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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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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女!“臭小子,你敢揭穿,我揍不死你!”这辈子唯一撒了一次谎,结果被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虫”威胁到现在。

君锦还是第一次见识母女可以这么相处,不禁咋舌!

若非两人吵饿了,不知她们是不是打算吵到明天……大半夜就消耗在这曾氏母女的缤纷争吵中——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争吵过后又有另一番痛苦,北方人睡大炕,好几个人同睡,曾老夫人的呼噜打得惊天地泣鬼神,捂上耳朵都睡不着,往时,罗瞻也偶尔打两声呼,只消她伸手摸摸他的鼻子,他便会停下,现在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刚刚开始,曾家人的泼皮无赖数不尽数……

☆、三十  各自活

鹿山位东北最北,介乌桓、东胡与田序之间,位置相当敏感,但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虽是边塞,征战不休,百姓却过得相当平和,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百姓们崇鹿山的原因,信神信佛,不如信鹿山母夜叉!是她保了这一方安宁。

趁田序与罗瞻酣战之际,鹿山悄然取下了南侧的老君山,如此一来,有老君山作盾,鹿山更加安全无虞。

鹿山之主曾赛兰的父亲,即曾辉的外祖父,原本只是占山为王的草寇,因长期抵抗外虏,逐渐收复其他各山头的流寇,成就了鹿山称霸的局面,至曾赛兰手中更加发扬光大,如今曾辉已大,又是慧黠之辈,想当然鹿山前途一片光明。

鹿山的农耕只能自足,不足与外族进行贸易交换,往时供应山中军民就已捉襟见肘,后因南方战乱不断,运往边塞的丝绸、绣品骤减,于是鹿山便拾起了这个买卖——这年头土匪也被逼娼为良,实在是世道艰难,百姓无一可抢。

鹿山一地的桑织自然及不上江南的精细美丽,但在无鱼虾也行的状态下,外族自然也就只能将就,如今救出一个南方的大美人,又曾见识过宫廷御绣,这等人才,打着灯笼都没处找,以曾辉那灵光的头脑,自然不会不加以利用,于是给君锦出了个难题——在待在鹿山之际,请她帮忙看管这些绣娘,检验鹿山出品的丝绸,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刺绣我到会一些,但织绸、纺布我可不行,你让我来帮忙,不是要砸自己的招牌?”君锦被曾辉胁至鹿山脚下的绣坊中,百般为难。

“没关系,以你的才智,看看书也就会了,我这些绣娘,没一个识字的。”曾辉堆了一大堆书在她面前,比她还高。

“你为什么不看?”她自己不也是学富五车?

“虽说我才高八斗,但你看我这么个大男人,像是会刺绣纺布的吗?”

君锦不禁哼笑,这女子称自己大男人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总之,这里就交给你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冒着性命危险,救你出来的大恩人,就当小小报答我一下,来——先看看这本书,年前有一批丝绸要交付,颜色、织法还没定,你快研究研究,我还有要事,先走,不打扰你。”说罢吱溜一下,钻出纱帐逃跑,把麻烦留给别人——这是曾家人的信条。

君锦看看手上的书,再看看面前那几十个绣娘……年前?那可没多少日子了,可她也不会织绸啊!

逃……是逃不掉了!先安抚了面前那几十双眼睛要紧……

这是君锦自生来第一次看书不为打发时间,也是她第一次认真做事,往日不理解罗瞻为何能数夜不眠不休,如今轮到自己头上,方知有事可忙的人,根本不知疲倦为何物。

生活的意义不在于为生而活,而在为活而生,忙碌的日子未必不幸福,有忙碌才有悠闲。

只是偶尔停下来看一眼孤灯,仍会想着,他——现在如何呢?

***

他——现在正与老兵们围着篝火吃饭,不知是哪一餐,总之是今天的第一餐,从昨夜一直打到今天的傍晚,终于可以坐下来填饱肚子,睡个好觉,如果没有这种生活,他恐怕都会变成那些只会写忧思悲曲的酸文人,生活中乍然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行尸走肉也不过如此。

“将军,来一口?”老兵从怀里摸出一只羊皮袋,悄悄塞到他的手中。

他打开软塞,猛灌了一口,是酒,冲老兵笑笑,并没责备他私自夹带小酒。

“将军,烤好了,您先来一块。”另一名老兵用沾血的匕首切一块羊腿递过来。

他也不客气,接过羊腿狠狠咬下一口。

“爽快!”老兵们呵呵大笑起来。

接下来便是男人们在一起经常做得事,唱几嗓子荒腔走板的山野村调,聊几句乡野间的女鬼小妖,吹一下自个曾经的艳遇——不知其真实程度到底有几分,总之吹牛又不犯军规。

罗瞻枕着双手躺在羊皮毡上,望向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子,闭上眼,那星星还在眼前闪烁,困了,意味着又要做梦了,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挺开心,不知今晚她又会做什么,最好是多喊他几声武安,她的声音酥骨挠心,听着很受用。饱暖思/淫/欲,吃饱烤暖,自去寻他的春/梦去了……

人啊,都是事后方知该后悔。

隔日清晨,山野遍地是篝烟,从梦中转醒,狼皮被褥上下了一层白霜,踢开被褥起身。

火头兵正在准备今天的干粮,营地旁的战马正打着白煞煞的鼻气,两只麻雀在这一方枝头吱吱咋咋,他的卫兵也早一步打来水供他洗漱——这要是换以前在家,她准定是给他穿衣、理发……拍一掌脑门,不能再走神,他手上还捏着上万条性命,不能有差池!

“大哥——”嘉盛跳下马——这几天为调配粮草,他回了一趟延州,刚赶回来。

“嗯。”接过卫兵手上的擦脸布,抹一把脸,不想问,却下意识问出了口,“家里如何?”

嘉盛无奈地笑笑,“派去丽阳、鹿山的人都已回来,并无所得。”见罗瞻擦脸的手微微一顿,又道:“到是刘婆婆的身子骨好多了,还有——上次遇到的那个林木之,已经到了延州,我让人找了个院子,先安排他住下,也跟他聊过两次,这老头到也算颇有见底,而且他还带来了吴杭周蜀的亲笔信。”从怀里取了封信与罗瞻。

罗瞻把擦脸布扔到卫兵手上,接过信拆开来看。

“怎么样?周蜀如何说?”

罗瞻看罢信,交给嘉盛自己看。

待嘉盛看完,不禁哼笑,“这老小子始终不肯给我们答复,如今到是愿意跟咱们合盟了,估计是看咱们打了几场漂亮仗,得了些势力,这才当咱们是颗葱,怎么样?大哥可答应他?”

“先压一段时间,太急回复,会让他怀疑咱们后方吃紧,等这场仗打完了再谈也不迟!”

嘉盛将信扔进未灭的篝火中燃尽,回身从马鞍上取下一只鹿皮袋,“云雨晒得肉干,她说味道你一定喜欢。”都是按小嫂子那复杂的方法做得,往日出征时老大都会带上一大袋,如今——

看一眼鹿皮袋,“你自己留着吧。”往日她给他带在身边,是为了防他不按时吃饭,说什么长期下去,会害肠胃毛病,吩咐卫兵按点给他,当时还觉得她麻烦……真是个不惜福的东西!

嘉盛垮下笑容,狠狠拍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怪自己多事,老大最近好不容易能正常吃饭睡觉,再惹他魔障起来,可怎么收拾!

***

新年临近,君锦忙得团团转,绸子是赶出来了,但那些东西仅仅只是能看,与好料放在一起,定然是不能比的,根本不能交货,忙了这么久,半点成效也没有,不知曾辉会不会大发雷霆。

结果她不但没发脾气,反倒还称赞她嫘祖在世,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如此的东西来!

群体的称赞与认同,几乎让她有些发飘,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做出半点供奉世人的东西来,想不到在她人生的最低谷,居然还能活得如此充实!当然,虽发飘,也还有些理智,心明自己几两重,那曾辉鬼精的很,莫不是想借着她陶然的时候,更加充分利用她!

赶完这匹半生不熟的绸子,至于卖不卖得出去就由曾辉自己想办法去,她现在想得只是能结结实实睡个懒觉。

“娘娘,爹爹不回来?”小家伙的词库最近涨的厉害,好多话连君锦都吃惊。

“你还记得爹爹?”很长日子不问爹爹了,以为他已经把他忘了,毕竟还这么小,他又不经常在家,以为他们不太熟的。

“嗯。”小家伙点头,抬起双手作投降状,方便母亲给他脱衣服。

“想他?”脱下小家伙的短袍,放在一边。

“嗯。”

“为什么?你们不是不太熟?”

小家伙很难理解母亲的话,爹爹怎么会不熟呢?明明天天睡在娘身边的,“娘娘不想?”

君锦把小家伙塞进棉被里,在他的小脑门上亲一下,没回答儿子这天真的问句,不想么?怎么会,但想了又能怎样?他们始终不能解决彼此之间的种种尴尬。

躺到儿子身边,额头抵在他的小肩膀上,好暖和,像他一样暖和,幸亏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不然她真不知该怎么办。听说他正与田军作战,像是挺惨烈,不知现在如何……

她并不知晓曾辉为掩饰她的离开,而做出了她坠崖的假象,所以她始终在想,他也许非常气她的离去,毕竟,从始至终都是他在控制他们之间的关系,突然超出他的范围,以他那脾气,必定会大怒。

她只以为他会怒,会伤心,并没想过他也会痛苦,因为她并不知道他以为她不在了!

分开了才发现自己的孤单,那个可恶的男人,让她痛苦不堪的同时,却又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哧哧——寒风吹打窗纸声让她从睡梦中惊醒,又梦到他浑身是血地站在她跟前!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三十一   第三人

应正了君锦的心神不宁,远在千里之外的延州罗府里确是出事了。

罗武安大败田将吴乔于东图城外,歼田军六千余,然罗军本身也极度空乏,后备不足,兵卒不够,好在吴杭周蜀于南方起兵反抗田序,致使其腹背受敌,如此一来,田序不得不考虑调兵南下,从而暂缓向北方增兵,让罗武安好生喘了一口气,大事解决,小事又缠上来——他背上中了两箭,本来以他的身体,也不算什么大事,上回伤得更重,不是照样骑马归家?不过可惜,如今旧伤未愈,新伤带毒,连带丢子失妻,郁结于心,弄得他命在旦夕。

幸亏林木之的独生女林铃,她自小养在外祖家,其外祖乃大周内廷御用药师,自然懂得一些药剂调配。

“罗将军体内的余毒已去八成,只要接着服药,以将军的身体,不日便能下床。”林铃将银针收回针盒。

刘婆婆叹口气,“也不知这两年是遭了什么霉气,没一件顺心的,多亏了林小姐,不然他这命又不知搭哪儿去了。”

林铃淡笑,“老人家不用担心,将军正值壮年,伤势恢复的快。”看一眼榻上闭目养神的罗瞻,“将军多休息,铃儿告辞。”

罗瞻睁开眼,向她点点头,当作告别。

待林铃一走,罗瞻看一眼榻旁的刘婆婆,“我不是让嘉盛请了大夫?”那林铃尚未出阁,老让她跑到他这儿,婆婆恐怕想法不单纯吧?

刘婆婆从桌上端过药汁递给罗瞻,苦笑,这小子一向粗糙,怎会注意到这些事?她也是好心,君锦早已命归黄泉,看着他整日这么不声不响,眉头不展,她心里也不好受,这林小姐冰雪般的人物,又懂医术药理,同样都是大家闺秀,相貌也差不到哪儿去,虽说比前边那位少了些艳色,但一看便知是位好主母,最要紧的,她还是忠良之后,出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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