫人一口咬定是王妃毒害了信儿,本王倒想问问夫人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妾身无法置喙,妾身只请王爷秉公处理,不要让恶人逍遥法外,继续为非作歹!也请王爷体谅妾身不顾生死,为王爷延续香火的面上,莫让妾身死于奸人之手……”
“秉公处理么……”宇文玄逸眸子微眯,若有所思。
“王爷,不好了,小公子他……”御医惊慌失措的冲进来。
徐若溪看着他的大惊失色,当即身子一软,差点趴在地上。
“臣本以为小公子不过是吸入了百金散,那症状看着凶猛,然而喝点鲜羊奶便可解除,怕只怕一旦遇了金莲花香,便无力回天了。臣正着人去寻鲜羊奶,却不想……”
徐若溪只觉魂飞天外……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孩子……没有了孩子,她还能有什么?
心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竟是不能呼吸。
精神恍惚之际,忽闻得一阵甜郁的金莲花香,随后,她迷迷蒙蒙的看到樊映波走上前来扶住苏锦翎。
有一只手向她伸过来,拈着块帕子,有淡粉的芙蓉花划目而过。
“不要!”她一把打开那只企图为她拭泪的手,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浑身发抖。
“夫人刚刚还说要顾忌本王的颜面,可是夫人一个劲用袖子拭泪,总归不大妥当……”
“不要——”她再次尖叫着推开那块帕子。
“为什么不要?莫非是因为上面沾了奶水?”
神思回转,惊恐的看向那语声轻轻之人。
“奶娘今天似乎很不尽责,怎么可以将信儿喂得那样饱,导致信儿吐了奶呢?”宇文玄逸微微一笑:“你方才又说请本王秉公处理,但不知这设计谋害本王的亲生骨肉又嫁祸他人,还是栽赃王妃,本王该给她定个什么罪呢?”
他晃了晃那块帕子:“御医,且把这帕子收着,稍后……”
话音未落,帕子已被徐若溪抢去。
帕子是樊映波绣的。
府里人皆知樊映波绣工精细,她便亲自讨了一块帕子。
她的确早有准备,即便没有今天的事,只要这帕子出自暖玉生香阁,就不怕找不到机会栽赃陷害。而且今日若是事成,即便查出帕子上染了毒,她亦可将此推给苏锦翎,说她早有预谋,纵奴行凶。结果宇文玄逸略施小计,利用她的做贼心虚,轻而易举的令她不打自招,引着她一步一步走入自己布下的陷阱。
此刻,他笑得是那么诱人,却像是毒药,令她万劫不复。
☆。387合心合意
387合心合意
387合心合意
可是她明明记得,为了以防万一,那帕子用过之后,她就交给了夏柳,按事先交代的烧了,如今怎么会在他手里?
相比于先前的混乱,眼下那几个人静得可怕。
众人只见溪夫人披头散发,呆若木鸡,清宁王则对她细心体贴,关怀备至,甚至拈着帕子意图为夫人拭泪,而清宁王妃始终定定的站着,不发一言。
有人全然不懂,有人半懂不懂,有人貌似了然,只有宇文玄苍默默的扫了那几个人一眼,唇角衔上一抹冷笑。
沉寂中忽然爆出一声凄厉:“王爷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
众人皆是混沌。
溪夫人刚才不还说清宁王妃害了公子还要谋害她,这会怎么突然恳求饶命?莫非听说孩子夭折于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导致精神失常?
宇文玄逸刚要发话,却见苏锦翎疾步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隐在笑意中的怒色渐渐熄灭,只见他握住苏锦翎手,似要说什么,终只叹了口气。
溪夫人被人搀扶下去,片刻后,御医抱着一个襁褓出来。
竟是小公子。
他还活着……
夜深人静,宇文玄逸走进暖玉生香阁,对着那个在镜前梳头的身影看了半天,方走过去,接了她手中的梳子,缓缓梳理那柔顺的长发。只梳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