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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心?
不不不,这更可怕!那丫头虽然机灵,但到底是个女孩子,两个人一块上路,遇到个蛮横些的男人都敌不过,更别说还有什么更大的陷阱在前方!
那两个暗卫!
或许他们会暗中跟着,但绝不能时时在她面前出现,而且他们行踪漂浮,要找他们的时候不见人可怎么好?
想来想去,她又叹起气来,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容她再想过……
不愿再等待
五更。
小圆起身正欲往厨房干活去,才从屋里出来,就见廊上一道黑影闪过。
她赶忙捂着惊叫出声的嘴,看着人影走向杂物房,还以为家里遭贼惦记了,可越看背影越觉不对劲。
好像一个人?!
是小姐?
一股冷风便开始在背后凉凉地吹。小姐,大清早跑杂物房去干什么?
一琢磨又觉得不大可能,为了安全,她还是选择去小姐屋里瞧瞧,确保小姐安危才是首要。
等她辗转摸到俞瑾凝房中,屋里确实没瞧见人,她是越想越觉诡异,正准备赶到杂物房去,一转身,便看着俞瑾凝从外回来。
“小圆?找我吗?”
“没……我……小姐刚刚去哪了?”
“去茅厕……”
小圆悻悻笑应,又焦急道,“既然小姐起了,小圆这就给小姐准备早饭去!”说罢也不等俞瑾凝回话,像个小贼般溜走。
俞瑾凝瞧着她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好笑,轻摇头,走向书桌,拿着一本《黄帝内经》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
用过早饭,小圆为着之前俞瑾凝去杂物房一事心有戚戚中,干活也一直没出过这屋子。
她偷偷看过小姐几次,从她绝美闲雅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儿蛛丝马迹。眼睛转了几圈,人不知就溜到哪去了!
俞瑾凝见她不在,看了眼天色,出门去了趟柴房,找来了蓑衣蓑帽,将脸上又用眉笔点了几颗黑痣,对着镜子自己承受了一顿鞭笞,才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小圆随在她身后,不敢跟太近,又极担心她安全,一随她进了街市,便直奔宰相府去了。
平日的街道,如今也兵戈如林,铁甲生光。不时能见一对对侍卫如黑蛇般盘踞在窄巷之间,川流不息的来回巡视。
俞瑾凝辗转到了东大门,见那儿士兵都比平日里多了好几倍。每个披蓑持刀在城门边呼呼呵呵,对出入城门的百姓做着盘查,看守得密不透风,连只老鼠都钻不过去。
不愿再等待2
她今日要来看看京城四大城门的情况,算算时辰与防守严密程度,给自己制定溜走计划!
站得越久,越能看明严守程度之后,她的眼底只有忧虑!
从城内到城外,不过短短数十米的距离,如今却成了天堑,连飞渡都不可能。
她抬头看了眼张贴在城门告示板上的皇榜,那是张通缉令,还画着她相公的画像!
她皱眉地凝了半响,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哪位大国手的作品?
怎地把她相公一张绝世俊逸的脸画得如此一般,皇榜湿了,那雨水晕开了墨汁,还让她相公多了那么丑的一条胡子!
准备再观察会城门动静的她,却不料才一转头,眼前不远便有两名侍卫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目光直锁在她身上,没有半点迟疑。
俞瑾凝心下大惊,难道是自己这身衣着扎眼,且站在皇榜下不愿离去而引起了士兵的注意?
她急急地转身正要走,却忽听身后一声呵斥,而耳边,同时又响起了另声怒骂。
“怎么回事?现在人手很闲?你们不在前面排查,站这来干什么?”
俞瑾凝身心一震,随即是平复了心跳,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金连钧。
她低垂的目光看着一袭湖蓝色的长衫至她右前方停驻,负在他身后的手,正对着她示意着。
“怎么回事?”
“回金大人话,我们见这人站在这儿好一会不动,觉得蹊跷,想上来看看!”
闻言,连钧目光往她身上一瞥,随后冷笑道,“一个女人你们也要查?查得出什么呢?难道这里就不能站个人?师良的人都像你们这样?自以为是就要擅离职守?你们这一来,若是做了捡芝麻丢西瓜的蠢行,我看你们如何向皇上交代?”
“金大人教训的是……”
“还不快回去!”
期间,俞瑾凝已悄无声息地离开,躲到了街角一处店门屋檐下。
她凝眉看着连钧训斥那俩人,肩上忽遭轻拍,吓得她顿时差点尖叫出声,三魂快去了七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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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再等待3
她一脸惨白地回头,见身后人竟然是城门守卫的最高将领师良,一身如雪洁净的衣服和他身份格格不入,却又气质协调。
她一口惊险泄去,眉心隐隐作痛。
“王后娘娘,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我来看看情况!”她没敢把赫炎晋回来的事相告,怕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反而会让师良着急。
“王后娘娘想出城?找王爷去?”
她摇了摇头,她现在还不知道,但一想,师良就是管城防的,或许……
眼前一亮,她兴奋地正要出声找他帮这忙,谁知他却浓眉一皱,先将她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王后娘娘千万别冲动!王爷将你留在京城自然有王爷的想法。王后娘娘不妨多等几日……”
一听到这,俞瑾凝又蹙紧了眉,师良叫她等?他为什么要让她等?他知道赫炎晋回来的消息了?还是,他又有什么别的说法?
“王爷是不是有对你说过什么?”
她正等着他往下道,谁知他目光在瞧见转角处的什么事情之后,忽就转身疾步远去,连最后那句话都来不及回她。
她也顺势去瞅,便见连钧走了过来,眼神正依着师良离开的方向搜寻着。
“你跟谁说话呢?”
“一个问路的……”她见他仍在张望,又道,“谢谢你为我解围……你怎会知道我在这?”
“是小圆,说你今日怪怪的,后来瞧你乔装进城,担心你安危便来通风报信,我跑了两个城门才在这找到你,幸好是赶得及!”
俞瑾凝淡淡一笑,“给你添麻烦了!”
“你想出去?想去找他了?”
她凝着他,心里竟起了丝波澜。
这个世间,她只得连钧这一个朋友,虽然男女有别,但止步在情感之外的话题,她从来没对他做个隐瞒。
她是极信他的,就算当初赫炎晋胡乱指道他是奸细,她却相信直觉,相信这么多年的友谊,相信自己的眼光!
思忖了片刻,她点了头。
带我出城去
他忽觉得心一热,又一凉。
直过了好久,他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以你学习《女诫》,我知你早晚是要踏上这条路!”
俞瑾凝颤了颤,有点恍惚地看向他。他说这话不奇怪,但语气,总带着比这雨丝还让她纠结的心乱。她的朋友似乎藏有心事,在无奈笑她,不,笑天的样子。
随后她又挥去这段惆怅,想他最近是因公事太累了,所以神情之间的疲倦引她误会了去。
“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俞瑾凝嘴角微微扯出笑意,雨中的人便是风华绝代,妖娆万千,连钧看得一愣。
“嗯……”声音听来极轻,但并没有犹豫。
俞瑾凝绽开一抹笑,眼里盛着感激,却怕自己说得太过煽情。他总说朋友之间不多言谢,其实这话有理,很多东西只需心去领会就好,她也好,让那人见见,她的朋友绝不是他嘴里所谓的奸细。
“你帮我出城就好,我……”
“为什么?”他一下抢断她的话,雨丝滴在他皱紧的浓眉之上,居然隐去了行迹。
“为什么只是送你出城?你一个人应付得来那些江湖险恶吗?能一个人去到他身边吗?此去幽州少数千里路,你可有计划?如何破得了一路过去的关卡与障碍?”连钧低沉肃杀的声音,俊美的脸上一闪而逝担忧。
她急急摇手,解释道,“连钧……我怎可不顾你感受,求你留我身侧带我前行?你是爹爹的部署,眼下天龙大乱,父亲需要你啊!”
“是吗?”他眼角一眯,那清澈的瞳眸卷起了一丝怒,“那你怎好叫我送你出城?你觉得,当你爹知道你已不在京城,不会迁怒于我?”
俞瑾凝低垂了眸,那潋滟绝美的翦瞳中泛滥着沉厚的惭愧。
“我知道父亲一定会责怪你……但总好过,你跟我一块,背负上叛变弃国的名声啊!”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他看了她一眼,自哂笑起。
带我出城去2
“这天下,怕是就要重定新君了,你也不给我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
“你……”俞瑾凝浑身一震。
这话的意思……连钧是真的想投靠赫炎晋去吗?
她随后一想,全天下的人都会在这时候摇摆吧!都会在想着依靠谁而为将来的生死存亡留条后路?为什么全天下的人在她眼中都可以是投靠赫炎晋的人,而连钧不是呢?
只是因为他是爹爹身边的得力助手,她就该认准他一定会像爹爹一样骨节分明,而不考虑他是金家唯一血脉,若有一日他成了败寇,金家也就没了……
她竟然想哭,她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无论是做爹爹的女儿,赫炎晋的妻子,连钧的朋友,都不够尽全力!
原来心里带着太多太多的顾虑,亲情、爱情、友情哪一面都没有照顾好!
今日,她要离开京城去找他,她要与他一同并肩,为他的一切做努力,她要一心一意对那人好,待他好了,求下恩典,放了俞家。
她相信,他一定会答应,一定会……
便是抱着这样的希望,她才敢给自己勇气去找他,她真的想告诉他,她想念他……
心里是激动的,知连钧定然要跟她一块离开,她也懒得再废话。
“这城门都是师良大人的下属,我们如何出城?”
他淡淡一笑,目光中有了对她变得坚强的赞赏意味。
“哪日走?!”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
“好!”一声轻音传入耳中,属于他已完全透析她心意的淡定语气。
……
俞瑾凝是真信了连钧一早就吃准她会出城一般。
那句好才说罢,也不知他是急才还是思考许久的事。
目光一触到他们站过去的第三间胭脂店,她也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一抹难得的绽在眼底的微笑,淡而华丽。
俩人一前一后入了店,他抓了桌面上几只粉盒塞入她手里,让她在这做准备,他去去就回。
带我出城去3
她知他定是去张罗出城所需的东西,凝着那走入雨雾中的颀长身影片刻,毅然向掌柜索来镜子,看着手中红红白白的胭脂,连钧想什么,已心照不宣。
待他再回来,他站在她身后,恭礼地问了句,“能看吗?”
俞瑾凝掩唇一笑,“我想了下,还是找个无人的地方再弄!别说我自己受不住,就是让……”她突然转过身来,素白的裙裾在原地散开一团圆,飞舞出一丝轻灵。
她凑近他耳畔,低声笑道,“让掌柜瞧着,恐怕要害人家家破人亡了!”
连钧盯着她眼中的神采,微微出神。并未太在意她说什么,只盯牢了她笑起来光华万丈的灵慧,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将她揽入怀中,用自己的全部力量,狠狠的,将她的强大与娇小,完完全全揉入怀中!
可是他深知,她是属于那个人的!
别说那人不知道就行,就是她那规矩,便容不得他如此亵渎!
他捏紧了拳,敛去了心底那份喷薄而出的冲动,不着痕迹闪过目光。
“到底是疏忽大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