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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跟这个卯上劲了……”赫炎晋苦笑。
他要怎么解释她的紧张?
事实上,从他们剖白感情那日开始,他便知他的调教变法失败了,若要让她全数改掉身上的坏毛病,他便不能将一切始末告知,这是一种潜意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情人之间相处的法则,又或者说,只能是从那日开始,彼此都要包容对方缺点,再不能拿这个来说事!
否则,爱从何来?爱如何走下去……
她向他保证过,属于她的职务她必然做好,只是他也想不到,这一天来得那样快,在她还未完全明白,她真正拥有怎样的权力之前……
所以,他又看见了一个缩回自己乌龟壳中的俞瑾凝,她认为只有这个办法才会让自己心甘情愿去领受,她认为她也为他找到了一个最公私分明的借口?
是吗?
可是,她有考虑过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吗?若说司马萌玉的孩子保住是大幸,保不住也是他来处理的事,而她全都揽上身了,她是想让他怎么处罚?轻了她是不是要说无法服众;重了她是不是想让他连这个孩子也不想要了?
想想,她这人也真是难伺候,他在心理将她的不知趣骂了个一万遍,面上才稍显平静道,“这事不急于一时,司马萌玉那边我自会关照的,日后再说吧!”
“王爷……”
一听她这哀愁的语气,他飙火了,“若你还不懂见好就收,我不把你催肝断肠剥皮抽筋整治得五内俱焚七窍生烟我就对不起你!”
“总之,我自有分寸!此事到此为止!”他骂罢,出门,接过蟾宫手里的马鞭,又过营里去了。
两女心之战26
他黯然着,身影远去。
背后。
一怔间,俞瑾凝手一挥,腰前的平安锦囊跌落地去,她绝美晶莹的大眼中映满了金丝线中盘龙玄武的大字样。
伸出手,极其自然的抚了抚“赫”字的纹路,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锦囊,她绣好了,而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合适,能让她赠予他?!
嗯,她回想起他们从司马萌玉屋子里出来,那阵风过,吹起他宽大的袍子,便如他现在如风一般消失在弘苑。
他很忙!
宽大的袍子,愈加显现他消瘦的身子。
战事,是不是要爆发了?
为此,她又不禁自责起来,烦他在这时两边奔忙,她这个做妻子的,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了?
她不是说过要做他的慕容!
慕容……
为他坐拥江山不遗余力的那个人,她都快要遗忘了!
风声渐歇。
失魂落魄的人将平安锦囊收入袋中,而这时,屋外传来丫鬟着急的禀报,说是司马萌玉刚刚醒来,听闻古大夫说起她身子不好一事哭得肝肠寸断谁也劝不住,嚷着要去找王爷讨公道。古大夫派人来问王后意思,现在该如何是好!
她能想到古大夫的心思,倒不是为难她什么!是看王爷最后和她在一块,以为王爷会有何交待下来的话!
她想着赫炎晋才走不久,又要回来岂不恨死,一番拉扯,她决定亲自去。
当作探望也好,司马萌玉不受,看她没事,她也当给自己一个安心!
“不用派人通知王爷了,本宫去看过!”
“是!”丫鬟眉眼含惧,弱声应道便退到屋外,瞧着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俞瑾凝挑眉瞧着,竟数出了几分寒意来。
丫鬟害怕她!?
想她坚守了小半辈子的严以律己,女诫傍身,这只是一个意外,也成了白纸上永远也抹不去的污点了。
她也早知司马萌玉不会愿意看见她,若不是周边还有古大夫劝说着让她勿动气,她定会腾起身子操了家具往她身上砸来。
两女心之战27
怒瞪了她半响,司马萌玉目光讥诮地讽刺道,“王爷不在,你何必要假惺惺地来看我,我受不起你俞瑾凝的道歉,你走!”
俞瑾凝目光扫过周围无言插话皆垂首沉默的几人,微微叹息道,“王爷交代了,一切以司马姑娘身子为重,食材药材都挑最好的,服侍的丫鬟不可偷懒,这几日……要劳烦古大夫多操心!”
“王后请放心……”
“我叫你滚啊……”司马萌玉一声大喝,目光隐隐生寒,“你都指挥到我屋里来了!我不要你的好意,不要你的假交代,你让王爷来见我,你藏着他做什么?俞瑾凝,你别以为这会我下不得床,这一切事都在你掌握中进行,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给我滚……滚呐……”
眼见司马萌玉的情绪再度恶化,怕多生不测,古大夫忙上来将俞瑾凝规劝出了门。
在屋外走廊上,古大夫告诉她,王爷特意交代的勘察现场,蟾宫回来的消息是确实难辨是有意或意外,因为地面现出的划痕都证实是司马萌玉鞋后跟的抵制,有这样的证明,不能说司马萌玉故意借势往湖里跳借这假象来冤枉俞瑾凝害命未遂。
司马萌玉咬着不放是情绪激动所致,他只希望俞瑾凝别往心里去记恨司马萌玉此刻的不理智。
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所幸王爷的孩子是保住了,只是经此一吓,司马萌玉本就虚弱的身子,恐怕再经不得大动静。
俞瑾凝为此特意问过古大夫,他告诉她,所谓的她身体虚弱,是因为受了竹舍里那些避孕植物副作用的影响,因她违背自然意愿强行怀着孩子,在体内毒素未清的情况下受孕,身子承载的负荷太多,固然是有此磨难的。
俞瑾凝心中一寒,忍不住浑身一抖,心知还是得让着司马萌玉些,从前是躲,现在是让,区别在于,那肚腹中怀着的,是赫炎晋的孩子!
哪怕司马萌玉做法再自私,祸也不该是孩子,想起古大夫所言,这母体若是每日忧心,进食过少,会直接影响腹中胎儿发育,她也不想,一个好端端的孩子将来出世时是伴着疼痛而来!
她道了句她明白,谢过了古大夫对她的细心叮嘱,卷袖回了屋。
两女心之战28
夜,静静的,也是惹人落寞的。
几近子时,俞瑾凝也禁不住心底的煎熬,频频抬头细听走廊上动静,可除却树叶摇动的声响,再无其他。
没有他的脚步声,这样的夜晚,确实揪心伤肺。
他去了司马萌玉那边,曾几何时,她也会因为他去往其他女人身边而觉得天地周旋,五味杂陈的情绪冲击着心脏,让她执针的手也变得那样摇晃不定。
一点儿冲动,已是再难压抑的冲动,她想去看看那边,看看他何时才能回来,她清楚的知道这样妒妇的行径是她所不齿的,可是她控制不住!
打开门,犹豫地最后榻上走廊,纱衣的曳影在斑驳的月光下时有时无的浮显,终于,在靠近那间闪着微弱光亮的屋子外,她停了下来。
借着窗边没关紧的一点缝隙,她能清楚的看到里面所有的一切。
那人的面容倏然展现出来,绝美深邃的五官,面上有着柔和的笑意。
一眨眼,便是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影。
司马萌玉柔亮的发丝微微被风吹起,而后她轻轻靠在赫炎晋肩头,他则是垂低眼睫,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些什么……
他正对着另外一个女人展现他的温柔,只是那匆匆一面,然而她内心里如火烧一般,这样过来明明就是自蹈死地的做法,明明已然料定是这样的场景,竟也不明所以的伤心起来。
一瞬,身子在某些灼热的注视下变得紧绷,她抬眸看去,窗边,赫炎晋一直淡淡看着她的眼,她掩饰的转开目光,无法对自己解释心里复杂的嫉妒,心里唯一思量,终究不愿在这一墙之隔的屋门外呆呆守候,一咬牙,转身要走。
“瑾凝……”
他却立即叫住了她,他不看她,只是看着竖在墙边的高脚烛。
“夜深了,别乱走!”
她心中一震,看着他火光里美丽非常神情温和的面孔,只觉酸酸热热的感觉缓缓泛起,说不出心里究竟想要怎样的他的说话?是他跟来?还是宁愿他没看见她?一时间,泪光已涌上了眼底。
两女心之战29
“妾身知了,爷今晚是在……这里歇下吗?”
他沉默了片刻,身影一晃消失,门开了,他快步走至她身前,她看见了,那一瞬司马萌玉眼底闪现的厉光,被他高大的身影降降掩去。
他动手脱起衣服来,她一呆,脸上微微发热,却终究没有转过头去,他将外袍脱下,为她披着,轻轻道,“我在这陪她一会!”
一会!只是一会吗?
她看着他温柔的手势,嗅着衣服所带着他独特的冷香,还有他这话,惶急失措嫉妒怨愤顿时消散,直觉心情宁静而亲切,由心底想一笑,然而笑容未现,因他下一句话而僵硬成结。
“寅时我军朝广平出发,恕我……可能,不能再过去看你!”
俞瑾凝半响才在震惊和心碎中寻回自己一点儿理智,她扯着唇,僵硬一笑,“为何……这样急!”
他淡然一笑,轻抚上她微凉的脸颊,眸光霎时黯淡了去,“也不能大张旗鼓这样去,那边必然有所防范!”
“要去多久?”
“也许半个月,也许更长,你知道的,广平不比幽州好打,而且……”他说到这忽然顿住,细看了眼她一脸的霜白,轻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大军一动,幽州的守备已不多,瑾凝,如果这时,朝廷派兵攻打我幽州,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她摇头,此刻,她什么都不愿想了,她贪恋他温和的男人气息,离别这刻她才懂,好多时候她并没有尽全力对他好,否则这会,怎会生出万千感概和伤惜来!
“罢了,或许只是我的猜想……乖乖回去休息吧!为我保重些身子,才算得让我安心!”
“嗯!”她乖巧一应,急急要走,却又忽然想起一事,从自己袖子里摸出锦囊塞给他,低低一笑,“爷保重!”
说罢也不待他再回答,立即走出了廊门。
至于那只锦囊,她淡淡一笑。
他怎样的表情,她猜得着!
月光柔柔斜射下来,光影里,他背影清冷,然肩头颤动,心中激荡地几乎便要落泪,然而终究是忍住了,不忍他还真就追上去了……
细细抚着锦囊上丝滑的线绘,他等这个等了很久,如今她这一步踏出,他得趁势追击!
这才不枉费他的一番苦心……
慕容,守护神
“这范成玉这下傻眼了,被自己儿子这样摆一道,估计这会还没换过劲来吧……”狄秋甩着马鞭,想着临行前急追了几里路赶来啥事都不做只顾着骂儿子不长进的画面,仍忍俊不禁。
极其同意的点点头,一旁的黎伦道,“外人看成笑话了,我倒是觉得范将军怕的是老来失子,若真是这样他也忒可怜了……说起来前几日我就见有人跟踪来着,不是范将军有所察觉,还能是谁?”
狄秋冷不丁一嗤,又辨道,“他若是早发现,也不该怒极之下昏了头,把咱们爷给得罪了吧!我看他就是急糊涂了,也幸得咱家爷宽宏大量,没跟他计较!”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道说道,这一路过来的肃杀气氛也略略淡了些许。黎伦忽然想起一事来,敛了笑意恭敬地回头去。
“爷,咱们派去广平的暗卫怕是都败露了吧!这些天了,也没信传来!”
车内的赫炎晋,长发未束,任其闲散地垂落榻上,盔甲未穿,一身白袍飘逸似仙,俊逸的眉眼慵懒地放松着,听着黎伦的话,仍闭着眼。
“三哥的暗卫办事能力强,不是败露,该是未有斩获,行军打仗又不是只靠那点线索决定是否开战?”他微一沉吟,又道,“蛮族那边的暗卫有报,蛮族内部发生政变,看来一段时间内内乱不平他们也没法出兵。”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