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赫炎晋心神不定,那日攻打幽州,与幽州郡的守城将军淳于岚单挑时,不甚中了流箭,被淳于大军带回了幽州城做了阶下囚。
十几万大军一时龙头无人,一遭淳于军队半夜喊话,一二日,弃甲叛逃的士兵走了大半,还有不少早生逃心的,也趁乱跑了。
俞瑾心说,据连钧分析,这样士气大跌的军队没办法再组织起来,再攻一次幽州城。加之淳于大军夜夜让人在对面喊话,日子一长,恐怕赫王军队就此要瓦解了!
迷惑不知情10
这都不算什么大事,可怕的是赫炎晋被囚禁在幽州城里,生死未卜啊!
所以小圆才忍受不住为小姐的将来难受,一难受,自然泪水也止不住了……
俞瑾凝皱着眉托着腮想了半响,传说中的真命天子啊,就这么轻易被抓了?
她若是没见过赫炎晋这人倒是能人云亦云地信以为真。
可是她夫君,是何等人啊?
岂容一个俞瑾心随便胡言几句就能抹黑变笨的?
“别哭了……你被瑾心骗了!”
“啊?”小圆顿时就没了泪,两只红肿的眼睛瞪成铜铃那般,又大又圆且满含疑惑,“十小姐为何要骗奴婢?”
“她是不是说,不让你跟我说?别让我知道后难过?”
小圆无语,只能点头。
“那她何必跟你说……再说,算算路程,也好像对不上的样子……爷哪能这么快就到幽州城外了?不过不管怎样,她目的达成了!”
“十小姐何目的?”
“让你把信传给我,看我急!”
“让小姐你要……急着去找王爷?”小圆顺着话想下去,得出一结论。
俞瑾凝颔首,表示赞赏地淡淡笑了。
“十小姐为什么要这么捉弄小姐你啊?小姐不是说过不去了吗?她为何还要这样做?”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死性不改……”俞瑾凝悠悠一叹,随即,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衣袖上脱落的青丝,凝眉喃道。
“瑾心就是个错了性别的女子,自小就没个女孩子该有的矜持样子!她想出远门的心愿早八百年前就有了,这次,在她眼里就是个机会!我若是寻夫去了,她定会跟着!一尝多年夙愿!”
飞出困住己身的牢笼,真的有那么好吗?
年轻人,总追求刺激!难道她真的心态老成,一点冲动,一点欲望都没有?
她看着被自己拨扬在半空里的长丝,最后,它还不是跌落在地,无声无息地,归于尘土。
走得再远,都是要回到这的。
小圆无奈一叹,双眼溜转着又望向她,轻扯嘴角,小心翼翼问,“那小姐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去……”
“不去!”
迷惑不知情11
院里,阳光细暖。一处树荫下,小圆正提着扫帚清理着地上碎叶。
一边的石凳边,歪着满脸失望的俞瑾心。
“哎……是我傻呀!不是我九姐没接触姐夫,是我没接触才会让九姐识破了我的计划!不行,我还得再研究研究……”
小圆停下动作,一脸慌神地劝说道,“十小姐,奴婢求你了,你别再想什么邪门诡计让我家小姐难受了!虽然小姐听罢我说才知道真与假,可初初那一听,小姐脸都白了,我知她心里定然是紧张的!”
俞瑾心听着她的话,嘴角嘟嘟地,恼怒地折了把树叶,一片片扯着丢着,神情颇似不甘。
“连钧也说没办法,我真想问问他到底懂不懂女人心?我真不是只为自己高兴,想去外头见识才这样胡来的。姐夫也不知道此去征战几年才得成正果,他要先稳定广平郡和蛮族的关系,这可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动师折返的……听说他身边还有另个女人跟着,那边既然有人陪着了,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九姐来……要是三年五年才回来,到时候,那女人还不拖儿带女的,有了姐夫血脉,我九姐……哎……我真不敢往下想了……还有啊,我昨日打听到,连那个红家那谁,就是姐夫那妾,都有意乔装出京,千里寻夫去了!个个都这样积极,偏就我九姐无动于衷……她到底在想什么呢?她是不是不准备要姐夫了?就算她这会是这样想,将来也一定后悔!你说,真是要急死人不可了!”
小圆一听见红香珊的名,仿佛是听见了什么怪物般!乌黑的眸子立马充血变得猩红。
从前在王府里,没少对这人带着微词,这下周围也无禁忌,也便随了性子,念叨了两句。
“红妃在王府里没少作威作福的。小姐聪明,才也没跟红妃正面起过冲突!但红妃娘娘心性很高,她这次去找!必然是认准这时机,谁陪着王爷患难,将来……”
她在这顿住,后面的话不敢说了。
迷惑不知情12
俞瑾心正听得专心,一瞧她神情闪烁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懂她在顾虑什么!
全天下的人,现在都在讨论赫王举旗造反一事!
她虽说也是俞家人,按理都该以爹爹的决定效忠皇帝,可她到底也只是个女儿身,平日里悠闲日子过得多,对于朝堂之上那些暗涌云谲的政事也根本不关心!
用她自己的话说,爹爹是宰相又如何?谁规定她一定要效忠皇帝?
家人都说她是野性难驯,她那会还不高兴来着,但后来她也瞧着有人和她一道了,那便是自己从小最喜欢的九姐!喏,九姐不也比她还大胆!
谁能给百姓带来安稳日子,那人是必然要受天下人支持的!
赫炎晋造反是皇帝自己一手造成,谁让那昏君不听爹爹劝告,执意要挖赫老王爷墓穴来威逼?
现在赫炎晋得了天下文人口手相挺大做文章的势头,得了好处自然就不少了!
其实真不该叫造反了,这叫师出有名,义声昭彰,理直气壮。
如果赫炎晋再得些天时地利人和,这天龙,迟早也是他囊中物!
小圆现在不敢说。怕也是受过九姐严词教训的,到底是九姐,名声这东西,她看得太重了!
可是话说回来,皇后也是名声呐!
还是个天大的好名声,九姐不该去争取吗?
一国之母与《女诫》中走出来的典范,才配得上啊!
“你说得对,谁能在这个时候陪着他刀山火海,这份情是最重的……”俞瑾心亦有同感地点点头,一双灵黠的眸子里,仿佛一下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尽快想个好点子让九姐也去……”
小圆沉默不附,扫帚颤颤地移动过来,把被俞瑾心洒落在地的新叶子扫去。
人往那边去了些,她又停下动作,回头望来,“十小姐,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说!”
“十小姐真给王爷寄信了!”
“哪有?”俞瑾心一摆手,忽然脑中精光一闪,眼前一亮,“哎呀……我怎么没想到!”
小圆盯着俞瑾心神情间流露出的精光,心里着实有些慎得慌,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心不在我身
翌日,破晓前。
“敌军突袭——”
嘹亮惊急的喊声划破了寂静。
司马萌玉浑身一震被迫醒来,豁然张眼,身旁已空。
帐内烛火继而点亮,赫炎晋满面肃容穿套衣物,她忙地翻身下榻为他梳头,佩戴战甲。
他一言不发,并未阻止她动作,以最快的速度提剑出帐。司马萌玉望着他高大离去的背影,心思有丝散乱。
危急关头,她忙把自己跑偏的心思截断,打理好自己随后跟出,那人不见了影踪,她蹙眉咬牙站定了片刻,正欲往议事帐去,正撞见一名士兵冒失跑来。
“突袭的人数有多少?在哪个方向?”
士兵愣了片刻,忙向面前粉面妖娆的‘公子’回禀道,“目测大概有五千左右,西边山坳处埋伏得最多!”
司马萌玉目光一掠,已知该往哪儿去能找见赫炎晋身影。
她扬手让那人退下,取来架下火把至火盆中引了火源,夜色未褪,星斗高悬,借着火把照明,一面急急奔往帐后北上高地。
上至山腰,还能听见营地中号角悠响,士兵们紧张地传话声。
“速去盘查,看谁的营队里少了人!”
崖顶上,那人迎风而立,神情之间淡定从容,未见有一分面对大敌前的恐慌。
司马萌玉察觉不对劲,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做查奸细这种小事?
她忙向西侧,眯细了美眸辨认正突袭而来的涿州军队,黑压压的一片与夜色相融越显得队伍壮大……
目光在敌人阵营中扫过一圈,她也微微冷笑起来,这也算偷袭?
还插着涿州大军的战旗?
蟾宫巡视的视线收回,在赫炎晋身旁微侧了身,朝他抱拳,“爷,我去去就回!”
看着蟾宫自信满满地离开,不需听从赫炎晋指使,就更印证了司马萌玉的想法。
“爷!”
赫炎晋闻声回头,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款款而来,他隐在夜下的眸子深邃阴鸷,难辨心意。
“这山上凉,你该留在帐里!”
心不在我身2
她满面仰慕的看着他,目光光彩晶莹,“这不是听着说涿州的军队突袭嘛……我便知你到这来了,上来看看!”
话落,她看向他身侧待命的狄秋,二人颔首示意,狄秋面露丝尴尬,开口问,“爷,如没有其他吩咐,末将先退下!”
赫炎晋怔了下,哂笑道,“哪会没事?你带一队人马,绕到山后,截断敌军后路,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是!”
司马萌玉见狄秋走远,目光一闪,站近,挽过他臂膀,依附在他身旁。
她穿着男儿装也不顾,一时让身后几名停留的士兵僵了下,后见王爷挥手,这才转身监守外围去了。
她是一向都不注重这些的,但他这动作多少也为了她掩去了些猜忌,她心下一喜,趁着也无人瞧见,更往他怀中贴去。
赫炎晋低眉看着她明艳光润的脸颊,目光之下的阴鸷更深了些。
他随手取下肩上的披风,给她搭着,担心山风太大吹着她身子,手放下时轻拥在她腰际。
司马萌玉浅浅一笑,知他此刻心情甚好,对于这些突袭之兵并未放在眼里,否则也不会在此关键时候有此动作。
心念一动,她轻靠在他肩头,目光投出,仍难言心中激荡。
现在的司马萌玉,再不用每日傻坐在宫里,等待他回京让人传话,才能与他见那短短几个时辰的人了。
现在的司马萌玉,与他看见的是同一片天,一起瞭望东方升腾的云彩,一起火海刀山,生死不离!
这是她的愿望,等了这么久,赫炎晋,终于也只会留她在身边!
她眯眼看着西边那渐渐逼来的沉黑,抬眸,挑眉看他,“爷不让蟾宫命人还击吗?他们都快打到西侧来了!”
“蟾宫不是去了吗?”他懒洋洋地说着。
“那爷是要杀还是放呢?”她笑得狡狯,那笑意他看得懂,是一脸得意之色,他淡淡看了她几眼,不禁好笑。
……
心不在我身3
“你倒是转得快……换做是你呢?你是杀还是放?”
“我可猜不到爷的心思!不敢随意置喙!”她挽起鬓下一缕纤长的青丝,轻轻绕动着。
他笑容平静地凝了她片刻,并未多说什么,目光放远了去,盯着突袭军队里那面亮眼的黄旗。
见他没跟着她的话题而下,司马萌玉嘟囔着,忍不住又道,“爷,我猜可以吗?”
赫炎晋嗯了声,她闷笑着,又进了一步,“那若是猜中了,我想要爷答应我一件事!”
赫炎晋好看的凤眸微眯,脸色凝重了一些,虽然冷硬,却并没把她的要求想成多大一件事。
他颔首允了。
司马萌玉也不理会他变幻莫测的神色,纤细的手指一伸,指向那面曳曳飘动的黄旗,呵笑道,“这些人不是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