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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了。”于是,我把那三个女子以及那神秘的夜溟教教主之事全部告诉了魏如玠。
“慕容秋居然是夜溟教的人……”魏如玠叹息道,“她们三人不论是不是真的站在冯尚兮那边,但有一个事实是不容忽视的,那便是她们假借嫉妒的名义来报复你,实则是夜溟教想要铲除你。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把柄,阿樱,让若哪一日贵太妃危及到了你的利益,这与夜溟教相勾结地罪名,便可让慕容世家乃至怀化大将军被连根拔起。甚至……由于丞相夫人的缘故,就连当朝丞相,也脱不了干系。”
我愣愣地望着魏如玠少顷,心下凛然。他这番话虽是为我考虑不错,然而此人面对夜溟教一事首先想到的,居然是借此铲除政治上的势力……
“还有这个……”我忽地想起了我揣在怀里许久都没有派上用场的夜溟教的令牌,就慌慌忙忙地从怀里掏出来,塞到魏如玠手里,“诺,就是这个。”
魏如玠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忽而望向我:“这东西是个很好的线索,也是在夜溟教安插暗人的极佳工具,你为何到现在才拿给我看?”
“我……”我嗫嚅道,“你一从白云山回来我就急着去跟你说这些事情的,可偏偏那次就瞧见你和秀贤……”似乎扯到了某些我与魏如玠都比较敏感的话题,我适时打住。
魏轻咳一声道:“我明白了,这令牌我先替你保管着,能派上用场地时候自然会拿出来。”
话说至此,这场谈话似乎没有再继续下去的理由了。我站起来:“时候不早了,现在就回去吧?”
“等下。”魏如玠不慌不忙地拦住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关于冯尚兮的。”
从魏如玠的口中听到冯尚兮地名字,我心头猛地一紧,只好乖乖地坐了下来。
“不论慕容秋她们是不是真的嫉恨你与冯尚兮之间说不清道不明地事情,依我看来,你这般终究是有些不妥。”魏如玠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你莫要忘了,冯尚兮是肃国公的嫡长子,所以,不论他自己抱着也不过是空想而已。他终究,也是要和你一样,为他的家族服务的。”
“姑且当做我反应迟钝好了,可否将话说得明白一些?”
“冯氏最有野心的人,恐怕不是当今太后娘娘吧。一个女人,死了丈夫,图的不就是晚年过得安逸?你的出现稳固了太后娘娘现在的位置,她现在也是出于一个女人权力的巅峰了,所以,以太后的立场,她要除掉你的可能性并不大。”魏如玠笑道,“不过肃国公大人可就不一定这么想了。倘若他想取而代之,那么你现在的位置最适合的人是谁呢?是肃国公本人么?错了,是他的长子,冯尚兮。……所以我不赞成你与他走得近了,自然有我的理由。”
我经常觉得自己在魏如玠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笨蛋,真的。所以我往往更愿意和孔春在一起,才能找回一些可怜的自信心。
魏如玠总是考虑的比我多,比我远。我从未认真考虑过冯尚兮可能所处的位置,也不曾料想对我有最大威胁的人,居然是他。
“呵呵……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多多留意的……”
“还有一件事情……”魏如玠迟疑了一下,“我准备明日去找莫堂主,让他把你换到我的校舍来。”
“诶?!”我诧异,换校舍做什么?
“或者把我与苏幕焉调换一下也行。”
“为什么?”
“还用问为什么?”魏如玠的语气其实很轻,但却似乎透着不少无奈。他无心地望了一眼周围的景致,复而望着我的眼睛,我与他对视着,凉亭起了风,拂起他乌黑的发,发梢轻扫过我的面颊,我心头一动。
他伸手抚上我的面庞,放柔了声音道:“阿樱,我有时候真的不想说你傻,可是……你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女孩子,一个人混迹于一群男孩子中间,实在令人放不下心来。这次的事情好在那教主有点人性,倘若是那三个女学生,你的脸,岂不是要被毁了去?”他拨开我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轻叹一声道,“只怕是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会发生,到时候又怎会有这次的好运气呢?当初懒得管你的事情,是我那时候记恨着秀贤的事,可现在……现在恨不得走到哪儿都把你带在身边……”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眼,是不是有些东西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是不是连我自己也无法看透我自己的想法了呢?
什么时候我与魏如玠之间变得像现在这样,有时候像一对陌生人,有时候却又像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的夫妻呢?
沉默良久,魏如玠终是站了起来:“时候的确很晚了,怕又会让你在明儿个的史学课上呼呼大睡,赶紧回去洗个澡,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吧。”说完要往外走。
“诶,那个……”我叫住他。
魏如玠转过身来,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那个白玉长簪,可否还给我了?”我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道。
“哦,这个。”他从袖子里把簪子拿出来,“这簪子做工实在不错,恐怕说是稀世珍宝也不为过。恰好我昨儿个准备去集市上买个新的簪子,今儿个倒是有送上门的玩意儿了。这样吧,这簪子我暂且要了。”
我恨得咬牙切齿,刚毁了一个欧阳询古董砚台,恰好来了个白玉长簪弥补一下,就这么给这家伙夺了去:“那这个‘暂且’究竟是多长期限……?”
“哈哈……”魏如玠笑得欠扁,“南宫樱什么时候不花心了,这簪子,自会物归原主。”说完优哉游哉地向校舍地方向走去。
魏这话说得直白,一个女孩子被人说成“花心”,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喂,什么叫花心,你说清楚!”我忙不迭跟上,心里琢磨着那簪子得多少钱啊,“说清楚啊!谁花心了,你才花心呢~你见异思迁,你,你朝秦暮楚!你,你心猿意马!你血口喷人!”我骂骂咧咧地跟了魏如玠一路,他终于忍耐不住,忽地停下了步子,害我险些一头撞上去。
他稳稳地扶住我的肩头,俯下身凑近我的脸。
晨曦的薄雾中魏如玠笑得犹如清澈的山泉:“瞧你这莽莽撞撞的样子……那阿樱你说说,我哪里见异思迁了,迁哪儿了?又哪里朝秦暮楚,楚又是谁?”说完悠然一笑,闪身入了桃园,徒留我一脸窘迫地站在原地,久久羞于上前……——
上卷 第一百零一话 居然换人了
学先生慵懒的语调犹如春日里绵绵不绝的柳絮一般学斋的空气里,渲染了学生们满满的倦怠之意。 昨儿个夜里我洗了澡已是天蒙蒙亮,倒在床上睡了不过一两个时辰便被明远楼的钟声给唤了起来。
然而便是如此,今儿个课上竟然是出奇的清醒。《西厢记》给看完了,我琢磨着下一回还要买些什么好看的书来搪塞我空虚的神经。
课间的时候莫堂主竟出乎意料地没有来此巡视,于是那些不把史学先生放在眼里的学生们就睡得颇为放肆。这时候史学先生总该是有些感激我了吧,紧要关头,我居然是为数不多的在他的课上坚持不睡并且还把《西厢记》等小说看完了的好学生。
孔春的痘痘居然奇迹般地消了肿,效果明显地就跟换了皮似的。虽然说痘印还是很清晰,但我们一致认为,只要按照苏幕焉的方子坚持到底,孔春一定可以战痘胜利的。很快苏幕焉的方子能袪痘一事就传到了女子部的学生那儿,不少女学生慕名来到咱谋略部只为见苏幕焉一面,求个方子,只可惜苏幕焉没来上课,于是我听孔春说那帮女学生们便准备到桃园门口守株待兔了,就不信等不到苏幕焉。
这事儿倒是提醒了咱们组一些热衷于八卦的学生们。他们立马涌过来问我那“情信”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对方家境如何,可是貌美如花?
我一脸慵懒地摆了摆手:“别说了,别说了,母大虫而已,母大虫!”一帮人听后也都嗟叹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了,从此闭口不再提及。
下学之后我一如既往地与孔春一道准备往回走,不料魏如玠居然撇下庞绍站在门口等我。
“你先回去吧,我与阿樱还有些事情。”魏如玠指了指孔春,又指了指门外。
孔春一脸愕然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魏如玠,鼓着个腮帮子点点头,也先走了。
我疑惑道:“还有什么事情么?”
魏如玠道:“阿樱难不成这么快就给忘了。我这就带你一起去找莫堂主。让你跟庞绍调换校舍!”
我大惊。魏如玠居然说风就是雨:“不行啊。我还没同意呢!”
“怎么不行了?跟我住一起难道不是最安全地么?”魏如玠稍稍有些不悦。
“呵呵……那是……可是。就算我同意。人庞公子同意么?而且我还没跟苏幕焉商量呢。现在就去。太唐突了些。”
“庞绍那边我已经说好了。他也同意了。怎么。你舍不得苏幕焉不成?”魏如玠疑惑地望着我。
嘿。我还就是舍不得苏幕焉了怎么样?跟他住在一起简直是太方便了啊!每天早晨有人帮你准备好揩牙柳条不说。平日里这疼那痒地。他都能很快用几贴药搞定。简直是私家郎中嘛!
“我主要是舍不得苏幕焉的医术……”我嘀咕道。
“我却担心你和他在一起有危险,毕竟他的身份,应该不会只是裴太医的徒弟那么简单。”魏如玠淡然道。
“其实前几日莫堂主找我谈过一次话,他让我多多信任苏幕焉。”我老实巴交地说。
“你怎么知道莫堂主就一定是值得信任的呢?”魏如玠质问道。
“这……”我心说得了,魏如玠心比天高啊,连莫堂主都敢怀疑,“其实苏幕焉也晓得我女子的身份,你瞧,这么多日子都过去了,不也没什么事吗?那白云山那次,还是苏幕焉救了我们俩的!”
“你们俩……?”魏如玠眯了眼,“你和谁,冯尚兮?”
我愕然,说漏嘴了!
“嗯……算是吧……偶然遇到而已……”
“哦~那苏幕焉是如何知道你女子地身份的?”魏如玠歪头看着我,面带笑意。
“废话,他医术高明,一号脉就知道我是女子了!”
这个理由还算可以,终于成功地把魏如玠给瞒了过去。执拗不过他,我只好随他一道去了莫堂主的房间。
精致的双扇门旁边挂了个黄杨木的牌子,上书:谋略部堂主。
魏一手揽袖,一手叩门道:“学生魏如玠、南宫樱,有事求见堂主。”
一个青衣小厮冷着脸开了门,我诧异地发现他居然不是平日里跟着莫堂主的阿平和阿俊。
“what'sthematter?”那小厮张口就叽里呱啦一句,不知所云。
“诶,他说什么?”我茫然地望向魏如玠。
魏侧首道:“是西洋文。”继而接着对那小厮道,“来找堂主,自然是有些事情要麻烦的,还望小公子带个路。”虽然魏如玠平日里对谁都比较恭敬有礼,但看他这般礼遇一个小厮,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还有这个小厮真是奇怪,一张脸明明是典型的中原人,说话怎么跟那洋人似的绕舌头?
那小厮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我暗自思忖道,看来他还是听得懂汉文的,怎么方才张口就是洋文呢?
跟着小厮往里走,正面地红幕墙上原本的那幅《关山行旅图》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卸了下来,挂上风格迥异的洋画,上面很奇怪地画着一群衣衫褴褛的着一条长桌,画面杂乱,竟不知要表达些什么。我指着那洋画问魏如玠:“这,这画的是什么?”
魏抬眼一望,答道:“这画名叫《最后的晚餐》,据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