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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习惯性地沉了沉,翻身跪坐在他身侧,一脸的严肃认真,“王爷此话差矣……”
“你还会顶嘴了?本王哪里说错了你?花园里草垛都冒了新尖,参差不齐,你叫花丁来修剪过吗?你嫁过来三个月,王府的每笔开支巨细如何,你心里可有数?转眼就到梅雨季节,也不见你吩咐下人检查各屋各房可有落水状况,现在不修缮你要等到屋子塌了在重新盖过才得宜是吗?”
俞瑾凝被堵得哑口无言,也惭愧地低下头去,娇容瞬间像打蔫了的茄子。
赫炎晋说的不是莫须有。
只是她心里一直清楚,她在王府里只不过扮个棋子的角色。
她有自知之明,便是与他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才能在王府长久地呆下去。
她不会蠢到插手管他王府的事,可是现在的情况,他却主动提了……
“王后,本王在等你的话?”
这声音一出,俞瑾凝具是一惊,有些摸不着北地问道,“敢问王爷,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他胸口的怒气猛地又提了起来,要不是知道她昨日只是摔了胳膊,他真以为她撞了脑袋。
“你这猪脑子自己不会想啊?”
俞瑾凝低头委屈了好半响,就在赫炎晋快要失去耐心之时,才小声又不确定地问道,“王爷,臣妾可以吗?”
“你不是《女诫》里走出来的典范吗?可不可以,你自己想吧……”他斜睨了眼她胳膊上的‘大包’,关怀之情冲到嘴边,却又生生压下,旋即拂袍起身。
俞瑾凝那一刻,心里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兴奋,为因他能默许对她放权而高兴!她不曾细想为何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全当是自己做棋子的任务做得好,没让他发现之余还得了这个接近他的机会才会有的不知所措。
竟不知有诈
她现在也不用愁如何按爹爹信中对她叮嘱的去想方设法接近他,眼下就是个大好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把这王府上下的事做得漂漂亮亮,让他挑不出毛病来。继而再……
“谢王爷恩典!臣妾定当竭尽所能,为王爷家事分忧!”她似乎陷入了一小阵狂热中,暗自高兴着,却忘了赫炎晋是个藏匿多么深的男人。
赫炎晋盯着她粉嫩欲滴的脸颊瞧了半响,忽然神情怪怪地别开眼,冷了声,“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别让本王失望!”
“臣妾定当不遗余力……”
“好了!本王还有事,没空听你废话……”赫炎晋无奈地抚额打断。
什么时候,他才能让她把这套‘官腔’给改了……
俞瑾凝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子,穿着常服,没束冠,青袍软带,雅玉配身,玉树临风,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声音也温润动听,她红着脸偷瞄了一眼,见他双眼此刻灿若星火,哪有之前的怒气。
一时心里悸动,低头拜别,“臣妾恭送王爷!”
……
自赫炎晋从懿祥殿里出来,俞瑾凝也没能弄明白他跑到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赫炎晋这趟的目的却是达成了,他要把这个迂腐不化的女人变成自己人,所下的功夫是真的不能少。
初初听到她因断发一事拒绝与他见面时,他真的生气了。在她眼中,他还及不上把她束缚成蚕蛹一般的典范破书,他好歹也是她的夫君,自己因她也没少下脑筋,明的暗的帮她不少,而这个笨女人居然一点都没往那方面想!
他怎会不气?当时就踹开她的丫鬟奔过来要解释!威逼利诱了一阵,也总算达成了初步计划!
如此他也看明白了,她可以忍受所有人对她的辱骂,就是不能让人践踏她视为神典来追崇的尊严,而他要做的,就是把缠绕在她身上那千层缚丝一点点的剥离!
积习难除,他为了一个女人,何苦如此?他也不得而知……
皇上旨意下
皇帝的拖延等来了神助,连天都在帮他!
当日下午,兵部收到战报,南方一支新叛变的叛军一日之间攻破了德王所辖的郡城,抓了德王作人质不说,还自命为王,独霸一方!
德王家仆不顾重病奔至县衙,将德王被擒一事吐血叙述,话中还来不及透露德王下落,便因伤势过重一命呜呼了!
皇帝关心儿子性命安危,当即便下旨让赫炎晋明日便动身前去平乱,势必要保证德王毫发无损回朝复命!
南平叛军一事看似有解救德王在表,其实不过皇帝调虎离山之计,他要赫炎晋立马就走,那边北伐一事拖不得,估计赫炎晋刚出城门口就会将人选填入圣旨。
至此,南北讨伐均有人选可用,又可彼此压制,若赫炎晋玩啥兵力不足要调用的把戏,皇帝也可借此拒绝,更可以,看其自取灭亡!
君与臣之间,不过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赫炎晋是老皇帝眼中的一根刺,他是迟早要拔除的!
赫炎晋恭敬接下圣旨,随即吩咐下去,为明日远征做准备。
所有人都忌惮他,包括来宣旨的老太监,圣旨宣完,话不多说二句,赏钱也不要,便飞快告辞!
而谁也不会知晓,这个时候的赫炎晋,造反之心不浓。
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才将他逼上了这条血路……
……
“爷,你真舍得这北伐统军大印给那些个无用之辈拿了去?”蟾宫在他身后定了许久,见他一副毫不气恼的样子,不由得疑惑道。
“如果真是属于他们的,我何必去争!”赫炎晋回身,将圣旨随意丢在了桌上,提过茶壶。
“爷,我来……”蟾宫袖下出手,急忙拿了杯子为他斟满,“爷不是一直想要去北地看看,这次真是难得的机会!”
赫炎晋饮茶时瞥了他一眼,知道蟾宫想替他委屈,他有皇命在身,时时都觉身不由己,人不是在前线指挥大军拼杀,便是回京复命。
圣旨藏阴谋
他年少时就很想到北地试试手,听说蛮族之人骁勇善战,矫健勇猛!
称臣倒好,若真有了取代之心,蛮族便是天龙的大敌!
若想天龙长治久安,作为将士迟早要和这些人正面交锋,习武之人的癖好,谁都渴望一次浴血的拼杀!
于他,不管是试练还是为将来奠基,都是他需要的!
“你愁那些空想,还不如把你的脑子放在这实事上来!”收回神游思绪悠悠溢出言语。
“实事?这……”蟾宫愣了一下,眼神落在圣旨之上,忽然清明了许多。
“皇帝让我带着德王回朝,若是德王已经被叛军头子杀了呢?我捧着骨灰盒回来,你说等待我的下场是什么?”
满是霸气的言语令蟾宫微微一怔,圣旨中的确有提及,他却没能王爷更早发现异处!
“违抗圣旨!诛……诛九族?!”
“嗯!所以你还是快点去想办法吧……否则,黄泉路上,我二人结伴同行了……”他淡淡地笑起。
蟾宫抿了唇,这都什么时候了王爷还说笑,难道王爷真不担心吗?
他偷瞄了一眼,见王爷一副不急不缓的眉眼,眼珠子一转,也乐了,“皇帝不会诛九族的!那王后可是俞相的千金,这一牵连,那得多少条人命!”
“蟾宫!你今天是怎么了?说出这话就跟狄秋一样不用大脑!圣旨是皇帝写的,他的心里装着谁?他会让俞林一家有事?”
蟾宫微微扯出笑容,脸部僵硬,“王爷言下之意……若我们不能带个活生生的德王回来,正着了道!”
“岂止!老皇帝是恨不得让我凭空消失才舒坦……”赫炎晋话语间的意味是越发暧昧不明了!
“又或许……皇帝已然知道了德王是否生还!这是死局,从王爷接旨那一刻起,我们便不会有一丝胜算……”
赫炎晋薄唇一勾,眉眼疏松地看了过去,“你到底是比狄秋进宜许多!”
…………
太后设家宴
“属下这就去联络前线的永伯和越伟,让他们先行一步去往宁城查探虚实!”
赫炎晋再次望过去,就只见淡淡一抹灰色影子消失在大门口,他不由苦笑。
半响,他微微一皱眉,似有怨气的哼了一声,扬声唤人。
“王后在干什么?”
“回王爷话,王后娘娘正在花园里指挥花匠,丫鬟们大扫除!”
赫炎晋眼底闪过一抹凌厉,挥手又将下人打发了。
起身立于窗前,远远看去,那人站在碧蓝湖水与绿叶红花交融混合的清爽气息里,矜持而清逸,于呼吸间氤氲,令他微微动容!
高阔的天,纷坠的花,透明的风……
俞瑾凝,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懂不懂?
……
稍晚些的时候,宫里的人又来了一趟。
承蒙太后惦记,在这出征前夜邀赫王一家入宫,太后在天和殿为赫王践行!
赫老将军在生时,和太后的交情不错,红香珊又是她的内外甥女儿,皇帝国事繁忙,太后帮皇帝设宴不甚客气,以示皇恩浩荡。
红香珊收到丫鬟带来的消息,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直奔庆祥殿去了。
俞瑾凝也没敢耽搁,虽然对断发一事耿耿于怀,可不去就是抗旨不尊。
思及此,让小圆将就地梳了飞月髻,为配合发髻,正装不能选,换了套粉白色的中金宽袖衫。
想着太后设宴多半属家宴性质,这身行头也不算失礼。匆匆换好装,去到了王府门边等候。
半刻钟后,赫炎晋携着红香珊踱了过来,俞瑾凝还为了今天他放权一事狂热中,一见他人现身,居然主动上前给他请安。
“臣妾见过王爷!”
赫炎晋轻应了声,视线淡淡从她身上瞟过,面色有些难看。
相比他的不动声色,一旁的红香珊却神情大愕,她失礼地指着俞瑾凝,半响才吐得出话来,“你,你居然会说话……”
俞瑾凝眯了眯眼,朝她微微笑。
你究竟多深
红香珊此刻只觉被五雷轰顶,无措间看向赫炎晋。
他是一脸淡然,原来……他早知道了!
“爷!这姐姐会说话,那为什么之前都……”
“装疯卖傻是吧!”赫炎晋接了她不敢说出口的话,眼神暧昧不明地看向俞瑾凝脸上呈现的悻色,心情又显好了许多,“你这个王后姐姐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哦,连本王都不知道的!”
俞瑾凝一惊,几乎立刻就要解释自己不过习惯使然,并非刻意装哑!
不说话,只是不想每日应付他的一班妃嫔,她还有正事要做,又不是来玩的!
然而,当她欲言又止时,瞧见身侧赫炎晋紧盯着她的奇异笑意,一瞬间又硬生生按捺住。
思忖半响,还是别逞一时口快吧!惹他动怒,收回刚到手的释权,划不来!
目光一转,含笑歉向他,只故作承受道,“臣妾自知有地方需要向王爷详解,王爷若哪日得空到懿祥殿小坐,臣妾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红香珊看了她一眼,目中精光一闪。
什么意思?俞瑾凝这是当着她的面勾引王爷吗?
赫炎晋是她的,谁也别想抢!
心中虽还有无数待解答的疑惑没能获解,可眼下看牢自己男人紧要。
她随即也付之一笑,挽上了赫炎晋的手,“爷,你哪有这闲空,不如就等妾身问罢,捡些主要的跟爷说吧!”
“还是爱妃深得我心,就这么定了……你去听她唠叨,也省得本王浪费时间!”赫炎晋淡淡一笑,紧拥了红香珊腰肢,两人一边损的,扬长而去。
俞瑾凝凝望着那道高大远去的人影,唇边笑意僵硬难消。
赫炎晋,你变脸的速度还真快!
你的爱妃若是听见你放权给我,估计比我唠叨你更可怕!
“小姐,王爷实在太过份了!你在花园里忙活了一下午,王爷对此却不闻不问,也不关心关心你手上……”
“算了!这