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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在江欣怡面前晃晃说;“小娘子眉心这朵桃花开的还真是艳丽,要不要本公子把他它雕的再好看些?”
“你敢,实话告诉你,我可是瑀王的王妃,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看。”江欣怡看着眼前的那把匕首,心就有些慌了,赶紧再次拿那个她不喜欢的头衔来吓他。
“少拿瑀王爷来蒙我,先让我香一个再说。”恶少说完,撅起自己的大嘴就要去亲江欣怡。
可怜的江欣怡被两个大男人抓住没有办法,只有把头扭开骂道;“滚开,你那嘴那么恶心跟鸡屁股似的,谁跟你亲。”她眼睛瞅准时机,抬脚使劲又踹了过去,妈的踹偏了,踹到了他的大腿上。
这下可把恶少给惹毛了,这姑奶奶是存心想让他断子绝孙啊,他扬起手上的匕首就要往她的脸上划,江欣怡吓的闭上了眼睛,围观的人都发出了惊叫声。
江欣怡等着挨一刀的时候,就听见面前嘡的一声响,然后是一声惨叫声。这声音她听出来了,是那恶少的,先前她顶他的蛋时,就是这个音。她又发觉抓着自己的手也在颤抖的松开,怎么回事?
首先是眼前的恶少手腕被上插了一把飞镖,外面只露了红色的绸带,然后是身边的两个狗腿子满脸恐惧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一转身,江欣怡看见了救了她的英雄,正是她开口死变态,闭口死变态的文瑀鑫王爷一脸阴沉的正朝自己走来。
顿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扑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你到哪里去了,人家都被欺负了。”
文瑀鑫没有料到她会如此,惊异了一下,用双手搂住了她问;“他怎么欺负你了?”
江欣怡仰起小脸,指着自己身上说;“他打我,这里这里这里。”手指胡乱指了好几个位置。
“瑀王爷,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她就是您的家眷啊,小的冤枉啊,真的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呀。”恶少这才想起来下跪,连忙为自己申冤,也顾不上手腕上的伤了。
“欣怡,他说没有打你呢。”文瑀鑫看着江欣怡说。
“他当然不敢承认打我了,我怎么会撒谎呢,我都说是你的妃了,他还打呢,王爷若是不信的话,问问这些围观的人,他有没有打我。”江欣怡大声的问。
“打了,打了,”好么,那些围观的百姓们异口同声的说着,估计九成以上是生平第一次撒谎。
江欣怡又转身问那两个狗腿子;“你们说实话,你们主子有没有打我?”
“打了,打了。”跪着的两个人头都不敢抬,大声的回应着。
“看吧,不会这么多人撒谎的吧?跟我又没有亲戚关系,这俩还是他自己的人呢。”江欣怡委屈的对文瑀鑫说着。
文瑀鑫身旁的刘钧暗自笑着,惹上这姑奶奶你就认倒霉吧。
“瑀王,小的冤枉啊。”恶少跪着爬到文瑀鑫脚边,仰起头乞求着,虽然自己后台够硬,可是跟眼前的人是没法比的,他可是很害怕这位瑀王的。
“欣怡,你说该怎么罚。”文瑀鑫问胸前那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可人,实在是不敢再看跪在面前那张滑稽的脸,强忍住不要笑出来,这王妃居然还能挠出花样来。
怎么罚?江欣怡一看决定权交给她了,那得好好想一下,怎么罚呢?杀了他?好像太过了点,她咬着手指认真的琢磨着。
“有了,你俩助纣为虐,帮他欺负小孩子,互打耳光二十,啊不五十个,以儆效尤。”她指着那两个狗腿子刚说完,那俩可怜的东西就面对面,啪,啪的对着煽耳光,嗯效率很快,力度也够,江欣怡很满意的点头。
“王妃,小的要打多少?一百个好了。”恶少巴结的说。
“你,你就不用打耳光了,毕竟脸上还带着伤呢。”江欣怡很温柔很温柔的说。
“啊?没事没事,只要王妃解气,小的甘愿受罚。”恶少紧张的说着,拼命想争取打耳光这个任务,因为他看着江欣怡的笑容害怕,总觉得这姑奶奶不会那么好心。围观的人和赶车的老贺都以为耳朵听错了,这不是犯贱吗,不打他,还自己讨打!只有文瑀鑫瑀刘钧知道,这恶少还算是聪明的,可是太迟了。
“呵呵,不罚你,我看你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不是,看你的态度比较诚恳,这样吧,我就罚你个比较容易的。”江欣怡一本正经的对恶少说。
说完,江欣怡转过身子,伸出双手在文瑀鑫的衣襟里摸,摸出来一看,是一叠银票,她不满意的又塞了回去,也不管他的眼光,越过刘钧,直接走到老贺面前一伸手,老贺愣了一下,没等她开口,就把手上的马鞭递给了她。
“不要这个,有铜钱吗?借我些。”江欣怡说。
“铜钱?哦,有的。”老贺拿回马鞭,迟疑拿出自己的荷包递给了江欣怡,刚才看见这王妃教训那俩仗势欺人的狗腿子,他还高兴,正等着看她怎么收拾这恶少呢,她却要铜钱,难不成还要赏那畜生不成?
江欣怡打开荷包,看了看,里面有几十个铜钱,没有散银子,嗯,她满意的走到那恶少面前,笑嘻嘻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刚才跟文瑀鑫诉苦的委屈样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听说京城里的混世魔王吃瘪了,就连附近做小买卖的店家,摆地摊的摊主,还有几个例行公事巡街的差人也都躲在后面围观了,先来的就耐心的对后来的说前面的情节。
江欣怡把自己绣花袍子拎起来掖在腰带里,两腿一劈,一手叉腰,一手拿着老贺的荷包,对一脸惊恐的恶少说;“来吧,小子,从这里爬过去,姑奶奶我就赏钱儿,我比你大方,爬一次就成,这里的钱儿都赏你。”
听明白了她的话,也看懂了她的意图,所有的人都要晕倒,感情这位比地上那位还混,从人胯下爬那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可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从一个女人的胯下爬,那还不如让他死呢,以后什么财运,官运,桃花运都别想了,只有厄运缠身了。
“瑀王爷,您就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给小的求个情吧。”恶少再次给文瑀鑫磕头求救。就算他平日在怎么不顾廉耻,可是也不想从女人的胯下爬的。
“欣怡,打他一顿出出气就好了,适可而止吧,他姐姐是花贵妃。”文瑀鑫低声对江欣怡说,他估计在场的所有的人只有她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管他姐姐什么花贵妃,草贵妃的,是谁也不能这么嚣张吧,再说了我还是皇上的儿媳妇呢,他都敢欺负,今个就是宰了他,你不管我,我还有皇帝爹爹赐的免死牌保命呢,大家伙说说,凭什么他能让那小孩爬,我就不能让他爬?”江欣怡不肯妥协的说着,还煽动着围观的百姓。
“对,让他爬,让他爬。”围观的人声音宏亮的附和着,江欣怡对自己的啦啦队那是相当的满意。
文瑀鑫看着地上的人,觉得这家伙真可怜,给了他一个,没办法,你自求多福吧的表情。甚至在想,这个女人好危险,自己如果以后真的继承了皇位,不得民心的话,她绝对是一个危险的造反份子,看样子她的八字可不单单克他一个人!
恶少一听江欣怡所说之言,就知道今个是混不过去了,上次母亲过寿的时候,姐姐从宫里来就提起过此事,说皇上给了瑀王妃一块贴身玉佩,就是她的免死牌。
这姑奶奶要真的火起来来个先斩后奏,估计姐姐只能在宫里摔摔花盆,打宫女一顿出出气了。保命要紧,大不了以后不出门了,恶少咬着牙,忍着手腕上的疼痛,把双手杵在地上,闭上眼睛从江欣怡的胯下爬了过去。
四处顿时一片欢呼,他们忍这花恶少很多年了,终于有人收拾他了,没有一个人认为这位王妃不守妇道,让男人在她胯下爬!
江欣怡没看见,有位老人还对天拜了一下说;“老天开眼了,赐给我们一位活菩萨。”估计她要听见非得起个半死。
江欣怡回头看看刚爬过去的花少,一脸死灰的摊在地上,一只手还托着带飞镖的那只手腕,她守信的把荷包里的铜钱撒落在他面前说;“拿着走人,再让我遇见你做恶,哼哼。”
她才不会看着他是否会捡地上钱儿呢,说完就回到文瑀鑫的身边,四周的百姓也都各自散去,他们估计这条街会安宁很久很久。
“你还要干什么?”文瑀鑫无奈的看着她很随便的,再次把手伸进了他的腰里,拿出一张银票,叠好塞进荷包,然后走到老贺身边递给了他,老贺没有看见她往里面塞银票,只是笑着接过荷包,能这么惩治那恶少,没了些铜钱算什么!
文瑀鑫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江欣怡身上,拉了她冻的冰凉的小手往马车边走去,却看见马车旁站着的小哥俩,一脸惊恐的拥在一起在哭泣,萧黎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你把他们怎么了?打他们了?”江欣怡瞪着眼睛问萧黎……
第五十二章王爷不是很坏
萧黎看见江欣怡就感到恐惧,磕磕巴巴的解释;“我没打他们,他们自己哭的,真的。”
小亦然一看见江欣怡,立马忍住哭扑进她怀里问;“哥哥,那个坏蛋欺负你了吗?打你了吗?哥哥都说很疼的。”
原来是在担心她,江欣怡感动的在他那脏兮兮的小脸上亲了一个,又把披在他身上的披风下摆拎了起来在他的腰上打了一个结,刚才太慌张,没弄好,长出来的半截都被拖的沾满泥土了。
“亦然啊,你还是管我叫姐姐吧,姐姐很厉害的,谁敢欺负姐姐,就有麻烦了。”江欣怡说着瞟了一眼文瑀鑫,可是萧黎听见这话确是浑身一抖,他可没有欺负她,就是奉王爷之命在树上看着她而已,不是也有麻烦了吗?
“对了,我不是叫你们回家吗?怎么还在这里?”江欣怡忽然想起来问。
“还说呢,要不是王爷看见这小子身上的披风,还不知道您有麻烦了呢。”刘钧在一旁插口。
“哦,谢谢你了。”江欣怡懂了,赶紧跟文瑀鑫道谢,该说谢谢的时候她是不会小气的。
“你今天可是玩的有些过火了,我不是告诉你他是花贵妃的弟弟了吗?你怎么还让他那个?”文瑀鑫严肃的对江欣怡说。
“什么叫过火,你都不知道事情的前后经过,不要下这么早的结论好不好?这俩孩子只不过就是吃了他们在店里吃剩的饭菜而已,就说他们偷吃,把小虎打成这样不说,还让小亦然从他胯下爬,说是爬一次给一个钱儿,小亦然可以爬,他怎么就不可以?就因为这里孩子穷?他有个陪皇上睡觉的姐姐吗?”江欣怡越说越气。
把刘家小哥俩吓坏了,这姐姐当真的厉害,敢对这位王爷那么大的声说话。
文瑀鑫这才知道自己是瞎操心,自己找不自在,所幸她没事。
刚刚刘钧叫他,是因为王府里送信出来说董五死了,正好铁心去王府,就顺便的检查了一下,这一检查就出了问题,在董五的头顶心发现三枚铁针,其实没人杀他,也没几天活头了,可是究竟是什么人,这么不放心一个已经疯癫的即将死去的人?
他们在那里研究分析着董五的死因,猜测着他究竟是谁的人,可是无意中发现两个躲在马车后的孩子,惊恐的朝那人群看,其中一个身上的披风是那么的眼熟,再四处看去都没有她的身影,还是问了刘家哥俩以后才知道她出事了,当时文瑀鑫竟然感觉自己是那么的紧张。
刚跑到人群就看见花少那这匕首在她面前晃,把文瑀鑫气的,没等刘钧出手,一镖就甩了出去。他的女人自己打还没觉得心疼,看见被别人欺负竟然心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