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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可载就是盼着我这样做,这时候他的主力还没有损耗,我攻进去,他若是按兵不动,公子无双那样心忧天下的人必定要出兵抵抗,待到我和公子无双打得两败俱伤之时,他便只要坐收渔翁之利了。”
“君可载这一招不是用过了么?”依势末疑惑问道。
“所以,我们不能再上第二次当,等等看再说。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放过,我们要做好随时出征的准备,一旦瞄准时机,便要立刻发兵。”他扫视了两人一眼,“你们说,如今还能磨蹭么?”
依势末点头,“苏阁尔说的有道理。”
慕颜赤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的喝了几口水,又转身往操练的武士当中走去。
易骁见状立刻跟上,一把扯住慕颜赤的袖子,“将军,你还想着那个明末呢?”
慕颜赤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将衣袖从她的手中扯出来,“在封国遭遇君可载的时候,她好端端的睡在马车里,为什么会突然醒过来,手中还多了一柄短刀……”慕颜赤转过头,看向前方,“有些事我不想追究,不要得寸进尺。”
言毕,他一甩手,大步朝前走去,留下易骁一人呆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出声。
第三卷 凤舞帝都 第七十四章 随军侍妾
城
连绵数日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天色尚未放晴,庆城的街道上,却已被来来往往的人流踩出了数条清晰的道路。
明末和公子无双并肩走在街道上,身后跟着几名披甲佩刀的士兵。
街道上身着甲冑的兵士们看见他们二人,皆是肃立一旁,等两人过去之后,才敢眯起双眼仔细打量,不少人面露不屑之色。
名动天下的两人,也不过是一个瘦弱少年和一个白面书生罢了。
似乎对身后射来的道道目光毫无所察,明末边走边皱眉说道,“无双,左路严昌军和右路军方忠军近日就要到庆城来与中路军回合,庆城不大,一下子涌来几十万大军,如何安置才好?”
来庆城数日,她已经将锋南军的状况摸得八九不离,三十万大军分三路往北进发,公子无双所率的中路军十五万人是绝对的主力,一路北上,横扫阻拦的地方驻军。
其他两路负责牵制两侧郡县的兵力,待公子无双攻下最临近仰昭关的庆城,便放下那些散兵游勇,急忙赶来与中路军会合。
如今大军驻扎庆城,再要北上,直接攻入东陵原繁华富庶的中部地区,则必须从仰昭关进入。
起兵以来,锋南军打下南方大部分江山,直逼重要关隘仰昭关,只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因此,几路大军早已是疲惫不堪,若想一举攻下仰昭关。还需在庆城修养数日,补充粮草和武器装备才行。
“末儿。如今仰昭关驻军四万人,我军派出十万人便有攻下的胜算。等严昌和方忠到了庆城之后,中路军便直接朝仰昭关出发,如此一来,减轻了庆城地压力,也为我军取得先机,你看如何?”公子无双思虑片刻。回答道。
明末面有忧色,“听闻两个原先的义军首领都不大安分,尤其是严昌,虽然原来地队伍被收编了,却还是不死心,一心想在军中发展自己的力量。他们来。无双便走,留下十几万士兵在庆城里,不怕出什么乱子么?”
“有颜锦舟和魏林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无双,锋南军是你一手创建,也一直是你在平衡各方面的利益平衡,锦舟和魏林他们不见得能压制得住。”
“仰昭关是重中之重,能不能继续北上,就看这一着,不亲自前去。我不放心。”
明末停住脚步。认真盯着公子无双,“对我也不放心么?”
公子无双一愣。随即摇摇头。“末儿,昨日大夫说你之前吃了大苦头。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过来,我不能放你出征。”
“无双,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我么?受了再重的伤,休息个把月又是生龙活虎,冲锋陷阵不在话下。昨天那大夫分明就是胡说,看我这样子,哪像大病初愈的人?”
公子无双只是淡淡微笑,“好了末儿,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攻打仰昭关之事,我自有打算。”
明末不依不饶,“至多我随军前去,就像无双一般,只在后方指挥,不披甲上阵还不行么?”
公子无双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末儿,我最清楚你,看着自己的部下在战场上拼命,和敌军厮杀,你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住地,说不定战鼓尚未擂响,你就已经一人一骑最先杀出……”
明末心头一热,脱口说道,“不会的,无双,我们好不容易再次相聚,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末儿来说,都无比珍贵,我不会如此不知珍惜。”
说完,她面颊立刻一红,方才这话竟然如小儿女诉衷肠一般,让人面红耳赤。
公子无双笑笑,刚欲张口,却一眼瞥见明末身后站着的衣女子,不由得越过明末,走到女子面前,关切问道:“天寒地冻的,炎伶怎么出来了?”
谢炎伶?她也在军中?!
明末脸一白,连忙转过身。果然,谢炎伶一身衣,身上披着白色狐裘,雪中婷婷而立,风姿婉约。
谢炎伶仰头看着公子无双,温柔说道:“昨夜公子对着地图一夜未睡,今日一早又跟着明将军出来巡视,炎伶担心公子太过疲累,出来唤公子回去休息的。”
“这就跟炎伶回去。”公子无双替谢炎伶拢了拢肩上狐裘,转头对呆立在一旁的明末说道,“末儿,你也回房休息吧,如今你地身子骨弱得和炎伶差不多了,军中这几日都没什么大事,末儿不必太过操心了。”
明末看着公子无双和谢炎伶并肩站在雪地里,俨然一对壁人,心头一涩。
她机械的点点头,“末儿这就回去。”
公子无双站在雪地里,一脸温润,“末儿,雪停后会更冷,你不比军中其他人,务必照顾好自己。”
明末丝毫没有体会出公子无双话中的深意,只是默默点头,然后转过身,有些恍惚的往前走。
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看着公子无双和谢炎伶远去的身影,两人的白衣融入雪中,竟是无比出尘高贵。
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灰布衣,腰带胡乱在腰上缠了几圈,臃肿粗陋,比之无双,便是天上明月和地上尘泥。
她心中突然酸涩不已。
原来不是只要来了无双身边,就不会伤心难过啊。
腰间的刀贴着手腕,冰凉入骨。
若是方才举刀杀了那名女子,无双会是什么反应呢?
无双那般温润如玉的人,一定不会责罚她的,或许连呵斥都没有,他只会问明白原因,然后对她循循善诱,直到她认错为止。
无双便是这般,连仇恨都不懂的人。
可是,那又有何用?杀了一个谢炎伶,世上还有众多地女子,哪一个,都比她明末好,哪一个,都教人念念不忘,只有她明末,一辈子都入不了无双地眼。
她还以为,自己只要每日看着无双,看着他吃饭睡觉,伏案书写,舞剑吟诗,便已经心满意足。
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比想象中地大,渴盼着无双地温柔,如同一个不见底的黑洞,填不平,补不满。
她仰头看着庆城上方阴霾地天空,眼中迷雾笼罩。
日后,该怎么办?
第三卷 凤舞帝都 第七十五章 开赴汴都
城里的局面一日乱过一日,但凡遇上征战,朝野之中主和两派。
主战者多是铮铮铁骨,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肯轻易放出手中分寸领土。
主和者多求安逸,只要不亲眼看见燃起的烽烟,不亲耳听见沙场的嘶喊,便是把江山割了一半也没有半句多言。
归根究底,臣子追随帝王,主战还是主和,臣子所阐述的,也不过是一派观点,真正左右天下大势的,还是手掌大权的帝王。
如今京城里竟是少见的一边倒,几乎所有朝中大臣都要求出战,并且一致要求大皇子君可载亲自出征,一举平定南方的战乱。
为此,大臣们不知出于谁的授意,每日都有人跪在宫门外,手捧长篇大论,拖着抑扬顿挫的声调,激愤异常的激烈劝谏,用各种尖锐的字眼指控当权者麻木软弱,用尽各种溢美之词赞颂当年君天帝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雄姿。
更有甚者,直接将一幅猛虎离去,绵羊含泪乞怜的图画贴在了城墙上,暗讽君天帝已逝,皇宫里端坐的掌权者不再有猛虎的雄风。
皇宫里,皇帝君效文每日担惊受怕,惶恐不安,既忧心南方的青色浮云旗一夜之间插满昶安城头,又担心身侧的猛虎突然发难,一举将他拖下皇位,自己取而代之。
却不知道,他担心的猛虎此刻正被这些所谓忠心的臣子烦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西丹入侵时那些老臣都从未如此激动过,一个个抱了死谏之心。认准了能够决定当前大势地君可载,跑得最勤的地方已不是皇帝的议事房。而是君可载的上寅宫。
近两个月来,上寅宫的宫人们已经习惯了看到君可载的身后跟着一大群涕泪横流的臣子地场面。
君可载在书房中看书,他们便站在书案前分析天下大势;君可载吃饭,他们便在一旁谈论君天帝当年如何如何四方征战;君可载睡觉,他们便跪在寝宫门外,大声的诵读史册上记载的昏主丧国之例;就连君可载闲来没事去逛青楼,也被他们识破。一大群正义凛然的臣子齐齐涌进青楼,呼天抢地的喊着当权者荒淫无道,封国将亡,吓得青楼里的花柳客个个面无人色,青楼随即关门大吉。
如此持续一个月,君可载终于忍无可忍。在公子无双起兵两个月后地一个深夜。他连夜将几名得力部下召进宫,点齐二十万人马,亲自披挂朝仰昭关开去。
从不曾直面朝中臣子的他终于发现的言官的可怕,不能杀,打不怕,一张嘴能颠倒是非黑白,扭转乾坤,稍有不慎,便要落得一世的骂名,比公子无双的三十万大军还要恐怖。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
君可载的南方军往南边一去。京城里的人才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训练有素的军队,军容齐整。速度惊人。五万人的先头军队,从京城开赴仰昭关。近千里路程,居然只用了半个月地时间!
臣子们这才发觉,原来君可载始终按兵不动自有他地缘由,只要守住仰昭关,北方便稳如泰山,而从京城发兵去仰昭关,一般行军需要一个半月,而他只需半个月!
而公子无双从庆城出发往仰昭关都需半月不止!
也就是说,无论何时,只要公子无双一离开庆城,他便可以立刻发兵去往仰昭关,正好将公子无双的部队到来之前赶到!
汴都
君可载斜倚在华贵躺椅中,一手撑着下颚,看着面前地谢清远。
“清远,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我为何能走这么快,可是,我把缘由告诉你,你也未必会相信。”
谢清远坐在另一侧,笑道:“莫非殿下得了神仙相助?”
君可载摇摇头,“公子无双远比我讨神仙喜欢,若要相助,也是助他不是助我,”他坐起身靠近谢清远,神秘说道:“告诉你吧,清远,我地军队之所以能走这么快,是因为路走的多……”
谢清远正端起茶杯喝茶,闻言一口水差点喷出口,他放下茶杯挑眉看着君可载,“走得快是因为路走地多?”
“正是,”君可载颔首,“年少时便有人告诉过我,兵贵神速,战场上速度是决定性因素……”
“所以,殿下在南时就专门训练南方军多走路?”
“不错,南地势复杂,丛林密布,我经常让他们只带足半个月的口粮,穿过一片丛林,半个月没有走出来,便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