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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尚未立正妃?好在煜王是个冷面冷心的人,自你来此后他便不来了,怕是早识破了你的诡计,否则……你是不是很失望呢?那么……是我再想想啊……对了,”她做出恍然大悟之色:“太子殿下也在宫中呢,你下一个目标是不是要对准太子殿下了?再下一步是不是要取代太子妃了?哎呀锦翎,到时可别忘了提拔我哦……”
“住口!”
一声厉喝突然在身后炸响,只见宇文玄铮一脸怒气,黑眸死盯着典灯,双拳紧攥,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撕她个粉碎。
典灯慌忙跪倒。
“小宁子,宫中若是有人敢无事生非,非议主子,该如何论处?”
“轻者掌嘴五十,重者……处死!”
“啊,八殿下,饶了我吧,奴婢不是有意的……”典灯立刻哭喊求饶。
“殿下,她只不过随口说了几句,并无恶意……”
苏锦翎拿不准宇文玄铮要采用哪种惩罚,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搭上别人一条命……古代的人命似是很不值钱……
“苏锦翎,你好恶毒!你不言不语的只让我说话,是不是就等着八殿下来置我死罪?现在倒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宇文玄铮气急:“拖出去,往死里打!”
“殿下……”
经过这么多日,苏锦翎亦多少了解点宇文玄铮的脾气。他的火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若是正在燃烧之际,说不准会干出什么事来,几日前不把煜王府的迎晖厅都给拆了吗?
“不过是几句话,她是同奴婢开玩笑的……”
“苏锦翎,下次说点经得住推敲的谎话!”宇文玄铮冷笑。
她又不是诸葛亮,上哪来那么多瞬息万变的灵巧心思?
“殿下若真是要打死她,便是想置奴婢于死地,不如连奴婢一块打死吧……”
“你还来劲了是吧?”
宇文玄铮本是要替她出气,不想她却不领情,还和他犟上了。这个苏锦翎,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不过难道真的要一并打死?可他若是不罚她,颜面何存?若只是他二人便罢了,还偏偏多出个典灯来……
小宁子见势不妙,急忙附到他耳边低语两句。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道:“你二人罪责不同,当然不能一同论处。来人,先将余典灯拖出去,掌嘴一百……”
立即有太监一左一右架住她往外走。
典灯大叫:“奴婢是雪阳宫里的人,殿下就算要罚奴婢也要问过贤妃娘娘……”
不知死活的东西!
宇文玄铮大怒:“加五十……”
“殿下,苏锦翎忤逆殿下,该当何罪?殿下不能赏罚不公?”
宇文玄铮几乎要爆炸了,“加五十……再加五十……”的一迭连声的喊,最后外面终于没了声息,估计先自吓死了。
苏锦翎跪在地上,面无表情:“殿下要如何处置奴婢,奴婢悉听尊便。”
宇文玄铮看着她冷着张脸,想到最近的流言,知道她受不不少委屈,心里的火也消了。
回头看看小宁子,小宁子立刻知趣的退下。
“你……咳咳,小爷当然要惩罚你。就罚你……给小爷梳头吧……”
苏锦翎当即抬起眸子。
“怎么?不愿意?”宇文玄铮虎起脸。
“奴婢自是愿意。”
说着,随手拿起给毛团梳理长毛的玉篦子。
宇文玄铮立刻挑起浓眉:“你……要拿这个给我梳头?”
“奴婢手边也只有这个。”她不屈不挠。
这小女子,是吃准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宇文玄铮哀叹,但他一点也不生气,倒觉得有趣,他就喜欢看她这样子,于是对着候在撷芳小院门口的小宁子招招手。
小宁子早就在紧密关注这边的动静……他这可怜的主子,平日就会瞪起眼睛凶人,砸东西,吓得他们胆战心惊,可是对哄女孩子却是一点招数都没有,偏偏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宫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他治得服服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他一边感慨,一边赶紧颠颠的小跑进来,奉上犀角梳子。
苏锦翎一看,这是有备而来啊。
只不过小宁子能揣把梳子,却揣不了凳子,结果宇文玄铮毫不客气的将毛团大人从小杌子上撵下来,自己坐上去,气得毛团围着他那绛红绣团纹的袍摆嗷嗷直叫。
“喂,刚刚她那么说你,你为什么不反抗?”
她的小手正拆着他密密麻麻的小辫子,牵得发根痒痒的……真舒服啊!
“她在说我吗?”苏锦翎手不停歇。
宇文玄铮声音一滞,她是傻了还是被气糊涂了?
却又忽然听她叹了一声:“若是人家已经那么认为了,反抗又有什么用吗?”
她一向最是懒于解释什么,有些事情不解释倒好,越解释越麻烦,而且愿意指责别人的人都是异常“自信”派x派i小n说d后j花整'园论'理坛如此,解释只能激化矛盾,到时自己气得不行,埋怨对方不讲理,却不知有些事根本就不需要讲理的,人们更看重其中的“趣味性”……
见她这般淡然,宇文玄铮心下有些不好受:“都是我,连累了你……”
今天他是看见了,他没看见的呢?这群拜高踩低嫉妒成性的家伙还不知要怎么欺负她。
“要不……我一会同贤妃娘娘说说,调你去我那里吧。谁要敢欺负你,看我不拆了她?!”
她手一停,继续忙活:“如此岂不是坐实了这罪名?”
“管他呢?!”宇文玄铮的脾气又上来了:“我就是要替你出口气!”
这八殿下,怎么总跟小孩子似的?
苏锦翎噗嗤一笑:“那你倒告诉我,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
提起这个他就火大。
那天,他见喜堂拥挤的人群里没有她,煜王又莫名其妙的飞走了。他也想走,怎奈皇上在那盯着。终于,皇上扛不住了,甩袖而去,他才得了自由。
听严顺说她留在迎晖厅,他便去了,怎料刚推开门,便见到宇文玄朗抱着她,还摸着她的头,脸都要贴上去了……
不过这么严重的细节,还是不要告诉她了,于是只含混道:“那小子想占你便宜,被我揍了!”
苏锦翎看着他后脑勺一个明显的大包……即便被浓密的黑发遮掩,仍旧很突出……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如此可是同他的高贵的额头前后呼应了……
059醉翁之意
她便按了按……
他立刻跳起来捂着大包龇牙咧嘴:“都快好了,又被你拍大了!”
的确,他是养到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脸上的伤也好了才来找她的,可是这大包是宇文玄朗拿乌木矮几砸出来的。当时看那狠劲,好像恨不能就地结果了他。
他真怀疑他俩到底是不是双生子,怎么每次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不过就看这个比自己仅年长了半盏茶时间的哥哥竟能如此痛下毒手,尚源宫那半人高的青瓷千莲盆池他就不赔了!
苏锦翎忍住笑:“可是我并不认识七殿下,那天的事……”
一听宇文玄朗竟然要霸王硬上弓,更是气得立即就要冲往尚源宫。
苏锦翎急忙拉住他,却怎能抵过他的猛劲?一下子被带倒在地,手在地上一拖一拽,立刻渗出了血。
宇文玄铮于是安静了,却急忙抓起她的手:“要不要紧?”
但见那沙土混着血珠一点点的往外冒,急了:“小宁子……”
小宁子从天而降。
“快去找太医!不要那老眼昏花的张治中,让薛宁来……”
“不用不用……”苏锦翎拿帕子擦掉手上浮土,看了看伤口:“没事,洗洗就好……”
“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宇文玄铮怒吼,拉起她就要往院外跑。
“还不都是你……”苏锦翎故作生气。
宇文玄铮自知理亏,却不服输:“谁让你偏拦着?我这脾气……我又不是故意的……”
小宁子见情势缓和,松了口气,然而非常有眼力见的说道:“奴才去打盆水来。”
然后也不经主子同意,便飞跑出去,宇文玄铮在后面喊:“去找薛宁,顺便把昨儿太医院新送的药拿来……”
又低头:“痛不痛?”
苏锦翎不忍看他那紧张的样子:“痛什么痛?你以为谁都同你一样是天潢贵胄只要一点点伤就大呼小叫的?”
的确,这点皮外伤对她而言不值一提。
“谁说的?小爷当年学骑马学射箭学剑术……哪个不是摸爬滚打,会怕疼?不过……你倒真挺不一样的……”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却碰到大包,再次龇牙咧嘴:“我那……”
他把“侧妃”二字咽下去,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对她提起:“我认识的女孩子,只要有一丁点伤,哪怕是扎根刺儿,都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你越说没事,她越以为自己要死了,真是……”
“殿下说的这个人该不会是……”
雪阳宫的人都说八殿下的侧妃是个春伤花夏怜水秋悲月冬吟雪多愁善感莫名其妙便会哭上半天的娇滴滴的人物,每每都要惹得宇文玄铮崩溃暴走。
小宁子恰好回来,及时为宇文玄铮解了围。
“怎么只有水和药?人呢?”
“回殿下,薛宁今日不当值……”
“什么当值不当值,去他家里给我把他拿这来!”
“至于吗?都已经好了的……”
苏锦翎洗好了伤,原本粉白的手掌边缘尽是一道道血痕,已经略肿淤青。
“这也叫好了?”
宇文玄铮一把扯过她的手,却是牵动伤处,见她咬唇隐忍,不禁再生愧疚。
“别动……”
他倒了青瓷小瓶中的药,轻轻涂在她伤口上。
那药清凉温润,香味奇特,竟好像是她与宣昌初遇时被小火龙咬伤脚,他随即遣段姑姑送来的伤药一般模样。
小宁子见苏锦翎面色泛红,以为终被自己那傻乎乎的主子打动,急忙不动声色的退了去。
宇文玄铮扯了内里中单,拿绢布细细的将她的手裹了,抬头刚要嘱咐一句,但见她颊生红云,眼泛水光,是他从未见过的动人模样,好像是一朵含露欲滴的婪尾春,不禁看得呆了。
苏锦翎回过神来,正撞上他的目光,顿时分外尴尬。
她拿起梳子:“过来梳头吧……”
他亦回过了神,懊恼道:“你都伤成这个样子,还梳什么头?”
“难道你就这样散着一半头发到处乱走?”
宇文玄铮对着地上的影子一看,果真,那是一个半边脑袋披散了头发的怪物。
“还不过来?”
看着她似嗔非嗔的目光,他的心里跟着一软,也没力气犟了,乖乖的坐在小杌子上。
毛团见又占了它的地方,立即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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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
严顺飞一般的疾行进入寝殿,于门外站定。
“出了什么事?”歪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的贤妃吓了一跳。
严顺在宫里已三十年,一向老成持重,怎么今天……
“文定王来看望娘娘……”
“哦,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贤妃重又闭上眼睛,话音却戛然而止。
文定王宇文玄桓一向不喜与人交往,即便对皇上也仅仅是例行的请安,他怎么会突然想到来雪阳宫看望自己?
“文定王听说娘娘病了,所以……”严顺心里也在纳闷:“娘娘,若是不想见,奴才……”
“见!”贤妃已站起身。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她都要看看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文定王今日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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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定王宇文玄桓坐在檀木雕花交椅上,执着印有如意攒花云纹的盅盖悠闲的拨弄着水上浮茶,轻轻的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